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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钻进山寨深处的时候,袁斌早就跑得连个影儿都没有了。不过,我却并不担心找不到他。因为,有着袁斌生命讯号的那块木头,还依然在我的口袋里装着。
我把那截木头找了出来,即刻就发现袁斌的讯号正在急速地逃离。他的速度真的是很快,差不多已经将我甩出了四五十米。
我不敢怠慢,赶紧追了上去。
山寨的深处都是一个接一个的木棚木屋,越往深处,木棚搭得就越密集。我使出了浑身解数,试图追上袁斌。可情急之中,我却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袁斌逃跑的路线,是根据地形的情况而选择的,所以他跑的很快。
而我的追踪路线则以我感受到的讯号为主,我只能知道袁斌所在的方向,也自然会按照直线去追。这不,追着追着,我就发现自己居然跑进了一条死胡同中。
我试图翻过胡同头那两米多高的栅栏,可尝试了几次均未成功,最后只好折回来再追,这一下便耽搁了不少时间。
我折回来再追,却又遇到了更糟糕的事,由于这山寨深处木棚密集,几乎将所有的阳光遮住,我竟是逐渐地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这下可是不妙,我来的匆忙,并没有带着能够照明的东西,身上连个打火机都没有。甫一陷入黑暗之中,立刻就抓了瞎。
山寨的深处阴暗潮湿,腐烂的木头散发着阵阵恶臭,黑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蛇虫鼠蚁在那里盘踞着。
我刚爬上一间木屋的木梯,谁知迎面就撞到了一个巨大的蜘蛛网上,我一惊之下赶紧用手划拉,脚底下的台阶却因为年久失修竟是刺啦一声就断裂了开来。
我大惊失色,赶紧狠命地握住扶手,这才没有跟着跌落下去。
我呼呼喘气地退了下来,身上早已惊出冷汗。
这时候,我起初的热血豪情也已经渐渐冷却下来。我意识到,在这种鬼森森、暗无天日的地方,就算我能够感觉到袁斌的讯号,就算我手里有枪,我恐怕也很难将袁斌顺利找出来,更别说将他擒住。
想到此,我不觉萌生了退意。我想,只要我手里有这块木头,我就不怕找不到袁斌。倒不如先叫他喘息片刻,待到他麻痹的时候,再来追他也不迟。他总不能在这阴暗潮湿的烂屋子里待一辈子吧?
于是,我不再犹豫,转身就要撤。可是,等我转回头之后,这才懊丧地发现,我居然——迷路了!
眼瞅着黑暗中那些密密麻麻、高高低低的木棚木屋,我却是早已忘记了来时的方向。
郁闷!
我将额头上的汗水拂去,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出去?
还好,幸亏我还有我的特异功能在。我将老廖给我的手枪握在手中,很快就从上面找到了老廖的生命讯号。
老廖的讯号格外清晰,一来说明这把枪已经跟随了他多年;二来则说明他尽管被袁斌刺伤,但性命还是没有大碍的。
我顿时放下心来,感受了一下他的方向所在,便朝那里走去。这一次我不再像先前那样急躁,走起来加了不少小心。
走在这个神秘兮兮的古山寨里,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从沿途走过的地方来看,这个山寨的确是废弃了好久好久,许多棚子里面空无一物,有的东西也无非是一些破桌子烂椅子之类。
我不觉感到深深地好奇,真不知道建造这座巨大山寨的人都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非要用一个大棚子把整个山寨都遮盖起来?使得好好的一个寨子完全陷入到了阴暗之中,生活该是多么不便?真是蛤蟆跳井——不懂(噗通)。
借着高高顶棚上的些许漏洞传来的阳光,我的视线几乎不再受到影响。而随着一些似曾相识的场景出现,我也渐渐意识到,我已经快要从寨子里走出来了。不知老廖和驴友们还在不在寨门那里等着我。
咳!就是这样世事无常,有些事情往往来得突然,叫人无法捉摸。就在我已经完全放弃追捕袁斌的时候,我却忽然意外地发现,那木头上传来的袁斌的讯号,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折返了回来,而且他是从我的右侧方直穿过来的,竟然是已经离我很近了!
靠!
我暗骂了一声,真是打着不走牵着倒退,这袁斌居然还敢杀回来?既然这样,我岂能放弃这到手的好机会?
我赶紧躲到一处阴暗的角落里,等待着袁斌的出现,给他来个出其不备。
谁知,当袁斌的讯号到达我右前方20来米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说什么也不动弹了。
啧,真是讨厌!我又等了一会儿,非但没有等到袁斌再度前进,他却是向后又倒退了几步。
眼见着讯号如此,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这袁斌八成不是故意跑回来的,他很有可能跟我一样在黑暗的寨子深处迷了路,乱撞之下却又跑了回来。而当他跑到刚才停住的那个地方之后,他这才发现自己又绕了回来,于是便想再度撤回去。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绝对不能叫这小子再次溜掉。于是,我寻了个小门,冲着袁斌的方向就追了进去。
小屋里墙壁上那些黑黑的竹片东倒西歪,墙角还胡乱堆放着一些好像簸箕的东西,不过已经烂得可以了。
小屋另一侧还有一个门洞,钻进去是一条幽深的走廊,那时刻阳光照不进来,我只能凭着感觉慢慢前进。
袁斌的讯号移动得甚慢,看来这家伙也是跑得累了。
我小心翼翼地穿过了走廊,里面却是个宽敞的大厅,厅里依然都是乱七八糟的发霉的东西。
我用心计算了一下,我和袁斌的直线距离已经在10米之内,接下来我必须格外小心才行。
这间大厅的一侧有个非常宽阔的大门,门板还剩下三分之一,门后面却是一片漆黑。
我借着那股黑暗,猫腰钻了进去,而后沿着袁斌的讯号缓缓靠近。
谁知,我刚一进去,就发现了状况。我只觉脚下一软,竟然踩到了泥土上,朝四周那么一看,没想到,我居然是又回到了那个巨大的坟场之中!
第20章、搏命追击
霎时间我就明白了袁斌的讯号为何到了这里就停住了,闹了半天,他是又见到了这些诡异的坟茔。
黑暗中,墓碑上的红色文字格外扎眼,看的我心里直发毛。坟场的地上不光是潮湿的泥土,还有一些破凉席烂箱子之类的杂物。
我知道袁斌这家伙非常警觉,便沉住气,一点一点地朝他靠近。我虽然看不到他,但可以准确地感知到他的具体位置。这家伙不知道在想什么,移动得非常缓慢,我很快就摸到了他的跟前。
我紧紧攥住手里的枪,大概其瞄准了他讯号所在的方向。
然而,我毕竟不是警察,到了这关键的抓捕时刻,我反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是就这么冲过去,还是直接给他来上一枪?慌乱中,我竟然冲着那黑暗之中就嚷了一嗓子:“不许动!”
就在我出声的同时,那里果然有个黑影晃动了一下,显然是被我吓了好一大跳。通过那人高大的轮廓来看,他必是袁斌无疑。
然而,袁斌却并不知道我手里有枪,在我大喝一声之后,他就像一只受惊的大老鼠一样,嗖地就朝黑暗中钻了过去,逃跑中他不知是碰到了什么东西,那里登时叽里咕噜地响作一团。
我眼见着对方要溜,便毫不犹豫地就扣下了手枪扳机。手枪砰的一声响了,可是枪声过后,那里却并没传来有人中枪的声音。
坏了,没打中!我暗叫一声不好,赶紧起身追了过去。
谁知,就在我跑动当中将手枪刚刚抬起的时候,冷不丁就听到迎面传来一声呼啸,紧接着就有一团漆黑的东西眨眼就砸到了我的眼前。
我怎么也想不到这袁斌在我开枪之后居然会给我来这么一手,无奈之下只好用手肘护住面门。飞过来的是一个破烂的凳子,凳子虽然不是很结实,但袁斌的力气却是不小,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登时将我打倒在地,那破烂的凳子也随之四散崩离。
我噗的一声摔到了坟堆松软的泥土上,这一下并无大碍,可糟糕的是,我的手枪竟然脱手了!
我赶紧爬地而起,寻找手枪掉落的位置。谁知,一个巨大的黑影则如黑鹰一般冲我砸将下来。
面对庞然大物袭来,我只好放弃寻枪,朝一侧滚了一下,潮湿的泥土顿时沾了我一身,叫我瞬间变成一个“土人”!
那砸将下来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袁斌本人,一落地,他的膝盖就跪到了我刚才躺倒的地方,登时砸出一个大坑。刚才若是我躲得迟了,这一下非得叫他把我砸成馅饼不可。
由于在黑暗中待了有些时间,我的眼睛渐渐适应。不过,袁斌来得更早,比我适应得更快,他本想继续对我发起攻击,却一眼就瞅到了我掉落在地的手枪。袁斌登时大喜,立刻来了个恶狗扑食,朝手枪扑去。
这要是被他先抢到手枪,我这小命肯定就保不住了!我赶紧向前一窜,双手死死逮住了袁斌的脚踝,而后霍地朝后一拉,总算是把这家伙给拽了回来。
袁斌岂肯受制于我,双腿不停蹬踹,试图将我一脚踢开。我也不是白给的,抬起脚丫子冲着他的膝盖就是一脚。
袁斌登时哀嚎一声,我赶紧抬脚再接再厉,可这一脚下去,却被袁斌的双手给逮住了。袁斌翻身一滚,用腿一别,我一下就被他给绊倒在地,噗的一声又倒在了土堆上。
袁斌见我倒地,立刻向上爬去,还要去抢枪,我则急中生智,顺手抓了一把泥土就泼在了他的脸上。
袁斌的眼睛可能被迷住了,怒的他连连大叫,再也不去捡枪,反而是朝着我猛扑下来。
我抬手又抓了一把土,可土还没扔出去,就被袁斌一巴掌给扇飞了。我另一只手抡拳头砸他,谁知我胳膊不长,本想砸他脑袋,却刚到胸口就打住了。
袁斌冷哼一声,大手一挥,一下子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袁斌的手像两把钢钳,任凭我怎么捶打挖捏,就是雷打不动。我被他掐得透不过气来不说,最要命的是我那副作用!被他的双手这么一捏,我脑袋里登时就传来难以忍受的刺痛。
我的脸憋得通红,怎么也喘不上气来。袁斌却更是不肯放手,掐得更紧,那架势是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混乱中,我双手乱舞,两脚乱蹬,却一下子把旁边一个沉重的大竹篓给踢翻在地。这大竹篓不知在这阴暗的地方压了多少年,翻到之后,那底下居然跐溜跐溜得爬出了一窝刺猬来。
这些刺猬个子都很小,看上去应该是刚出生没多久,陡然暴露出来居然都聚拢到了一起。我却管不了许多,情急之下,我伸手就抓住一个,而后猛地就朝袁斌的胳膊上扎去!
小刺猬捏在手中肉烘烘的一团,被我捏的吱吱作响。我却什么都不顾,这一下可是用足了力气。
袁斌猛地被刺猬这么一扎,登时就嗷的一嗓子松了手。我捏刺猬的胳膊一下失去束缚,我立即伸长手臂,冲着他的面门又来了一下。
“啊……”袁斌凄惨地朝后一仰,倒了下去。
我赶紧呼呼倒气儿,可脑袋里的刺痛却叫我痛不欲生,那感觉就像有个搅拌机在我脑浆子里剧烈搅动一样。
坏了,尽管袁斌暂时被我击退,但如果我在这个时候昏厥过去的话,那岂不要了亲命?
想到此,我只好把心一横,心说话:对不起了——小刺猬!
我闭着眼,将刺猬的后背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