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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觉得这世界不是离了谁就不行的?但这事不一样。我告诉你,你必须为你刚才的言语,向李礼理道歉!”
我一开口,就连阿妹也感到不解,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因为李礼理刚才的行为,反而要和若雨为难。
若雨也有些来气,说,“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不客气地说,“你可以不道歉,但我们就此别过!”
若雨说,“你这是要挟呢?还是真的要抛下我们不管?”
我毫不退让,“都不是。请你看清楚我们的合同,我只负责把你们带到这里来,并没有把你们带回去的约定。也就是说,现在我们的合约已经到期,大家自然的分道扬镳,仅止而已。”
若雨说,“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说,“因为我和他是兄弟,是可以生死依靠的。而没有了合同,我们之间便什么也不是!更何况,你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一遇到危险便作鸟兽散了。难道我会放弃生死兄弟,而做你们的炮灰?”
若雨似乎是咬了咬牙,强忍下了一口气。她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说,“好吧!那你给我一个道歉的理由?”
我说,“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李礼理为什么发作?还是你已经麻木了别人为你做出的一切?或者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所有人为你作出的牺牲,包括牺牲自己的生命,你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甚至悲痛一下都觉得是失态?”
若雨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如果你到这时还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我就干脆挑明了说吧。刚才李礼理发作,是因为他很伤心。他伤心,是因为他有情有义,知道感恩。不像你们这样麻木不仁。至于他为什么伤心,那是因为古格叔叔出事了。”我双眼紧盯着若雨,接着说,“在一个人悲伤的时候,你们还在对他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甚至无端地指责他,你觉得不应该道歉吗?”
阿妹还是有些不解,说,“李礼理又是怎么知道古格叔叔出事了的呢?”
我叹了一口气,“现在,我终于明白李礼理是正确的。你们根本就不是搞什么民族文化研究,而是玩寻宝盗墓的。”
阿妹让我呛得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我伸手拍了拍阿妹,说,“宝贝,你不要多心。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管是从事什么行业,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感情。我只是在表明我的意见,如果是一个搞民族文化研究的,在这里呆了这么多时间,不可能不知道,古格叔叔刚才唱的《博格达之歌》,在部落的葬礼上,也是为死去的勇士所唱的赞歌。古格叔叔的用心显而易见。加上他的歌声突然中断,不是出事是什么?难道是他的歌声把自己噎住了不成?”
老灰说,“可古格叔叔临分手时说他是不会出事的。”
我没好气地说,“你是真天真呢?还是扮天真?古格叔叔从决定打开地道口的那个时刻,就是决定自己把事情扛下来,让我们这些无情无义,没心没肺的人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逃命。”
听了我的话,老灰似乎终于明白了。她说,“对不起,确实是我头脑简单,不会多想。我应该向他道歉。”
若雨的脸色也缓和了起来。她说,“我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要说,我决不是你刚才说的那种人。之前的事情,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总之都是我的不对,我道歉!希望你能够原谅我的无知和冲动!”
阿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地抓住了我的手。我用力地握了一下阿妹的手,示意我明白她,我们之间不会有什么解不的东西。
就在我和若雨发生争执时,小余和小肖、罗教授三个人显然不想卷入我们的纠葛之中,悄悄地溜走了。我们追上早已在山谷里等待的李礼理时,小余和小肖、罗教授三个人已走得不见了踪影。
若雨向李礼理作了道歉后,问他有没有看见小余和小肖、罗教授三个人过去?李礼理不屑地哼了一声,“就你带来的这些人,有了危险时,你还能指望他们会保护你周全?一个个逃起来比兔子还快。”
若雨心里早已明白,但她的脸上还是有了一些不自在。她说,“我也无奈,这几个人都是罗教授找来的,之前我都不认识。”
我们一行依照头一天从山里出来的队形向前走着。好在出发前在古格叔叔家里又借了两把长刀,这样,除了阿妹,其他人就人手都有了一把武器。大家伙心里的胆气也都壮了一些。
我们进入这个不时有乱石滚下的山谷沟底。山沟底下那条羊肠小道,四周依然是单调的黄褐的色彩,山石泥沙无不如是。绿色在这里依然是一种奢望。山沟里的风依然一阵紧似一阵,刮得山上的砂石不断地从山崖上滚落。我们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除了提防山上的滚石,还要小心不时路过的龙卷风,谁知道它会把从别处搬运的什么东西从空中掉下。就是山沟里的风,兴起时也能把人吹倒。这时,只有停住脚步,抱紧路边的巨石,待风势缓和些再往前走。这样,我们的队形便早已无法保持,我和老炮、李礼理只有一人护着一个女孩子,有惊无险地走着。当我们千辛万苦万苦地穿过山谷,到达山顶时,一个个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
第四章:一路惊魂:十八、大风口
到达山顶后,我们丝毫不敢懈怠,只是停止做了几个深呼吸,便向另一个山谷走去。看着身边走得气喘吁吁的阿妹,我有点心疼。从古格叔叔家里离开时,由于地道的狭窄,我无法背着两个背包行走,只好让阿妹背着自己的背包。之后的山谷开始是风带,背着太大体积的东西又会成倍地增加体力的消耗。我预感今天肯定会和千面兽遭遇,我不能因此把体力全部消耗,一旦千面兽出现,我却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好在阿妹似乎明白我的用意,努力地和我保持着一致。
我们走进了这片风力更大的山谷。风在这一带更无顾忌,风向飘忽不定,我们再找不到一个背风的地方,因为无论那一个方向,都是风来的方向。这里的海拔四千多米,空气本就稀薄,四面的疾风缠着泥沙,让人呼吸更加不顺。一边向前,其余三面还象是有人用粗大的橡皮筋在拉扯。一边走着,一边还要防着随时可能从山上滚下的石块。好几处比较险要的地方,我们已不能直立行走,只能手脚并用地爬行。
在山里转了一道弯,便开始下坡。这道山坡又长又陡,地面上的沙石很滑,加上四面八方的风带来的压力,让我们走得更加艰难。我们好不容易向下走了一小段,一不小心就让风和山坡上的砂石直接把我们送到了坡底。
好在跌倒之前,我迅速地拉住了正在倒下的阿妹,这样一个停滞,降低了下滑的速度。在滑到坡底时,我及时地一个翻身,让背包先着地。背包的厚度缓解了下降的力度,使我的身体没有和地上的乱石直接接触,否则我可就惨了。因为我一直抓着阿妹,在跌到坡底时,阿妹趴在我的身上,倒是什么事也没有。她笑吟吟地看着我呲牙咧嘴的模样,说,“大自然创造的这个滑道,又刺激又好玩!”我说,“那还不奖励我一下?”阿妹在我的唇上久久地吻了吻,说,“谢谢你!”我伸手抱住了阿妹,“这感觉真好!可惜你太重了,我实在是受不了!”阿妹这才似乎不情不愿地爬起身来。
尽管我的背部和乱石之间有一个背包隔着,但身上压着一个全幅武装的阿妹,我的骨骼还是有要散的感觉。阿妹起身之后,我半天也爬不起来。最后,还是阿妹拉着我咬牙切齿地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让我站了起来。
这时,李礼理早已爬起身来,他看着我一脸的坏笑,“这里是桃花谷吗?怎么到处都是莺歌燕舞的声音?!”
我说,“不好意思,情不自禁,让你受刺激了!”
我看见若雨也似乎没事,她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歪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离她不远处的老炮和老灰二人。
老灰和老炮二人正躺在一块大石上,他们旁若无人地抱着正互相啃得起劲。老炮和老灰二人的脸上都被砂石擦伤,伤处有隐隐的血迹。
我忍不住笑了,“这两人,真是要色不要命。”
阿妹掏出口袋里的小相机,对着老灰和老炮拍了起来。
我说,“宝贝,拍他们干吗?我们来玩自拍呗!”
阿妹头也不回,说,“刚才还行,现在没感觉了!”
我说,“我忘了,男人是视觉冲动,女人是触觉冲动。”
若雨呸了一声,说,“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这里是流氓谷吗?”
李礼理附和着若雨,“就是,人家可还是祖国的小花朵,就被你们这些老流氓硬生生地给摧残了!”
阿妹突然回过头来,“你懂什么?他这是在帮助我成长。”
听了阿妹话,我又忍不住乐了。这丫头,现在也会时不时地给我一点惊喜了。我看了看李礼理和若雨,说,“反正这世界也就只剩下你们两个孤男寡女了,你们就互相欣赏,互相王八瞅绿豆吧!”
李礼理瞪了我一眼,说,“没你这样的,我那里得罪你了?要这样陷害我?我要是招惹了她,恐怕骨头渣子都不会给我剩下。”
若雨白了李礼理一眼,一脸的不屑。“你以为你是谁啊?”
阿妹说,“真是狗咬吕洞宾。我看你们蛮合适的。郎才配女貌,豺狼配虎豹。说不定还是绝配呢!”
李礼理说,“你个小孩家家懂什么?所谓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男女之配合不合适,首先要看型号对不对。就像三十五码的脚不能穿四十二码的鞋,四十二码的脚穿不了三十四码的鞋。”
阿妹说,“你们的型号不对吗?”
李礼理说,“我可不想在大海里游泳。”
阿妹似乎不明白李礼理的意思,把头转向我询问。我看李礼理越说越污,知道这几个女孩子和我们的环境不同,不会明白这些市井俚语的真正含意。我连忙打岔,说,“李礼理是说若雨的心胸像大海一样宽阔,而他只不过是一条时不时让人恶心一下的小阴沟。”
李礼理嘿嘿地笑了,说,“是这意思吗?这人的强项就是一到关键的地方,都能歪说曲解。”
两个女孩子终于明白了李礼理的意思,阿妹一下飞红了脸,若雨则抓起一块石头朝李礼理砸了过去。
这时老炮和老灰已经翻身坐起,正在互相往对方的脸上伤处贴着创可贴。我看见老炮突然睁大眼睛,停止了动作,伸手指着我们刚才滚落的那个山坡顶上,结结巴巴地说,“千面兽,千面兽追上来了。”
我们顺着老炮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山坡顶上白光一闪,然后就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老炮依然伸手指着我们刚才滚落的那个山坡顶,说,“刚才,那个千面兽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们。”
我们飞快地背起背起了背包,我让大家尽量靠在一起,在同一个速度的节奏上向前走着。李礼理端起了猎枪,其他人都从刀鞘里把刀拨了出来。我们都知道,千面兽的动作太快,如果它发起攻击,我们连从刀鞘里拨刀的时间都不会有。
第四章:一路惊魂:十九、山谷石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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