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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老夫人:“您对闫晓天了解多少?”
老夫人说:“我对他的了解可不少呢,晓天是个好孩子,心善,看人的眼光也独到。”
我点了点头,说:“那您应该也知道,闫晓天对百乌山的感情是很深的。”
老夫人笑了笑,说:“就是因为他对百乌山感情深我才怕他。这些年,他是亲眼看着这些个氏族的家主们为难他的大师父,以他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呵呵,晓天这孩子,心善是不假,但他跟了赵德楷这么多年,如今呐,也是一副睚眦必报的脾性。”
闫晓天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不过我也没就这个问题深究,只是对老夫人说:“正因为闫晓天对百乌山的感情很深,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将曹家赶尽杀绝的。我说的是不会赶尽杀绝,但他会不会报复,这我可不好说。”
老夫人眯着眼睛看着我:“你怎么知道闫晓天不会赶尽杀绝?”
我说:“百乌山在这千多年来,除了你们这些世家,还剩下其他的基业了么?如今的百乌山,少一个氏族,就少一份力量,闫晓天不傻,他很清楚,如果在上台以后对各大世家下死手,那就是从百乌山身上割肉。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但赵德楷不一样,这个人为了自己的权势,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任何一个氏族。”
说到这,我先是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道:“对了,有件事我忘了说,我这次从百乌山回来的时候,半路上救了一个人,听闫晓天说,这个人就是百乌山的第三房长老,姓魏。当时我救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赵德楷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老夫人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轻蔑:“哼,活该,魏老三就是赵德楷的一条狗,没想到也有被赵德楷扒皮吃肉的一天。”
我说:“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事不意外,跟着赵德楷的人,早晚都是要被他扒皮吃肉的。”
老夫人怔怔地盯着我,过了好半天,她才无奈地笑了笑:“呵呵,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两个小时之前,我发现你们几个围着我们曹家的族楼转了一圈又一圈,还以为就是几个不成气候的小毛贼呢,没想到……呵呵,后生可畏啊。”
原来我们在曹家族楼附近探查情况的时候就被老夫人发现了。
我朝刘尚昂看了一眼,刘尚昂则冲我摊了摊手,表示他也没想到会被发现。
这时候老夫人扶着膝盖站了起来,长出一口气之后,对我说:“那你说说吧,你想让我这个老婆子怎么帮你啊?”
我朝老夫人拱了拱手,说:“无功不受禄,在让您帮我们之前,我打算先帮曹家做一件事。”
老夫人“嗯?”了一声,问我:“你要做什么?”
我说:“帮曹家清理内鬼。”
老夫人沉默片刻之后,又是一声长叹:“唉,想不到偌大一个曹家,竟要靠外人来清理门户了。”
说完,她就拾起一对吴钩,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招呼了大家,快步跟上了老夫人的步伐,我知道,刚才老夫人说出那番话,就意味着她要带着我们进入曹家的地界了。
然而即便是到了这时候,我还是没想明白梁厚载为什么要偷推土机钥匙,难道他是想开着推土机直接冲到曹家族楼里去?
可那玩意儿谁会开。
老夫人走路的时候专程避开了灯光覆盖的区域,走的全是暗路,她带着我们经由煤场的后门离开场院,之后又领着我们来到了夹在曹家族楼和煤场之间的小路上。
快要走进监控范围的时候,老夫人突然停了下来,转身问我:“刚才还没问你,你跑到那个棚屋跟前,是因为发现了我这个老婆子就在里面,还是因为别的?”
我没回应,而是朝梁厚载看了一眼。
“原本是想偷到推土机的钥匙,开着那东西把这里的墙给推了。”梁厚载回答的是老夫人的话,可他说话的时候,却面朝着我。
他终究还是羞于和陌生人说话的。
可我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是要推倒墙壁,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要弄出大动静来”。不过,如果我们真的把这面墙给推了,到时候墙一倒,烟尘一起,曹家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过来,我们确实可以趁乱混进曹家族楼。
老夫人听到梁厚载的话之后,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她看了梁厚载一眼,却没多说什么,继续向前走着。
当我们快走到墙壁的拐角处时,老夫人再次停了下来,她伸出手,在墙上敲了两下,小声说:“老六,开门吧。”
话音一落,墙壁上就然出现了凹陷,我这才发现这面墙是一面活墙,上面加了一道和墙壁一样颜色、一样材质的暗门。
门开之后,一个身材粗壮的人就站在墙壁的另一端,而这个人,就是之前从推土机上下来的那个司机。
那人看到我们几个跟在老夫人身后,显得有些惊讶。
没等开开口,老夫人就对他说:“都是自己人。”
说完,老夫人也没有多做停留,带着我们绕进了族楼旁的小路。我发现曹家族楼的一楼似乎都是不住人的,靠着小路的阳台窗户全都用水泥堵了起来。
老夫人走走停停,每次停下,都会抬头观望一阵,似乎是在确认楼上没有人往这边看。
好在这时候正好是饭点,也没人会专程靠在阳台上朝这边张望。
穿过小路,老夫人又带着我们拐进了第五个单元的单元门,一进门,就能看到狭窄的楼道里放了很多自行车,那些车的车把就这么横七竖八地挡在过道上,我们只能踮着脚尖、侧着身子慢慢朝着楼梯那边挪。
楼梯口左边是一堵实心的墙壁,原本我还以为那里应该有一扇门,而在楼梯口的右边确实有一扇门,电梯门。
四百二十七章 好好说话
我越发觉得,这个看似普通的六层小楼中,极可能藏着我想象不到的玄机。
老夫人按下电梯的按钮,层数显示器上的数字才开始从“6”一层一层地递减,而老夫人则盯着上面的数字时,一直紧皱着眉头。
随着显示器上的数字变成了“1”,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这时候我才发现电梯里面竟然还有人,那是两个看起来年纪和我相仿的少年,只不过那身打扮却让我想起了多年前的王大朋。
五颜六色的裤子,绣着金龙的西装,脖子上的大金链子,还有他们那一头或红或黄的头发。
其实吧,像这种打扮的人也不一定都是坏人,但这些人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辣眼睛。
这两个少年应该也是曹家人吧,可他们在看老夫人的时候,眼神却一点也不恭敬,甚至还有点蔑视的意思。
其中一个少年看到老夫人张口就问:“不好好在家待着,到哪去了?”
另外一个则看向了我们几个,他的眼神从仙儿和罗菲那边掠过的时候,特别不怀好意,他朝我们几个扬了扬下巴,用很嚣张的口气问老夫人:“这几个人不是曹家人啊,你带他们进来想干什么?”
老夫人看着这两个少年,长吐了一口浊气,缓缓地说:“还不动手?”
听到老夫人的话,站在电梯厢里的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显然没明白老夫人是什么意思。
也是在看到他们的反应之后,我才明白过来,这句话,老夫人是对我们几个说的。
梁厚载的反应最快,风一样冲进了电梯,一记重脚狠狠踹在了其中一个人脸上,这些年,梁厚载脚上的力道越发厉害了,别说是脸上的骨头,就是十厘米厚的石砖都能被他一脚踹成两段,好在他还是收了力道,那人被他踹中脸盘以后,没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只是昏过去了而已。
这边梁厚载刚得手,另一边,刘尚昂也冲进了电梯箱,他抱住另一个人的脖子,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腮帮上,可惜刘尚昂力道不太够,那个人遭到击打之后只是变得有些恍惚,没能完全昏过去,梁厚载赶紧起腿,又在那人脸上补了一脚,这一下,电梯厢里才算是彻底清净了。
老夫人似乎早就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她点了点头,不慌不忙地走进电梯,又回过身来朝我们招手:“快进来吧。”
我们这才跟着老夫人进了电梯,这时候我才发现,在电梯门旁边的操作板上只有两个楼层的按钮,一个是一楼的,另一个就是六楼按钮。
在电梯上升的过程中,老夫人一句话都没说,直到显示器上的数字再次变成了6,她才让我搭把手,把两个昏迷的少年抬到她屋里去。
老夫人的家门原本就是敞开的,我就看到正对面的地方摆着一张玻璃桌子,桌上有一些用塑料袋装的小菜,还有两瓶没喝完的酒。
我们将那两个少年抬出来的时候,老夫人看着那一桌子的酒菜叹了口气,然后就径直进了屋子。
刘尚昂从背包里拿出了绳索,将那两个少年五花大绑了,又找东西堵了他们的嘴,才和我们一起随老夫人进了里屋。
除去厕所和厨房,老夫人住的地方其实也就分了里外两间屋,外面那间屋子里除了一张玻璃桌和几张椅子,几乎什么都没有了,墙皮也只是简单地用水泥腻了一下而已,可到了里屋,简直就是到了一个古董铺子,我虽然对古玩没什么了解,但跟着师父这么多年,我也认得金丝楠木,认得唐三彩的瓷器。
在这个屋子里,不管是家具还是随意摆放的小物件,全都是些古香古色的东西。
老夫人见我不停地观望着屋子里的东西,顿时笑了:“这些东西,都是历代老家主攒下来的。你别看我们曹家是百乌山几个世家里头最弱的一支,可祖祖辈辈积攒下的这些个玩意儿,也能算得上价值连城了吧。”
何止是价值连城啊。在墙角宝物架的顶端放着一个乌铜鎏金鼎,这东西寄魂庄的门鼎脚行里也有一个,光是这一件东西,就已经无法用价值连城来形容了。
可我想不明白,如今的曹家不就是因为没钱才被赵德楷控制的?如果老夫人肯割爱,将这间屋子里的东西卖上一两件,曹家不会能缓过劲来了,还至于被赵德楷压得这么死?
老夫人走到床沿那边坐下,说柜子里有茶,算不上好,但解解渴提提神还是没问题的。
她这么说,其实就是想让我去泡茶,但大概因为我是外人,所以没用太直白的话吩咐我。
说实话,跟各种老人相处起来真的挺累的,她说什么话,你都要仔细琢磨一下是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到柜子里找了茶叶和茶具,又到厨房烧了水,泡好了茶。
在我端着茶盘朝里屋走的时候,发现被刘尚昂绑住的两个少年此时已经醒了,他们被堵着嘴,说不出话来,我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他们就一直用极其警惕和担忧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会把他们怎么样似的。
我来到里屋,将茶盘放在老夫人身旁的小几上,问老妇人:“那两个人怎么处理?”
老夫人伸着脖子,朝屋外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说:“这两个后生正是不更事的年纪,他们这些年在这看着我,也是受了大人的指使。”
那意思就是不为难他们呗。
我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罗菲则走过来倒了茶。
我问老夫人:“现在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