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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开心不起来。
“卓,放我下来吧。”
“你要干什么?”
“我要给她道别。她的确很可恶,可她也非常让人敬佩。”
机甲托起丫丫柔弱的身躯,她站在我旁边,扭头看着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拉着她冰凉的小手,对着钱欣瑜落下去的方向,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一下,两下,最后是三下。
我轻轻地道:“我恨过你,伤害过你。我一直把这些事情当做理所当然。
现在想想,我也有错。
你很无奈,所以你善妒。
这似乎也不是你的错。
没有谁会是圣人。
更别说是年轻的我们。
有很多很多事情,我们都还没有经历过。
我们留恋这个美好而残酷的世界。
我们想了解更多。
所以,我们有了欲望,
有了执着,
有了念想。
我们愤恨,我们觉得不公,
却也在另一边哈哈大笑。
泪水和汗水,
谁也分不清楚……
谁会是谁。
伤心和快乐,
更是黑白混淆,
我们的世界,
是灰色,
也同时是白色……
阳光的白色。
我们走错了路,
却又害怕回头,
明明知道回头就是岸,
却还是要倔强地往大海深处行走。
直到心的孤舟被打翻。
有一天,
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并且这样做了,
我们才知道:
我们得到了一个东西,却也失去了更多。
前者叫真我,
后者叫年轻。
我不知道传说中的天堂会是怎生模样,
我只希望在那里,
命运还能公平一些……”
八卷第十二章:村中死气
明月当空,洼子村沉睡在白丝绸一样的月色里。
我背着丫丫,走出了那阴暗的地下空间。
农村和城市不同,晚上十点钟的时候,人基本上就睡了。
而在城市中,十点钟睡觉似乎还早了一点儿。
偌大的洼子村,就只能见到几点灯光。
绿树苍翠,将那些房屋隐藏进这如画的夜色里。
“这里……真好……”丫丫趴在我的肩头上,轻轻地说道:“比我们当年隐居的那个地方还有好……昆仑山的火山无雪谷,安是安静,就是太冷清了一些,购买东西也不方便……”
人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再怎么隐居,也多少和世界有些联系……
除非是鲁滨逊那种,流落无人孤岛,与世隔绝。
这是那些惺惺作态的文人最向往的生活。现在真心问一句话,这真的好吗?
鲁滨逊说得上彻底与人类世界断开了联系,可他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安宁,相反的是,还有成天担心受怕:自己什么时候会被野人吃掉?
可眼下这种安静……真的很好,不是远离世俗的清净,而是原理权利角逐的安宁。
这里,不会有太多的勾心斗角……
她的香气,在夜色中仿佛更浓了。
微微扭头,便是感觉到了她微弱的呼吸声。
我轻轻地道:“回去之后,我们也找一个这样的地方,平淡而不平凡地生活。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们也不用再像之前那样担心受怕,那样非要斗一个你死我活。”
丫丫咯咯一笑:“韵卓,你也太没有政治觉悟了,战争是结束了。可战争之后,一切百废待兴,你不去好好地搞建设,怎么尽想着去享受生活?”
“好吧!”我停住了脚步,恶狠狠地道,“那回去以后,我就回部队。请求宪会把我分配到最穷最穷的地方,搞一辈子的建设去……”
“不要……”她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道,“你要是敢只要工作不要我,哼哼!你知道后果的。”
“分手?还是退婚?”
“我才不会这么傻。”她调皮地笑道,“我才不会让你去一边逍遥快活,哼哼!你越讨厌我,我就越要去碍你的眼睛。叫你不能好好的工作。
总之一句话,你要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若是敢把我一个人丢在公主府,我就全世界通缉你,追杀你!”
“对自己的夫君也这么狠?”我的脸上,多了几条黑线。
“是你对我不好,我才追杀你的。所以,你不能丢下我。就算你要去极北的苦寒之地,我也好跟着你去。就算你要去西部的茫茫大沙漠,我也要跟着你去。反正这一辈子,你别想丢下我。”
她像孩子一样地晃动着双脚,如果现在不是在我的背上,估计她要在地上大喊大叫了。
“行!”我无奈地道,“我就这样背着你,走遍天涯,好不好?”虽然觉得有些无奈,可有自己心爱的人陪着自己,这种无奈,也是一种甜蜜了。
“这还差不多!”她咯咯地笑了,又开始往我耳垂下面哈气。
“别闹!痒得狠!”
“我就是要闹,不服你打我啊!你打不着我……”
酥麻的感觉很快遍布全身,弄得我骨骼都痒了,心里面更痒。
如果是平时,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一定会反击,再怎么说也要她笑得在地上打滚。
可现在,我不能这样做,就只能任由她欺负我了。
等她闹得够了,这才停下,趴在我背上微微喘气。
而我也早已被她弄得大汗淋漓,背着这么一个人,还要躲避她哈痒,不出汗才怪。
“卓……”她好似做梦一般,腻腻地喊了一声。
“又怎么呢?”
她傻笑。
月光,落在我们的身上,也落在了水泥路上。
“现在,我们回家去?”她轻声问道。
“只能回家去了……”我道,“线索断了……也不知道老爹和爸爸现在怎么样了……”
“我也很担心他们。”她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们。”
沙沙的摩擦声,在田野间回荡。
宁静的夜,仿佛被一脚踩碎了一般。
这样的感觉,真的好极了。
可走着走着,我心里面开始不安。
越接近一组心中的不安就越甚。
“卓,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丫丫警惕地看着夜色中那些灌木,小声地问道。
“察觉到了……”我沉声道,“是杀气,还有死气!是这两股气场,让整个一组笼罩在了肃杀与死寂之中。”
“嗯!真的太安静了。”丫丫道,“我就一直觉得奇怪。我们这么闹,为什么听不到狗吠声?”
农村的狗,可不比城市里面的宠物狗。
宠物狗就算有优良的血统,有庞大的体型,可若说到凶狠与打架,远远及不上农村用来看家的土狗。
在一个寨子中,几乎所有的狗都会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只要有一只狗出声,其他察觉到异样的狗也会狂吠不止。
这种情况,通常出现在晚上,当村子中出现陌生人时,全寨子的狗都有可能会“群起而攻之”。
而现在,我和丫丫就是两个陌生人。
我们刚才这么打闹,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听到一组的狗发出叫声。
这太反常了……
甚至是鸡鸣声也无法听到。
似乎只过了这么一小会儿,洼子村一组就变成了一个鬼村!
毫无活人的鬼村!
丫丫看着隐藏在一棵冬青树后面的灯光,皱起了秀丽的眉毛,轻声问我:“卓,你是说,这里面有杀气?还有死气?”
“嗯!这两种气息,我不会认错。”
“如此说来,岂不是……这个村子里面已经死了人?”我们心里面已经生出了不安,可当丫丫把这个推论说出来的时候,我的心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而且,还不止是一个人……只有在死过很多人的地方,才会出现死气。”丫丫看着周围那些沉睡在夜色中的房屋,继续道:卓,要不要我们过去看看?
我点头!
这里只怕真的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变故,既然会让一个寨子陷入死气之中。
我背着丫丫,站在山下的水泥路上。
而那些房屋,就在我们的对面。
我们和房屋之间,隔着一大块田,田是旱田,并没有种上水稻,里面栽的,是烟草,还有一小部分是玉米。
如果我们要抓时间赶过去的话,就只能飞过这片田。
否则就只能沿着水泥路走过去。
意念一动,苗刀从腰间飞出,微缩场被撤掉,苗刀恢复了原样。
它发出淡淡的金光。
这金光,在清冷的月色之下,看着非常刺眼。
刚准备飞过去,
一阵微风从鼻尖徐徐而过,我抬起的脚立刻就收了回来。
转手,回头,操刀,警惕地盯着四周。
在刚才那股微风中,我闻到了我最不喜欢,却也是最熟悉的味道:血腥味!
这里,果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股味道,很是浓烈,
丫丫也闻到了这股味道。
她的手凌空一抓,天地间似乎多了一片月光,寒玉调已是被她握在了手中。
犹如冰雪一般的剑身,闪烁着如水般的清冷光芒。
她很虚弱,但这并不会影响寒玉调的战斗力。
我能感觉到路上有什么东西爬过的声音。
很微弱,传入我的耳朵之后,依旧非常清晰。
不错!
那不是人走路时发出的声音,而起某一种东西在地上爬行时发出的声音。
这东西,离我们应该不是很远了。
水泥路的两边,全是玉米,玉米遮住了视线,我们看得不是很远。
但奇怪的是,凭着我的战斗直觉,我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杀意。
丫丫也听到了声音,小脸紧紧地绷着,警惕地看着左边的玉米地,浑然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没有战斗力的人。
那爬行的声音,就是从玉米地后面的水泥路上传过来的。
她低头看着我,偏着头想了一下,问道:“没有危险?”
我点头。
不错!
虽说现在有一个不明物体在接近我们,可我的危机感并没有升起。
“那过去看看?”她询问我的意思。
“过去看看!”
她从我背上下来。
我的手轻轻一抹,机甲重新覆盖在鹅黄色的衣裙上。
反手提着苗刀,拉着她的手,小心的转过玉米地。
地上,果然有一个东西在爬。
他的动作非常迟缓,迟缓到感觉不到他在移动。
不错!我用的是“他”而非“它”,这就是说明在地上爬行的是一个人!
他的动作真的很迟缓。
他爬过的地方,在月色下出现了一条黑黑的带状痕迹。
那是血!
他受伤了。
“救命……”见到我和丫丫,地上爬行的那个人终于发出了微弱而迫切的呼声。
来不及多想,我和丫丫连忙赶过去。
刚在那个人身边蹲下,他便是翻了一个身,仰天倒在地上。
我看清楚了他的脸庞,顿时惊呆。
这个人,竟然是为钱欣瑜给我们送信的那个陈老伯。
他怎么伤成这样呢?
陈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