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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缸旁边找到了一个布袋,然后装了一小袋的大米,把大米放在身上之后,来到了外面大堂屋檐下面,取下了两片鱼干。刘建华拿着这种东西,就是准备到刘大爷家里面去吃饭了。毕竟这年头刘大爷一家也比较艰辛,不比当年,这样空手而去的也会给刘大爷造成很大的负担。刘大爷二老心肠好,肯定会把东西都拿出来给刘建华吃,到时候就是他们两个自己饿肚子了。包好了东西,在墙角处拿了一个斗笠戴在上头,刘建华就这么冲向了大雨里面,往着刘大爷家的方向,快步的跑了过去。
第五百四十七章火化尸体
这一路上的暴风雨异常的大,像是这种暴风雨在海岛上面也不算是少见,但是这一次的风暴,来的却异常让人心神不安。
顶着这狂风暴雨,刘建华一个人艰难的走着。在路过李卫国的窝棚时候,刘建华看了一眼,然后停下了脚步。因为李卫国也跟自己一样,在小渔村孤家寡人一个,而且他做饭的地方都是一个露天厨房,现在这种时候肯定没有东西吃。
李卫国的年纪虽然比自己要大上十来岁,然而也算是一个壮实汉子,就中午那两个小不拉几的窝窝头,是没有办法让李卫国吃饱的。
想着在这种天气下,李卫国一个人蜷缩在窝棚里面,又冷又饿的,刘建华觉得有点于心不忍,当初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感受过这种孤独跟无助,虽然李卫国是一个傻子,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能看的下去?
于是刘建华就一个人折返了回来,跑到了李卫国的窝棚面前,然后用力的敲着了敲窝棚的大门,对着里面大声喊道:”李卫国,快点出来,我带你去吃饭了!”
随着刘建华的敲门加呼喊,门很快的就从里面给打开了,李卫国依旧是那一脸标志性的傻笑出现在了刘建华的面前。看着李卫国这个样子,刘建华对着他大声的喊道:“快点找一件斗笠或者蓑衣,跟我一起去刘大爷家吃饭,不然你今晚上又要挨饿了。”
听到刘建华这么一说,李卫国立马就从门后面拿出了一件蓑草编制的蓑衣,只是这一件衣服已经异常的破旧了,基本上就是聊胜于无的效果。
不过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这么多了,看着李卫国已经披上了蓑衣,李建华一把拉住了李卫国的手,想要带着他快点跑到刘大爷家里面,毕竟衣服都湿透了,而且今夜的雨特别的阴冷。
但是没想到这一拉却没有拉动李卫国,他在披上蓑衣之上,没有立马就跟着刘建华一起往刘大爷家跑去,而是摸出了一把小锁,打算把他这个窝棚的门给锁上。
刘建华看到李卫国这个动作有点急了,对着他大喊道:“你真是个傻子啊,在这小渔村几十年都没有听说过谁家里丢过什么东西了,你哪怕就是不锁门也没关系。而且你这一个破窝棚的,谁会来你家偷东西啊?”
不过李卫国却丝毫不为所动,还在把门锁好之后,试着推了一推,确定锁住了才转身离去。看着李卫国这个动作,刘建华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如果是自己是家徒四壁的话,那么李卫国这破房子就连家徒四壁都做不到,简直就是请别人过来,别人都看不起,不愿意进来坐坐。他居然还把这当宝了,生怕别人偷他东西似得。做完了这一切,李卫国这才跟着刘建华,一起往着刘大爷家的方向走去。
来到了刘大爷家,这时候两个老人正好在吃着晚饭,没有什么吃的,就是咸菜配着红薯稀饭,海岛因为土质问题种别的都不怎么现实,红薯这东西天生比较贱,只要是一块山地就能够种下,所以是这个时代大多数人的主粮。
看到刘建华跟李卫国过来了,刘大爷也热情的站起身来招呼着他们两个,同时叫刘大娘赶紧去多拿两个碗筷,给刘建华跟李卫国舀上一碗红薯稀饭。
看到这个景象,刘建华立马拉住了刘大娘,然后把带来的小米跟鱼干递了过去。现如今大伙儿的生活条件都不是很好,这算是尽了一下自己的心意。
看到刘建华递过去的东西,刘大娘坚决不肯收下,对着刘建华说道:“建华啊,你也知道你就一个人,身边总要留一点东西的。到时候大伙儿出出力,帮你把那房子给重新修一下,然后给你娶上一门媳妇,这也就算是对得起你早去的父母了。”
“所以这些东西你都留着,修房子这年头虽然不用什么钱,但是也要给村里面帮忙做工的操办几顿饭,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些东西都要存着点了。”
听到刘大娘这么说,刘建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就是一个单身汉,今天吃光今天的就行了,哪还想着什么娶媳妇啊。硬是把这些东西给塞进了刘大娘的怀中,然后把刘大娘给推进了厨房。
把刘大娘送走之后,刘建华跟李卫国两个人坐到了四方桌上面。刘大爷也没有别的什么,从柜子里面摸出了一把花生,然后又摸出了二两米酒,一人给倒了一小杯。
虽然这些东西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实在简单的可怜,但是在那个艰苦的年代,能够做的也就是苦中作乐了。
三个人就这么围坐着桌子上面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米酒,剥着花生。这时候刘大爷开口说了:“卫国,如果大爷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两年前的一个秋天来到这里的?”
听到老大爷的询问,李卫国把一颗花生放进了嘴中,然后唧唧的嚼着点了点头。
“卫国,其实有件事情闷在大爷我心中两年了,也一直找不到一个机会跟你说,你来到我们小渔村,应该不是一件偶然的事情?”
当刘大爷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整个屋内的气氛一下就凝固了下来,刘建华本来嘴中还嚼着一颗花生,现在都不敢弄出响声了。说实话,这句话是刘建华早就想要问的东西的,但是一般都被李卫国傻笑呵呵的躲了过去。
今天刘大爷居然比自己想的还要远,刘建华自己也就是想到李卫国可能是装傻,从来都没有往李卫国是特地来到小渔村这个方面想。毕竟谁没事来到小渔村这个偏僻地方,还跟一个乞丐似得。看到李卫国不说话,刘大爷继续说道:“老头我现在虽然是破落了,但是在民国时期,我祖上跑过船,小时候也算是见识过不少东西,看人挺准的。”“虽然你经常装傻充愣,但是恰恰就是因为你装傻充愣装的太过了,跟你身上偶然流露出来的气质不太匹配,所以这才更加让人怀疑。”
第五百四十八章旧景重现
气质?当刘建华听到这一个词的时候,他的脑海中迷糊了。作为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乡下人,他很难理解什么是气质。不过李卫国跟别的什么流浪汉和傻子最大的区别,就是李卫国一直很干净。
难道这所谓的干净,就是刘大爷嘴中的气质吗?对于这个刘建华倒是有点认同,李卫国起码不邋遢,不让别人讨厌。
李卫国听到这话后,脸上的傻笑变成了淡淡的微笑,然后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剥着花生,对于刘大爷的问题不回答。
见到李卫国还是这么深藏不露,刘大爷有点急了,然后看了还在厨房的刘大婶,压低着声音对着李卫国说道:“卫国,这两年我一直看到你站在还尸湾看着,每天都必去看一眼。这几天你反常的没有去,结合还尸湾现在的情况,你是不是知道一点什么?”
听到刘大爷这么一说,刘建华心中一跳,果然是还尸湾出问题了。没想到这件事情大伙儿都心知肚明,但是都把这件事情给埋在了心中,没有谁说出来。如果不是今晚上来刘大爷这里吃饭的话,估计刘大爷也不会说出来。
但是让刘大爷没有想到的是,李卫国这时候又变成了一副傻笑的样子,盯着刘大爷笑着,仿佛刘大爷说的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一样。看到李卫国这副死不承认的样子,刘大爷开始自我怀疑起来,难道真的是自己判断错误了,这只是一个巧合?
就在刘大爷打算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刘大娘端着两个大碗过来了,一个碗中装着刚才刘建华拿过来的鱼干,被刘大娘用油煎香了。另一个大碗里面装着一大碗的小米红薯稀饭。
在这个年代,基本上都是吃这种,因为能够让人容易吃饱,毕竟加水能够煮出一大锅稀的。煮干饭的话,那就只能是一人一碗,吃就不够了。
看到刘大娘端着东西上来了,刘大爷这时候也不好说别的什么,只能够把想要说的话给埋在了心里,招呼着大伙儿先吃东西。刘建华这种年纪的汉子,正是能吃的时候,看到东西上来了,早就把之前什么还尸湾的事情给抛到了脑后,然后大口的就着鱼干喝着这小米红薯稀饭。
看到刘建华狼吞虎咽的样子,刘大娘笑着说道:“慢点吃,别急。锅里面还有呢,吃完了我再给你们盛过来。”
刘建华一边大口的吃着,一边用着含糊不清的声音嗯嗯的回答着。至于他旁边的李卫国,也比刘建华好不到哪里去,照样是狼吞虎咽的。这个年代能够吃一顿香煎鱼干,也是一道顶好的美食了。
刘大爷跟刘大娘都没有动筷子,刘大娘就这么笑着看着刘建华大口吃着,而刘大爷拿出一根烟枪,在里面放了一点烟丝,然后一个人唧唧的吸着旱烟。
看到刘大爷跟刘大娘这样,刘建华这时候也把碗给放下了,对着这两位老人说道:“大爷,大娘,你们两个也吃,这个我家里面还有着呢。只要等到天气好转了,到时候去海上捕鱼回来,我再给你们带两条新鲜鱼。”
不说到出海捕鱼还好,一说到出海捕鱼,刘大爷的脸色愈发的沉了下来了。这时候建刘华突然想起刘大爷中午碰到他的时候还说过,叫他不要再到捕鱼队去了,他感觉要出事。
但是这种事情在刘建华的耳中,那就是耳边风,毕竟不去捕鱼的话,就只能守着山上那两亩贫瘠的土地。一年到头累死累活,还收成不到什么东西,连个肚子都吃不饱。
再说了,那两块地现在都让李卫国他在种,本来就是一个人都不够吃的地,两个人吃的话,那就都得饿死。李卫国现在这个情况,刘建华自然是做不出那种把地给收回来的事情。
本来大口大口狼吞虎咽的,在看到刘大爷沉重的表情后,刘建华就把速度给慢了下来,再吃到第二大碗的时候,刘建华把筷子放下来,说不吃了。
“建华,你怎么不吃啊,这你们小伙子在外面都是要卖力气的,就是要多吃点才有力气做事情啊。”
“婶子,这两天我没有出工,整天都在家里睡觉呢。没有耗费什么力气,现在不怎么饿。”在刘建华说完这句话后,李卫国也把碗筷给放下来。不过李卫国可是整整吃了三大碗,丝毫没有被影响到。
看到他们两个都把碗筷给放下了,刘大娘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收拾了桌上的碗筷,然后再一次去到厨房里面洗刷去了。
看到刘大娘再一次离开,这时候刘大爷敲了敲旱烟里面的烟灰,然后淡淡的说道:“建华,有件事情之前我不好告诉你,但是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讲的时候了。”
听到刘大爷这个口气,刘建华也有点好奇了,对着刘大爷说道:“大爷,没什么不当讲的,你就跟我长辈一样,想说什么你都说。”
听着刘建华这样的回答,刘大爷点了点头,然后才说道:“今天中午我跟你说过,要你离开捕鱼队,你肯定心中不以为然,认为我有点小题大做?”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我知道大爷这是担心我。”刘建华赶忙否认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