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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无功而返不说,还损失惨重,这叫我情何以堪?有何脸面目去见皇上?如何能堵上反对派的悠悠众口啊?我实在是愧对皇上的厚望啊!”
“这个……要不您看这样跟皇上说可好?”我略一思筹,道:“就说在海上遭遇风暴,船只皆被掀翻,欲溺,急叩求神灵庇佑。
话还未完,就耳听神谕:‘前方乃神居之地,凡人不可越雷池半步,否则,必舟毁人亡。’
吾急中生智,曰:‘大明国正使奉吾皇之命拜谒神明,祈望神明佑我大明国繁荣昌盛。’
神曰:‘然,就此返航,自当保尔船队平安,佑汝大明国万代千秋。’
由于情势危急,吾便当下发了誓言,霎时风恬浪静,才得以回还。想来,我大明国日后有神灵庇佑,必当国运昌盛,福泽子孙。”
郑公公听得认真,脸上神色渐渐变得轻松,我刚一说完,他就一把将额头上的湿布巾扯下来,扔到了一边,哈哈大笑,一扫愁容,大呼道:“多谢恩公指点。”然后对守在一旁的兵士说:“我饿了,快让他们给我送些粥饭来。”
马欢站在一旁,扯着嘴角暗暗冲我竖了下拇指。
第二百四十九章 猴子带来的讯息
“我们要回家了!”
我猛的抬头,看见猴子满眼认真的喜悦,不是在开玩笑。
猴子或许是没想到会引起我如此的重视,脸上颇有些得意之色。
“您也觉得意外吧?我们也没想到。您知道吗?郑公公率领船队从永乐三年第一次出海到现在的永乐二十年,这已经是第六次出海了,前五次下西洋,去过很国家,也遇到过一些风浪,但从来都只有我们胜利的份,我们就没败过。
我们跟随公公开辟航线,与番邦建交,扬我大明国的国威,让万邦臣服,您知道那是何等的荣耀和功绩吗?”
猴子说到兴奋处,眼里全是自豪的光芒,让我不由自主地点头,但很快他的眼神就暗淡了下去,不言语了。
我揣摩着问道:“那这次出海是怎么回事?你们遭遇了什么?”
猴子叹了口气,道:“郑公公的全部心血都花在航海上面了,这次,是要开辟新航道才走了这条陌生的路线,可没想到会这么不顺利。”
“怎么说?”
猴子两手交握,使劲地捏着指头,说:“在遇到您的前一晚我们遇到了前所未见的强风暴。龙吸水,您听说过吗?就是海上的龙卷风,把海水都搅到天上去了!
您想想,那得多大的劲啊!所过之处,任你是什么,都会被毁得渣渣都不带剩一占的,我们就这么一下子损失了几十艘船只。
后来遇到海怪,又折损了一半的兵将和船只。昨晚上又发生了那样的事,那么多人莫名其妙地跳海,要不是有您在,估计我们就要全军覆没了。
您不知道,昨晚我们连夜清点了人数,您猜怎么着?又折损了将近一半啊!
实话跟您说吧,大家都被吓破了胆,士气非常低落,谁都知道您说的没错,是该返航了,可我们也知道郑公公有多想把这次航行进行到底,所以只要公公不发话,就没一个人敢提返航的茬。”
猴子很郑重其事地对我说:“那叫扰乱军心,知道吗?”
我赶紧配合地点了下头,他便十分满意地接着往下说:“昨天,您一说该返航了,公公的态度您也看到了,我们都为您捏了一把汗,担心公公会跟您会因为这事发生争执。没想到公公一句话都没说,今儿一早就下令返航了。
大家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要说,您可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呐!您说,您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胆呢?什么都敢往外说。”猴子拄着腮侧头看着我,满眼睛的崇拜和向往。
我被他的样子逗笑了,解释道:“郑公公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他冷静下来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猴子往我跟前凑了凑,质疑地问:“您真是这么想的?”
我点头,“嗯,不然呢?”
猴子挠了挠头,两眼茫然地说:“不知道。”
过了会儿,猴子忽然瞅了眼门外,神秘地小声对我说:“其实,大家私底下都议论着呢,说这次出海诡异得很,不吉利。但当兵的就要服从命令,公公说要前进,那么前面就是有刀山火海我们也得往前冲,绝不能退缩,否则就是逃兵。逃兵谁愿意当?可耻!”
呵,没想到郑公公训练出的兵还能有这么高的觉悟,这还真让我刮目相看呢!
猴子此时露出了笑脸,欢喜地说:“不过,现在好了,返航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但转而又愁云满布,皱眉道:“恩公,您说,咱们回去的路上不会再遇到什么怪事,再出什么乱子吧?”
“不会。”我一边吃着饭,一边肯定地回答。
怕他不放心,我又补充了一句“放心,就是再遇上怪事,我第一个救你。”
“真的?”猴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马上急着确认。
我笑笑,点了头,他立马起身跪倒在地上给我磕头,“恩公,您的大恩大德我猴子没齿难忘。”
我忙伸手将他扶起,“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哟,这是干嘛呢?”一个粗犷的大嗓门响起,我越过猴子的肩膀一看,马欢那家伙正咋呼着一脸的络腮胡子站在门口呢。
猴子忙起身行礼道:“回通事(通事,即翻泽)的话,恩公说以后有事会第一个救我呢!”
通事?没想到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还是个文职人员呐!我不觉笑眯了眼睛去端祥他。
“诶,那哪成,你得往后排,要救也得先救我,恩公都救了我好几次了,我排你前面,是吧,恩公?”
不等我说话,猴子就急了,委屈地说:“您也说了恩公都救过您好几次了,那怎么不该轮到我了?您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瞧这猴子真是急了,连太阳穴上的青筋都暴突起来,眼睛里全是委屈和怒火。
咋就这么不禁逗呢?难道他就没看出来人家是在跟他开玩笑吗?
马欢上去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来了个大脖溜,“嘿,小子,瞧你这点出息,你爷爷我男子汉大丈夫能为了保命跟你抢这个吗?太不识逗了。”
说着,指着猴子笑着对我说:“这孩子,哪都好,干活麻利,手脚勤快,可就是不禁逗,您看,一逗就急,到底是个小孩。”
“谁是小孩呀?我最恨别人说我是小孩了!”猴子梗着脖子愤怒道。
“对对对,你不是小孩,都是出了几次海见过大世面的老人儿了!”马欢倒是有耐心,笑呵呵地跟他在那儿扯。
这猴子不服气,还欲争辩,被我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只好鼓气囊腮地站到一旁撅嘴生闷气,活象一只气鼓鼓的蛤蟆。
“通事大人,找我有事?”我看着马欢,调侃道。
“哎哟,什么通事大人啊?您可折煞我了,我可受不起,您若看得起我,直接叫我马欢就成了。人家猴子别看年纪小,可资格老,我这是第二次跟随郑大人出海,人家已经是第三次了。”
说着,还冲我挤挤眼。我会意,他这是故意哄那孩子的。果然,猴子听了很受用,脸上马上漾出得意之色。
第二百五十四章 净空之往事不堪回首(二)
后来,接生婆醒了,我就拿了一大笔钱给接生婆,还跪在地上求她千万不要把这事说出去,那婆子当时是答应了的,我也就信了。
我把瑶尘安葬后,开始独自扶养儿子。我给他取名叫念慈,就是想让他永远记住他还有个爱他的母亲。
本来以为就这样父子俩相依为命的过下去也挺好,谁成想过了一段时间后,邻居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豆腐店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
我还不明白问题出在哪,直到有一日接生婆领着官府的人来抓我,说瑶尘是妖,我也是妖,我们一家都是妖,是妖就得除掉。
你不会体会到我当时的心情,我那时才知道什么叫绝望。
我死了没关系,但念慈还小,这才来到世上多久啊,就要告别人世了,多让人心痛啊!
可他们人多势众,我无力反抗,被他们捆了,在城中心广场上要被处以火刑。
我抱着孩子被绑在柱子上,不骗你,我并不觉得害怕,甚至有些开心,我当时心里想的就是:瑶尘,我和孩子要来见你了,咱们一家马上就要团聚了。只是对不起孩子,他还那么小就要承受火烧之痛,让我心有不甘。
火被点燃了,我对孩子说:“念慈,不怕,就痛一小会儿,马上就能见到妈妈了。”
没想到天不亡我,就在咬紧牙关、闭着眼睛准备受死的时候,人群骚乱起来。我纳闷地睁眼一瞧,你绝想不到出现在我眼前的是谁!”
“是谁?”
“烛龙啊!”
净空急不可待地抢着说出了答案,却因我没猜到答案颇为不满地大惊小怪地看着我,好象我就该知道似的,而他的眼睛此时闪着光亮,熠熠生辉,就象是看到了救人于水火的菩萨。
“我怎么也想不到它会出现,它就象一条火龙从天而降,来到我的面前,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用利齿咬开绳子,卷起我们就走。太帅了,那一刻,我都爱死它了。”
净空一副陶醉到不行的表情,惹得我嫌弃地笑着怼他,“行了啊,差不离就行了,至于吗?”
净空却老实地点头道:“至于。不过没多久我就不爱它了。”
“怎么回事?”
“他啊,速度太快,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的,我都没看清路,就被他带到了一个黑咕隆咚的地方,那里没有一丝光亮,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到,阴森森的,很怕人。
我心里正犯嘀咕呢,头上突然射下两道光来,我借着亮才看清,原来我们是在蚕丛的石棺里。我抬头一瞧,烛龙正趴在棺沿上瞪着眼睛看着我,那两道光柱就是它的眼睛发出的光。
我喊着问它这是要干嘛?可它根本不搭理我,就那么盯着我看。我这才想起它只是个畜生,根本就不会说话。
(听他这样说烛龙,我心里不是很舒服。心想,难怪烛龙跟他不亲,原来他眼里一直当烛龙是畜生,而我是拿烛龙当朋友的。)
我这个郁闷啊,这是刚逃出魔爪又入狼窝了吗?它要是真想救我,把我放哪不成,偏偏放到这里干什么?这是想要把我们父子俩活活饿死怎么着?”
我干咳了一声,尴尬道:“你想复杂了,它不会有那种想法。”
听到这里,我大概能理解烛龙的作法了,它肯定是当日发现我和离在石棺里莫名其妙消失得无影无踪就急了,可又不敢冒然行事,也不怎的,知道了净空有难,救了他们后,就想用他们做个试验,亲眼看看他们在棺材里能不能消失,怎么消失,仅此而已。
净空摇了摇头,自嘲地笑道:“我知道它不会那么想,当时我就是在那大棺材里出不去,急的。
后来,喊也喊了,人家连理都不理我,就那么干看着,我干脆也放弃了,爱咋咋的吧,就抱着孩子坐在石棺里休息。
烛龙这时却有了动作,它把大尾巴顺进石棺里,把里面的宝物划拉来划拉去,也不知它动了哪里,突然感到身下一空,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那种感觉我曾体验过,当初你在红漆大棺中消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