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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伙计回话道:“回小老板话,张老板一早就来了,这会儿身体不舒服,在里面歇着呢。”
“带我去见他。”
话音刚落,就见先前那个带我去丁老爷家的伙计急三火四地从里间跑出来,一抬头看见我,喜道:“啊呀,可看到救星了,您快瞧瞧老板吧,他突然晕厥了,看样子怕是不行了!”
我一听,一个箭步蹿了过去,进到里间。只见张老板牙关紧咬,面色铁青透着黑,口吐白沫,倒在榻上,浑身僵硬,已如挺尸了一般。
我忙过去,搭上他的脉门,还好,尚有一丝脉动。忙咬破右手食指,左手掐他两腮,撬开牙关,将血滴入他的口中。
第二百八十章 传奇
直到眼看着他眉心处的黑气渐渐散去,才算松了口气。扭头一看,门口处已聚了不少人,有伙计,也有来店里买药谈生意的客人。
此时,人多眼杂,刚才那一幕若传了出去,指不定又会惹来什么麻烦。
略一垂眸,心里便有了计较,于是对伙计说:“快去用上好的山参熬碗参汤来给你家老板服下。”
伙计忙不迭地“诶”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我趁着张连生昏迷,在他的身上一通按穴推拿,把看热闹的人看得眼花缭乱。
过不多时,参汤熬好了,我将一整碗的参汤给他灌下,时间控制得刚刚好,张连生喉咙里“嗝喽”一声,一口浊气从口中吐出,人便醒了过来,气色也好了不少。
“呀,小老板,您怎么在这儿啊?我这是怎么了?”
张连生看到自已躺在榻上,围了一屋子的人,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挣扎着要起来,被我强行按下。
伙计非常激动,不等我言语,抢着把话讲了,“老板,您可下是醒了,您刚刚都死过去了,多亏小老板出手相救,妙手回春,才让您起死回生啊!”
“喔?”张连生略显僵硬地转动着眼珠看向我,抓住我的手,轻轻拍着,有气无力、气若游丝地说:“小老板呐,您又救了我一次,太感谢了,您简直就是我张连生的再生父母啊,从今往后,我的命就是您的了。”
我最听不得人跟我说这句话,握住他的手,说:“张叔,您说什么呢?我要您的命做什么?您记住,您的命就是您自个儿的,您要好好活着,以后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张连生抓着我的手不肯放开,嘴唇哆嗦着,抿了又抿,哽咽道:“谢谢。”说着,一串清泪便顺着眼角滑落,打湿了一侧的面颊。
我忙替他把泪拭去,和气道:“叔,您的身体还没恢复,不易劳累,需要静养,我给您开个方子,按时服用,三天后就大好了。”
“多谢小老板。”
要来纸笔,将方子写好,让伙计拿去照方抓药煎了,然后起身告辞。
张连生这时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丁老爷,惊讶道:“哎呀,这不是丁老爷吗?您怎么也来了啊?”
丁老爷忙打躬施礼道:“对不住啊,张老板,说来惭愧,大夫人偷梁换柱,诬陷了您,让您蒙冤入了狱;三夫人误会您害她送命做了鬼,跑到大狱里去吸食了您的阳气,害您险些送命,若不是有雷生这孩子,啊不,净心方丈仗义相救,我岂不是罪孽深重,还有何面目见人呐!”
张连生惊道:“吸我阳气?丁老爷,此话怎讲啊?”
丁老爷遂将我做梦一事说与众人听了,大伙儿都道是世间闻所未闻的奇事。
回到丁家,又念了两天的经,到了第五日将三夫人葬了,总算是尘埃落定。
净空这几天当鬼当得很开心,与念慈白天在卷轴里休养,晚上出来游玩,到哪都是畅通无阻,自在得很。父子俩整天嘻嘻哈哈的,倒也快活。
不过,当我提出如何处理念慈的肉身时,净空沉默了。我知道他是舍不得,但又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肉身不过是灵魂的栖息之所,现在有卷轴做他们永久的家,还留恋那肉身做甚?况且,没了肉身的束缚,念慈在卷轴灵力的作用下,已经渐渐失去了对血的渴求,这是最让人高兴的事。
我笑着对净空说:“师兄,我用三昧真火烧了它,让它尘归尘,土归土,免得日后什么时候再落入了坏人手中,让念慈受制于人,不是很好吗?”
净空听了,有些不解,“怎么还会受制于人呢?”
我耐心地解释给他听,“小鬼之所以能帮人办事,除了有喂养关系的存在外,还在于他的肉身上被施了咒,让他离不开伺主。
比如,先前害他性命的那个道人,就是在他肉身上施咒,将念慈的魂魄强行拘在里面,再用伺主的血喂养他,使他不得不听命于人,做一些自己不喜欢做的事。
要知道,施咒这事儿很是邪门,通常只有施咒的人才能解,就连我也无法弄清楚他到底下了怎样的咒。因此,留着肉身就等于在身边放了个不确定的因素,因为你不知道哪一天,那道士使个什么法门,念慈就会不受控的做出什么事情来。
好在有乾坤轴护着,毁了肉身,念慈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他就可以和你一样,自由自在的做回自己了。”
净空吐了舌头,后怕道:“这么可怕,那你还是赶紧把它烧了吧,不过,你得多烧几柱香,多为他念几遍经文。”
我在他肩上推了一把,“放心,这是我亲侄儿,差不了。”
我请丁老爷做了副小棺材,将念慈的肉身殓了,让人直接抬到后山,放了把火。
不过,此次念的不是《往生咒》,而是《大悲咒》,逝者已矣,但送走的不过是一尊肉身,而真正的灵魂却已被我收在乾坤轴中,我在他在。
在念咒之前,我是重新征求了净空父子意见的,是想永远做鬼跟着我,还是选择魂飞魄散,亦或坠入轮回。必竟喜欢在红尘中打滚的人大有人在,不是谁都能看得透、参得破的,我不能自以为是的为他们做决定。
结果,他们想都没想,便异口同声地选择了前者。我暗暗松了一口气,或许我的私心也是这样想的吧。
肉身被毁后,念慈在卷轴中被乾坤轴的灵力罩着,不但没有感到痛苦,反倒成了精似的,强壮了许多。
经此一事,我的名声雀起,远近闻名,神龙寺一时热闹非凡,香火鼎盛,求医者众多,把我忙得不可开交,功德箱也总是被塞得满满的。
有几次,因为太忙,忘了将箱里的钱清空,引来了盗贼夜里来偷,被在外玩耍的净空父子发现,将其捉弄得魂都差点吓没了,连滚带爬的逃下山去。
此事不知怎知的传扬了出去,人们都说神龙寺有佛主庇护,从此,不但再也无人敢觊觎寺里的财物,而且香火更盛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猜谜大会之故人相见
神龙寺名声在外,陆陆续续前来挂单的僧人也就多了起来,很快又聚了有几十人。
对于这些人,我并不指望他们对神龙寺能有多深的感情,自然也就不会放心地将寺院交到他们手上,只是让他们打理一些日常事务罢了。
日子在忙忙碌碌中度过,转眼间就到了年根。春节将至,山下热闹非凡,到处都张灯结彩,山上反倒清静了许多,我便乐得清闲自在,躲在方丈室里打坐修行。
不想,大年初一一大早寺院就迎来了大波客人,络绎不绝。
一问才知道,也不知是谁传出的说法,说大年初一到神龙寺祈福,新的一年就会有好运气。结果几乎全城的人都出动了,祈福的队伍排成了长龙,恨不能把大殿的门槛都给踩破了,幸亏寺里的香备得足,否则,还真没法满足大家的需求呢。
人们在祈福的同时,给寺里送来许多糕饼、果品之类的年货,一天下来,竟堆满了几个库房。
东西太多了,光寺里的人哪吃得完?于是,我便召告出去,十五那天晚上,神龙寺要办庙会,并举行猜谜大赛,猜中灯谜的奖品就是那些糕饼和果品。
其实东西不在多少,就是图个乐呵,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最后的重头戏,是由我亲自为大家诵经祈福,并为猜中谜底最多的人送上我亲笔写的福字。
寺里的僧人们这下累得可不轻,从初二就开始起早贪黑地准备材料,糊灯笼,写灯谜。不过僧人也是人,难得从事一次与娱乐有关的活动,都觉得新鲜,因此,虽然忙碌,却也乐此不疲。
最兴奋的当数净空父子,平日里哪有这许多趣事,到了晚上,两个人一获得自由,立马疯了起来,把僧人们辛辛苦苦糊好的灯笼弄坏了不少,被我关进卷轴里不让出来,以示惩戒。
不管怎么说,寺里上上下下总算有了过节的喜庆气氛,不显得那么冷清。我虽不在意这些,但看到大家高兴,便也跟着欢喜。
十五终于在众人的盼望中如期而至。
大白天的,整个青峰山便热闹了起来,从山脚下一直到山上的神龙寺,沿途都被小摊小贩各式各样的小货摊给占满了,人们都把去神龙寺的庙会当成了一大盛事,拖家带口的到山上来游玩。
当月亮升起来的时候,一个个红色的小灯笼就被点亮了,从山下一直蜿蜒到寺里,象条长龙,煞是好看,沿途到处都是人们喜悦的笑脸。
禁不住净空父子的软磨硬泡,在净空的一再要求和保证下,我将他父子二人放出卷轴,告戒他们千万不要惹事,可还没等我说完,这俩人就喊着“知道了”,便没了踪影。
我微笑着无奈地摇头,这个净空啊,做了鬼之后真是活回了自我,与童真的念慈有的一拼了。而我,心却更静了,躲到方丈室里打坐,远离了外面一墙之隔的喧嚣,入了定。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徐睁又目,神清气爽,感觉整个身体都通透了,舒服得很。
“大哥哥,外面有个爷爷可厉害了,猜中了好多灯谜呢,您要不要去看看?”念慈突然穿墙进来,扑到我的膝头,指着门外说。
“哦?哪个爷爷这么厉害呀?我倒要去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念慈拍着小手,蹦跳着说:“好啊,好啊,我带您去看!”说完,也懒得走门,直接又穿墙出去了。
我慢悠悠地出了门,回身关门的当口,一眼瞥见念慈在不远处正跳着脚冲我招手。
我笑着朝他走去,他竟不等我,见我快到了,又往前走。我刚要一个瞬移过去逮住他,却听到院墙的角落处传来了窸窸窣窣衣服摩擦和狼吞虎咽的声音。
有人躲在那里吃东西!是小偷?
我放眼望过去,果然有一人蹲在地上,左手拿着糕饼,右手拿个苹果,正头也不抬地吃着。
我想,这人一定是饿极了,苹果咬得咔嚓响,感觉都没怎么嚼,就咽下去了。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站到了他的面前。那人看到了我的脚,停住了动作,顿了片刻,才慢慢抬起了头。
怎么是他?
难道这就是缘份?
眼前这人竟是当初把我捡到寺里的扫地僧!奇怪的是,他并未穿僧袍,头上还缠了块布巾,难道他还俗了不成?
我记得他的法名应该叫普贤。听方丈说过,他并不是在神龙寺出的家,而是云游的苦行僧,游至神龙寺,便在此落脚挂了单。
在我的印象中,他为人低调谦和,一直毫无怨言、规规矩矩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