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粱厚载沉默了片刻,又说到:“道哥,你以后睡觉的时候,应该会经常做一些让人印象很深的梦,你最好把这些梦全都记录下来。”
我转身看向他:“我刚才就做了一个这样的梦。记录这些梦有什么意义吗?”
“书上说,从这些梦里,可以找到邪神的弱点。”粱厚载说:“你只要记下梦里那些不正常的地方就行了。”
我说:“刚才在梦里,确实有一些不对劲的东西……可我一看到那些东西就突然头疼,紧接着就醒了。”
粱厚载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头疼?可书上说,人受邪神影响而做梦的时候,应该醒不过来才对啊。啊,说不定是黑水尸棺察觉到了异常,想要中断邪神和你的连接,所以你才会头疼的。”
不得不说,确实有这样的可能性。
刘尚昂也凑了过来,问我们:“你们俩聊啥呢这是,我咋听不懂呢?”
我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笑脸,但没说什么,抬头看了下钟表,现在是晚上十二点一刻,算算我起床到现在大概也就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也就是说,我做梦的时间极有可能是临晨十二点整。
我让刘尚昂和粱厚载先回去睡觉,然后独自回到卧室,从写字台的抽屉里拿出了公寓早已准备好的本子和笔,在台灯柔和的黄光下将梦中不同寻常的地方全都记录了下来。
虽然有电脑,但我还是觉得,一边思考,一边将梦的内容一笔一画地写下来更好一些。
在我看来,整个梦境中,最不寻常的地方不是出现在桌子下的那张脸,而是刘尚昂和粱厚载同时失去联系,从小到大,我见过无数次和神神鬼鬼有关的东西,但他们两个同时失联却从未有过。
另外,还有一件事让我非常疑惑,为什么从那张脸中发出来的声音是粱厚载的呢?
我合上了笔记本的封皮,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
两点多的时候,我重新回到了床上,想试试看还能不能梦到有用的东西,可惜直到天色大亮,我也没再做梦。
常年晨练,让我形成了非常规律的生物钟,起床的时候我看了眼床头上的电子表,时间正好是六点整。
我像梦中梦到的那样下床,然后来到客厅。
桌子上没有豆浆油条,粱厚载在卫生间洗漱,刘尚昂则一边将T恤衫套在身上,一边朝门口那边走。
我问他干什么去,他说出去买早饭。
路过餐桌的时候,我还猛地蹲下身子,看了看桌子底下。还好,那张人脸没有出现。
我长出了一口气,粱厚载则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他大概是觉得我脸色不太对,就问我:“怎么了?”
我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现在屋子里的情景,和我做的那个梦很相似。”
粱厚载想了想,说:“其实那样的梦境,你睡觉的时候和醒着的时候都是会出现的。睡觉的时候就是梦,醒着的时候就是幻象。你等我一下。”
说完,他就急匆匆地跑进了客房,过了一会又拿了一枚涂了墨的柿子饼出来。
他将柿子饼递给我,说:“你带着这个柿子饼,醒着的时候就不会看到幻象了,不过睡着了还是会做梦。”
我接过柿饼,笑着对粱厚载说:“只要醒着的时候看不到幻象就行啊,不然的话,我真的怕我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到那时候我估计不出一个星期我就得进神经病医院。”
粱厚载也笑了:“不至于。咱们在地藏墓特训了半年多,对这种程度的幻象,你应该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
我挑了一下眉毛:“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对我现在情况特别了解呢,就好象……你也亲身经历过似的。”
粱厚载:“我当然了解了,在夜郎的古巫术里,就有类似的巫术。”
我简单应了声:“也是。”,就到卫生间洗脸刷牙去了。
虽然粱厚载刚才说话的时候刻意做出了一副很轻松的表情,但我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刘尚昂也买饭回来了。
看了眼他手里的几个塑料袋,有三四个袋里装的都是火烧,还有一个袋子里装了几个茶叶蛋。还好不是豆浆油条,做了那个梦以后,我就对这两样东西格外抵触了。
我从冰箱里拿了几包鲜牛奶到厨房加热,刘尚昂就在外面问我:“你在这住多久了呀,东西还挺齐全的。”
“前天才搬进来。”我将脸凑在厨房门口,问他:“这除了家具还有什么?你怎么就觉得东西齐全了?”
刘尚昂将早饭放在餐桌上,完了对我说:“你冰箱里这不还有鲜牛奶吗,昨天晚上我睡觉的时候,发现柜子里还有眼罩。”
我笑了笑,说:“这栋楼从五楼到九楼都是酒店性质的,眼罩是原来就有的,牛奶是我来之前,嘱咐公寓这边帮我订的。”
刘尚昂跑到厨房里来问我:“你租这地方不便宜吧?”
我说:“他们正好在试运营,价格其实还行。你不会没发现,从五楼到九楼,就住了咱们这一户吧?”
刘尚昂笑了笑:“我当然发现了,就是觉得奇怪才问你这么多呢。不过这个小区入住率确实高,沿街还有写字楼呢。除了这一栋和隔壁那栋楼,基本上都住满了,我看写字楼那边除了有一个办公室在对外招租以外,其他的也都满了。”
我估计他这么一大早跑出来买饭,不管在呢样也要研究一下这里的环境,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正常,这里本来就是青年公寓。”我试试了牛奶的温度,已经温热了,一边将它们盛出来,一边对刘尚昂说:“来的时候就听公寓这边说,他们的写字楼上都是些新产业,经常有各个系的学生在那里做兼职,也有毕业以后干全职。学生没有工作经验,要的工资低,算是廉价劳动力吧,有很多资金量小的企业喜欢用学生工。”
刘尚昂“哦”了一声,端着两个碗出去了。
吃饭的时候,刘尚昂和粱厚载依然不停地跟我说话,而且都是东一句西一句的,完全没有重点。
我觉得他们两个绝对有问题,于是放下了手里的火烧,打断了正在发言的刘尚昂:“你先停一下。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这一早上都在没话找话呢,怎么回事?到底什么情况这是?”
四百八十五章 董老板的敌人
粱厚载和刘尚昂同时愣住了。
过了好半天,粱厚载才对我说:“我们只是想……分散你的注意力。”
我挑了一下眉毛:“为什么?”
粱厚载说:“据说,和邪神意志连接的人,最后都会变成邪神的一部分。我师父给我的书,我昨天晚上重新翻了一下,书上说,绝大部分被邪神影响的人都消失了,但也有例外,在明朝末年的时候,有一个修为很高的大巫也曾受到诅咒,他活了下来,却被邪神种下了印记,这个大巫最后也没有消失,但当他将所有的技艺都传授给自己的弟子以后,就发狂了。”
我看着粱厚载的眼睛,问他:“所以说,我的结局要么是发疯,要么是消失了?”
粱厚载摇头:“我也不知道,你有番天印和黑水尸棺,也许不会到那样的地步。但我们还是担心啊,就怕你一直回想那些幻象,陷进去拔不出来,那样的话,你真的会发疯的。”
我看了看粱厚载,又看了看刘尚昂,笑着叹了口气:“唉,真实的,我有那么脆弱吗。你们别罗嗦了,好好吃饭。吃完饭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见他们两个依然没有动静,我又补充道:“咱们得赶紧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那样才有功夫解决诅咒的事情。行了行了,赶紧吃饭,不用担心我,我能扛得住。”
说了这么多,他们两个终于又开始吃饭了。
我们三个将刘尚昂买回来的东西全部吃光以后,粱厚载收拾碗筷,刘尚昂背着他的背包离开了青年公寓,而我则一个人去了学校附近的菜市场。
今天我是没有什么事情的,所以我打算借这个机会把冰箱填满,住的地方油盐酱醋都没有,我也要置办一些,总不能老在外面下馆子吧,那样太烧钱了。虽然我银行账户上的数字看起来很耀眼,但那些钱大部分是寄魂庄的,我自己的钱只占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现如今我已经很久没回学校那边了,只是听人说,现在学校东边也变成了高新产业孵化区。可在零八年的时候,那里还是一片小村庄,在村子中央的那条街上逢二逢七就是大集,我去买菜的那天,正好就是赶大集的时候。
我不喜欢到超市去买菜,那些菜虽然摘得干净,看起来水水嫩嫩,其实完全不如集市上的新鲜,也经不住放,超市里的菜放在家里两三天就不能吃了,可从农民手上买回来的东西,往往却能放很久。
在集市里逛游的时候,我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我。
我不确定这样的感觉是不是真实的,所以也没有特别去在意,反正那种感觉不是特别强烈,如果它陡然增强,我大概会有一些应对的措施。
从菜市场回到青年公寓的时候,被人盯住的感觉变得稍微强烈了一点,我依然没有去理会它,径自到小区门外的百货店买了各种调味料,然后回到了我的住处。
说来也怪,当我前脚踏进楼门口的时候,异常的感觉就消失了。
回到家以后,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粱厚载,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中午我和粱厚载随便弄了点菜凑合了一顿,然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偶尔会翻一翻那个“灵数23”的帖子,如今它已经不再占据学院论坛的头条位置了,但依然在首页上。
我翻看了一下最近的几条留言,好多人发布一些恐怖照片,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对于大部分看到那个帖子的人来说,它已经渐渐失去了吸引力,但对于我来说,这个贴子的威力才刚刚开始彰显。
过去常听人说哪哪哪出了什么灵异贴子,哪里的学校又出了灵异事件,我自以为这些年见得多了,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可没成想,一个被施加的巫术的贴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整整一下午我都在琢磨这样的事,粱厚载后来将李良爷爷留给他的书抱了出来,坐在沙发上默默地看着,我们两个完全没有任何交流。
六点多的时候,眼看天色开始暗下来了,粱厚载突然问我:“对了,你也没问问,仉二爷和董老板谈得怎么样了。”
我当时还在琢磨贴子的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啊?仉二爷和董老板?哦,对,他们昨天应该已经见面了。没事不用问,仉二爷是老江湖了,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厚载,有件事,有一直想不明白。”
粱厚载眨了眨眼:“什么事?”
我说:“那个帖子,为什么叫‘灵数23’呢?23这个数字在巫术中,是个很特别的数字吗?”
粱厚载想了想,说:“在巫术里面……应该说对于那些和灵媒有关的巫术来说,23确实算得上一个特殊的数字,有很多和灵媒有关的巫术,在施展的时候都是分了23个步骤,夜郎古巫术里还有一种药剂,喝了以后,就能在不建立血契的情况下借用灵媒的力量,而那种药剂也是用23种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