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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咧嘴笑了笑,就往溶洞里面走。
过了老半天,表哥才从溶洞里面走出来。
我问他怎么尿了那么久,表哥一脸神秘地对我们说,他在里面听音乐呢!
我很奇怪,问表哥听哪门子音乐。
表哥告诉我们,溶洞里面有人在敲锣打鼓,好像还有琵琶声,反正挺好听的,他撒尿的时候听了老半天。
表哥这样一说,我们就有些心惊,溶洞里面还有其他人吗?
有人说,也许是村里的喜乐队在溶洞里面排练呢!
但是有人就提出了质疑,喜乐队没事儿干嘛跑迷龙窟来排练?吃饱了撑的吗?
这个时候,有个胆子最大的小伙伴站了出来,他当时十五岁了,是我们当中年纪最大的,就像孩子王一样。二话不说,带着我们就往溶洞里面走,说要去看个究竟。
当时我胆子比较小,就拉着表哥说不去了。
谁知道这话被那个带头的孩子王听见了,就骂我懦夫。
当时在场有好几个孩子,我自然不想当懦夫,孩子王这么一骂,脾气也就上来了,大声嚷嚷着看谁是懦夫,古脖子就往里面走。
走了没有多远,我们果真听见了乐器声响,有鼓声,有琵琶声,还有二胡声,喇叭声。
那乐曲听上去喜气洋洋的,在村子里的时候我们经常都会听见这样的乐曲,我们一听这乐曲声就知道这是喜乐。在农村里,凡是哪家结婚生孩子或者过生日,都会请喜乐队去奏几支曲子。
听这声音有些喜庆,孩子王说莫不是有人在这迷龙窟里面办喜事?
可是谁又会在迷龙窟里面办喜事呢?
这事儿确实有些蹊跷。
有人说,这该不会是有鬼在里面演奏乐曲吗?
我们那时候年纪还小,提起鬼大家都害怕,就连孩子王也有些心慌了,骂了那人一句,也不吱声了。
听了一会儿,大家都不觉得这乐曲好听了,觉得渗得慌,再听没一会儿,背上都爬满了一层细密的白毛汗。
看见大家都有些害怕了,表哥提议要不然就这样退出去好了。
但是对于那奇怪的乐曲声,众人的心中还是割舍不下一丝好奇。
最后还是孩子王发话了,他提议大家进去看个究竟,看看是谁在这溶洞里面弹奏乐曲。他说十有八九都是凤仙村的人,弄不好还认识呢,万一别人带了雨伞什么的,还能借把伞一块儿回去。
反正孩子王假设了种种可能性,还是把我们给说动了,我们贴着岩壁,循着那乐曲声小心翼翼地往溶洞里面走去。
往里走了二三十米,那乐曲声越来越清晰,溶洞深处也隐隐透出一丝光亮。
在这漆黑的洞穴里面,突然看见光亮,我们的心里踏实多了,都加快脚步朝那光亮之处走了过去。
走得近些了,我们惊疑地看见前方有一群人,他们的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乐器,敲敲打打就像一支乐队。在这支乐队的中央还有四人抬着一顶轿子,前后各有两人提着灯笼,在那里晃晃悠悠的走着,光亮就是从那灯笼里面透射出来的。
我们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是一支送亲的队伍,怪不得乐曲声那么的欢快喜庆。我们村子里每年都有不少人成亲,我们也经常看见这样的送亲队伍。有时候我们还加入送亲队伍里面,跟着队伍的尾巴在后面跳舞,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新娘子就会从轿子上面走下来给我们这些小孩发喜糖。
但是我们很快就发现有些不太对劲,这支送亲队伍为何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呢?
第一,送亲队伍怎么会走进迷龙窟来了?这是要把新娘子抬到哪里去?
第二,新娘子乘坐的轿子怎么不是大红花轿?而是黑漆漆的黑色轿子,就像一具死气沉沉的大棺材!虽然这样说好像不太吉利,但是事实如此。
第三,那些送亲的人们怎么也没有穿上喜庆的红色衣服,反而穿着黑衣黑裤,那些服装就像……就像棺材店里面的寿衣!
第四,灯笼也不是大红色的,上面也没有粘贴喜字,而是奇怪的白色灯笼,白色灯笼不是只有死人家里才悬挂的吗?还有……还有……那灯笼里面透出的光亮,怎么是诡异的……惨绿色呢?
我们越想越不对劲,躲在角落里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眼见那支送亲队伍渐渐去得远了,我们正准备从角落里走出来,走在队伍后面一个提灯笼的人突然转过头来,冲着我们诡异的笑了一下。那是一张苍老如树皮一样的脸庞,两个眼窝都是青黑色的,只有眼白,而他手中提着的灯笼上面,赫然粘贴着一个“奠”字。
妈妈呀!
鬼呀!
快跑啊!跑啊!
我们年幼的心脏再也承受不了,一个个大呼小叫、争先恐后往溶洞外面跑,谁也不敢回头,身后仿佛有厉鬼在追我们。
当时我的肺都快被憋爆了,一口气冲出溶洞,踉跄着逃离了迷龙窟。
外面的暴雨已经停歇了,雨后的山林湿漉漉的,空气很清新。
有阳光划开乌云,赶走了阴霾,给迷龙窟投下一抹光亮。
我们冲出迷龙窟,看见外面的世界,我们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我们就像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冷汗,双腿止不住地哆嗦。尤其是那个胆子最大的孩子王,竟然尿了裤子,满裤裆的骚味儿。到后来,我们一个二个的竟然哭了起来,不知道是激动的哭,还是害怕的哭,反正有人哭,其他人也跟着哭。
刚才的景象确实把我们吓毛了,尤其是那个面容枯槁的人回转过头来的时候,我明显地发现,那家伙根本就是一个死人!
再回想一下,那群人全都穿着死人一样的寿衣,我们心中更寒,那支送亲的队伍根本就是一群死人,可是死人怎么会走路呢?死人怎么会送亲呢?死人又怎么会吹奏乐器呢?
我们无法解释,我们只知道一个残酷的现实,那就是我们遇鬼了!而且还是遇上了一群鬼!
后来回到家里,大概是因为这事儿被吓得身子虚弱,后来又着了凉,结果我大病了一场。卧床在家的时候我忍不住把这件事情告诉给我爸妈,我爸一听这事儿,登时脸色就变了,他告诉我:“村子里曾经有一支这样的喜乐队,后来有一次在送亲途中遇上泥石流,所有人都被掩埋了,无一生还……”
第二百七十七章猪崽那么大的老鼠!
听到这里,一桌人都陷入了沉默。
我的心也在这个微凉的清晨,一阵阵地发冷。
范添华刚才讲的这个故事太诡异了,尤其是当他讲到那个老头回头一笑,手里还提着一个“奠”字灯笼的时候,我真是听得后背嗖嗖嗖地窜冷汗。
这还没去迷龙窟呢,就对迷龙窟这个地方产生了莫名的阴影。
坐在范添华身旁的那个汉子,重重地放下酒杯:“我再给你们讲一个我在迷龙窟亲身经历的稀奇事儿吧!”
“你也去过迷龙窟?”范添华惊诧地问。
那个汉子挠了挠脑袋:“嗨!跟村长你一样,也是年轻时候不懂事。但是我只去过一次,自从那次过后,我便再也没有去过了。因为那一次的经历,在我的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现在想想心里都还渗得慌!”
范添华说:“没想到在你身上也有关于迷龙窟的秘密,那你讲给大伙儿听听!”
那个汉子自顾自地斟了半杯清酒,吱溜一口饮尽,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我叫张峰,土生土长的凤仙村人,距离那次我去迷龙窟已经有十年光阴了。但是在这十年时间里面,我对那件恐怖事情的记忆却丝毫没有减退,反而愈加地清晰。
十年前,我还只有十六岁,当时好像正在上初中,也是一个暑假,正午的阳光很毒辣,晒得人生疼。我记得那天中午我原本是在田里干活的,后来我堂哥跑来地里找我玩,神秘兮兮地告诉我,走,我们看热闹去!
我心想大中午的看什么热闹呢,而且地里的活还没有做完,所以我拒绝了堂哥的要求。
但是我那堂哥不依不挠,硬是要拉我去看热闹,还说如果我不跟他去的话,我一定会后悔的。
我拗不过他反复纠缠,只好答应陪他去,并说好早去早回,因为我还要回地里干活。当时我也有一丝好奇心的,不知道堂哥到底要我去看什么热闹。你们都知道山里人的娱乐活动很少,看热闹是我们最喜欢的事情,所以我也就丢下农具,跟着堂哥一块儿走了。
堂哥带着我出了村子,一路往山里走。坑住央圾。
我就问堂哥到底是去哪里看热闹呀,这都走进山里来了,除了茂密的树林子,有啥好看的?
堂哥把手指放在嘴唇边,嘘了一声,让我小点声,并告诉我待会儿就知道了!
我就跟着他一直往山里走,走了一个多时辰,我们来到一处山坳子。
堂哥问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我说不知道,他就说,这是迷龙窟!
我一听迷龙窟当时就吓懵了,撒腿就要往回走,并且埋怨他怎么带我来迷龙窟?打我小时候起,我就经常听大人们说迷龙窟很邪乎,还常常告诫我们不要去迷龙窟玩耍,而且当时村里也明文规定迷龙窟是禁区,不准村里任何人踏入此地。
我很生气,觉得堂哥带我违反村规,我还琢磨着回去之后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大人们。
堂哥很快就追了上来,拉着我,不让我走,说既然都来了,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热闹?
当时我认为他是在骗我,看什么鬼热闹,来迷龙窟看热闹,这是嫌命太长了么?
堂哥见我不信,于是赌咒发誓地说,如果没看见热闹,回去随便我怎么处置,就算把今天的事儿告诉给大人们也行。
我见他信誓旦旦的样子,还是选择相信了他,于是就让他告诉我,今儿个到底来看什么热闹。
堂哥还是那副神秘兮兮地样子,保证是你从来没有见过的事情,跟我来吧,小点声!
我跟在堂哥的屁股后面,和他一起小心翼翼地钻进迷龙窟。
往前走了没有多远,就看见一丝光亮。
那丝光亮像是烛光,在黑暗中撑出一个小小的光圈,就像一顶小小的帐篷。
这个时候,就听见窃窃私语声从光亮那边传出来。
我当时就惊了一跳,迷龙窟里怎么有人?
堂哥让我小点声,然后诡秘地一笑,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我们蹑手蹑脚地往光亮处摸索过去,走到近处的时候,我们躲在岩壁后面,悄悄探出脑袋。
溶洞里面真的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这两个人我都认识,男的好像叫许良辉,比我们大几岁,听说好像在外面打工。女的那人叫帅茹娟,跟我差不多大,也就是十六七岁,跟我同级不同班,长得倒也水灵。
这个时候,就看见那个许良辉把帅茹娟搂入怀中,两人头挨着头,低低地说着一些腻死人的情话,时不时还逗弄的帅茹娟呵呵直乐,两人浓情蜜意,满脸幸福。
看来许良辉跟这个帅茹娟是在处对象呢,也不知道两人怎么跑到迷龙窟约会来了,可能是觉得迷龙窟这里很隐秘吧。
我一下子明白堂哥跑来迷龙窟的用意了,原来他就是为了来看人家处对象呢!
当时堂哥比我大两岁,十八岁的样子,正值青春年少,做梦都想跟女孩子处对象,也不知道他怎么晓得许良辉和帅茹娟在迷龙窟幽会的,居然悄悄跟来偷窥。偷窥也就算了,还把我带上了,还哄骗我说来看什么热闹,真是猥琐的要命!
虽然当时我觉得堂哥这种做法不太好,但是那个时候我也只有十六岁,也是青春发育的时候,对男女之事也很好奇,看见两人在那里柔情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