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看了看钟,凌晨两点,我有些坐立不安,犹豫着该不该去写字楼看看,要是那保安真的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迟疑了半天,总是过不了良心这道坎,开车出了门,直接来到那栋写字楼。
这一带全是都高级写字楼,很多公司都会加班到很晚,因此周围的楼都是亮着的,只有这栋楼,漆黑一片。
也可以理解,毕竟刚刚死过人,谁愿意在鬼楼里加夜班啊。
可是我发现,第四楼最中间那扇窗户,忽然闪了一下,亮了起来。
有人!
我心头一紧,难道是那个保安?
他不是说不干了吗?为什么三更半夜的还要去刚刚死过人的四楼?
他,还活着吗?
我将车停在楼下,保安室里没有人,我走进电梯,在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看见门上所照出的影子。
电梯里,站满了人。
我低呼一声,转过头去,身后自然一个人都没有,我拍了拍自己的眼睛,我不是阴阳眼吗?
奶奶的书里说,阴阳眼刚开的时候,很难控制,有时候能看到,有时候又看不到。
这个时候,就不能用眼睛去看,而要用心去看。
说得简单,到底怎么个看法,我一窍不通啊。
冷静,一定要冷静。
我心中默念,握紧了拳头,闭上了眼睛。
渐渐地,我感觉到了,电梯里非常的拥挤,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群人……
不,他们都不是人!
这一群鬼全都站在我的身边,直勾勾地瞪着我。
叮咚。
电梯门开了,我尖叫一声冲了出去,走廊上只有应急灯,灯光幽蓝,比黑漆漆的还吓人,我惊慌失措地跑向那扇唯一开着灯的房间,一下子撞开了虚掩的门。
然后,我看到了极其血腥的一幕。
那个保安坐在一把办公椅上,一根拳头粗细的木棍从他的喉咙里刺了下去,他的双手死死地抓着木棍,大张着嘴对着天花板,七窍流血,眼睛几乎瞪出眼眶,面容因为痛苦和恐惧扭曲得无比恐怖。
“啊!”我几乎崩溃了,放声大叫,忽然身后伸来了一双手,将我抱住,我发了疯一样地挣扎,又抓又挠,背后那人干净利落地将我放倒,将我的手臂扭在背上,按倒在地,说:“冷静点!”
他的身体是热的。
他是人!
我侧过头看他,那是一个年轻男人,不超过三十岁,身上穿着藏蓝色风衣,面容很英俊。
虽然他长得很好看,但和周禹浩比起来,那就要差很多了。
这种时候还不忘欣赏男人的容貌,我也是疯了。
“你是人是鬼?”我高声问。
“我当然是人。”他将我拉起来,我立刻后退了几步,离他远一点,就算他是活人又怎么样,说不定比鬼还危险。
保安的死,还不一定是鬼干的呢,说不定是谋杀。
“你是谁?”我抓起旁边一把小一点的椅子,其实我的手抖得厉害,根本没有半点杀伤力。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他皱了皱眉,“你半夜到我的写字楼里干什么?”
“你的写字楼?”我反问。
“这栋写字楼,包括旁边那三栋,都是我们万柯集团的资产。”
万柯集团?
我愣了一下,怪不得刚才觉得这男人很眼熟,原来我曾在电视里见过他。
他是万柯集团老总柯震的第二个儿子……柯言。
柯震有两个儿子,长子柯微,次子柯言,据说是取了微言大义的意思。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打量着我,说。
我吞了口唾沫,色厉内荏地说:“那你呢?你一个富二代,大半夜的来干什么?总不是来捉鬼的吧?”
我像是想起了什么,说:“你是姜琳?”
我惊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安远公司的陈总死的那晚,你曾送来两个纸人,说是两个死人让你送的,对吗?”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我看过视频,恭喜你,你是那晚唯一的活人了。”
我看了一眼惨死的保安,毛骨悚然。
警察很快到了,是柯言报的警,我被一个女警带到一边做笔录。
我将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那个女警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古怪,看得我浑身不舒服。
做完笔录,一直跟柯言聊的那个高大警察走了过来,沉着脸说:“你说凌晨两点左右,死者给你打过电话,是吗?”
我点了点头。
“根据法医的初步判定,死者死于昨晚十二点左右。”高大警察说,“难道是鬼打给你的吗?”
我打了个冷战,手有些发抖。
“邢队。”刚才那女警察从保安怀里拿出手机,递给他,他打开一看,脸色有些变。
“这是你家的电话号码?”他将手机伸到我面前。
两点零六分,这只手机曾往我的店里打过一通电话,但是显示没有接通。
我抖得更加厉害了,看向柯言。
“别看我,肯定不是我打的,我只比你早到十分钟,这栋楼里到处都是监控。”他说。
邢队严肃地说:“赶快把昨晚的监控调出来。”
本来这栋写字楼值夜班的保安应该有两个,但长期招不到人,就减少到了一个,那个死去的保安辞职之后,晚上就暂时没有安排保安。
物业来了一个经理,是个胖子,不停地拿着手绢擦汗,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对着柯言点头哈腰。
他调出了监控录像,但这录像诡异到了极点,哪怕有好几个警察在,都感觉脖子背后一阵阵发毛。
之前的录像一切正常,快到十二点的时候,保安忽然回来了,先在保安室里换了衣服,然后和往常一样拿着手电筒去楼上检查。
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正常,但就是因为太正常了,才不正常。
就好像,他并不知道楼里刚刚死过人似的。
一直巡视到了四楼,他看了一圈,然后搬来一把椅子,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木棍,然后坐在椅子上,将木棍尖的一头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后面的画面太血腥了,我没敢看。
邢队的脸色很难看,保安居然是自杀的,说出去谁信?但是有监控录像在,一切又铁证如山。
傻子都能看出,这个案子非常邪门。
最后,他告诉我们可以回去了,还安排了一个女警送我。
我回到花圈店,刚下车,忽然一道人影从车后走了出来,我吓得操起门边的扫帚就要打,那人抓住扫帚道:“是我。”
我一看,是柯言。
“你,你要干什么?”我警惕地问。
“别紧张,我是想请你帮忙。”他平静地说。
“帮什么忙?”
“帮我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柯言的表情严肃起来,“这栋楼建成四年了,每年都要死两个人,第一年是一楼死,第二年是二楼,再这样下去,人心惶惶,这个写字楼就彻底废了。”
我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集团的写字楼多得很,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
柯言说:“但这栋写字楼是我投资的。”
第6章 养小鬼
柯家这样的豪门,又有两个儿子,争端自然不会少,柯震想从两个儿子中选一个打理自己的产业,就给了柯家两兄弟一人一个子公司,让他们自己去折腾,五年后,谁的公司发展得最好,掌舵权就交给谁。
柯言很倒霉,他看中了这块地皮,花重金买下,盖起写字楼,本来很完美,可是这块地很邪门。
刚开始挖地基的时候,就挖出了一大堆蛇,全是那种一尺多长的菜花蛇。当时有人说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柯言就专门请了一位风水大师来看。
那风水大师看过后说,这是一处风水宝地,有蛇,说明有地龙镇宅,今后肯定兴旺,拿了他二十万,做了一场大法事,摆了三天的贡品,蛇全都送到河边放生了。
后来果然没有再出什么事,写字楼也安全建成,可是第一年就出事了。
这一带是黄金地段,写字楼根本不愁租,房子还没修好之前就全部租完,几家大型公司也入驻了。当时正值四月,一楼的一家公司做活动,一个职员和他的主管闹了点小矛盾,主管把他训斥了一顿。
这本是小事,可是当天晚上,主管正在办公室里潜规则年轻漂亮的女秘书,那个职员忽然拿着斧头冲进来,将两人活生生砍死。
一开始,这件事并没有引起重视,但是第二年的四月,二楼的一家公司又出了人命,两个加班的女员工吊死在办公室里,警方断定是自杀。
但两人根本没有自杀的征兆,而且她们是面对面上吊,场面非常诡异。
第三年,三楼又有两个人跳楼死了。
很多公司都搬走了,柯言的公司不得不降低租金,但是今年又发生了惨案,就算不要钱,估计也没有公司愿意租了。
“你没请大师来看?”我忍不住问。
“请了,但他们大多数都是骗子,剩下的有点本事,都告诉我最好放弃那栋楼。”柯言沉着脸说。
我明白,一栋楼他不放在心上,但要他承认失败,绝不可能。
“那你找我也没用啊。”我摊了摊手,“我只是个开花圈店的。”
他看着我,说:“那晚的监控我看了,本来死的应该是你,四年来,你是唯一一个逃出来的,你的身上,应该有破除诅咒的关键。”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放下扫帚:“我帮不了你,你另外找人吧。”
“我出五万。”他说。
“这不是钱的事儿。”
“十万。”
“……你要我怎么帮?”
深夜十二点,我再次来到那栋写字楼,是柯言亲自用他的法拉利送我来的,柯言的胆子比我还大,我总觉得他肯定有什么依仗,否则普通人早就吓跑了。
我先在门口烧了点香烛纸钱,然后和柯言一起进了门,刚打开电梯,忽然看见一个小女孩从门里冲了出来,一边笑一边从我脚边快速地跑了过去。
我吃了一惊,问柯言:“你看到了吗?”
“我什么都没看到。”他皱了皱眉。
我看到那小女孩跑进了楼道,转头对他说:“跟我来。”
楼道下面通往停车场,偌大的停车场里此时只剩下几辆车孤零零地停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阴风,一阵阵吹得人发抖。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问柯言,“如果每层楼都要死两个人,为什么停车场没有出事?”
他眯了眯眼:“我一直以为停车场不算楼层。”
我摇头道:“或许停车场里内有玄机。”
小女孩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在这寂静的停车场里听来,却异常恐怖。
她快速跑过,转进了一处转角。
我们跟了过去,越靠近越觉得冷,几乎是冷进了骨子里。
柯言打开的手电筒,朝那转角后照了照。
里面什么都没有。
“等等。”我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几步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地面。
“嘎……”一声惨叫在我耳边炸开,我吓得差点跳起来,“这下面有东西!”
柯言也不多话,立刻打了电话,叫来一支施工队,将这块水泥地面给挖开。
可能是柯言钱给得多,工人干得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听到喊:“挖到东西了。”
“这是什么?”
“居然是口棺材,真是晦气。”
“怎么会有这么小的棺材?”
说着,一个工人就伸手去拿,我大惊,喊道:“别碰。”
但是已经晚了,那工人鬼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