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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本能地排斥。但是,张可华同时肯定是一个负责任的人,这是从业这么多年来养成的职业操守,是必须要慎重对待并过问到底的。
“因为本能,因为直觉,因为我对张野的了解。”
哈哈哈……
张可华听后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世上哪有仅凭这些分析案情的呢,不错,这些方面是可以考虑的,但就此否定前面人家亲口承认的事实,就未免太天真。那是一般市侩阶层的逻辑推理和心理感受,落在他身上,是万万行不通的。若是一个侦查人员藉此定案,那将有可能造成怎样的后果,诸多冤假错案不就是这么造成的嘛,那是大运动时期盛行的那一套逻辑,是莫须有时代提倡的,到了如今的时代,是绝对不可以的,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他也无地自容。
“你笑什么嘛?”马凯丽脸色骤变,瞬间拉下脸来,“有那么好笑?”
张可华见马凯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便收敛了笑容盯着她,一脸虔诚来。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子啊,你平时破案就是这么草率嘛,听到不同的意见就大笑一通嘛?”
马凯丽继续情绪化,见状,张可华更显虔诚,脸上不露一丝笑容,一双浓眉大眼盯着她那俏丽的脸庞一眨不眨。如此一来,马凯丽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以为送汽油是偶然的吗?难道,你没有考虑有蓄谋的可能性嘛?”马凯丽继续是阴沉着脸,“你若是真的没有考虑到这个思路,那么,我只能认为你思维狭隘,或者说是障碍。”
啊,什么,你居然这么说我啊?张可华脑海中“嗡”地一下,显得十分吃惊,有人这么直截了当地指责自己思维上存在问题真是少有,并且,是令他难以接受的。因而,脸色更加阴沉。
“有一个明显的漏洞,即,紫荷只需要一点汽油用于去污,并且,没有让张野亲自送上门来。偏偏张野亲自送了一大桶汽油去,而且,是在半夜三更送上门去,又是这么远的路途,诸如这一些情形,难道你都觉着正常理所应当。我想你不会就这么简单定案的吧。”
咦,这些的确是值得思考的问题呢,经马凯丽这么一说,张可华真是意识到这其中是有研判空间的。
“你说呢,干吗不吱声。”见张可华沉默着,马凯丽追问。
“那么你的意思呢?”张可华反问道。
说实话,他没有想明白,不知道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他这么问马凯丽,有调侃她的意思,同时也有征求她意见的意思。
“我知道你心中不舒坦,但是,这是实情。”
见马凯丽这么说,他不觉反问她道,“你跟张野还是曾经的妯娌呢,你干吗非要把她搬出来呢,撇开别的不说,单就情感上,你这样做不是违背常理嘛,我不理解啊!”
“破案,你能带入情感嘛,那能破案吗?”
张可华无言以对。是的,侦破是不可以带有半分情感因素的,马凯丽说的是对的。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说多是无益的。于是,他便要马凯丽具体谈一点看法。
马凯丽说,道理很简单,张野跟紫荷只是一种普通朋友的关系,并且,这一次紫荷找她讨要一点汽油用于去污,按道理,即使张野帮助紫荷,至多是在紫荷去她那儿时,帮她弄一点,自己带回家去。根本犯不着还给她送来那么一大桶汽油。你必须设身处地想一想,从城区到横冈村的道路虽说是一条公路,但是,那是十分崎岖的道路,沿途还有多处艰险之处,不说是晚上,即使是白天,都是提心吊胆的。那么,不禁要发出一个疑问了,是什么动力驱使张野独自一人半夜三更驱车冒险呢?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不是至亲,又有什么必要这么做呢?是不是有点“千里送鹅毛”的意味呢?当然,这里的“千里送鹅毛”的意思,不单是礼轻情谊重的意思,更应有小题大做的意思。只有一种可能,即,张野有重大利益夹杂其中,如此才会做出超乎寻常的事情来。那么,是什么重大利益呢?站在我的角度,我只能往一个方面去怀疑,即,报复。什么报复呢?考虑到张野在提出同她们公司合作的事情上有了障碍的因素上,更是值得怀疑。
马凯丽滔滔不绝地唠叨了一大堆,还别说,在张可华听来,还真是有那么点道理的呢,但是,若如此扮演下去,新的问题自然而然产生。什么问题呢?即,张野是如何把老耿头拖进来,她哪有那么慎密的思维。万一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什么闪失,岂不是前功尽弃一切白费了嘛?
关于这个问题,马凯丽也楞在那儿,没有回应上来。是的,在这个过程中的衔接的确有点牵强。紫荷就一定把汽油摆在老耿头住处附近嘛,要说汽油太重就摆放在附近哪儿吧,却不一定摆放在老耿头那儿啊,这还不是关键中的关键。关键中的关键是什么呢?谁知道老耿头半夜三更起床一定会提着汽油去烧仓库啊,张野知道老耿头有梦游症嘛?岂不是太离奇了。
要搞清楚这其中的牵扯,还有点麻烦呢,坑坑洼洼的地方太多,真不是轻易能够排除掉了的。
“不妨找老耿头进一步核实一下。”
“核实什么?”张可华追问马凯丽。
“我们不妨倒过来查,即,从老耿头入手,试探他同张野的关系,从中筛选有价值的素材。”
“哦?倒过来查。”张可华开始开动脑筋思考,“那么,你是说找老耿头了解情况。”(未完待续。)
第502章 认罪伏法
“难道不是嘛,既然老耿头主动承认这件事情了,那么,相对来说,通过他了解他同张野的关系,更是不难的。”
咦,的确是这个道理。张可华认同了马凯丽的看法。于是,他决定再找一下老耿头。
经历了这件事情的老耿头似乎完全颓废,无精打采,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老十多岁,完全是个老头子。张可华搬了凳子让他坐下,也没有泡水,便单刀直入开门见山问他同张野是什么关系。
“是预备合作的关系。”
啊,预备合作?张可华一下子没有听懂,便追问什么是预备合作的关系。
老耿头便有气无力地慢慢道来。
他所说的预备合作的关系,就是说,张野提出来跟他们公司合署联营的要求,但是,他们还没有最后表态同意,并且,联营的可能性是很大。就是这种关系。老耿头说到这儿便反过来问张可华干吗扯到张野身上去。张可华说,你再思考一下,是不是有必要剖析一下这个女人呢?老耿头似乎一下子来了精神,问剖析这个女人是怎么说,干吗要剖析这个女人,难道说,这个女人在其中搞了什么名堂嘛?老耿头一下子陷入沉思,
“噢,我想起来了,因为合作不顺利,张野是说过要报复的。”老耿头自言自语,“但这么报复也太牵强了吧。”
连老耿头也有这样的看法。见张可华盯着他不语,他又补充道,“她是怎么知道我会半夜起床呢,并且,提着汽油桶烧仓库呢?不会,绝对不会。”
“你告诉我们实情,你俩间有没有什么七扯八拉的事情?”
“啊,什么?”老耿头本能地一惊,但似乎很快明白过来,“哦,我们有过接触,因为合作的事情,她曾经单独找过我的。这个女人很要强的。因为是周原的前妻,因而,在接触时我比较谨慎,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你说的意外是指什么?”
老耿头见张可华追问,瞧了他一眼,有点疑惑地回应道,“就是男女间的事情,我始终同她保持距离,合作的事情也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
“那么,你好好想一想,她知道你的隐私嘛?”
“隐私?”老耿头陷入思索,许久,他接着说道,“噢,我想起来了,她是知道我有醉酒后半夜睡不着的毛病,也知道我半夜起床到外面溜达的坏习惯。”
“那么,她是怎么知道的呢,你不是说跟她之间没有密切的关系嘛?”
“是没有的,但是,有一次除外。”接下来,他便详细地叙述起来。
原来,张野自从有了合作的念头,便一直跟他们公司纠缠不清,知道老耿头是董事长,那是必须要接近的。有一次老耿头上城里去办事情,不知张野是怎么打探到了信息,居然找到了他,并且要招待他。老耿头再三推辞不过,便答应了。说实在的,那时候的老耿头也不是真的不想去,面子上罢了,对这样的女人,男人是很少有免疫能力的。酒席上,老耿头没少喝酒,那个女人太坏了,安排了几个小女子坐陪,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灌下了不少的酒。这其中就有紫荷。他自是乐开了花,极度兴奋中的老耿头的话匣子打开了,在几个女人面前穷吹海侃,好不快活。至于究竟说了些什么,他着实记不太清楚了。但肯定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事后,他依稀记得一些的。他有点怀疑这一次是不是把不该说的话说了出来。
“啊,什么,紫荷也在?”张可华吃惊。
“是的,她在,正是因为她在,我便有点放心,因为,她毕竟是我们村的媳妇嘛,所以说,我稍微放开了一点酒量。”
“哦,原来如此。”
张可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开始琢磨这其中的联系。尤其,在他听说紫荷也在场时,便将这个女人也纳入怀疑范围。也就是说,那晚上的汽油桶出现在老耿头住处附近就不是偶然了,甚至,可以肯定地说,是一定的。当他把这一切告诉马凯丽时,马凯丽坚定地说,这就对头了,基本上可以肯定张野和紫荷是串通的,共同设计陷害老耿头,嫁祸于人。
张可华没有吱声,虽然,他内心也是这种倾向,但目前尚需要证据锁定,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但是,侦破思路显然明朗化了,下一步,他将顺着这个思路侦查下去。并且,毫无疑问,紫荷是重要的突破口。这个女人或许因为牵涉的程度不同,心理防线要松一些,在她身上用力应该不会错的。他将这种想法跟芈因通了气,并且,授意芈因审讯。芈因楞了片刻便点头应诺了下来。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其实,他们俩的想法太简单不过的了,芈因是第一次接触这个女人,容易下手一点。果然,传来这个女人之后,他是不动声色。紫荷自是一脸阴沉,因为,她根本不了解这个男人。芈因在问明了基本情况之后,便单刀直入问她那晚上汽油的情况。紫荷也不含糊,将之前介绍过的情形复述了一遍。令人吃惊的是,几乎是一字不落,跟之前的介绍一模一样。这不免引起芈因的注意。一般来说,复述同样的情形是不可能是一模一样的,只有一种可能,是故意为之。作为老刑侦,芈因首先想到的是,故意为之,只会令人联想到这其中有什么隐瞒。如此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心。
“近在咫尺,你干吗不喊你丈夫出来帮忙,你完全可以把汽油搬回去,干吗故意摆放在老耿头住处附近?”
“我……”
紫荷顿住了,她瞪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一眨不眨。
“说啊,既然你明知要去拿汽油,干吗不叫你丈夫帮忙。”
“你……”紫荷又是一楞,但这一回接茬了,“我哪知道她拿了那么多汽油给我呀,原本是说好了的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