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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坡-第3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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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一个步骤,一个缓兵之计,麻烦事肯定还在后头呢,马尚魁也只能走一步看,一下子看不到那么远了。

    其实,拘留那个女人并非是因为这件事情本身,因为,那是没有道理的。马尚魁告诉这个女人的理由是,涉嫌***这是她怎么也抵赖不掉的,在作笔录时,这个女人因为害怕透露了这方面情节,属于不打自招,现在,正好成为了马尚魁对付目前恶劣情形的挡箭牌。他们可以趁这个机会搜集证据对付那拨人。

    几天下来,那几个人在重案大队的突击审讯中,如实交待了他们的恶劣行径,将那天晚上的证据搜集齐全。之后,他们将这些证据摆到了桌面上向死者家属摊牌,意欲藉此作为对付他们的筹码,相信他们在铁证面前无话可说。这一招果然见效,死者家属没再继续闹下去,并且,把死者安葬下去。

    正当马尚魁忘乎所以时,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死者家属把他告上了,说他是行政不作为。

    当马尚魁闻讯之后,惊呆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扯不上边啊,他什么时候,在什么事情上不作为呢,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哪有不作为呢?他哈哈一笑不予以理睬。但好景不长,检方果然上门找他谈话,要他解释在粪坑一案中的情形。马尚魁自是知道这其中的讲究,心想真是恶人先告状,气不打一处来,便没好气地回击道,有什么好介绍的嘛,该怎么做不都做了嘛!检方显然听出了他语气中的火药味儿,当即没有吱声。但显然心中是愉快的。

    那一次,他们就草草地结束了。

    但显然,这件事情没有结束,双方都呛着气儿。马尚魁自以为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不存在违规不作为的地方,没有什么好调查的,认为检方人员是没事找茬。而检方呢,觉着他们是奉命行事,是正当调查,马尚魁是在他们面前摆谱儿,没有必要也不应该,心中自是舒服不到哪里去。

    这件事情貌似就这样过去了,马尚魁的面子似乎也保住了,但显然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事情还是必须有一个交待,由此可以推断,接下去马尚魁的日子并不一定好过,肯定有后续衔接动作在等着他的。后来的演绎果不其然,那之后不久马尚魁便被告知暂时抽调到由省厅组织的一个治安情况调研组中,从事调查工作,为期二至三个月,并且,要他把手头上的工作交待一下。凭他在官场驰骋这么些年的经验,他预感到情况不妙。他根本想不透,这一类性质的调研工作哪有他重案大队的工作重要呢,并且,重要到让他将手头的工作放一放的程度。又不是什么涉及到专业知道领域必须抽调他去,他也不具备专业的知识,鉴于此,毫无疑问,这其中是有名堂。要知道,他是重案大队长啊,是第一责任人,是没有理由抽调他出去的啊,除非一种情形,即,因某种原因调整他的位置。当然,调整他的位置也有多种情形,但基本的情形不外两种,一是另有重用,再就是有祸事临头。显然,他是属于后者。(未完待续。)

 第600章 难堪的调研

    但是,他不服气啊,要问个究竟,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也是好的呢,哪怕明知这根稻草没有什么大作用。

    有略知内情的人便透露了一点消息给了他,说是因为上次检方调查他不作为的事情牵涉到他,但那个透露内部消息的人也不知道接下来的情形究竟是怎样的,这的确招惹得马尚魁惴惴不安起来,不知自己将面临怎样的不幸遭遇。他带着焦躁不安的心情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去省城报到去。

    俗话说,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这话一点不假,到了省城调研组里,他被指点是一个小组的责任人,专门负责调研原辖区基层的情况。这貌似是一件好事情,在家乡,既熟悉又方便,但是,若细想一下,这无疑是设下的一个圈套让他钻进去啊!为什么这么说呢?所谓调研,其实并非是真正的调研,真是为了解决基层的实际问题,在眼下,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情。从来鲜见因为所谓的调研真正解决问题的。要想真正解决问题,渠道不在这儿,是在个别人手里。多年来,所谓调研的材料早已堆放在办公室里形成了一座小山,就是一堆废纸。能够采集的人根本看不到这些材料,也不屑去看。因而,可以说,这就是一个赋闲的差事,一般来说,都是退居二线的人在无所事事时的权宜之计,也就是说,他现在很像是退居二线的人了。更要命的是,如此角色,还把他安排到了家乡来,熟人熟事的,让他的面子往哪儿搁去。具体到他这个要面子的人更是如此,整天面对熟悉的面孔,别人问起来如何打圆场,就只是打圆场这一块都是挺累的事情,更不说别的了。别的显然还有呢,那死者家属会不会又找上门来闹事呢,万一知道了他的行踪跟了上来胡搅蛮缠,他没了对付的资源,又何以御敌呢?他自己十分清楚有几斤几两,那虎威都是缘于手中的权力和地位,一旦失去权力和地位,他什么都不是是的,一旦遭遇什么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有什么办法。

    当然,这些都是他的一种猜测,一种可能性,但对于没有多少自信的他来说,眼前早已是灰暗的了。

    之后的演绎,更进一步证实了这种灰暗不算什么。他忽然听说重要大队长的位置有人替代了,这个替代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芈因。当他突然闻悉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崩溃了,放下手头上那些可有可无的调研工作直奔支队去张全办公室里去。

    他劈头盖脸地问了起来,显然没有好脸色。但张全的回应算是绝了,他面无表情地说道,绝对没有这事儿,目前,是刘凯副支队长兼顾重案大队。张全说到这儿,欲言又止,不再继续往下说去,给马尚魁无限想像空间。

    马尚魁有点接不上茬,硬着头皮应了一句道,我听说现在是芈因在具体抓这一摊子呢。显然,他这么说的意思是说刘凯只是挂个名,并不具体负责。张全当然听出了马尚魁话里有话,继续不动声色地接道,那应该是刘凯副支队长的安排,他自有意图,便于开展工作,具体的要问刘凯副支队长去。张全说完,又不吱声,低下头只顾阅读文件。一般来说,这就是下了逐客令,知趣的话,还是早早地离开了。但马尚魁闻之,却是一肚子恼火,打算抱怨说,这怎么可以呢,明明有大队长的,却让另一个人替代大队长负责,这是什么意思嘛?但是,话到嘴巴边上了,还是咽了回去。因为他知道,这么问在官场上显然有点傻逼。明眼人都知道是这个道理,但是,若将这个搬到桌面上来,显然左右不是个地儿。如今的官场上,若是铁定要挪你的位置,你的理由都不是理由了,你的理由再在理儿,即使摆出一千个所谓的正当理由,将肯定遭遇一万个反击你的理由在等着你,并且,你将越来越被动,根本没有生存的空间。除非,你搬出过硬的后台来。马尚魁从不动声色的张全表情里读到了诸多不可预测未知数来。

    马尚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哪里还有心思搞什么调研嘛,越来越怀疑这就是替他设下的一个局,并且,他不知道这个局的谜底究竟是什么。是仅仅拿掉他的大队长的位置呢,还是有更加糟糕的不测在等着自己。当然,省调研的安排是有钟头的,他只是怀疑自己被有目的地安排进去。

    调研工作历经数月,总算告一段落,难熬的日子终于过去了,又可以回到重要大队去。他在寻思面对自己的到来,将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还能使出什么花招来。可是,就在他准备打道回府时,突然接到另一个通知,市局安排他去外地参加一个省厅组织的大队长岗位培训班,为期三个月。面对这种安排,他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大队长岗位培训班,忧的是又要耽搁好几个月,几个月下来,还不知道究竟是公虾子,还是母鳖,多少有点忐忑。但显然必须要去,于是,他马不停蹄直接赶了去。一晃又是几个月过去,在他即将要结束时,接到了一个电话。听完这个电话之后,他一下子就瘫软在那儿了。

    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呢?是张全,他告诉马尚魁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说是上面有新的精神,要优化内部机构,重案大队也在这次重组之列。张全说到这里,没有接着说下去。其实呢,也不是不说下去,而是喘了一口气,可是,那一头的马尚魁着急了,抢着追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说我的位置要调整了,是吧?

    张全原本是打算直截了当说出来的,可是,经他这么在半道上一劫持之后,想法彻底改变了,忽然心生一计,干脆沉默下来不吱声。他自是知道此时此刻沉默的巨大威力,马尚魁肯定要胡思乱想一通的。如此一来,剩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得多了。(未完待续。)

 第601章 咆哮

    果然,马尚魁在电话那一头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他叫嚷道,因为要我顾全大局,或是深明大义,因而,让我一直在外游荡嘛,一晃,过去了大半年,之后,就是沦落到这步田地,有这个道理嘛?说是什么改革、创新,可是,改来改去,创来创去,就是要把我这类一直干实事的人改掉了,创掉,没了位置,这就是目的,是吧?这个道理上哪儿去讲噢,又怎么才能够讲得清楚,一句话说到底,我究竟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又因为什么才会这个样子,是不是就是因为那起案件的缘故,请你明确地告诉我。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我要问,这其中的因由果真是我个人的原因嘛?如今这个社会究竟是怎么了,对外职能部门一旦跟社会上有牵扯,有矛盾,有纠纷,就一味地怪罪到一线冲锋陷阵的人头上去,跟缩头乌龟一样面对社会。回避矛盾,是不是一旦有争吵、有争议、有扯皮诸类情形的发生,责任就在一线呢,就是我们一线的原因,我们冲锋陷阵的人就要为此买单,难道管理层不应该反思嘛?虽然,这么做不一定有错,甚至,迫不得已,可是,难道上面就不思考一下嘛,不觉得这么做当事者亏得慌嘛,今后,还有谁敢冲在一线呢?岂不是干得多错得多,承担得多嘛,少干事,甚至不干事反倒落个干净了嘛,为什么不可以做到该坚持的地方挺起腰杆子,替一线多担待一点呢?

    马尚魁连珠炮似地一通咆哮,显然失控。

    凭心而论,马尚魁的这一番话说得在理儿,目前社会上的确存在这种倾向性,并且,这种倾向性十分严重,致使一线积极性和荣誉感被严重挫伤。可是,谁也无法阻止,似乎是一种趋势。总觉着一旦同社会有了矛盾,处理一下内部,社会矛盾就平复下来,就没有了危害性,因而,一线往往深受其害。不可否认,这么做有其积极性,就如同自家孩子跟别人家的孩子发生打斗,打骂、责备自家孩子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事情,目的是为了记得别人的好感,当然,也有显示自身素养的成份。但是,拥有公权力的执法机构显然不同,要有家长管理小孩的成份,从严要求自身,这是对的,因为,打铁需要自身硬嘛,否则,一盘散沙,又能干什么呢?但不可以仅此而已,因为,这是国家机器,其性质本身就意味着有暴力性质,一线如同刀刃,国家机器的暴力性质要依靠刀刃表现出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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