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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启虽然不知道此洞里到底藏着什么,可看到那十个手持明晃晃戒刀的和尚这架势,也隐隐感到他所说的话并非全无道理,白马寺是天下第一古刹,就算香油钱也足以维持僧院日常开销,况且深更半夜由镖队押镖银前来,更让人觉得奇怪。谁会给寺院押送这么多镖银呢?
李天启问道:“可看清何处的镖局?”
木言远道:“我只知道是耀威镖局,至于镖局是何处的却不甚了解。”
“耀威镖局?”李天启脑海中闪出个人的面孔来——耀威镖局郑其瀚。
怎么又会是他?耀威镖局与朝廷似乎有一种千丝万缕的联系,更确切地说是与太子。
李天启不禁想起了当初在益州与其打交道的情形,他本来对金银之物并不在意,不过知道这是耀威镖局深夜押来的货物后却又陡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兴趣。
木言远道:“李兄弟,我将他们引开,你借机闯入洞中,拿些黄白之物,赶紧出来如何?”
李天启摆手道:“不可,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人,若被发现可能连情况都没摸清就要跑了,而且他们也不可能会被你全数引开。”
木言远说道:“那我们就硬拼吧,你我两人联手,估摸着对付他们几十个和尚不成问题。”
李天启摇头道:“这样更不好。若此地的确是藏有许多金银,不可能会只有这点人看守的。还是……”
木言远有些急了说道:“李兄弟,你又摇头又摆手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可不能让这不义之财就这么浪费在这些孬货的手上啊。”
李天启道:“木兄,你且宽心,我有办法悄悄进去,你先在外面候着,若里面有什么不对劲,你得赶紧接应我出来。
木言远一脸的疑惑道:“李兄弟有这本领?”
李天启道:“可以试试。”
木言远竖起了拇指。
李天启道:“木兄别先恭维我了,看我的。”
他准备打算用奇门遁甲之法潜入,查看一番。
木言远急道:“我不是恭维你,是让你帮我拿五百两金子。”
“五百两!”李天启道:“这拿得动吗?”
木言远嘿嘿一笑道:“你行的。”
李天启摇摇头,当即施展奇门遁甲之法,从地底之下穿行,悄然潜进了山洞里。
果不其然,里面别有洞天,而且还有不少身穿劲服的腰佩刀剑的汉子,他们明显不是和尚,从衣着打扮上看仿若此前打过照面的纥干卫!
李天启暗自庆幸没有轻举妄动,否则必将惊动里面的人。
他悄悄躲进一处夹缝里,发现其中有个汉子腰间的确系着一块鱼形状的腰牌,腰牌雕刻着虎纹还反射出火光。
此刻李天启已料定这伙人便是神秘的纥干卫。
洛阳城居然也有纥干卫,这倒是李天启没有想到的。
他小心翼翼地腾挪着,沿着地上的车辙渐渐来到了一座库房前,前面有两个壮汉把守。
想来木言远口中所称的那一批金银就是运到了此处。李天启没有犹豫,再次施展遁地之术潜进了库房里。
虽然里面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但李天启能感觉到里面的宽敞。
他将火折子从袖袋里掏了出来,擦出了火光。
灯火亮了起来,只见遍地都是沉甸甸的大木箱子。而且还分门别类地贴着标签。
李天启凑近一看,发现那些标签上写的全都是地名。
不仅苏杭在列,还有幽州等,让他惊讶的还有益州。
这不免让他想起了当初在益州,遇到官银离奇被盗的事情。想到这里,他将火折子放稳,打开了贴有益州标签的其中一只箱子,里面排列着的是整整齐齐的金锭。
他翻开了上面一排的金锭,果然在金锭下发现了官府所制的标记,看来这整整一箱都是官银。
李天启虽然不知道益州的官银是如何丢失的,但想来丢失的官银全数都被运往了此处。
作为与纥干卫有干系的太子,难道是他指使手下的人偷取官银吗?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作为东宫太子,他如要用银子,大可光明正大的调拨,不必利用下人,若确实要如此,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计划。
李天启想起了太子与魏王的争斗,不免有些感慨,也暗暗为皇上李世民担忧。
他再次举起了火折子,又发现了更多地名的箱子,而此地也极为广阔,似有十来亩之广,火折子微弱的光亮根本照不到边。
正在他思绪翻飞的时候,忽然一只纤纤玉手从他的身后伸了过来,搭在他的肩膀上。
李天启忽然全身一震,正要施展身法避开,却听到那女子说道:“别慌,是我。”
第五百三十六章 出尽风头
火光一晃,搭在肩膀上的手缩了回去,李天启借机回头一看,发现居然是雷炎蟾母。
她居然还没有离开此地!
雷炎蟾母很快走上前来。
李天启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躲这里来了?”
雷炎蟾母道:“这里最安全。待他们搜累了,撤走时我再离开。反倒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接着巧笑道:“莫不是担心我的安危,这才追来了?”
李天启心里想着事情,不由说道:“我是为这些银子来的的。”他指了指面前的箱子。
雷炎蟾母心里颇为失落,不过她似乎早已习惯了,很快便说道:“哦,原来是这个样子。看不出你倒还是个爱财之人。”
李天启想起了在去益州城途中那些被杀的纥干卫,便向她询问起来,雷炎蟾母也毫不隐讳,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果不其然,那些纥干卫的确是她所杀,不过她并不知道纥干承基是何许人也。
雷炎蟾母没想到李天启居然也曾路过那个地方,瞪大了眼睛,似乎觉得错过了什么。
李天启又问起了暗影魔踪,但雷炎蟾母却说她与无灭都没有看到过他的真面目,只是他本事奇高,又有妖王的指令传出让她与无灭听命于他,因此他们对暗影魔踪非常敬畏。
李天启问道:“此前你在秘室中曾对我们说起圆真法师是假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雷炎蟾母道:“也许说来你不相信,我此行的确是为打探你娘亲的下落而来的。可没想到在当面质询这大名鼎鼎的住持时却被他突然出手捉住,并将我关在了秘室中,而且他并不是人,而是妖。虽然我不知道此妖的出处,但想来与妖王不无关系。”
“怎么?又与妖王挂上钩了?”李天启的眉头紧蹙。
雷炎蟾母道:“天下也只有妖王才能调动如此多且本领高强的手下吧?”她说道,“此妖将我困于秘室,然后就撂下狠话说什么参加太子的什么仪式,回来再收拾我。”
李天启似乎已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然后呢?那智空法师言下之意,似乎另有人在此假扮圆真住持?”
雷炎蟾母道:“那是那妖僧的跟班,糊弄俗人和尚倒还可以,怎敢在法力无边的老秃驴面前摆弄,自然逃了。”
“原来如此。”李天启点了点头,又问道:“若如此,真的圆真法师去哪了?”
雷炎蟾母道:“据说也是北上突厥国了,否则我又怎么会一路寻来此处呢?便是以为他也许与你娘亲的下落有关。这才……,对了,你找到你的娘亲没有?”
李天启抱拳道:“雷炎蟾母……”
雷炎蟾母故意将脸一板说道:“哎,又来了……我可不喜欢你这么称呼。”
李天启耳朵一热,赶紧说道:“炎炎姐,其实我也是想来此打听一番的,不过看来你我都没有找到。虽然如此,还是十分感谢!”
雷炎蟾母顿时笑靥如花道:“这才对嘛。以后就这么称呼我了!”她顿了一顿,又说道:“也别谢我,反倒我要谢你才是,不然今夜我就已被那老和尚给收进化妖钵里去了。你放心,我还会帮你继续寻找的。”
“谢谢。”李天启说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能改过自新,很让人高兴!”
雷炎蟾母道:“你真的不怪我?”
李天启说道:“实话实说,从前我很恨你,但现在却只有感激,在我最无助的时候,至少你将我的娘亲救走了。”
雷炎蟾母想起了莲花山上那一幕幕,叹了口气道:“那一日在莲花山的一战,当我看到无灭那只癞蛤蟆暗器伤了你,我不知为何便萌生了要帮助你的念头……这难道便是我的天劫?”
李天启心里颇为感动,可听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却不解地问道:“天劫?”
雷炎蟾母并不想解释,赶紧收拾了心情,笑道:“哦,没事。”
这时隐约从门外传来了许多人的脚步声,都是往此处来的,李天启知道不能多在此耽搁,便抱拳道:“炎炎姐,此地不宜久留,你多保重。后会有期!”
雷炎蟾母有些不舍道:“你也保重!对了,若有消息该如何联系你?”
“我现在也是到处寻找线索,并无固定落脚地点。”李天启想了一想道:“对了,你可以去找任何一家醉仙楼的伙计,让他捎消息给他们的少东家长孙伯仲,我想他也许比较容易找到我。”
雷炎蟾母道:“醉仙楼,长孙伯仲。好,我记下了。”
李天启抱拳道:“告辞。”
雷炎蟾母急道:“你不要这些金银了?”
李天启说道:“这些都是官银,并非不义之财,我会通知官府让它们物归原主的。”
雷炎蟾母摇头道:“你这小子,真是。这世上居然还有你这么不贪财的,我还以为你确实是为银子而来呢!”
李天启微微颔首,收起火折子施展遁甲之术遁入土地之中。
就在这时,厚重的库房大门已被多人推开,七八个汉子手拿着火把从外头走了出来,雷炎蟾母悄然没入了墙内。
外头的木言远等了许久,没看到李天启出来,却又看不到那些和尚有什么突然的异动,只好耐着性子等着,恰在此时,一处乱石之中跳出了个黑影,正是李天启。
木言远不禁欣喜万分,“李兄弟,拿到那些黄白之物没有?”
李天启摇头道:“不曾。”
“怎么?里面没有金银财宝?”
“非也,恰恰相反。万万的金银可堆积成山。”
“哇……这么多,那取他几百两算少了,哎……你为何不取呢?”木言远有些急了,声音也大了一些,他意识到了这点,当即又回头往那洞口看去,所幸距离还比较远,那些人并没有听到。
李天启将看到的与自己的判断与木言远一一讲述起来,末了说道:“这些并非不义之财,而是朝廷的,朝廷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些钱我们不能动。”
“迂腐!”木言远甩头道:“你呀……该说些什么好呢,李兄弟,你不要忘了你可是朝廷的海捕逃犯!管他是官银还是什么呢,既然落在了这些吃肉的和尚手里,就成了脏银了,我们取他一些又有何不可呢?”
李天启摆手道:“木兄不用说了,我身上还有些金银,还可以维持一段时间,我需要通知官府,尽快将这些金银取回。”
木言远道:“李兄弟,你……唉……算了,不说了,既然李兄弟如此深明大义,我再说下去就显得我有些市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