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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芊芊又看了看,里面太黑了,好像是有一道隐隐约约的影子,她有些害怕,对孙德才说:“根本没人,你眼睛有问题吧?不信你进去看看。”
孙德才有些犹豫,她又煽风点火:“怎么?不敢?我早就知道你没那个胆子。”
孙德才立刻伸直了脖子,道:“谁说我不敢!”
说罢,从靴子里抽出一把洒金扇子,他将扇子展开。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果然看到那桌子旁坐了一个人,那人身材非常纤细,正低着头,似乎在吃着什么东西。
“谁?”孙德才低声问。
那人没有回答,仍然在低着头吃东西。
孙德才微微眯了眯眼睛,这么重的鬼气,不是鬼,又是什么,他不再废话,将洒金扇子一合,朝着那纤细身影打去。
这扇子是孙家的一件法器。威力不俗,可是这一扇子打下去,却什么东西都没有打到。
眼前的纤细人影不见了,而桌上只留下了一碗面,不,那不是面,里面黑漆漆的,全都是头发。
身后阴气嗖嗖,他骤然回头,看见一张空白的脸。
这个黑色的纤细人影,居然没有脸。
吴芊芊在外面等了一阵,朝里面张望,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她又没胆量进去,急得干瞪眼。
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放在她的肩膀上,她吓得大叫起来,回头一看,见识秦少,才松了口气。
“德才呢?”秦少问。
吴芊芊指了指旅馆:“他发现里面有情况,进去查看,让我在这里给他警戒。”
她这么一说,就把胆子小,不敢进去。生生变成了警戒。
秦少皱了皱眉头,正准备进去,忽然见孙德才走了出来,秦少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里面有什么情况?”
孙德才摇头道:“什么都没有发现。”
吴芊芊松了口气,说:“我就说嘛,肯定是你看错了。”
秦少点头,吴芊芊又急忙说:“我们已经查看过了,这条路也不通。”
秦少叹了口气:“那咱们走吧。”
孙德才跟了上去,眼底闪过一抹冰冷的笑意。
不知为何,我突然颤抖了一下,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周禹浩问:“怎么了?”
“我刚才好像感觉到有人进来了。”我说。
“进来?”
“对。而且还不止一个,进到这座小镇上来了。”我说。
“张少。”一个染着红发的杀马特少年大声道,“街道办事处真的在这。”
这个杀马特少年是二品高级的实力,据说是闽南某个家族的子弟。
小路的尽头是一栋古风建筑,门口挂着一块牌子,牌子上的字已经斑驳了,只模糊地看见街道办事几个字。
张宏泰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咧嘴笑了笑,没说话。
“禹浩,我有些害怕。”文鸢央靠周禹浩很近,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本来想来抱周禹浩的胳膊,周禹浩稍微侧了侧身子,躲过了她,说:“没事,有我在。”
我觉得我的脸色一定绿了,叶雨菱忍不住低声问:“小琳,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才怪呢。”我恨不得冲过去朝那白莲花文鸢央脸上狠狠踢上一脚,但想想这剧情太狗血了,这又不是八点档肥皂剧。
汪乐在一旁轻笑,一语双关地说:“这场大戏好精彩啊,也不枉我特意从首都赶到西安。”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们走进街道办事处,墙壁上贴着办事处里工作人员的照片,但不知道被谁撕得七零八落,只有角落里的那张比较完整,我凑过去看了看,这人长得怎么这么眼熟啊。
“小琳。”周禹浩喊道,“跟上。”
我转头一看,那文鸢央都快挂到他身上了,顿时跟吃了苍蝇一样。
汪乐凑了过来,贱贱地笑道:“要不,我吃点亏,也让你牵牵手,让那小子也吃吃醋?”
我毫不留情地骂道:“滚。”
那个杀马特少年一马当先地推开了一间办公室的门,我突然有了某种奇怪的感应,大声叫道:“别进去!”
但晚了,杀马特少年已经一脚踏入了房间之中,几乎与此同时,啪地一声,房门猛地关上了。
“亚军!”张宏泰脸色剧变,拔出龙泉宝剑冲过去。一剑刺进木门之内,然后用力一绞,木门被绞了个粉碎。
但是屋子里什么人都没有。
杀马特少年诡异地消失了。
张宏泰的脸色很难看,他堂堂四品,居然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将人给掳走。
不对,不是掳走。
他眼神一凝,双手结了个法印,然后双臂大开大合,身体四周亮起一层层金色的光芒,光芒上映出一道道符文。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敕!”说罢。双手猛地一开,那符文金光朝着四周辐射出去,轰隆一声响,四周的墙壁猛地一抖,殷红的鲜血从墙上流淌了出来。
看到那些血,我们就知道红发杀马特少年已经死了。
一个二品高级的青年才俊。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杀了,连个全尸都没有。
张宏泰显然怒了,再次结了个法印,他们茅山派的法术手印我看不太懂,但是动作大开大合,行云流水,每一道招式每一个罡步,都带起一道金色的光芒,光芒中符文闪现,灵气涌动。
不愧是四品的高手。
“哈!”他口中呼喝一声,金色的光芒朝着其中一面墙壁击去,轰隆一声响,那面墙震动了一下,一个鬼影出现在墙上。
那是一个穿着白衣,一头长发,身体瘦得离谱的女鬼,她在墙壁上快速地爬行,张宏泰没有给它逃走的机会,弯下腰,背在背上的龙泉宝剑飞了出来,如同一道闪电般射向白衣女鬼。
顷刻之间,龙泉宝剑便将白衣女鬼给钉死在墙上。
白衣女鬼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身体化为飞灰,飘散在空中。
张宏泰一伸手。龙泉宝剑又飞回到他的手中。
他将宝剑回鞘,几步走到我的面前,目光阴冷如刀,周禹浩立刻一个闪现,挡在了我和张宏泰之间。
“你想干什么?”周禹浩眼神危险。
张宏泰说:“我要问问你的女朋友,她为什么会知道这间房里有危险。既然我们一起行动,就要互相坦诚。”
周禹浩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回头看向我,我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奇怪的感应。”
还有一句话,我没有说,我总觉得,这座小镇,和我有着某种关联。
张宏泰说:“既然如此,请你好好感应一下,这栋楼里,还有没有别的鬼物?”
刚才那只就是高级厉鬼,厉鬼一旦达到了高级,就会有各种技能和手段,很善于隐藏自己,张宏泰只是四品初级,要识破所有鬼物的伪装,根本不可能。
我点了点头,闭上眼睛,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突然福至心灵了一般,我猛地睁开眼睛,指着楼上道:“三楼第三个房间,二楼第五个房间,各有一只高级厉鬼盘踞。”
张宏泰点了点头。道:“樊荣、黄海,你们随我一起去对付三楼那个厉鬼,周少、汪少,你们去对付二楼那个厉鬼,姜女士,你们三个女孩留在这里警戒,有没有问题?”
众人自然没有意见,男人们消失在楼道口,一楼顿时安静下来,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文鸢央走过来,温和地问我:“姜女士,你和禹浩是怎么认识的?”
我看了她一眼。笑道:“我练习养小鬼的时候,本来想招个小鬼来,结果把他给招来了。我看这男鬼长得还不错,脸俊腿长活又好,就收用了。”
叶雨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文鸢央脸上的笑容有些崩裂,她顿了顿,说:“你不了解禹浩。”
我一听这话,这是在向我示威啊,嘴角抽搐了两下,问:“难不成文女士了解?”
“我当然了解。”文鸢央目光如丝,仿佛回忆起最美好的记忆,“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才十二岁,那次我跟着爷爷去见周爷爷,一大屋子的人,我一眼就看见他了。我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少年。只是他一直很沉默,刚开始的时候,他怎么都不肯跟我说话……”
“等等。”我打断她,“抱歉,文女士,我对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不感兴趣。”
第200章 周禹政的阴谋
文鸢央看了我一眼,似乎并没有因为我粗暴打断她而生气,“禹浩从小就有病,你知道吗?”
我心中咯噔一下,他有病?什么病?
文鸢央微微一笑:“看来你并不知道,我说过,你不了解他。他从小就有心疼病,每次痛起来,都心如刀绞。那天正好他的病犯了,疼得快死过去了,而我的手边正好带了几片冰芽,就拿了一片放到他的口中,没想到他的疼痛轻了不少。从那之后,每年的冰芽,文家都要送周家半两。若是没有我们文家,禹浩恐怕早就不在了。”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挟恩图报的意思?
我笑道:“这么说来,文女士对我家禹浩有恩呐,这么大的恩情可怎么报答才好?嗯,我想想。”我摸了摸下巴。“唉,还真不好报答,要是放在古代,就让文女士进我们家的门,我们姐妹相称,可惜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不兴这一套了。”
我这话说得明白,就算你对周禹浩有恩又怎么样?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讲以身相许啊。
文鸢央的脸色更不好了,淡淡道:“周家老爷子。曾经和我爷爷商量过我们的婚事。”
“禹浩跟你商量过吗?”我问。
文鸢央冷眼看着我不说话,我说:“这就对了嘛,《婚姻法》读过吗?第一条:婚姻自由。醒醒吧,大清已经亡了,现在都二十一世纪啦。”
文鸢央终于绷不住了。冷笑一声:“那咱们就走着瞧吧。”
我皮笑肉不笑地问:“跑着行不行?”
叶雨菱又被我逗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小琳啊,没想到你这么有幽默细胞。”
文鸢央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忽然,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去:“有人!”
叶雨菱一惊,红色的细细丝线开始在手腕上缠绕。
猛然间,对面墙壁上冒出几根树根,朝着我们几人抽了过来。
叶雨菱一伸手,红色丝线飞出,将一根树根绞断,我后退了几步,也拔出了短匕,手腕翻飞,不断地砍着树根。
渐渐地,我被树根逼到了墙角。
就在我又砍断一根树根之时,忽然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接着,一双手臂就从身后的墙壁里伸了出来,猛地抱住了我的腰。
我还没来得及发出尖叫。就被那双手臂给拖进了墙壁之中。
“小琳!”我听到叶雨菱的叫声,接着便什么都听不见了,那感觉就像是突然被拉入了还没干的水泥之中,五官都被封住了,整个世界只剩下黑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上被一根树根缠得死死的。
我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开。
“别枉费力气了,你挣不开。”
我回过头。看见周禹政正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手中提着一只用树枝扎成的笼子,笼子里是一只金色的甲虫。
“金甲将军!”我惊道。
“这就是你的虫子?”周禹政将笼子放在桌上,嘴角勾了勾,说:“是个好东西,可惜等级太低,我的树枝正好是它的克星。”
我看了看四周,发现这是一处古董店,店门紧闭,头顶上亮着一盏白炽灯,没有风,却还是在轻轻地摇晃,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