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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快点!没时间!我们不能失败!快点!”手指头沾满了血迹,血染红了那些泥土。但是我没有停手,我将那些带着血的泥土捧了出来,抓过水瓶的时候,才发觉,我的手指头已经血淋淋的了。
将水埋在了坑里,盖上了图。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曲天身上的手表再次报警了。对了符!我冲回了曲天的身体旁,在他身上寻找着符。
就在我从他口袋中将那符拿出来的时候,突然一个冲击力将我推倒在地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魏华已经压在我身上,眼中是杀人的目光。手就扣住了我的脖子,用一种奇怪的声音说道:“我要让你们都死。这个村子都该死!”
我呼吸不了了,我挣扎着用手捶打着。
但是我很快就感觉到了缺氧的昏眩。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孩子在等着我回去呢。
想着在出发前的那天晚上我和祖航还有孩子,头碰着头,靠在一起微笑着看着孩子嘟着的小嘴。
我的孩子!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要活着回去。
我努力张嘴喊道:“祖航!”我的声音是破了的,但是我知道祖航能听懂这是他的名字。
在我喊出这个名字之后,力道松了,魏华捂着自己的胸口,蜷在了地上。空气冲入我的胸腔。我猛烈地咳嗽着。
但是我没时间了。我听到了曲天的手表传来了再一次的嘀嘀声。十二点整了。
我呼吸还是很痛苦,每一次吸气都好像用刀子划了喉咙一下。我站不起来,只能爬着爬到了棺材底。用颤抖着的手,按开了打火机,点燃了符,将符放在了刚才埋在水瓶的地方。
符上已经沾着我的血了,我张着嘴,用很沙哑而痛苦的声音说道:“贪、巨、禄、存、廉、武、破。”每一个字就好像刀子划过,在念完这七个字,我再也支撑不住了,一声咳嗽,嘴里全是血腥味,我能感觉到,血从我的嘴里流了出来。
我看向了那边的魏华,魏华已经一动不动了。而祖航正奔向我,将我从棺材下抱了出来。让我靠在他的怀中。他的身影有些模糊,他也受伤了吧,他也很虚弱吧。
我朝着他努力扯出了微笑:“祖航……”
“别说话,可人,别说话。”祖航哭了,他红色的眼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我带你出去!斗转星移,转回到原位,这一切就开始不限循环了。我们要在他转一圈的时间里出去,把这里封上。”
“祖航,还有孩子……”我拉下了他的头,吻上了他的唇。我想吻他,我想告诉他,我爱他,我爱孩子。我爱他们。
我最后的记忆,到这里停止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出来的。我也不知道这个阵是什么时候开始运作了。我只知道我吻了祖航,我告诉他,我爱他,我爱我们的孩子。
在我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回到了岑家村现在的地址,就在我们的车子上。我感觉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而车子外,站着很多人,还有警车。
金子姐就在车外哭着,她老公拥着她。我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声音,而他们很快就发现我醒来了,叫着祖航过来。
跑向我的是曲天,我知道那也是祖航。我努力笑了一下,好痛,喉咙好痛。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我们的孩子了。太好了。我能回去了。我还有我的祖航,还有我们的孩子。
祖航上了车子,给我喝了点水,说道:“不要直接喝下去,含在嘴里,一点点的喝。让水自然流下。不要大口。”
他用瓶盖给我喂着水。喝了点水,我觉得舒服了很多,目光看向了车外,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祖航。
祖航顿了一会,才说道:“岑恒的命,在几十年前就应该跟着他爸妈走了。他多活了这么几十年,现在还是把命还给了岑家村。”
“死?”
“嗯,阵启动了。岑祖泽在村子里,操纵那些冤魂,想要破坏阵。零子他们阻止了。我们出来的时候,岑恒发现了岑祖泽,岑祖泽就在车子上。岑恒举枪了,开枪了。岑祖泽的车子,撞向了他,把他撞在了那边的社庙榕树上。岑祖泽死了。岑恒拿的不是小漠给他的气枪,而是……他从派出所里偷出来的真枪。”
我的心,沉了下去。如果岑恒没有跟来,他还是那个小警员,过着平凡的日子。
命运的安排吧。如果不算我儿子这个鬼子的话,岑家本家到今天为止,都死了。都是死在了岑家人的手上。岑家灭族了。
我挣扎着下了车子,祖航连忙扶着我,走了过去,岑恒的尸体和岑祖泽的尸体已经被放下来,用白布盖着。
我哭了起来。岑恒,就是那个帮我买菜做饭的弟弟。虽然年纪比我大,但是他却叫着我“奶奶”。
金子姐走了过来说道:“你别哭了。你自己都伤了,到车上去吧。这就是他的命。在阵启动的时候,我以为岑恒的命,只是岑祖航断错的。没有想到,命就是命。我们改变不了。”金子姐自己也哭了起来。岑恒,就是我们一起走过来的战友。
人群中,梁庚也来了。他是这个县的领导,会出现在这里很正常。警察并没有问我们任何问题,应该就是梁庚给打点好了。这件事直接交给了上面的公安局处理。
梁庚走到祖航的身旁,压低着声音说道:“只要我在位一天,我就不会让人动里面的阵。也算是,为我儿子积阴德,让他能投胎个好人家吧。”
小景也走了过来,说道:“可人伤着了,你们先去医院吧。这边我看着。”
祖航点点头,看着我说道:“我们先回家看看孩子再去医院。这边辛苦你们了。”
他拥着我回到车子上,看着那地上的白布,我问道:“真的结束了吗?”
祖航说道:“嗯,都结束了。岑家本家,以后就只有我们的鬼子了。可人,”他探过头来,啄啄我的唇角,“谢谢你在那个时候吻了我,要不然我也没能力,带你出来了。”
吻?我想到了,在我记忆的最后一刻,我咳得满嘴都是血,吻了他。他喝下了我的血。
“那魏华呢?”
“被永远的封在那墓里了。”
“祖航。”
“嗯。”
“我想先回家看孩子。”
“嗯,我们先去看孩子,再去医院。”
“祖航。”
“别说话了,你现在说话喉咙一定会很痛的。”
确实很痛,但是我还是说道:“我爱你,我从来没有后悔跟你结下了冥婚。”
番外一:失踪的三个月1
那座位于阴路最后面的小阴楼里,阴冷的风拂过。小楼前的草丛里,一条蛇惊慌地逃走了。因为站在院子中间的鬼,带着很强大怨气,让这些本来就属于阴性的动物,也不敢接近。
楼上,一个身影跳了下来,落在了他的面前。“祖航,你回来了。”
岑祖航没有回答,而是抬头看向了楼上。在楼上的窗子上,站着一个小三四岁的少年,他正微笑着看祖航,然后转身缓步从楼梯走了下来。
少年下到一楼,微微一笑:“肯回来了?我的小鬼。”
祖航说道:“你没资格跟我说这样的话。为什么叫醒岑梅?”他看向了一旁的岑梅。
岑梅的脸上出现了怒意:“你当然不希望我醒来,我只想着,永远把我绑在娃娃里吧。岑祖航,你不觉得自己太多分了吗?这已经和我们当初的计划不一样了。”
“那个盒子被王可人拆开的时候,我们的计划就已经失败了!”魏华说道,“而他,却躲在王可人家里,和她恩恩爱爱,把你一直留在那冰冷的地下室里,绑着,封着。岑梅,这个男人,你觉得你还爱他吗?”
“好了!”祖航低吼道,“我回来了,计划会继续下去。现在来谈这些是不是太假了!”说罢,他就朝着楼上走去。
他上了楼,魏华就笑了起来:“看看,他是假扮人,假扮得太多了,都开始走楼梯了。岑梅,你失去意识那么多年,现在刚恢复意识,先好好想想吧,这前前后后的事情。你当初带着身子去求他的时候,他是怎么拒绝你的。让你大半夜的一个人沿着那河边跑了几个小时,跳了几个小时把孩子跳掉了。他却还是怎么回应你的?他让我把你封在那地下室里,而他却在外面跟人结冥婚了。”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知道你是想让我恨他,恨他,我才会被你炼化。没有你,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魏华就笑了:“那你现在想杀了我吗?可惜你还没有能力。你们是鬼,待在阴楼里吧,我要回去了。我现在可是人了。当人的感觉真好。”
魏华走出了阴楼的那院门的时候,身后的岑梅就说道:“你根本就不算是个人。只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楼上的岑祖航站在窗前,看着那边拥挤的楼房,他知道就在那些楼房中,有一栋就是可人的家。而可人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她回家了吗?会不会就在那边,其实离他很近呢?
他对可人撒谎得太多了,甚至不敢跟她多说话,就怕说多了,她会发觉,她会离开。可是时间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他要去完成这个任务,要继续着当年他做出来的决定。
突然觉得,当年的决定太过草率了。而现在他也必须坚持下去。没有退路了,这就注定着,他要放弃可人。
他知道,就算他是一个炼化过的小鬼,这个世界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有些东西终究是要放弃的。例如已经爱上的王可人,例如那种平静的生活。
看着那边的房子,他低低地说道:“可人,对不起。”
“祖航,你不觉得,你应该先跟我说句对不起吗?”
岑梅是穿门进来的,看着她的这个举动,祖航不由地皱皱眉。“你应该让祖宗给你道歉,而不是我。当初选你出来的,又不是我。”
“如果那时候你肯娶我,我们就结婚了,就不会让我们两去完成这个任务!”岑梅朝着他吼道。
而岑祖航一声冷笑:“你好意思啊?大着肚子让我娶你?那还是我弟的孩子。”
“岑祖航!”岑梅吼道,接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恨你!”
“恨吧,魏华会更高兴的。”
虽然岑祖航留下来了,但是并不是说他就真的能忘记了可人。他怎么会忘记她呢?很多事情,都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包括她。失去了,心里总是不舒服。就好像心被挖走了一块,空了。
为了让这种空掉的痛感能减少一些,祖航只能让自己做事,做更多的事情,让他没有时间去想她。
而这些事情里,就包括了去查剩下了几截大梁。他知道零子他们手里有几截了,但是不急,他们那就先放着吧。等需要的时候,他自然有办法一起拿到。
番外二:失踪的三个月2
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岑祖航一个强者的。炼化小鬼的能力,在没有达到极限的时候,也就跟一般的红衣女鬼差不多。
今天祖航就碰到了一个红衣女鬼,而那女鬼让自己的鬼娃娃住在了那雕龙大梁里。那是一个没有出生的灵婴,没有一丝的邪气,怨气。就因为这样,它才更需要大梁的保护。也就因为这样,它这种纯洁的魂魄才能进入到雕龙大梁里去。
为了达到目的,祖航还是出手了。而最后的结局就是那灵婴被他封在了一旁的一棵小树里,用符关了起来。而女鬼被他吃掉了。只是没有想到红衣女鬼的能力那么强大,就算是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