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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何让别人在前面顶着,以便自己安全地逃离吧?这样的心态下,遇到了攻击时,肯定是一哄而散。因为谁也不比谁傻,在死亡面前,谁也别指望别人为你顶雷。这样,精灵面对着大家的四散而逃,也只能从中选择一个目标。精灵在选择第一个目标并形成攻击到攻击成功,从时间上看,一个人倒下,大家便有了足够的时间逃到安全地带,精灵就算锁定了第二个目标,恐怕也已经是有心无力。”
老灰说,“我明白了,这说法虽然很可能是最现实的,但却不怎么地道,这是大家以牺牲最弱者为代价,来换取自己的平安。说白了,也就是一旦精灵攻击,大家就比赛着逃命,让跑得最慢的那一个成为牺牲品。如果这样,这世界还有什么道义可言?人和动物又还有什么区别?”
李礼理听了,大声地鼓起掌来。李礼理说,“好久没有听到这样大义凛然、慷慨激昂的演说了。真让人热血沸腾。强烈要求让老灰去给那些山中的精灵上一课,让那些精灵也明白什么是世界的道义,什么是人和动物的区别。从此,我们也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罗教授插话进来说,“我赞同老灰的说法。各位,互相帮助、互相爱护是我们作为一个人的基本准则。更何况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最起码也应该有团队精神。我们应该想的是精诚团结,发挥团队的力量、团队的智慧,找出应对危机的办法。而不是大难还没有来,就想着各自飞了。”
李礼理说,“对,对,对!生姜就是老的辣,一语中的。要是成功抵挡那个精灵,他日回到都市,必定是说老教授临危不乱,率考察组众毛头小子,以智慧成功对抗不明生物。想不服都不行。”
老炮说,“我明白了,还是老话说的好,患难见真心。这一个个平时有好处都拼命往自己的怀里扒拉,一旦遇到危险,就一个个拼命往别人身上推,还美其名曰:互相帮助、互相爱护。”
李礼理冷笑了一声,“自古以来,无耻者从来都不缺冠冕堂皇的理由。”
老炮说,“人家可以拿我们当傻子,但我们知道自己并不是傻子。”
罗教授脸上有些不太好看了,他说,“你们用不着这样阴一句阳一句地,我们是一个团队的,现在我们应该一致对外,而不是起内讧,互相攻讦。”
李礼理说,“教授先生,你这可太抬举我了,我怎么敢和您一个团队,我可不想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罗教授说,“看来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让你有什么误会了。”
李礼理说,“你做的事情我不敢恭维,误会却也未必。”
这些话从李礼理嘴里说出来,连我都吃了一惊。看来,李礼理和罗教授之间是有事情的。若雨见李礼理说话越来越不客气,怕又另起冲突,连忙出声打起了圆场。
说,“咱们有什么话回到村子里再说好不好?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抓紧时间休息、补充体力。千万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李礼理说,“你不要打岔,有的事情我怕现在不说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李礼理说着,用手指着罗教授,“我就奇怪,这种人居然会是教授?他应该是叫做禽兽才对。”
罗教授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十分难看。皇甫站起身来,神色激动。他说,“罗教授是一位业内德高望重的学者,我不允许你这样侮辱罗教授!你必须向罗教授道歉!否则,后果自负!”
李礼理冷笑了一声,“什么业内?盗墓界的业内吧!什么教授?不过是一个盗墓者而已。什么后果自负?吓唬谁呢?要说后果,那也是你们的后果!”
李礼理此话一出,大家一片哗然。就连若雨、阿妹的脸上,也变得难看起来。皇甫说,“你这是污蔑!……”
李礼理说,“你当我真不知道你们让我干那些事的目的?你当我真傻得连科学考察和盗墓也分不出来?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看见我们有了冲突,你们就觉得有机可乘,可以挑拨离间,可以利用我来达到你们的目的了吧?”
若雨听了这话,脸色阴沉,说,“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可得说清楚了!”
李礼理指了指我和老炮,说,“我们是兄弟。对你们这些成天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人,是不会明白兄弟的含义的。我们可以在人前互相攻击,互相嘲弄,甚至互相动手。但这不过是牙齿碰到了舌头。这只是我们的一种表达方式而已,若把我们想象得和你们一样的心理阴暗,你们就错了。兄弟是不会真的互相伤害的,更不会在背后搞什么阴谋诡计。我现在可以把实话告诉你们,我之所以会答应帮你们的事,只不过是看看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听了李礼理的话,我转头看着阿妹。阿妹一脸的无辜,她轻轻地摇摇头,表示她完全不知情,一切都和她无关。
李礼理正说着,从我们走出的山口那边,突然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啸声。这啸声像一声惊雷在长天上滚动,又像一把利刃划破了天空。似乎充满了无限的悲伤,又似乎充满了无限的愤怒和仇恨。
听到这个啸声,那杰的脸上露出了极为恐惧的表情,他似乎正咬紧牙关,竭力让自己镇静下来。“现在可以证实,山中精灵来复仇了。山中精灵的复仇,不达目的是决不会罢休的。大家这就开始逃命吧,不要回头,一直向前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能跑出去一个是一个。”
那杰的话,让大家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大家发一声喊,各自飞快地背上背包,跟在那杰的身后没命地向前跑去。
第一章:凶灵初现:五、逃离
这个时候,大家终于原形毕露,没有人再顾及自己的风度和仪表,一个个比兔子跑得还快。跑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年纪最大的罗教授。
阿妹刚一起步,就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差一点跌倒在地。幸好我手快,一把拽住了她。原来她仓促中一脚踩进了不知谁丢弃的一个张开了的塑料袋中。我让阿妹把背包交给我,她空手可以节省一些体力。我叫阿妹跟在我的身边,跟着我的节奏跑。很快,大家之间就拉开了距离,那杰跑在最前面领路,我和阿妹跑在了最后面。
阿妹一边保持跟着我的节奏,一边抱怨我像个蜗牛,说,“你这是打算给全队垫后吗?”
我说,“是啊。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阿妹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伟大?可不像你一惯的风格!”
我说,“你跑过马拉松吗?”
阿妹说,“难度太大,不敢跑。”
我说,“我们现在的情况,就和跑马拉松一样,如果一开始就全力奔跑,不用多久体力就耗尽。那后面漫长的路程怎么办?”
阿妹说,“明白了,现在要尽量保持体力,到关键的时候才能够去比拼速度。”
我点点头,说,“孺子可教。”
阿妹跟着我不紧不慢地跑着,她说,“我现在越来越佩服你了,似乎永远都可以保持清醒的头脑。就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可以不紧不慢,迅速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来。”
我说,“现在这个时候你可千万不要表扬我,万一我一个当真,脑子一发热,就可能短路。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阿妹笑了,“这个时候,还能对自己保持清醒的认识,确实气度非凡。”
我和阿妹一面匀速跑着,一面逗笑,情绪也渐渐放松起来。这时跑在最前面的那杰已经在森林的入口处停了下来,正指挥着后面的人进入森林的道路。跟在那杰后面的是小余和小肖,然后是黑子和若雨。大家的体力差别开始显现,罗教授和皇甫已经开始后落,紧随着他们的是李礼理,然后是老灰和老炮。我和阿妹跟在老炮和老灰的身后,看见这两人奔跑的姿势出奇地一致。举手投足如同一人。我忍不住在后面喊,“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老炮回头看见是我,会心地一笑。然后又继续着和老灰的合拍。
阿妹看见李礼理、老炮和我是一样的节奏,奇怪我和老炮、李礼理之间的默契。说,“看来,你们真的是兄弟。”
我说,“这不算什么,只不过是野外逃生的基本规律,混过户外的人都懂的。”
阿妹说,“这有什么区别?”
我说,“现在,我们是在一片开阔地上,以我们众多的人数,只要保持不零乱的队形,任何单个或少量的动物都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发起远程攻击。对动物而言,以少击多,最好的攻击场所应该是在森林里。一是利于隐蔽,可达到一击成功的目的。二是便于躲闪,可以在一击之后避开其它目标的反击。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保存体力,以便进入森林之后可以有足够的体力可以支配。”
阿妹不相信似地回头看了看。
我说,“不用回头,这么开阔的视野,任何正在酝酿攻击的动物都不会显形的。它们必定是正在后面的森林里窥视,要等我们进入前面的森林之后,才会快速地通过这片草地,然后在森林里展开对我们的追击。
我和阿妹很快也进入了森林。
一进入森林之后,李礼理便开始了加速。随后的老炮和老灰、我和阿妹见状也开始加速。我们很快就超过了罗教授和皇甫,接着又超过了黑子和若雨。在追到小余和小肖身后时,李礼理又放慢了脚步。我和老炮几个也随之慢了下来,依然保持着原来的队形。从若雨身边跑过时,看到若雨有点花容失色的样子,我心里有些不忍,就叫跑在前面的那杰回来帮一下若雨。
那杰把若雨的背包背上后,若雨这才渐渐恢复过来,跟在了我们的队伍之后。
跟着老炮的老灰见李礼理放慢脚步后便不再超越小余和小肖,忍不住便要向前超过去,但被老炮一把扯住。
老灰不满地说,“干吗这样慢腾腾地,加快速度,早点回家。”
老炮说,“你当人家李礼理不明白这个道理啊!”
老灰说,“明白又有什么用?他不行了呗。”
李礼理听到了老灰的话,回头说,“不要说男人不行,不要说女人随便!”
老炮说,“真不知道你在部队时是怎么混的。你以为动物的攻击就一定是从最后面发动的啊?!”
阿妹听了老炮的话,侧头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说,“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你们才是真正的人精。”
老炮接话道,“我们可不是人精,我们是傻人。我们傻,但我们知道自己傻。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傻而不知,还以为自己很聪明。”
这时,考察组的队伍已经拉开。跑在最前面的是小余和小肖,稍后是那杰,李礼理落后他们二三十米,老炮、老灰、阿妹和我紧随其后,若雨由于背包交给了那杰,也和我们保持着一致。再后面还有罗教授、皇甫和黑子三人。我回头已看不见这三人的踪影,也不知这三人落后了多少。
跑在最前面的小余和小肖速度终于开始减慢,眼见我们已经穿过草地后的第一个森林,前面的山口已经在望。我们回头看去,依然不见罗教授等三人的踪影。若雨说大家在山口上歇一下,喘口气吧。那杰表示不能停下,不仅不能停,还要加快速度,只有尽快地回到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