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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会在这大山之中花这么大的力量开凿通道,这得花多少的人力物力啊?!
我好歹也算在此地生活了十三余载,怎么就从没听说过一星半点和这有关的故事呢?这通道到底存在了多少年啊?
老话说得好,“事出蹊跷,必有妖”,我不敢怠慢,提高了警惕。
很快我就发现了怪异之处,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开始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青铜面具。
这些面具的大小和造型千奇百怪,各不相同,但都极为奇特夸张。
有的耳朵象对儿大翅膀,向斜后方伸展着;有的眼睛是三角形的,中间向外突出,就跟个蛤蟆似的;有的鼻子大大的,呈鹰钩状;有的眼睛又是圆圆的,头上有几个向上翻卷的弯弯的造型,不知道这是代表帽子还是头发。。。。。。
它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配上了一张宽宽的大嘴巴,象青蛙的嘴一样。
天啊,这都什么长相?难道是一堆畸形在这儿聚会?
可这一个个的都长得高鼻阔目的,好象也不是中原人啊,怎么看怎么象传说中的西域人,而那一张张微弯的嘴角似乎透着一股说不清的诡异。
在这甬道里,以我的目力虽能看清楚周遭的一切,但也能明显地感受到此时应该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而那些挂在石壁上做工考究、栩栩如生的面具就宛如一颗颗的人头悬在那里,让人浑身凉嗖嗖的发毛,就象有一万只眼睛在盯着你,让你不寒而栗。
幸亏我不是普通人,否则,在这令人遍体生寒的环境里岂不是立马要漰溃吗?
我在古书中看过,早在商周时期就有青铜面具。当时盛行巫蛊之术,认为人的灵魂可以附着在上面,戴上它,就可以通灵;人们也会在一些驱鬼逐疫的仪式中带上它大跳傩舞。
这样看来,这些青铜面具的年头可就不短了,怎么也得有千年之上吧。
可眼前这些面具显然和通灵、傩舞都贴不上边,那挂在这里又是做什么用的呢?总不会是谁闲得无聊搁这儿吓人的吧?那这吓人的成本可就太大了,凿山开道喂!
我沿着台阶一路下行,走了半个多时辰还没走到头,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头了。
以我的脚力走了这么久,按理说都能绕着大山十几个来回了,这甬道到底得有多深啊够我走这么久的?不会是着了道吧?
我停下步子仔细观察,发现那些面具可不是随意挂着的,而是每隔一定的距离就会出现一个。
也就是说,在我观察那些面具的时候就已经着了它们的道,在不知不觉中将它们当成了路标,不由自主地沿着它们指示的方向前进。
而它们的摆放位置让人产生错觉以为一直在往下走,从而忽略了真正的路。
所以说,我实际上是一直在兜圈子。难怪总是看到重复的面具,还以为是本来就是那样的呢!
第六十四章 山腹里镂刻出的祭坛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拔出昆把旁边石壁上的一个面具削掉了半截,然后按照先前的方式又走一遍。果然,没一会儿功夫就又看到了那个面具。
嗨,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如此简单的小把戏竟耽搁了我半个时辰。
真是笨死了,我暗骂自己一句,然后不再去看那些面具,自顾自地往前走,但很快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我出了一身冷汗,难道我判断错了?难道有什么被我漏掉了?
我靠着石壁,心想,难道说这里本来就是死路一条?可总觉得不对劲,动机呢?干嘛要这么费劲修一条死路?难道只为展示这些面具吗?真是奇怪。
算了,暂有当它是死路吧,先回去,别让离等急了。
想到这儿,我便往回走。可当走到本应是岔路口的位置时,我发现岔路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严丝合缝的一面石墙。
天啊,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合上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听到?难道是我耳聋了吗?
我扯开喉咙大喊了两声,感觉嗓子都要喊破了,可半点声音都没听到。我不会是又聋又哑吧了吧?
我突然想起刚才砍青铜面具时,断掉的那截面具掉在地上也是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真是迟钝啊,当时怎么就没注意呢?
我懊恼地抬手在石壁上狠狠砸了一拳,不想脚下一空,嘴都没来及张开就掉了下去。
下面连着一条坡度很大的筒形滑道。我掉进去后,就不受控制地顺着滑道往下溜。
速度越来越快,耳朵终于能听到声音了!那是我非常熟悉的快速行进中身体划破空气的呼啸风声!
我大吼起来,听到了,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太好了!
失而复得般的激动让我恨不能立刻从滑道上蹦起来召告天下:我不是聋子,也不是哑吧!我还可以说话,还可以听到大自然的美妙声音,这简直是太棒了!
人就是这样的,有些东西拥有的时候习以为常,不觉得珍贵。等到失去了才发现原来它是那么的重要、不可或缺。我是多么幸运啊,还能拥有,还能珍惜。
虽然只在刹那间我就恍然大悟,刚刚在那密闭的甬道里,我并未失聪,也未变哑,而是那里岩石的材质的问题,但我依然是喜悦难当,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坡度逐渐变缓,速度渐渐放慢,我居然没被射出去。而是稳稳地落了地。
抬眼一看,眼前是祭坛一样的建筑,非常的开阔,大气,气势恢弘得让我叹为观止。
巨大的岩石穹顶下,是一个由一级级的台阶呈环形向上开凿出的方圆二十余丈的巨大环形平台。我数了下,总共有九级。每层平台的立面上都刻满了云纹。而从我落脚的地方修了一条笔直的一直通到最上层的路。
最外层的一圈等距离摆放了九个一模一样的青铜面具。
每个面具都十分巨大,有我的肩膀高。跟甬道中看到的面具长相差不太多,但最奇怪的是它们的眼睛,象两个棒棒一样突出了眼眶,立在外面。
太夸张了,谁的眼睛能长成这样啊?
第三层的台阶对应的位置上矗立着九个青铜人,神情肃穆,每人都双手环握着一根巨型象牙。
最上层一圈,等距离跪着九个青铜巨人,双手上举,各托着一只勾嘴巴的青铜大鸟,大鸟的头顶上有一轮状圆盘。
我好奇跳上去一看,里面盛满了油脂,原来是灯啊。
拾阶而上,看到平台中心处有一长约5丈,宽、高各3丈左右的巨型石椁。这椁的造型极为古朴,平顶,门窗齐全,彩绘线刻,十分的精美。
细一观察,不得了,这石椁的底部连个缝隙都没有,与平台根本就是一体的!
也就说石椁不是从别处刻好安放上去的,而是本身与平台就是一块大石,生生镂刻出来的!
而我刚才在最下一层台阶时已观察过,那台阶与岩壁也是一体的。
也就是说,这整个洞窟真的是如假包换的硬生生在这大山肚腹里掏出的一个洞。
天呐,简直就是巧夺天工啊!这得是什么样的工匠啊,能做到如此精准的定位?难道这世上还有比鲁班更神的工匠吗?
石椁的门上落了一把,很是眼熟。
走过去一看,那锁泛着美丽的绿色锈花,刻满了云龙纹,造型古朴,青铜打造。
咦?这锁怎么和藏经阁的那把锁长的一个样啊?
我抚着锁把玩着,心想,嘿,可下找到它家亲戚了,没想到它们还是批量生产的。
我最喜欢这些青铜物件了,也不知当时的工匠怎么就那么巧,能把这些东西做得如此精细。
摸着摸着,猛然想起下山时走得急,藏经阁的钥匙忘了给方丈,怕丢一直挂在脖上贴身放着呢。不如试试,看能不能打开这把锁。
我忙拿出钥匙往锁里一插,还真进去了。反手一拧,“咔吧”一声,大锁应声而开。
我把锁拿在手上把玩了一阵,怎么看怎么喜欢,爱不释手的。想它在这大石窟里看着这破门,连个欣赏的人都没有,怪委屈的,还不如让我收了它,来疼它吧。
心里嘿嘿笑着,便把锁收入囊中。
把青铜门栓拉到一旁,伸手去推,咦?还挺沉的,居然纹丝未动。再下手时便加了念力,果然,那门象被施了魔咒一般,咯吱吱地被推开了一道大缝。
走进去,只见里面正中停放着一口长约2丈,宽、高各1丈左右巨大的石棺。
这石棺和外面的椁一样,也是和下面的岩石地面连成一体的。也就是说,这椁内的空间也是从一块大石中镂刻出来的。
这得多精准的工艺和技术才能做到啊!我再一次为先人的智慧所折服。
石棺做得非常精细,上面刻满了彩绘图画,很是精美。
我仔细去看,发现这些图案画都是叙事的。一长面上刻着的是山水,山中有一个个的小洞,从洞里走出一群人,交领左衽,发髻也在左侧。
奇怪,怎么这些人和山下村子里的人一样的装束?难不成里面躺着的是他们的老祖宗?
第六十五章 石棺内的喘息
我又往下去看,一下就愣住了。这群人里打头的是一个双眼支在眼眶外的大鼻阔嘴的人,和那面具上的人长得竟是一个样!
我心中一突,不会吧?这世上还真有长相如此奇特之人?
我稳住心神继续去看,却见那人手里捧着只胖乎乎的小虫,躬着身子似乎在吐丝。
灵台忽的一亮,我一拍脑门,真是的,怎么竟然把他给忘了?
《华阳国志…蜀志》中有载,“有蜀侯蚕丛,其目纵。”
蚕丛擅长种桑养蚕,是蜀人的先王。他不就是长了一双棒棒眼吗?
哈哈,当初看到这段文字时没在意,还当是先人夸张的说法。以为“其目纵”,不过就是眼睛外突,是个鼓鼓眼罢了,没想到还真是纵目啊。
可话说回来,这人怎么会长着和螃蟹一样的眼睛呢?这不是畸形吗?这样的眼睛还能看到东西吗?我的心里冒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但显然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人家不但能看见,而且还活得好着呢!
接下来的画面刻画的就是这个纵目之人在教一群人如何种桑养蚕、抽丝剥蚕和纺纱织布。
看来这人是蚕丛,没错了。
第三幅画面刻画的是人们丰衣足食,围着蚕丛载歌载舞,快乐生活的场面。
嗯,看来他这人还是挺受爱戴的嘛。
再往下看画风却是一转。也是有山有水,还是那个蚕丛,在往山上爬。我看那山水有些眼熟,仔细一瞧,才认出,这不就是悬着隐藏出口瀑布的那座山吗?
最后一幅画面是蚕丛发现洞口钻了进去。走过长长的通道,进入裂隙,看到了天坑中的神树,然后趴在地上匍匐跪拜。
而树上,我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树上盘着一条长龙一样的东西我认识,那不正是烛龙吗?烛龙被特意涂成了红色,画得还挺象。
我摸摸头,笑了。没想到,这宠物一般的烛龙会让人如此膜拜。不过,想想也是,连我看到时都是一阵惊呼,更何况凡是人呢?
我跳上棺盖,想看看上面是不是也有画。结果一上去就被惊艳到了。
只见棺盖四角刻满了云龙纹,那不是简单的线刻,而是真正意义上凸出表面的阳刻,是写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