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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电脑,一边将文档上的内容重新打出来,一边将不同的内容分门别类。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我发现这样做的效率并不高,就给仉二爷打了电话,问他有没有电子稿,结果仉二爷问我什么是电子稿。我无奈,只能问这份文档是谁弄的,仉二爷说是仉若非,于是我又给仉若非打了电话,仉若非很明确地告诉我,这份文档打印出来以后,他就把电脑硬盘砸成末了。
仉若非说,文档上的这些内容绝对不能留底,建议我做文档的时候别上网,文档打印出来以后也把硬盘砸了。
我当然不可能砸硬盘,但我需要考虑买一个打印机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可能带到外面的打印社去打印。
不管怎么说,我只能靠手打将那份多达四十页的文档输进电脑里了,从小到大,我最不愿干的就是这样繁复无趣的工作。
我就这么一页一页地打着,也没刻意去留意时间。
直到粱厚载回来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表,才知道已经下午五点钟。
粱厚载走到我门口,对我说:“刚才杜康跟我联系过了,他说已经找到了邪神的位置,打算十天以后进山,问咱们什么时候去。”
我想了想,说:“最晚七天以后到。”
粱厚载皱了一下眉头,问我:“七天,怎么这么久?杜康这家伙可不喜欢等人啊。”
我吐了口浊气:“反正他们本来不也打算十天以后才进山?其实也不一定是七天,如果刘尚昂能早点找到罗有方,咱们就早点开拔,如果他一直找不到……那咱们就多等几天吧。”
粱厚载点了点头:“那行吧,我跟杜康说一声。”
我正了正电脑,准备继续打字,可又想到了一件事,就抬起头才朝客房那边喊:“你是怎么和杜康认识的?”
粱厚载:“我上大学的第二年他主动找的我,说他是我师父的老相识。”
“哦。”我简短地应了一声,继续打字。
这一夜,刘尚昂没回来,我有些不放心,给他发了短信,他只回了一个“没问题”了事。
也就在我刚和刘尚昂发完短信的时候,正好是临晨十二点整。
粱厚载说我如果不做梦就一定会看到幻象,他没骗我。我看完电脑上的时间,又抬头望了眼窗外,一颗巨大树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紧接着,钉在树上的人脸和消瘦的黑狗也依次出现了。
说真的,连续几天看到这些东西,让我对它们完全失去了耐心。这一次,我直接拿出了番天印,将火蚕丝布解开,将它方在了台灯旁边。
番天印一出,幻象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不过在临晨十二点这个天地炁场大变的时刻,番天印本身也变得十分让人头疼,在其他时候,我拆开火蚕丝布只是觉得烦操而已,现在几乎有杀人的冲动了。
我翻了翻董老板给我的文档,还有将近一半没有输入电脑,当时我就想一把火把这个文档全烧了。
还好我忍住了。为了能保持头脑清晰,我只能一边打字,一边默背三尸决。
文档里的内容太多,我花了整整一个晚上才整理好,关机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表,已经是早上五点多钟了。
这时候番天印也恢复了平时的“温和”,我用火蚕丝布将它裹起来,幻象没有再出现。
眼看着也没什么事了,我就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准备睡觉,大概是我弄出的动静太大,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发现粱厚载已经起来了,他就站在客房门口,用十分担忧的眼神看着我。
我朝他扬了一下下巴:“干嘛呢?”
粱厚载说:“道哥,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昨天的噩梦是不是特别长?”
我笑了笑,说:“忙一宿,压根没睡。临晨的时候出幻象了,我就祭出了番天印,没想到还真管用。”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观察那些梦境才故意没有拿出番天印来呢。”粱厚载半开玩笑似地说。
我叹口气:“这是其一。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到现在还没法完全驾驭番天印。”
粱厚载显得有些疑惑:“你不是说,你半年前就能完全催动它了吗。”
我笑了笑:“完全催动?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呀。我是说催动番天印没有过去那么累了而已。其实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番天印就跟一匹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好像越来越难驯服了。唉,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你昨天跟杜康联系了吗?”
“联系了,”粱厚载点头道:“杜康说会等着咱们,让咱们别着急。”
四百九十五章 罗有方的新目标
我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呵……那什么,你去科技市场看看,帮我买台小的打印机回来吧,顺便再给我买点A4纸。哎呀,我不行了,得睡会。”
说着我就进了卧室,看着柔软的被子我的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趴在枕头上以后,我就觉得自己快失去知觉了,并在极短的时间内进入了梦乡。
连夜拷贝文档果然是件非常耗费精力的事,从来没觉得熬夜这么累过。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一睁眼,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丁零当啷的一阵碎响声,我估摸着自己可能就是被这阵声音给吵醒的。
粱厚载就坐在我的写字台前,我朝桌子上看了一眼,在我的电脑旁边多了一台白色的打印机,粱厚载已经把我昨天晚上的工作成果打印了出来,一摞印满文字的A4纸就摆在他的左手边。
我问粱厚载:“外面什么动静?”
粱厚载也正朝着客厅的方向观望,他有些不确定地回应我:“大概是刘尚昂,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我立即起床,跑到客厅一看,就看见刘尚昂正拿着一个小锤子,不停地敲打着一个金属色的小盒子。
我从后面拍了他一下:“你干什么呢?”
刘尚昂冲我咧嘴一笑,没说话,继续怼那个金属盒,他快速在盒面上砸了几下,那个盒子终于凹了下去,然后他有抓着盒盖边缘,用力一掀,将盒盖从盒子上面撕了下来。
我这才看明白,这个做工考究的金属盒,其实是就一个名片盒而已,但就是这样一个名片盒,竟然还是带密码锁的。
名片上写了一个人名,后面带着“总经理”这样的头衔,而在人名下方,则是一个夜总会的店名。
刘尚昂指了指当头一张名片,对我说:“我找到罗有方了,他今天晚上去到这个地方去。名片上有地址。”
我拿起了一张名片,仔细看了看,问刘尚昂:“你怎么找到他的?”
刘尚昂一脸疲态地坐在沙发上,长出一口气:“过程很复杂,说起来太麻烦了。罗有方这家伙确实不好对付,我几乎调动了老包在当地的所有眼线才找到他的行踪。但他也确实很自大,在码头忽悠了咱们一把,之后就一直在这个城市里活动。最近他又盯上了当地一个大佬,准备坑人家呢。夜总会就是那个大佬的产业。”
我回到厨房给刘尚昂倒了杯水:“你先休息休息吧,晚上我自己去就行了。”
刘尚昂:“其实不算太累,就是饿,家里有吃的吗?晚上你自己去不行吧,卧槽罗有方那人太奸了,道哥,我估计你可能降不了他。”
粱厚载在屋里喊了一句:“冰箱里有面包和奶。”
我给刘尚昂拿了吃的,又到厨房给他煎了两个鸡蛋,刘尚昂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口齿不清地说:“从来没见过罗有方这么难对付的人,我跟了他整整一天,三次都差点跟丢了。你都不知道他干个事情有多急躁人,真是够了。”
我听的出来,现在的刘尚昂一肚子的火气,但他不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窝火,反正他说他的,我就静静地听他抱怨算了。
他吃完东西,又看了一下表,说:“五点了,再过两个小时罗有方就会出现在夜总会。”
说着,他拿起一张名片来看了看,又说道:“那地方离你们学校不算太远,我跟老包的人借了车,等会咱们开车去,二十分钟就到。”
我站起身来,回卧室换衣服,刘尚昂又在我身后冲着我嚷嚷:“今天晚上必须带着我啊,我不论如何都得弄他一顿再说。”
我没理刘尚昂,换好衣服就对粱厚载:“下去吃饭吧,今天晚上懒得做了。”
刘尚昂又嚷嚷起来:“我刚吃饱你们就要出去啊!”
我说:“不是看你饿急眼了嘛。你跟着我们吗,顺便再吃点?”
刘尚昂立即站了起来:“跟着啊,这还用说嘛。”
我笑了笑,拿上钥匙和手机出了门。下楼以后,我就带着他们两个直奔姚老板的小店,倒不是我抠门,爱占这家店的便宜,就是想看看姚老板出现的时候,粱厚载那副不自在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那表情我就直想乐。
虽然我也知道这么想有点不地道,可最近压力有点大,我们也需要这一点点生活的调味料。
姚老板见到粱厚载还是一如既往的兴奋,我和刘尚昂也是一如既往地将粱厚载扔在大厅里点菜,然后上了二楼最安静的单间。
我给庄师兄打了电话,将罗有方给我的坐标告诉了他,并告诉庄师兄这些坐标很可能就是大墓的具体位置。
庄师兄得知这些坐标是罗有方给的以后,就显得疑虑重重,他担心这里面可能有诈,说要经过足够的调查才能确定这些坐标是不是真的。
其实对于罗有方这个人,我们了解得都不是很多,只知道他狂妄、做事不合常理,但谁也无法确定这些坐标的真实性。
吃饭的时候,我们三个都没怎么说话,就这么闷闷地吃,姚老板偶尔会过来撩一下粱厚载,粱厚载也只是硬着头皮跟她说话。
六点半,我们从小区门口出发,差五分钟七点的时候来到夜总会所在的路口。
说是夜总会,其实就是一个大型的KTV,这种地方通常是饭点过了以后生意才渐渐多起来,七点的时候,门外还没有停几辆车,大门上方的大屏幕也暗着。
刘尚昂将车停在了夜总会对面的马路旁,安静地朝那边观望着。
我问刘尚昂:“罗有方不会已经进去了吧?”
刘尚昂:“不会,我跟了罗有方一整天,对他的行动模式多少了解一些,不到七点整,他是绝对不会来的。”
我一直盯着手表,时针从七点的刻度上走过,慢慢向前移动着,七点零五分,七点十分,七点二十,直到临近七点半的时候,刘尚昂突然说了一声:“来了。”
我立即趴在车窗上观望,就看到一辆大红色的跑车停在了夜总会的门口,片刻之后,一个穿着休闲西装的胖子从门口走了出来,十分热情地走到跑车旁边,拉开了驾驶室的车门。
车门敞开以后,过了至少两分钟以后,一个姿态优雅的年轻人下了车。
十年过去了,罗有方和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比起来,依然没有任何的改变。他的脸看上去像个二十五六的年轻人,但他故意选了一身暮气沉沉的着装,让自己看上去成熟一些。
刘尚昂指了指那个胖子,对我说:“名片盒就是从他那弄来的,罗有方现在正准备给他下套呢,可你看他那个样子,见了罗有方跟见着财神爷似的。”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