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说,“我不得不配服你的想象力的丰富。但这一切也都只是你的猜测,你并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对吗?”
若雨说,“但现在已经可以证明我的猜测并没有错。”
我说,“未必!就算你关于旅行团的猜测没错,但如果按你说的,我们那个二十人的旅行团,在罗布泊里遇到了变故,这个变故把我们集体转移到了另外一个空间。我可不可以在变故发生时掉队了?或者干脆有了任何一种可以脱离团队的理由,恰好与这个变故错了?我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变故,也就根本没有到过另外一个空间。更不要说什么由于某个未知的原因,我后来又回到了我们这个空间里。因为自始至终,我都是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呆着,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不管你信与不信,事实就是如此!”
若雨眯缝起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盯得我浑身都有了一种不自在的感觉。她说,“从时间上推算,按照你们从罗中出发时算起,徒步横穿半个罗布泊的时间,十天足够了。我在后来的调查中,查了一个月的记录,只有你离开罗中时的记录,罗布泊四周的县镇都没有你到达的记录。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的再次出现,是在一年之后。也不是出现在罗布泊附近,而是出现在了藏地的某个地方。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年的时间里,你在哪里?你都干了些什么?”
若雨一连串的追问,让我张口结舌。她的话让我想起了那年的罗布泊,想起了罗布泊那场至今仍让我心有余悸的黑风暴。我心里清楚,当年的那次经历,让我起了几乎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尽管我的内心极不愿意想起这些,甚至尽力试图忘记当年的罗布泊,忘记在罗布泊里发生的一切。这些年,我几乎已经做到。如果不是若雨现在提起,我已经不会再想这些事情。罗布泊的事情,在我的意识中早已变得久远,和上一辈子一样久远。
但若雨说的事情,在我的记忆里了无痕迹。我说,“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因为我也不知道答案。我能告诉你的是,那年我们在罗布泊里,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
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我们费尽心机计划的罗布泊夜行,在现实的罗布泊面前,被证明是不可行的。也许罗布泊的存在就是上天给旅行者的一个地狱体验,根本无法避免。白天的罗布泊再找不到一个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让人一天就像在火炉中煎熬着。罗布泊让我们领教了什么叫炎热。罗布泊这时候的地面都是不能坐的,地表温度在摄氏七十度以上。就是把鸡蛋放在外面的地上,过一会儿也就熟了。由于身体内的水份挥霍太快,水份的补充就需要很多。只要一张口,大半瓶的矿泉水必然没了踪影。这还是大家刻意控制自己一天的饮水量。临行前我们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罗布泊的气温会让人体的水份消耗如此之大。罗布泊的炙热,让我们对一天的饮水量根本无法控制住。但罗布泊数百公里的范围都是无人区,沿途没有水源。罗布泊的气候变化多端,气温反差巨大。白天是盛夏,夜晚则成了寒冬,难怪有围着火炉吃西瓜的传说。夜晚虽然缩在睡袋里,但裸露在睡袋外的脸和胳膊还是感觉到那种刺骨的寒冷。那漫无边际的寒冷无孔不入,冻得人心里直发毛。我们就这些硬撑着走过盐碱地,走过戈壁滩,走进了沙漠。直到有一天喝下最后一瓶矿泉水瓶里的最后一口水。之后,我们的行走就更加艰难。
那天,我们在精疲力竭时,看到远处有一排排清晰的房屋,这些房屋大都是平房,最高的建筑也不过三四层,建筑间还夹杂着一棵棵高大的青杨树,是典型的沙漠边缘的市镇模样。这一瞬间,我们欣喜若狂,以为是冥冥之中上天在牵引着我们,让我们在不经意间成功地穿越了罗布泊。但很快,我们便发现,这不过是我们看到了沙漠中的海市蜃楼。”
第二章:我是谁:十一、你的目的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这只是恶梦的开始。接下来,我们一个个都双腿发软、全身无力,嘴唇全部开裂,脸上也都脱皮。我们每走一步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再往后,有人开始倒下。但我们不想丢下任何一个人,于是大家相互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沙漠中走着。直到遇上了那场黑风暴。刚开始,我们看到那道风暴在天地间滚滚而动,还以为又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还赞叹自然之大美。等我们发现情况不对时,已经来不及逃开了。可就是一早发现,以我们当时的状况和体力,也是无力逃生。就这样,我们一起被卷进了黑风暴里。当时,我只听到了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喊,我觉得自己正在被剥皮抽筋、锉骨扬灰。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当时,我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我醒来后,就在附近开始寻找,希望找到那些同伴。结果一无所获。后来回到广州,我还试图与他们联系,分别给他们留言。但他们没有任何音讯。我才意识到他们应该是已经在那场黑风暴全部丧生,而我是唯一的幸存者。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至于为什么会是这样,你恐怕只能去问老天,只有老天才知道。”
若雨说,“也幸亏了你后来的留言,才让我知道还有人在,因为当时我已经调查了十多个人,全都是一去不返,我差不多就决定放弃了。因为看到了你的留言,我们才针对性地对你作了一次全面的调查,虽然费了近两年的时间,但我的努力并没有白费。我正在一步步地走向真相。”
我看着若雨,“有一件事我还想知道,你这么拼命的目的是什么?到底是为了你姐姐若云?还是为了你那个所谓的事业?”
若雨沉吟起来,没有马上回答。
我说,“如果你不想说,或者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若雨看了看我,“其实,我自己也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我不想隐瞒,这个问题我至今没有想到答案。从一开始,我只是因为我姐姐若云。但到后来,随着我接触的东西越来越多,想到的事情也就越来越多。渐渐就掺杂了许多其它的成份在里面了。现在,我的目的就不仅仅是为了我姐姐若云,也不仅仅是为了我所谓的事业。我觉得,还应该有更重要的东西在里面。”
和若雨分开后,我回到家里。我刚一进门,老炮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老炮说李礼理告诉他,我出现了。
老炮问我,“你这些时间都哪里了?都干什么去了?也不给兄弟们留个音信。你现在好不好?我马上就要结婚了,我老婆就是老灰。你现在回来正好赶上我们的婚礼!”
老炮一连串的说话,让我连嘴都插不上。好不容易他才消停了一点,我说,“恭喜你和老灰终于修成了正果,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干那偷香窃玉,或者偷鸡摸狗的勾当。为了庆祝你即将跳入陷阱,是不是和上次李礼理假结婚时一样,还去那家桑拿,也来一下最后的疯狂。”
老炮说,“你这人还是那样,真是应了那句什么什么走天下,都改不了吃那个什么什么。”
我说,“什么什么什么?那叫狼走天下,改不了吃肉!”
老炮说,“我说的才不是狼呢!”
我说,“别打岔,要不要向兄弟们告别一下,到桑拿去进行一个简单的告别单身的仪式?”
老炮断然说,“不去!我现在已经从良了!”
我笑了,“忘了,你打不过老灰,让她知道你去了这地方,恐怕真的就要直接把你变成本世纪第一个太监了。”
老炮也笑了,他边笑边说,“你知道还叫我去?你是兄弟吗?!那有兄弟这样陷害兄弟的?”
我说,“兄弟不就是拿来陷害的吗?要不然,还要兄弟干什么?”
老炮说,“不和你瞎扯了,你等一下,老灰要和你说话。”
片刻之后,老灰在电话里说,“欢迎你回到人间!”
我说,“恭喜你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
老灰说,“这人怎么总是长不大的?”
我说,“胡说八道,有时候我长得很大的,只是你看不到罢了。”
老灰说,“你就忽悠吧!”
我说,“听李礼理说,你和老炮结婚还是故事的?”
老灰说,“这不废话,要没故事,还结什么婚?!”
我说,“李礼理告诉我,说你有一天和老炮打了一架,让老炮三天都起不了床。老炮一起床,就宣布要和你结婚。”
老灰笑了,“你这是说我逼婚吗?”
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李礼理说的。”
老灰说,“我是哪逼婚的人吗?”
我说,“难说,我这兄弟我知道,那可是在美女堆里炼出来的,要不给他上一点厉害的手段,是不会轻易就范的。”
老灰说,“你这是混淆是非、颠倒黑白。明明是老炮天天一套一套的,说得天花缭乱,最后把我说服了,我才答应嫁给他的!”
我嘿嘿地笑了,“是把你睡服了吗?”
老灰说,“你确定这些都是李礼理说的?”
我发誓赌咒,“你是不信,现在就可以把他叫出来,我和他当面对质。”
老灰说,“那天我见了这个李礼理,得好好揍他一阵,谁让他随地大小便!”
我说,“那还是小心点,下手别没轻没重,把人弄残了可就不好了!”
老灰突然大笑起来,说,“我明白了,你这人心理黑暗,用心险恶。你看不得别人夫妻和睦、恩恩爱爱,存心挑拨人家夫妻之间的关系,所以想方设法、绞尽脑汁地让我和老炮吵架,最好还是天天打个昏天黑地!”
我说,“这就看出来了?浪费我半天口舌。那我就只有祝福你们了。说实话,你和老炮其实很配的。你们二人在一起虽然说不上是金童玉女,但起码也是宝一对。也算是绝配!”
第二章:我是谁:十二、新婚之夜
老炮和老灰的婚礼放在一家酒店进行。他们没有请婚庆公司操作,所有的工作都是他们的朋友帮忙。老炮在广州的朋友不是很多,也没有广发请柬,他的客人加在一起只有两桌,且是清一色的男宾。但这些人之间相互都认识,所以人数虽然不多,但气氛却很热闹。倒是老灰的朋友不少,有她中学、大学的同学,有现在的同事,还有二桌当兵时的战友,其中一桌清一色的女战友。这些已经退伍的女兵一个个英姿飒爽,成为婚礼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婚礼由老灰的两个战友主持,这两人是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是老灰当兵时那个部队文工团的战友。老灰的伴娘也是她的战友,伴娘异常豪放,一有机会就向伴郎发起挑逗。老炮的伴郎由李礼理担当。李礼理由于带了小小同去,便有些放不太开,面对伴娘的不断发难,明显的有些手足无措。
李礼理担任伴郎,就把小小交给了我照看。看着李礼理不断受窘的样子,我对小小说,“你看,李礼理现在是不是变成了一个好男人了?”
小小说,“他从藏地回来后,确实改变了很多。也会关心人、照顾人了,不然,我也不会和他一起!”
我说,“我把李礼理改造得这么好拿回来交给你,你该怎么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