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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勒死的女孩名叫周优优,刚刚大学毕业,本来已经考上了公务员,就等着去上班了。
她有爬山的爱好,经常和朋友一起去郊外爬山,那天她和大学室友一起去了清风山,却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她父亲很担心,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就打给了那个室友,结果室友告诉她,周优优爬到半山腰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父亲病倒了,就回去了。
她父亲周乐根本没病,知道女儿很可能出事了,利用手中的职权,去移动公司查女儿的通话记录,发现那天下午,根本没人给她打电话。
当时周优优的三个室友都去爬山了,老周怀疑那三个室友合伙害了她,可是她们的关系一直很好,没有动机啊。
没办法,老周只好请同事帮忙,定位周优优的手机,居然发现,手机就在自己家里。
他还以为女儿回家了,高高兴兴地回去,屋子里根本没人。
他再次给女儿打电话,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居然是从他卧室的衣柜里传出来的。
他打开衣柜,发现女儿的尸体就躺在衣柜里,脖子上缠着一条领带。
女儿已经死了三天了。
周优优在失踪的那天下午,就已经死了。
老周记得很清楚,女儿失踪后,他从衣柜里拿过东西,当时女儿并不在里面。
也就是说,女儿是今天才刚刚被人运到家里来的。
周家所在的小区是警察局的职工宿舍,虽然是老楼区,安保设施却做得很好,安装了很多摄像头。
老周调看了监控录像,发现周优优是自己回来的。
一个死人,居然自己回家。
老周受了很大的刺激,脑溢血,现在还躺在ICU里。
司徒凌拿出一根烟点上,脸色很阴郁:“我们下了大力气破这个案子,但没有任何线索。优优的尸体也一直放在局里的停尸间里。直到今天早上,我接到局里的电话,说优优的尸体不见了。”
他吐了一口烟圈,说:“我调看了局里的监控记录,优优,是自己从冰柜里爬出来,走的。”
高云泉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一个死了大半个月的女人,居然诈尸了?
我想起奶奶书里的记录,脸色凝重:“这段时间,你们查看过尸体吗?”
司徒凌摇头:“发现尸体之后,法医做过解剖,之后一直没人动过。”
我连忙问:“验尸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
司徒凌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本卷宗,里面有法医报告。
我翻开照片,周优优的尸体看上去很正常,我看了半天,突然指着手部照片问:“这个女孩喜欢留长指甲吗?”
司徒凌愣了一下:“这个我倒没有注意。”
照片里,周优优的指甲有点长,但现在的女孩子为了美甲,都喜欢留长指甲,也不算太奇怪。
我又翻了翻,突然愣住了。
我看到了周优优的脚部照片,指甲也很长。
“是尸变。”我说,“周优优变成僵尸了。”
司徒凌皱眉,有些不信。
我也有些疑惑,因为尸变的尸体,死后三天肯定出现很明显的尸变症状了,比如脸发黑,指甲变长,嘴唇乌青。
而且头七回魂夜这天,她就会诈尸。
可这都大半个月了,她才爬起来。
我又翻了翻,突然看到法医报告里写着,在周优优的胃里,发现了很多糯米。
出事那天中午,她吃了很多糯米饭。
糯米,在民间传说中,一直都是能辟邪的神物,用它能够拔除尸毒,还能预防尸体尸变。
因此现在挖出来的不少古代墓葬里面,棺材板子里就填了一层糯米。
周优优在那天下午,肯定遇到了什么东西,沾染了僵尸的尸毒,她死之后,没有立刻变成僵尸,是因为那天中午正好吃了很多糯米。
法医解剖的时候把糯米给取走了,但糯米毕竟拔除了一部分尸毒,因此她撑了大半个月,才彻底变成僵尸。
不好。
我在心头叫了一声,她变成了僵尸,就是一大祸害。
就在这时,司徒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了个电话,脸色变得很难看:“出事了,周优优的一个室友死了。”
死的这个女孩,名叫江青雅,是一家外贸公司的员工,今天早上她去上班,在停车场被人给杀了。
我和高云泉跟着司徒凌来到停车场的时候,法医正在检查尸体,我朝里面看了一眼,尸体的身上一片血肉模糊,几乎没个人形了。
法医皱着眉头对司徒凌说:“队长,这有些奇怪啊,从伤口来看,是人指甲抓出来的,但哪个活人能把人抓成这样,又不是僵尸。”
话一出口,他的脸色就变了。
第19章 深山鬼墓
“别真的是僵尸吧。”旁边一个警察低声嘀咕。
我拉了拉司徒凌,低声说:“是僵尸杀的,你看伤口,已经发黑了,是中了尸毒,必须马上火化,不然绝对会尸变。”
司徒凌有些犹豫,毕竟尸体还要交还给家属的,他肯定做不了主。
他把停车场的监控录像调出来看,视频中,江青雅刚从车上下来,一个人影就冲了过来,扑在她身上乱抓乱咬,她根本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活生生抓死了。
杀了人后,那人影起身逃跑,摄像头正好拍到了她的脸,正是周优优。
这下子,所有人都吓坏了。
事实摆在眼前,不信也得信。
“小李。”司徒凌沉着脸说,“通知死者家属,法医解剖完之后,立刻就送去火化,到时候会把骨灰送还给他们。”
那个叫小李的警察低声说:“要是家属闹怎么办?”
“有什么我顶着。”司徒凌说。
交代好了一切,他回过头来问我:“现在该怎么办?”
“先找到另外两个室友。”我想了想说,“她们一定知道,那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到一个小时,另外两个室友就被带到了警局,两人很不安地看着司徒凌,刚开始还不肯承认,司徒凌给她们看了监控录像,她们吓得嚎啕大哭起来。
哭够了,她们才讲了那天下午的遭遇。
清风山她们爬过无数次,都已经有些腻了,那天江青雅就提议,干脆他们去爬清风山的北麓。
清风山的景点都在南麓,北麓没有开发,几乎没什么人,她们在树林里走了几个小时,发现迷路了。
手机没有信号,天色也越来越晚,她们都很着急。结果怕什么来什么,她们居然发现了一座墓。
那座墓是一座孤坟,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墓的旁边有一座小木屋。
她们又累又饿,就想在小木屋里休息一下,发现屋子里好像有人居住,有水,还有些水果。
周优优中午糯米饭吃多了,口渴,就从水缸里面舀了一瓢水喝了。
之后周优优又说水喝多了,尿急,出去小便,可是去了很久都没回来,她们出去找,看见周优优居然挂在坟后面的槐树上,脖子上缠着一条领带。
她们吓死了,撒腿就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遇到了几个驴友,才得救。
她们害怕担责任,就约定好,如果有人问起周优优,就说她中途接到电话回去了。
“我,我也不想的。”那个叫苗蓝的女孩哭哭啼啼地说,“但我们当时太害怕了。”
另一个叫傅春的女孩也哭着说:“当时那里就我们四个人,我们只是怕被当成杀人凶手。”
司徒凌目光阴冷地看着她们,这只是她们的一面之词,说不定周优优真是她们杀的。
“要洗清嫌疑,就带我们去找那个墓。”司徒凌说,“不然,你们就是第一嫌疑人。”
“不,我不去。”傅春惊恐地叫起来,“那个墓很邪门的,我去了一定会死。”
我上前说:“你们以为,现在你们就安全了吗?江青雅是怎么死的,你们都看见了,如果不找到那个墓,周优优还会来找你们。”
苗蓝跳起来说:“你们不是警察吗?警察就该保护我们!你们这是渎职,我可以投诉你们。”
司徒凌冷声说:“你们涉嫌周优优被杀一案,现在我要依法留置你们二十四小时。”
两人被带走,苗蓝还在喊着要投诉,我知道,其实这对她们也是一种保护。
如果放她们回去,她们不一定能活过今晚。
司徒凌让我和高云泉先回去,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安,便自告奋勇留了下来,没想到高云泉也要留下来。
司徒凌笑了笑:“云泉,第一次见你对一个女人这么好啊。”
我有些尴尬,连忙说:“司徒队长,你误会了。”
“不用解释。”他朝高云泉使了个眼色,似乎在告诉他,革命还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司徒凌把我们安排在接待室里休息,半夜的时候,高云泉去外面买了一些宵夜,我一看,居然全都是我喜欢吃的。
以他的本事,想要打听出我爱吃的东西,并不难,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用心。
虽然有点小感动,但我知道,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谈恋爱,周禹浩还纠缠着我,而高云泉……
谁又知道他是不是真心?
我谢过他,宵夜吃到一半,我忽然抽了抽鼻子,说:“有股死气。”
苗兰两人就被关在隔壁的办公室,高云泉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立刻打开门,外面是走廊,这种老式的大楼,走廊同时也是阳台。
一个人影就蹲在半人高的阳台边沿,昏黄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可以看出是个女人。
但是,她的脸上,已经长出了一层白色的绒毛,双手的指甲漆黑,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白毛僵尸!
是周优优!
她闻到生人的气味,猛地跳了下来,扑向高云泉,高云泉身形一转,一拳打在她的胸口,将她打退了几步。
他捏了捏拳头,刚才这一拳,就像打在石头上一样。
“小心。”我高声说,“千万不要让他抓到。”
隔壁办公室守着两个警察,他们拿着警棍冲出来,都被这个浑身白毛的僵尸吓了一跳。
苗蓝两人趴在窗户上,也看到了这一幕,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我心中暗叫一声不好,那头白僵转过头,没有黑眼仁的白色眼睛看向苗蓝二人,一个转身,迅速朝她们扑了过去。
“闪开。”司徒凌的声音传来,接着便响起两声枪响,白僵的背心和腿上各中了一枪,黑色的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但白僵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扑在窗户上,好在窗户上有铁栏杆,阻挡了一下,但拇指粗的栏杆,竟被撞得弯了进去。
苗蓝二人只顾着尖叫,我大吼一声:“用水!”
拿起桌上的水杯,全都泼到白僵的身上,白僵发出一声兽吼,躲到一边。
刚好旁边就是洗手间,高云泉上去挡住白僵,司徒凌重进厕所里,拖出一个橡皮管子,对着白僵就是一阵乱喷。
白僵匆忙地躲避,几步窜上阳台,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跳了下去,几步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几步走过去,对高云泉说:“你没事吧?”
高云泉抬起手臂,隔壁上赫然有一道伤口,不深,但已经开始发黑了。
“快,快去拿糯米来。”我对司徒凌说,“陈年糯米最好。”
“咱们局里食堂的糯米就是陈糯米。”一个警察小声抱怨,“吃起来一股怪味。”
糯米很快拿来了,我用纱布包了一包,然后按在高云泉的伤口上,再用纱布裹起来。
高云泉脸色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