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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呗,又没人缝住你的嘴,对了,你是干啥的?”她一边收着桌上的碗筷,一边问着,两眉之间微微皱起,似乎对我有些不待见。
“我叫刘匕,是巫师父新收的徒弟,不知道师姐如何称呼。”我问道。
她哈哈一笑说道:“你的名字真牛逼,广师丈就是厉害,收个名字这么刘匕的徒弟。”
“我姓刘,匕首的匕,你怎么叫我师父广师丈?莫非。。。。。。”
我话还没说完,她就打断了我说道:“没错,我师父是你师父的老婆,所以我叫你师父师丈,你叫我师父师娘,所以你不用叫我师姐,我们学的东西不一样。更何况,我看来有那么老吗?”
我被她问的有点不知道如何作答,原来她不是师父的徒弟,我就说嘛,这些东西哪有女孩子学的,如果是女孩子,心理能力要有多强,而且我还听说,女的学道比男的要困难很多。
“不不不,我的师姐只是个尊称,和年纪没关系。”我赶紧端起那几个碗,转身走到了水龙头边。
她在后面自言自语的说道:“不过你也应该叫我一声师姐,我来这里都两年多了,以后你就叫我师姐吧。嘿嘿。”
我洗着碗,嘟囔着说道:“真没劲,我都把名字告诉你了,你也不说说你叫什么。”
这句话说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她可以听到。她走了过来说道:“听好了,我叫文静,不过你以后还是要叫我师姐,知道吗?我突然有点喜欢这个称呼了。还有啊,现在你最小,所以以后洗碗的工作就你包了。”
我闷头洗着碗,讽刺的说道:“你还真是人如其名,够文静的。”
“没错,我就是这么文静,小师弟,慢慢洗啊,我先回房休息了,昨晚忙活了一夜,精疲力尽了。”这位师姐说完之后就大摇大摆的朝着那间我本来以为是杂物间的房间走了过去。
原来她真的住在这里,而且和我的房间中间只隔着一个厨房。可是这个世界是做什么的?居然会忙活了一夜?而且她说她是师娘的徒弟,那师娘又是做什么的呢?
顶着这么多问题,心里憋得慌,一洗完碗我就走进了师父的房间,师父坐在书桌前左手拿着一本上面画着各种符文的书,右手拿着一只铅笔,在一张白纸上不断的画着和书上那种类似的符号。
“师父,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我说道。
师父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铅笔,转过身来对我说道:“文静是你师娘的徒弟,你师娘的本事和我不一样,她是个走阴婆,昨天晚上你看到的那个人就是来请你师娘走阴的。不过文静拜入她门下之后也和我学了不少东西,所以你这声师姐叫的不亏,在以后的学道过程中,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去向她请教,她天分很好,什么东西都是一点就通。”
我哦了一声,师父都对师姐评价这么高,我开始对那个不是很着调的师姐另眼相看起来。
“那我可以和师娘学走阴吗?”走阴我也听说过,好像是可以把下面的人请到自己的身上来,通过这种手段来达到和已经去世的人沟通的一种手段。甚至还有人说走阴的人是沟通阳间和阴间的媒介,可以灵魂出窍去阴间办事。这是很神奇的一个法门,如果我能学到一点,那会不会对我在道术上的造诣有帮助?
师父说:“当然,只要你有这个天分,你也可以去偷师学艺。”
“师父,你为什么不和师娘住在一起啊?”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问题突然从在我脑海中冒了出来。
师父沉吟了一下,没有说话,他站起身说道:“接下来的三天,我会闭门教你一些东西,三天过后你下山,自己去把你的麻烦解决掉。”
我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就有点激动,我知道师父所说的我的麻烦应该是指那个霸占了于曼身体的那个恶鬼,可是三天时间,真的够吗?
不是我对自己没信心,而是那个恶鬼我见识过,我对于它的畏惧已经深入心底了,在它面前我似乎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弱的就像一块豆腐渣,它想把我捏成什么我就会被捏成什么。
“真的可以吗?”我底气不足的问道。
师父转身往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如果你不可以,那就说明你不配当我巫广的弟子,所以说,如果你下山之后没有解决掉那个麻烦,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我听完心里一寒,赶紧跟着师父走了出去。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好好学,做给师父看,证明给自己看,师父并没有看错我。
师父一路走进祠堂,我紧跟着他走进祠堂,并且把门关了起来。。。。。。
第二十四章:一起下山
刚关上门,师父就严肃的说:“今日赐你法器两件,只能用来惩恶防身之用,不可随意招惹阴间生灵。如有违逆,收回法器并逐出师门。”他一边说着一边往贡台后面走去。
听师父说要赐法器,我顿时就来了精神,这种只是听说过的东西今天终于可以看见了,而且还是给我的。
可是看到师父拿出来的东西时,我心里稍稍有了些失望。
师父手里的两件东西,一件是一根普通的木头棍子,两端一小截是黄色的,中间枣红色,还有些地方已经脱色了,看上去好像有些年了。棍子大约只有一尺长,直径大约一寸,上下粗细一样。棍身上刻着一些黑色浮雕图案,似乎还写了两行字。
另外一件就更加普通了,只是一条绳子,看那材质应该只是普通的棕榈麻绳,不一样的是绳子的一端有一个黑色的木头把,木头把是一个龙头形状的,绳子从龙嘴里面连接出来,要不是绳身和木耙看上去有些古旧的话,我一定怀疑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工艺品。
师父见我看着那两件法器发呆,他疑惑的问道:“怎么?不想要?”
“谢师父赐法器,弟子谨遵师父教导。”我赶紧屈膝下跪低头,收手呈接物状。
师父没有把法器放到我手上,而是说道:“这两件法器,一件是拷鬼棒,一件是法绳,都是师辈们的遗留之物,你要好好珍惜。法器护主,主养法器,不管什么样的法器,如果不是你的,你拿着也发挥不了很大的作用。现在我把法器赐给你,并不代表它们就能护你。法器都是有灵性的,只有通过你自己不断的加持,它才能慢慢的认可你。”
“师父,那怎么加持呢?”听到师父的话,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这法器居然还不是成品。
师父没有说话,只是从贡台上拿起一本书提给我说道:“这本书上的咒语,你需要背熟,背的时候要默念,不要读出声来。里面就有法器加持的方法和咒语。”
我接过那本书,居然是个手写本,用细毛笔一字一句写下来的,里面的纸张都是黄色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收久了变黄的还是这些纸本来就是黄色的。封面是深黄色的牛皮纸,上面连个书名都没有,打开第一页是结尾部分。我又打开最后一页,原来这这本书是要倒着看的,最后一页上面只有一个大大的毛笔字:咒。
这本叫“咒”的书每一个页码都有一篇咒语,长短不一,短的只有三四句,长的差不多能占满了整整一页。
在我还没有来得及细看里面的内容的时候,师父又递过来一本书,和那本叫咒的书一样大小,看上去有点像上下册。我同样打开了最后一页,上面同样是一个大大的毛笔字:符。
粗略的翻了翻这本叫“符”的书,同样的,每个页码都画着一张符,出了下面给出了符的名称之外在没有其他的解释。
师父看我在翻着书,既没有说话也没有让我起身。
我发现,这两本书是有联系的,“符”的第一页是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符篆,下面写着“镇邪崇符”,再翻开“咒”,上面就写着三个注解:功用,咒语,笔顺。再往后翻看,还有些页码空白的。
这本书没有目录,甚至连页码都没有,如果要看的话需要两本书一起看,真的搞不明白写这本书的人为什么不把两本书的内容整合到一起,这样的话,看起来就不会那么费劲了。
师父说:“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符和咒要分开两本书写?”
我点了点头,抬头望着师父。
师父呵呵一笑自豪的说道:“因为这两本书里面有很多都是我们独家法门,不适合外传,这么做安全一些。你要记得这两本书不能带离这个祠堂,不能手抄或复印。这也是你以后做早课的内容,要把符练熟,把咒记熟。二者结合之后方才能起作用。”
“好。”我继续低头翻看着书。师父说:“你先起来吧,你上午的内容就是找到加持法器的方法,然后开始加持法器,每次法器的加持时间为一刻钟,这也是以后早课中的必修课,不能耽误。”
“明白。”我站起身,走到旁边的一套座椅上坐下,开始用心找起那篇关于法器加持的方法来。
“贡台后面的抽屉里面有笔墨,碰到什么不懂的先去问文静,她解答不了的话你再问我,接下来的三天,你自己学吧。能学到什么程度就靠你自己的努力了。三天之后,必须下山去解决掉你的麻烦。”师父说着就往大门外走去。
接下来的三天,我开始个高考备考般的学习。除了吃饭和洗碗,其他时间我都把自己关在祠堂里背咒,画符和加持那两件法器。
连续两个晚上都是十二点过后才睡,早上五点起床,期间也问了师姐一些问题,她都意义给我解答了,很多在我这里看来很难懂的语句,被她三言两语就给解开了,并且解释的通俗易懂。渐渐的我和这个师姐的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多,她似乎很享受我向她请教的过程。甚至有的时候还主动跑到祠堂来问我有没有不懂的地方。
不过她都只是下午有时间,晚上吃完晚饭就出去了,早上赶回来吃早餐,上午都是在睡觉。我也曾问过她晚上都是去干嘛了。她只是神秘的和我说了两个字:“工作。”当我问她是什么工作的时候,她却闭口不言。
第三天吃完晚饭之后,师父把我叫到了他的房间,又递给我一个比较厚的本子,这个本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很多字,他说这个本子里面后半部分是他这些年每次处理事情的步骤记录,前半部分是一些各种各样的鬼的特性和处理方法,还有一些基本的法门和经验总结。法门包括如何见鬼,如何安魂,如何快速超度,如何快速驱赶鬼怪,如何招魂,如何判断是否鬼怪作祟等等之类的。
相比之下,这个本子比“符”“咒”两本书要有意思很多。所以在最后一晚,我看那个本子看到了凌晨三点才看完,而且只是大概了过了一眼。不过在看完这本书之后,心里开始对抓鬼收鬼超度鬼甚至打散鬼有了一个基本的概念。也让我对下山去解决于曼身上那个恶鬼增加了一点信心。
第二天一早,只睡了两个小时的我又早早的起了床,想着先把法器加持一下再下山。昨晚师姐没有出去,吃早饭的时候大家依旧没有说话,吃完之后我就该下山去解决麻烦了,可是在师父和师娘看来,这是一件很小的时候,他们甚至连嘱咐都没有一句。不过让我意外的是师姐也要下山,她说去办点事情,所以我们两个就一起下山了。
我们一人背着一个轻便的背包走在路上,就像两个普通的爬山游客。
我偷偷的问师姐:“为什么师父和师娘不住一起,他们不是夫妻吗?”
师姐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来的时候他们就这样分开住的,而且他们平时交流也很少,不过我看的出来他们感情很深,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