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摇了摇头:“导弹杀不了罗中行。在罗中行的力量源泉,就是潜藏在他体内的夜魔残魂,你要知道夜魔是大川阴气所化,它是一股炁场而不是一个实体。我估计,如果咱们直接摧毁罗中行的肉身,事情可能会变得更麻烦。必须先除掉罗中行体内的夜魔残魂,再毁灭他的肉身。”
大伟摊了摊手:“组织上也是这么说的。唉,真是麻烦啊,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存在呢!”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他已经存在了。”一旁的庄师兄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们这边正说着话,就有一个年龄在十四五岁的少年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卢云波一眼看到他,就朝着他挥挥手:“小四,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被卢云波称作“小四”的少年来到我们跟前,就扯着嗓门大喊:“张真人说有急事要找一个叫左有道的人,谁是左有道?”
“你喊什么呀?”卢云波揉了揉小四头发,又指了指我这边:“左有道也是你叫的吗,这是守正一脉的左掌门。”
小四瞪着一双的眼睛看着我:“你是左掌门啊,不对吧,我听人说左有道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你看起来都快四十了。”
又来了!
我不过就是在草原上待了一阵子,脸上有了少许晒伤,怎么一转眼的功夫,面相又老了十岁呢,过去人家看我像个三十来岁的人,现在可好,直接过四奔五了。
我有那么老吗?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我耐住了性子,对小四说:“带路吧。”
小四也没废话,掉头就朝着村子里跑,可没跑几步又回过头来看我一眼,眼神中满满都是疑虑。
他的眼神让我心里莫名火大,但我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迈开步子,快速跟上了他的步伐。
小四在学校里应该是练长跑的,跑步姿势很标准,速度也很快,加上村路很长,冯师兄跟了一阵子就跟不上了,卢云波只能陪着他在后面走着,我、庄师兄、大伟三个人紧跟在小四身后。
他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祠堂似的建筑前,停下来对我庄师兄说:“庄伯伯,我还有点事,后面路你知道怎么走。”
庄师兄闷闷地“哼”了一声,说:“你忙你的吧。”
小四冲我庄师兄咧嘴一笑,接着就离开祠堂口了,庄师兄目送他走远,闷闷地嘟囔了一声:“这孩子,怎么叫我伯伯呢?”
其实听庄师兄这么一说我才回味过来,如今的庄师兄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
从我拜入师门至今,已经有十三个年头了,可对于我来说,这十三年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不知不觉地就没了。
大伟无奈地笑了笑,第一个进了祠堂口。
“对了有道,有件事我事先没告诉你。”
我这边刚迈进门槛,大伟就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
我挑了挑眉毛:“什么事?”
大伟说话的时候显得有点尴尬:“这次行动,我也让毛小希和刘大喜跟着来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们俩,可是现在正缺人手,我就让他们两个来了。”
“来就来吧,我也不是不喜欢他们,就是怕他们又像上次那样自作主张。”我说:“无所谓了,反正他们都是你选定的人,对于你们那边的人事问题,我可不敢多插嘴。”
说话间,我还朝庄师兄那边瞥了一眼,庄师兄好像在想什么事情,没留意到我的眼神。
听我这么一说大伟就乐了:“放心吧,我嘱咐过他们了,这一次,他们两个绝对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另外,我那个老队长梁子……”
没等他把话说完,我和庄师兄几乎是同时开口:“不能让梁子来!”
大伟愣了一下:“为什么?”
庄师兄:“梁子身上的嫌疑很大,现在谁也不能确保他不是葬教那边的人!”
大伟:“不是,有道不都调查清楚了吗,说梁子他没问题。”
我对大伟说:“现在情况又出现了变化,梁子身上又有了新的疑点。大伟,我问你,你不会已经将咱们的据点告诉梁子了吧?”
“那倒没有,”梁子说:“我就是有这个想法,但还没跟梁子通气呢。”
“没说就行,”庄师兄松了口气,朝大伟摆摆手:“赶紧进去吧,张真人还等着呢。”
八百一十九章 龙虎碑
大伟没再说什么,径直进了正对堂口的主祠。
这座祠堂附近的风水格局和东北老黄家的祠堂有些相似,也是堂口对着村子,祠堂后面则背靠一座小山丘。
在这个季节,卢家村附近的老山老林却早已是一片葱翠,站在主祠这边,我就能闻到从山坡上扬过来的花草香。
正常的祠堂里都是拜一座供桌,供桌后面就是灵牌,可眼前这个祠堂里却没有这些东西,只在屋子正中央的位置立了一座石碑,碑上无字,只有一个刻工精致的雄鹿浮雕。
庄师兄指了指石碑上的浮雕,对我说:“那对鹿角,就是老卢家的家徽。”
大伟则走到了石碑后面,对着地面大喊:“我是邢伟,要带庄有学、左有道进棱堂。”
话音一落,我就听到地板下方传来“咔哒”一声脆响,紧接着就有两块一米见方的石板从地面上折了起来,露出一个足够一人穿行的地洞,阳光照进洞口,就能看到里面连着一条很长的石阶。
片刻,一个穿着纯白色中山装的老人顺着石阶走了上来。
庄师兄一见到他,立刻行拱手礼:“张真人。”
这个老人就是传说中的张真人?庄师兄说张真人曾和我照过面,可我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了。
至于张真人的面相,我实在是不能说太多,早在刚开始写下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就曾找过他,意在询问能不能将他的一些事迹也写进故事里,可张真人执意不让我过多地提及他,尤其是不能提及他的相貌,另外和龙虎山相关那些事情他也不让我多说。
其实不只是张真人,早前我也联络过茅山的几位长辈,可他们的态度和张真人一样,都不愿让我将他们门内的一些事情写出来,还说这是犯大忌,弄不好会影响门庭清净。
没办法,他们都是德高望重的长辈,他们不让说,我就只能将一些话憋在心里了。
可如果一点也不提,我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多以对于张真人的气质、面貌,我只能说八个字:“忠厚长者、仙风道骨”,请大家自行想象。
见庄师兄行礼,我也拱起了手,可还没等开口,张真人就冲着我摆了摆手:“守正一脉向来没什么规矩,呵呵,你就不用难为自己了。”
他笑吟吟地来到我面前,仔细打量了我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嗯,确实越来越有老柴的风骨了。”
过去我总听行当里的人提起张真人,知道他是整个行当里的几大魁首之一,原以为这位张真人身上会带着一股久居上位者的傲气,所以听闻这次要见到真人,我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可他现在给我的感觉却非常平和,似乎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我那颗原本还有点忐忑的心立刻放松下来,就问张真人:“听卢家的人说,前辈有急事找我?”
张真人似乎并不急于一时,只是对我说:“你可不用叫我前辈,真论起来的话,咱们爷俩还是同辈人呢。你们寄魂庄的祖师爷辈分高啊,庄老夫子的辈分那可是比初代张天师还要高一些,到了你们有字辈门人,和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是同辈。你叫我老张就行了。”
开什么玩笑,我哪敢叫你老张啊,我要是这么没大没小的,你那些徒子徒孙能放过我?
我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也忍不住露出了笑脸:“那我还是叫您张真人吧,不管怎么说,从年龄上来说,您和我师父才是同辈人,我在您面前,就是小辈。”
庄师兄在一旁提醒我:“从年龄上来说,张真人和咱们的太师父才是一代人。”
张真人摆摆手:“张真人就张真人吧,这么多年了,行当里的人大多这么称呼我,搞得我快连自己的真名都忘了。”
说到这里,张真人突然话锋一转:“有道啊,我很想问你一句,你现在的修为和你师父相比,孰高孰低啊?”
我沉思了一阵子,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现在……不太好比了。”
张真人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抚了抚胸前的白须,也显得有些无奈:“那个罗中行的道行真的强悍到这种地步了?他真的只靠念力就能压住你?”
我点头:“确切地说,他是只靠着经络、骨骼中残留的一点点念力就能将我完全压制住。”
“这世上真的有人能将道行提升到如此境地?”张真人若有所思地说:“恐怕就连初代的张天师也没有这样的修为吧,可修为这么高却没能羽化,似乎说不通吧。”
我反问张真人:“数千年来,真的有人能得道羽化吗?”
张真人说:“我也只是听说过有这样的人,但从未亲眼见过,可话说回来,如果真有人能修到那样的境界,又岂能被咱们这些肉眼凡胎看见呢?有道,说说罗中行的事吧,你们寄魂庄和葬教斗了这么多年,对罗中行这个人了解多少?他真的是三千年前的古人?”
我说:“我倒是认为,罗中行根本不是人类,他只不过大川阴气的容器,在他体内,保存着夜魔的一缕残魂。”
随后我又将这些年对罗中行的一些调查,以及和葬教斗法的过程尽量详细地说了一遍,基本上做到了知无不言,连罗有方的事情我都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对于罗有方的事,庄师兄也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只知道罗有方是我师父早年埋在葬教的一条内线。
过去我不说,是担心这些消息会在不经意间泄露出去,而葬教的高层在得到这些消息以后也有可能受到极大的刺激,从而做出超出预计的疯狂举动。
可现在罗中行都已经现身了,我觉得,有些事已没必要再隐瞒。
更何况当着张真人的面我也不好隐瞒,就怕我一旦隐瞒了内情,他一眼就能看穿我,像他们这样的老前辈,不管是修为还是心智,都不是我的能比的。
听完我的陈述,张真人又问我:“你真的见到了不语道人?”
我点头:“在北邙山的翠云峰见到的。”
张真人沉思了一阵子,突然没头没尾地问我:“你知道不语道人是谁吗?”
我摇头,表示不知。
张真人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一直以为,不语道人只是老人们杜撰出来的一个人物,没想到他真的存在。龙虎山的老一辈门人间一直流传着一种说法,说是这个不语道人,就是我们祖师爷张道陵留下的一缕残魂。”
他突然抖出这么一个信息,让我心里都跟着颤了一下。
张道陵是谁?那可是道教的创始人,第一代张天师。而在公元72年的时候,张道陵确实去过北邙山,还在翠云峰修行过一段时间。
我感觉,不语道人就是张道陵的一缕残魂的说法,很有可能是有历史依据的。
张真人说话时的思维跳跃性很大,我这边还在想着不语道人的事,他的话题又回到了庄师兄给我的那份名单上:“有道,你应该也知道这次聚会都有哪些人来了吧?”
我立即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