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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物正面,有一个宽阔气派的院落,按时下最时髦的说法,可以同时停下十几辆大巴车,整座房子是个青砖黛瓦的四开间结构的二层阁楼,除了院落,还有天井、楼榭、雕花走廊等辅助配套设施。从正门进去,是一处带有天井的大堂,足有百十平米见方,十分气派。地面平滑蚴黑,其上,镶嵌着带有双条直线的方块格子,是用糯米浆夹杂石灰等材料砌筑打磨而成。墙基一律是由长约一丈的麻石条砌成,麻石条中间筑有形同梅花状孔的通风设计。靠后方,是全木的到顶的照壁,照壁上镶有贴金对子,但早已斑驳隐隐绰绰不见真容,显然有些年头。楼上全部是木制结构,可以沿着照壁后面的木制楼梯拾级而上,发出咚咚声响。靠近天井一端是半人高扶手的观景台,可以俯瞰整个大堂,当然,同时也可以透过天井仰望广阔浩瀚的天空。
毫无疑问,整个大堂是该建筑的主要部分,是主人迎来送往装点门面的主要场所,并且,显然当年富丽堂皇,香气四绕,但在现在,大堂早已失去其应有的功能,成为一处几乎闲置不用的过道,周边堆集了诸如锄头、簸箕、木料、盆桶等乱七八糟家具和杂物。
这座古老破旧的建筑,除了江成焕一家,同时,还有另外两户人家,居住在大堂的左侧,和照壁后面,江成焕家侧是趸售在大堂的右侧。在大堂两侧、照壁后,都是房间,其中包括侧房、耳房和偏房,现在,这些房间正发挥着作用,被三户人家瓜分使用着。
大堂实际上成为了三户人家共用通道和杂物堆集场所。
前面大院早已蜕化成三户人家共用的菜园地了。
叙述到现在,大家应该清楚这座房子的情形了,正是缘于这种情形,谁会愿意花这个冤枉钱修缮呢,何况,这只是一处拥有居住权没有所有权的房子。当然,穷困潦倒没有富余的钱财用于修缮,也是一个不可忽缺的重要因素。在那个以温饱为最高生活目标的年代,谁家都没有富余的钱财。(未完待续。)
第194章 庸医
鉴于此,在这种结构的老旧房子内,躲藏老鼠、飞鸟和壁虎什么的动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至于臭虫、蚊子之类更是小儿科,更是不在话下。江成焕从小习惯了家中有这些蛇虫老鼠,也知道自己家中很可能隐藏了蛇,但是,当他突然同蛇面对面相遇时,还是吃惊不小。想像中和现实中,还是有差距的,并且,对于江成焕来说,差距不小。平时,可以看到画中老虎、豹子、狮子,甚至喜欢这类大型野兽,觉得它们的样子十分威猛可爱,但那只是叶公好龙,一旦果真面对面相遇,那感觉可不是闹着玩的,绝对不会是惊喜,而是惊吓。也正因此,当一条大菜花蛇突然从天而降时,只有魂飞魄散的份儿了。
偏偏在他江成焕家中隐藏了蛇,偏偏吓着了他,唉,真是小哥哥命苦啊!这条蛇究竟是什么时候钻进来了呢,平时也没见它捉老鼠啊,果真在他家中逮着老鼠、青蛙什么的了嘛,唉,除了老天爷、土地爷,还有菜花蛇自己,恐怕没有谁会知道。
他们知道家里有老鼠、臭虫之类的小动物,却根本不曾料想家里居然还有一条硕大的菜花蛇深藏在某个角落里。前面说过了,菜花蛇是无毒蛇种,是以捕食老鼠为生,对人类没有危害性,甚至,还专门有人饲养这类蛇种。那天,这条蛇就是捕食老鼠时,动作过猛,跌落下来。
或许他们家更容易躲藏蛇,因为,他们家用于农耕的工具、箩筐太多,地里用于种菜的家伙,上山砍柴禾的刀具扁担,还有乱七八糟各类杂物,如此等等,全部堆集在一块,显然更容易藏匿。房顶上是那种阁楼结构,正好用来堆集上述各类杂物,因而,里面藏匿了什么,是轻易不被发现的。
妈妈见他醒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脸惊讶的表情。她一句话没说,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江成焕纳闷了,什么状况,妈妈怎么看见自己醒来,居然扭头跑掉,难道说,自己果真神志不清,刚刚看到的一切只是幻觉,是混沌世界中的独特现象,其实,果真是一塌糊涂了嘛,并且,自己感觉不到嘛?难道说,混沌世界里,原本就是这个样子,自觉是清醒着的,实则是一塌糊涂,如同在天国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去了天国一样嘛?
他正胡思乱想着呢,并且,准备用手掐一下自己大腿看看疼不疼时,妈妈忽然折返了回来,并且,身旁多了个着一身白大褂上了年纪的老医生。
啊,原来,妈妈是去请医生。
再次躺在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病榻上,江成焕不由想到那个现在知道是叫马凯丽的可恨小女孩,不禁觉着自己命运悲凉、多舛,直接造成他弱不禁风。
一个小孩子,尤其是在病榻上的小孩,总是希望身旁有母亲的陪伴,甚至,希望自己永远生病一直躺在病榻上接受母亲的服侍和爱抚。他深信,没有哪个小孩不是这么想的,这是天性。但是,显然这种想法不成熟,是自私的,甚至,不尽人情是残酷的。他根本没有理解妈妈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经历了怎样的心理煎熬。他或许永远不会知道也无法理解,妈妈为了他是整宿整宿合不上眼,睡不好觉,一心只顾陪伴在他身旁。母亲没日没夜地陪伴,脸贴脸测试他的体温,替他揩头上的汗汁,替他掖被子,这种无私的母爱,恐怕只有长大成人做了父母之后才有体会。
其实,江成焕那次从床铺上倒栽下来,妈妈并没有走远。妈妈陪伴在他床边上一直守到清晨天亮,见他睡得很香甜,觉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于是,便出了房间到前院自家菜园地里转悠一下,心想,反正不走远,随时可以返身回去查看。
生在农村,因生活所迫,人勤快些,日子过好一些。江成焕的妈妈是个出了名的勤快人,在那方圆几十里地没有谁不知道的,拿他们家常常说起的话,母亲是那种跌倒了爬起来时都不忘抓一把土的勤快人。她当然知道孩子受惊吓需要人照顾和呵护,但觉着孩子睡着了,一下子醒不来,若是趁这个空档在前院菜园地里转一转岂不是一举两得嘛!
孰料差点酿成大祸。
妈妈喊来了医生,躺在病榻上的江成焕用一双天真的眼睛盯着妈妈,又望着医生。
此时的江成焕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老医生约么五十多岁,头发花白,一脸皱纹,饱经沧桑的样子,一看就是个有些阅历的人。他中等身材,鼻梁上架着一副深框眼镜,胸前挂着听筒,完全是一副老学究的样子。江成焕是第一次看到这位医生,觉着这位老医生同之前的医生都不一样,给人一种信赖可靠的感觉,是那种让病人放心的医生。老医生和蔼可亲,他健步走到病床前,先是端详了一下正楞生生盯着他的江成焕,没有说一句话,稍后,他把听筒按压在江成焕****,脖子扭向了别处,是那种专心听诊的样子。江成焕继续楞楞地盯着老医生的脸,一脸无辜。他妈妈屏息静气,大气不敢喘,脸上流露微微的紧张表情来。
老医生就这样久久地保持着这种姿势一动没动,一直看得江成焕的眼睛都有点发酸,还没有结束的样子了。不知过了多久,老医生才将听筒换了一个部位,听了一会儿,然后,不停地换部位,一会儿听听这儿,一会儿听听那儿,总之,一直在胸口前转悠着。
虽然江成焕蒙懂,但如此情形,他难免跟着紧张起来。他紧张地盯着老医生那张因贴得太近而放大甚至变形的老脸,不知他那一直不动的嘴巴里即将会吐出什么惊世骇俗不利于他身体的结论来。
妈妈的腰身严重弯下来,感觉中似乎要断了,她的一双手压在下腹,强抬起头盯着老医生的脸。
然而,老医生似乎根本没有注意这对母子的表情,继续是不紧不慢职业性地操作着。(未完待续。)
第195章 因祸生福
终于,老医生放下了听筒,把听筒挂在了脖子上。但他并没有吱声,而是改用双手在他腹部上轻轻按压,那有节奏有条理的按压逼迫得江成焕迎合着他的按压喘息着。老医生胸前的听筒随着他用力方向,不停地摆动着,不时牵引着江成焕的视线,或前或后,或左或右,眼花缭乱。老医生的手法也是或前或后,或轻或重,他一边按压,一边不停地问这问那。
“你有什么不良的感觉,痛,还是不痛,是发胀嘛?”
江成焕一直摇着头。
他又按捏他腋下,甚至胯下。江成焕天生害怕被人接触身体的人,尤其是这些部位,十分难受。但被老医生触摸,却迫不得已,他强忍受着,真快憋不住要大笑出来。
“告诉我,可有不适之感嘛?”
老医生一本正经,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江成焕脸上的古怪表情。
江成焕继续摇着头,因为瘙痒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必须克制着,强忍着,无暇顾及过来。
老医生几乎把他的全身检查个通遍,一直没有结论。
妈妈的脸色蜡黄,看得出来,她更是担心。
终于,老医生检查完毕,他叹了一口气,然后,用毋庸置疑的口吻对江成焕的妈妈说道,“很奇怪,你家孩子的身体机能恢复得相当好,大大出乎我们的预料,我简直不敢相信,因而,我反复检查,生怕有什么闪失。他从昏迷中醒来,神志相当清醒,目前真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不过,为慎重起见,回家后务必继续静养,千万不要乱跑乱跳,切忌大喜大悲,保持情绪稳定。若是万一有什么问题或是有什么疑问,请及时同我们联系。”
“谢谢医生,太谢谢医生。”
江成焕的妈妈向着老医生哈着腰身,连连点头,显得虔诚无比,泪花中带着激动的笑容,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唉,真是命运多舛,劫后余生,这是江成焕根本没有想到的事情。江成焕的确恢复得很好,自我感觉的确不错。他相信自己的感觉,这是一种真正的清醒,且很快意识到这种清醒的状态不同于以前,是一种极度清醒,清醒得似乎能够听到万里之外针掉地下的微弱声音。怎么说呢,他清醒得犹如山坳里的深潭,干净无比,清澈见底,思维能力明显增强,并且,精力充沛,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哈哈,老天爷真是造物弄人,居然出人预料地还给他一个清晰无比的世界,现在,江成焕不仅记忆力惊人,且阅读能力、心算能力,还有逻辑推理能力等诸方面能力,都不同凡响。尤其,他还有一项超乎寻常的能力,即生而知之,好多领域里的知识,他从来不曾涉猎,却一清二楚,如同孔子一般能够预见未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种状态究竟意味着什么,为什么屡受严重刺激非但没有损伤,反倒更好。甚至,胡思乱想,会不会是回光返照。
皆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他心下暗暗祈祷,但愿这一生遇难呈祥,逢凶化吉。
妈妈有着同样的担心,背着他偷偷流泪,并跑去找了那位老医生。
这回轮到老医生尴尬了,老医生自是记得会诊时说了什么的,一时无法自圆其说,难免窘迫。他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实际上,他那天反反复复地检查,就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