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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反应过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必须跟着灵车一同返回去,落荒似撒腿跟了去。
“唉,小哥哥命苦啊,又必须乘坐灵车。”他寻思着。
这是他第二次乘坐灵车,上次是在断魂坡上,是那个女鬼,那个半夜打斗吓得他魂飞魄散的女鬼。噢不,现在不能这么说了,是马凯丽,那个美丽的少妇。可是,这次没那么幸运了,是个叫花子,并且,肯定是死去的人。虽然感觉截然不同,可还是必须上车,他不得不将就着跟着灵车返回去。
“哼,还有个现场,怎么这么倒霉,半夜三更,惨案不断,”他内心抱怨着,“谁知道是什么鸟案。”
在这种特殊的情形之下,他是不会再去这个刑案现场的了,天塌下来,和他都没有半点关系。若是他马尚魁回头再问起为什么不去时,压抑着不快情绪随便编造个理由搪塞过去。即便果真有什么,此时此刻,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的。显然,他是属于那种有个性的人,自己也清楚,这种个性的人肯定不适合在官场上混事,甚至与一般的职场都是格格不入。何况,这种安排不只是悖逆他的个性,更是不尽人情。(未完待续。)
第230章 障眼法
一路上,他坐在那颠簸得相当厉害的灵车里,饱受折磨,尤其由于颠簸,加上坐垫老旧变形,硌着屁股生痛,心境一下子回到了断魂坡上的那个同鬼魂打交道的夜晚。或许,正是因为坐上了灵车,更深刻地体会到人生的本质,头脑才变得有些清醒。此时,他最大的体验是,人在不得已处于逆境时,还是必须顺势而下,逆来顺受要识时务些,不可以做出无望的抗争,否则,只会越发被动难堪,甚至死路一条。他必须尽快走出死胡同。
呵,如此一来,他又觉自己前后想法和做法,有那么一点矛盾且不合体统,是在不自觉中,因循了阿Q俗套,是一种变相的精神胜利法。
哈、哈……
虽然,他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一切是不是那个令人生厌的马尚魁故意为之,无法形成一种成见,但即便不是故意为之,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即,安排上欠考虑,或者说,不负责任。显而易见,在夜深人静,孤立无援的后半夜,只安排一个人看守一具很可能牵涉大要案的尸首,是不严谨的,按规定也是必须安排两个人的。要知道,这是证据,并且,是重要的不可忽缺的证据,一旦有什么闪失,就意味着前功尽弃。这种责任谁担当得起来。他相信马尚魁不会不懂得这其中的道理,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从这个角度上说,他心下偏向故意为之,考虑欠妥的可能性不是太大。呵呵,真是胆大包天,江成焕那一瞬间,真想毁灭了尸首,让马尚魁承担个责任,不让他的小日子好过。可是……他思虑再三,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显然,这是个复杂念头,风险很大,搞不好会惹火烧身,不,十有八九会惹火烧身,毁尸灭迹不是轻而易举搞好的。再说,也是迫不得已,处警就那么几个人,相比较,处现场更重要,要怪,就怪110指令欠妥。
“唉,真是可悲啊!”
想到这儿,他不觉叹了口气。他觉着自己命苦啊,面对这种情形,面对有人故意为难自己时,束手无策,他根本抓不住一点把柄,更无从去计较。恐怕,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吃了哑巴亏。
“你干吗不停地叹气?”
忽然,一旁开灵车的驾驶员转过脖子问道。
“嗯,什么,叹气,刚刚我叹气了嘛?”
江成焕一惊,一时反应不过来,因为,他根本没有觉着自己在叹气,被驾驶员这么一问,忽然醒悟过来。然而,驾驶员没有应声,他目视前方,专注开着灵车,那神情仿佛是在注视着远方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不忍分神似的。
“对了,刚刚,我们在案发现场遭遇的那诡异的一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啊?”见驾驶员不吱声,悬着的心绪一下子放不下来,尴尬中,只好没话找话寻求心理上的平衡。当然,他的确同时想知道那一幕究竟是什么原因,他觉着驾驶员是应该知道的。明明有一个尸体躺在那儿,千真万确,却偏偏不见了,这么古怪的现象,根本没法解释,“噢,就是那具尸首,我的强光手电照射过去时,居然完全消失掉了。”
江成焕故意加重语气,说得详细一点,并且,把声调和语速尽量拖长一点,设法产生一种共鸣,生怕一旦停了下来,驾驶员仍不吱声,会继续难往的。
果然,驾驶员仍然没有吱声,继续着刚刚的神情。这一下,江成焕真是尴尬了,心理落差越发大了起来,内心不觉顿生一股怨气来。
“哼,什么意思啊,听不见嘛,干吗这个样子啊,好歹也要哼一声,装什么深沉,怎么会有这种人,是个什么人,连起码的礼貌都不懂。看来,同死人打交道的人,连人性都跟着改变了。”江成焕内心嘀咕着,脸上表情也随发生变化,阴沉着。
灵车驾驶员不吱声,江成焕顺着同样一声不吭,死寂中,江成焕渐渐迷糊起来,昏昏欲睡。
“噢,我也不是太清楚呢,”突然,江成焕耳旁似乎一声炸雷,把他从睡梦中生硬地拽了回来。他慢慢地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神情,这才反应过来。噢,是灵车驾驶员在跟他说话呢,灵车驾驶员用有点儿急促的语气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并且,是字字铿锵地继续说着,“或许,半夜闹鬼也不一定呢。****这一行,时间长了,见怪不怪,什么样的怪事都有可能遭遇到的呢。”
“鬼,闹鬼?”江成焕心想,这家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你,怕是少见多怪。”驾驶员见他没有吱声,补充一句道。
呵呵,这话说的,不是瞧不起人嘛,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以为自己是谁啊,把我江成焕看成是初出茅庐才出来混世的小毛孩子了嘛,别小看了我小哥呢,我在这一行当混得时间,还有人生特殊的经历,不一定比你逊色呢,别隔着门缝瞧人,把人小瞧了。江成焕心里这么琢磨着,并没有表现出来。本身就是黑灯瞎火,看不清楚,他只是在想怎么接话茬。
“呵,呵,”江成焕想到这儿,勉强笑了两声。这笑声,连他自己都觉着诚意不足,然后,他用调侃的语气应承道,“鬼应该是有的,只不过,怕是不敢见我呢,所以,在我强光照射下,遁影儿了,哈哈……”
驾驶员见状,一脸阴沉,流露高深莫测的表情来。
“你还别那么笑,我知道你不相信鬼魂。但我必须告诉你说,其实,刚刚那一幕,……你知道嘛,我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驾驶员说到这儿,顿了一下,把刚刚那表情,演绎得更加深重,“刚刚,那就是幽魂遮眼,按冥界说法,是障眼法,是那乞丐的魂灵在尸体上空转悠,一时舍不得离去时呈现的特殊状态。那一时刻,你,当然包括我们搬尸工拉在内,都是在魂灵的控制之下,不知不觉……”(未完待续。)
第231章 路中怪石
驾驶员说到这儿,忽然顿了一下,并且,还把脖子扭转过来朝向车箱,流露一脸紧张的表情来。
江成焕受其影响不觉也转了过去。然而,透过驾驶室后背中间的玻璃窗,什么也看不见,幽深漆黑一片,他不觉后背阵阵发凉,根根汗毛竖立,总觉着随时会从车箱里冒出什么来似的。
“哈哈,果真紧张了吧,”驾驶员没有接刚刚的话尾,却开始研究江成焕来,“这类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你也不用那么紧张。”
“紧张,谁紧张了,瞎,真有你的,说谁紧张了,谁紧张了,”江成焕觉着受到了侮辱,语气有点儿火药味,“不就是随你朝后张望了一下嘛,我干这一行,胆量那么小,能干什么。”
这是大实话,刚刚,他只是好奇,或者说,好奇的成份大一些。当然,同时也是壮胆子的话,其实,对于这种情形,他俩心里都没有底,谁知道那一幕究竟和鬼魂有没有关系呢?驾驶员在说他的同时,同样没底,不是说嘛,贼喊捉贼嘛,就是这个道理。大家之所以害怕,皆因心中没底,这种事情根本无法心中有数。想到这儿,他接着说道,“这个领域,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若果真可以用有或是无来衡量的话,这个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专门研究这一领域中奥妙的组织和机构,就不会有这个教派,那个乩卜算命了,总是因为有种种的不确切,各类教派、乩卜算命才应运而生。否则,又干什么用呢,不外乎是为了寻求一种精神寄托嘛,你说呢?”
驾驶员默默听着,一声不吭,待江成焕说到这儿,悠悠地接道,“我没有你那么高深,有文化,但我深信这个世上,应该有许多不可解释的不寻常现象,尤其****这一行更是如此。阴气太重,经常会遇到稀奇古怪的事情,或是心理作用,或是确有其事,总觉着来无影,去无踪,我以为那就是鬼魂。因而,我觉着这类话题,在这个时间段最好少扯。不是说嘛,说什么,来什么,担心什么,有什么,我俩谈论这个话题,别真把鬼魂招了来。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呢,唉,这么说吧,你别看我是干这一行的胆大妄为,其实,我就相信这个世上有鬼魂存在的。噢,你别再细问了,我还是专心开好车子更重要。”
江成焕本身也没有打算继续问下去,却对他最后一句话产生的兴趣。驾驶员说他看见过鬼魂,江成焕还真是好奇呢,不由自主陷入一种奇妙且恐怖的情境之中。显然,他是说这个世界上有鬼魂的存在,并且,刚刚那一幕就是鬼魂从中作崇。这种话从他嘴巴里说出来,更是可信。他正对自我的幻觉,还有梦境中的遭遇蟠桃园一幕,以及黄金蟒变幻,尤其是自己的前世是宋慈,迷糊着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他比谁都迫切。若是能够通过驾驶员有进一步了解,岂不是难得。想到这儿,他还是想打探点什么来。可就在这个时候,车箱里的乞丐的尸体忽然变得清晰来,仿佛就在自己脑海中转悠,他再次将脖子扭向身后。
“啊呀……”
江成焕不觉尖叫了一声。
“什么?”驾驶员见状,赶紧回转头来,急促地问。
然而,江成焕并没有吱声。驾驶员又回望了一眼,似乎没有看见什么,然后,又把目光转了回来。接着,他又把头偏向一旁的江成焕,但没有吱声,显然,驾驶员脑海中还是想着江成焕那莫明其妙的尖叫声。
“你刚刚叫什么,干吗不吭声。”驾驶员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噢,没,没什么……”江成焕犹豫着什么没说出来。
越是这样,越让人心神不安,驾驶员显然受着影响,车子似乎也不那么平稳了。
“咚……”
突然,车子猛地颠簸了一下,江成焕的头顶随之撞到了车顶。
“啊呀……”
“是谁搁一块大石头在路中间,倒败的家伙。”驾驶员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方向盘。
江成焕尖叫了一声摸了摸头颅,继续没吱声,因为,刚刚,在车灯的照耀下,他看的清清楚楚,前方路面上根本没有石头。他把头再次转向身后瞧了瞧,还是担心车箱里会有什么。其实,他不应该担心身后车箱,因为,车箱里除了尸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