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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巴彻底折服了,抱着书瘪瘪着嘴看着我,一时无语。我则好笑地回望着他。
“干什么呢这是?深情对视啊?这才多大会儿功夫,你们俩的感情怎么就背着我噌噌见长啊?”
吉利巴尔这时从外面踱步进来,阴阳怪气地问。
兰巴“啊”的一声,把书册往旁边一丢,瞅着吉利巴尔眼泪都快下来了,“兄弟,我想哭!”
吉利巴尔忙快步走了过来,坐到一旁,紧张地问道:“别啊,怎么了这是?”
兰巴可惟兮兮地瞅着他,悲凄道:“兄弟呀,我的自信完全被法师给碾压了!
想我兰巴虽然不算是有大智慧,但也一向自视甚高,自认为比一般人还是要聪明一些的。可法师他,我把这厚厚的法典就给他读了一遍,他就记得一字不差,连字都认得了。
你说,你我这样的人跟法师一比,跟猪狗有什么区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说着眼睛就真的湿润了。
吉利巴尔一听,立马就急眼了,“诶?你怎么说话呢?谁跟猪狗一样啊?你活着没意思是你的事,可别把我扯进去啊!我活得还挺有滋味的呢!”
第二百零一章 警告
吉利巴尔说着还哼了一声,“再说了,你这不是没事找事、自寻烦恼吗?你跟谁比不行,你跟法师比?那不是自己找虐吗?也忒不明智了!枉我平日还高看你一眼,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的大巫师竟然如此糊涂!”
说着,吉利巴尔一拍自己的胸脯,“你看我,就有自知之明,从一开始就认定了法师那就是天神,是上仙,从来都没想过要把自己和法师放到一个层面上去比。”
兰巴还是哭丧着脸,吉利巴尔过去揽了他的肩膀安慰道:“别难过了,今晚上我请客,还去你常去的那个得意楼。法师您也给个面子一起呗?”
我笑着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吉利巴尔搂着兰巴的肩,紧了紧自己的手臂,把兰巴弄得趔趄着倒向自己,指着他豪气地说:“你看,你面子多大,法师都同意去了,简直是太给面儿了。”
兰巴苦笑着点点头。
吉利巴尔拇指冲门外一比,道:“走啦,别苦着张脸啦,法师都让给你闹累了,让法师歇会儿!”
说着便连搂带抱地把人给弄走了,临出门还回头冲我眨眨眼,示意我“搞定”。
这小半天,还真有些乏了。我信步出了翠玉轩,在明媚的阳光下大大的抻了个懒腰舒展下身体,感觉浑身都舒畅通透了,象没了骨肉,与空气融为了一体。
竹林静悄悄的,除了风吹竹动的沙沙声连个鸟叫都没有,而竹林外围则有几只老鼠时不时探头探脑地张望。
这个吉利巴尔,到处都是他的眼线,这诺大的王宫,真不知道哪还有不被他操控的地方。亏得他心思纯正,否则,就是取了蜀王的性命,取而代之,那也就是谈笑间的事,不是吗?
不过,监控别人我管不得,监控我,那可是太岁头上动土,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当下,便屈膝踏地,跳上竹尖,身如飞羽,立于其上。伸手摘了片竹叶,去了叶面,只留筋骨,一抖腕,便将其象箭一样射出,擦着一只老鼠的耳朵扎在地上,入地寸余。
那老鼠登时被吓晕了,吱的叫了一声,翻着白眼,一蹬腿,倒在地上便不动了。
估计那叫声的意思是在喊“救命”,旁边立时聚来十几只老鼠。它们围着倒地的老鼠转来转去,用鼻子去拱它。
过了一会儿,那只晕过的老鼠醒转过来,吱吱吱的双方一通交流后,所有的老鼠就去研究那根没入土里的半截竹叶筋骨,围着它嗅来嗅去。
接着,所有的老鼠都钻回到各自的洞里,各就各位,就露个小脑袋在外面,乍着胡须,瞪着双绿豆眼机警的四处张望。我注意到,有一只没有躲起来,而是向远处跑去了。
我知道,过不了多久吉利巴尔又要登门了。
果然,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见吉利巴尔两条腿倒腾得飞快,一溜烟的奔了过来。
我看着他冲进翠玉轩,过了一会儿又冲了出来,然后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顿时脚边聚了一群老鼠,吱吱吱地叫个不停。
“人呢?人呢?!一定是你们惹着法师了,要不他好好地欺负你们做什么?”
老鼠们又是一阵“吱吱吱”,只是没先前声大了。都低了头,趴伏在地上。
虽然我不喜欢老鼠,但见着他们无辜受累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便打了声呼哨,大声道:“嗨!大白天的,嚷什么呢?”
吉利巴尔抬头手搭凉棚来望,一众老鼠也都直立起身子,两爪垂于胸前仰头望过来。
我站在竹尖上,随风摆动,就象长在上面的一样。他们都是精怪,应该是见多识广的,可不知为何,却都目露惊讶之色,一个个呆若木鸡的看着我。连一向巧嘴的吉利巴尔也象傻了一样,痴痴呆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心中暗道一声“没趣”,便从竹尖上跳将下来,轻轻盈盈、稳稳地落在吉利巴尔的面前。
这家伙的眼睛随着我由上至下,紧紧跟随,人都站在他面前了,还抻着脖子盯着我不说话。我便不客气地给他脑门来了一记爆栗,疼得他一呲牙,倒吸了口凉气,捂着脑门说:“法师,您太狠了,不就是多看了您几眼嘛,这就要挨打?难道不是您让我来的吗?”
我白他一眼,“我那是叫你来吗?我那是警告你,我这儿不需要你所谓的保护,让它们都离我远点!否则,下次我的竹叶可就不长眼睛了。”
话音刚落,老鼠们不等总管大人吩咐就四处逃窜了。
“诶,诶!”吉利巴尔抬手去叫,想要阻止它们的离去,可惜,眨眼之间,早无了踪影。
“哎!法师呀,您看您都把他们吓成什么样了?枉费它们仰慕您的一颗心了。”吉利巴尔摇头叹气,还连连啧了几声。
“您是不知道,一听说上您这儿当差,那帮小妮子都抢着来啊。我就让它们排好队,都给我站好喽,在我面前给我跳舞,谁跳得好我就让谁来。”
吉利巴尔绷着一张脸,比比划划、装模作样的在那儿胡说八道,极尽搞笑之能事,终于如愿把我给说得破了功,没忍住,笑出声来。
吉利巴尔擦着一头的汗,眉开眼笑道:“这下好了,您可下是乐了,这回不生气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他忙打躬道:“法师,我安排它们在这儿,可不是为了监视您,那是怕您有个什么需要没人知道。
您想啊,您在这宫里那可是贵客,若侍候您侍候得不周到,那我的罪过得有多大?
不过,没关系,既然您不喜欢,我就把它们都散了,只求您大人有大量,别生气,能原谅我对您的这一片赤胆忠心。”
这一张嘴就跟抹了蜜似的,任我有再大的怨气也不好跟他发出来了。
吉利巴尔见我面色缓和下来,便凑到跟前,指了指天,狗腿道:“法师,刚刚您是怎么做到的,太帅啦!”
我琢磨了一下,告诉他:“想。”
第二百零二章 夜宴之心猿意马
“想?”
吉利巴尔挠头想了半天,摇头道:“法师,您不教就不教呗,怎么竟哄我?这光想能有什么用?那不是做白日梦吗?”
我撇嘴道:“孺子不可教也。”说完,背着手踱进翠玉轩逗猫去了。
吉利巴尔一点不觉尴尬,屁颠屁颠地跟着进了屋。我逗猫,他在旁边象个话痨似的天南海北的说着闲嗑。
我很纳闷,他怎么会如此清闲,竟有空在我这里耗时间,便随口问他:“你不忙吗?”
“忙啊。”他大咧地回答。
“忙就忙你的去吧,你不用陪我。”
他也不矫情,站起身,用他的大胖指头在我怀里雪儿的小鼻子上点了一下,爽快道:“那行,晚上我再来接您一起赴宴去。”
雪儿伸出两爪将他指头抱住就啃,我哄着它把爪扒开,掐住它的两腮下颌骨的挂钩处,轻晃着让它松了口,道:“好,那我先把王的药给你拿着吧,别耽误了他服用。”
“那敢情好啊,还是法师您想的周到。”
我把蜀王当天的药交给他,他很开心地收好告辞。走到门口时,突然抽风,回身对我说:“法师,别怪我没提醒您,这雪儿您可得管好了,别动不动的就咬人啊,一个小女猫,脾气这么辣,以后可怎么找婆家?”
我怒瞪他一眼,“哪操那么多的心?嫁不出去就许给你了!”
“别!这小妮子我可受用不起,您还是留给自用吧!”
这个贫嘴的吉利巴尔,这是找揍的节奏啊。我抬手扬袖,门唰的合上,将他挡在了门外。
到了晚饭时分,吉利巴尔匆匆忙忙地过来接我,神色有些疲惫。
我皱了皱眉,道:“累了就回去歇着吧,吃饭哪天不行?”
他突然就来了精神,笑眼眯眯地对我说:“法师,您这是在关心我吗?”
这人脸皮真够厚的,我白他一眼就向外走。
他居然不知道我要去哪,还追着问:“法师,您干嘛去呀?”
我没好气道:“吃大户!”
吉利巴尔知道我不是真生气,放下心来,堆着一脸的胖肉笑着说:“哎,就知道您没那么好心,您等等我!”
没好心?那我就坏人做到底了,我与他保持着固定的距离,就是不让他追上我,等到了地方,他已经快累成狗了,只有喘气的份。
一进门,就发现今天的生意格外的火爆,不仅是座位全满,连过道都摆上了桌椅,人挤人,人挨人的。
兰巴见我们进来,远远的就在他的老位置那儿冲我们直招手,招呼我们过去坐。
吉利巴尔纳闷地问:“今天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人?”
没等兰巴开言,伙计勤快地跑过来殷勤道:“几位爷,今天咱们有新菜品,您们要不要尝尝?”
吉利巴尔好奇地问:“什么菜品?”
伙计道:“豆腐!”
吉利巴尔纳闷道:“豆腐?没听说过啊!”
伙计得意地说:“那是当然,这是我家的首创,在别处您是吃不到的。您看见没?”伙计一指满堂的客人,道:“您瞧见没?大家都是冲着这道菜来的!”
我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问那伙计:“怎么,你们这儿以前没有豆腐吗?”
伙计好奇地看着我,“您吃过豆腐?怎么可能?这是新发明的菜品,我家独有,几天前我们还不知道豆腐为何物呢?您怎么会吃过?”
我心说,豆腐有什么稀奇?和尚我从小到大可没少吃啊,在寺里那可是每日必吃的一道菜。可当着大家的面也不好把话说出来,只能无语。
他二人点菜,我坐在一旁品着香茗环顾这满座的宾客,忽然发现了点异样,很多女子都戴着一顶宽檐的帽子,下面垂着一圈薄纱,煞是好看。
这一路走来,也看到很多女子如此装扮,只是觉得奇怪,怎么上次出来时就没见着呢?但也没太放在心上,现在坐在这里一瞧,不知怎么,心里就是一动。
我心里琢磨着,不觉就出了神。身边的两人点完了菜挤眉弄眼的在那儿嘀嘀咕咕。
我扫了他俩一眼,两人正捂着嘴嘿嘿嘿的笑,一看那样儿就知道没想好事,我的眼神不觉就冷了下来,二人忙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