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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虫姬出现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刚刚的画面太过恶心,我们谁都没有说话,默默地低头赶路,气氛变得很压抑。
不知道赶了多长时间,就在我们的脚底板都快被磨起水泡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抹光亮。我们在迷瘴谷行走了一整天,在这整整一天的时间里,我们所看见的景象都是白茫茫的瘴气,除了白色还是白色,现在突然见到一丝光亮,就像重获新生一样的兴奋。
“前面有光亮,再走不远就是出口了!”小果果高兴地说。
一听说出口就在前面,我们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几乎就要奔跑起来了。阵布介圾。
终于,我们穿过了瘴气,全身沐浴在那缕阳光之下,我们欣喜若狂,一个个摘掉脸上的“防毒面具”,大口大口呼吸着,就像在水里憋了很久的气息,感觉肺都快要撑爆的时候,突然浮出水面,长长地喘一口气,那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实在是无与伦比。
山里的空气非常清新,我们在迷瘴谷里行走都丧失了时间感,原来外面的世界已经是日暮时分了。
残阳斜挂在西边的苍穹,染红了远方的山峦,给原始森林披上一件朦胧的纱衣。
万籁俱寂,偶尔有一群晚归的飞鸟,呼啦啦地飞入密林深处。
回头看迷瘴谷,依然是瘴气沉沉,谷里的瘴气一年四季都不会消散,真不知道如此特别的自然环境是怎样形成的。而且最为奇特的是,一走出迷瘴谷,外面半点瘴气都没有,那要命的瘴气就聚集在谷内,把这条山谷变成了一条名副其实的死亡之谷。
赶了一整天的路,众人坐下来歇脚,顺便取出清水和干粮,补充饥肠辘辘的肚子。在迷瘴谷里行走了一天,我们连一口水都不敢喝,生怕瘴气随之进入体内,所以一个个的嘴唇都干裂了,抱着水壶喝得咕咚咕咚响。
小果果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山头说:“翻过前面那座山头就是黑沼泽,当地人称为“阿古拉卡”,意味“死亡之海”,又称“莫拉比都”,意思是“动物的坟场”。
“死亡之海?!这名字倒挺骇人的,有迷瘴谷恐怖吗?”我问。
小果果说:“要说不恐怖当然是假的,每年都有大量动物被黑沼泽吞噬,沼泽里四处可见累累白骨,那里都快成动物的坟场了危险的是沼泽里会有巨型水蛭出没,它们会主动攻击过往的一切生物。你们没有见识过那些巨型水蛭,不知道那东西的可怕!”
小果果喝了口水,接着说道:“给你们讲一件我亲眼看见的事儿!有一次我在黑沼泽边上,看见一条灰色的大蟒蛇,躲藏在树干上面,那蛇皮的花纹就跟树皮一样,很会伪装。这条蟒蛇原本想要猎捕树上的一个鸟窝。谁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大蟒蛇悄悄滑行的时候,一只巨型水蛭从沼泽里冒了出来,一下子就贴在蟒蛇腹部,一个劲地往蟒蛇肚子里钻。蟒蛇吃痛,压断树枝滚入沼泽里面,四周立即又围上来了好几只水蛭,争先恐后地往蟒蛇的身体里面钻,很快就把蟒蛇的血肉吸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副白森森的蛇骨漂在沼泽上面,然后慢慢沉了下去!”
第三百二十章巨型水蛭
天色已经快要黑了,我们赶时间也不赶在这个时间,黑沼泽既然那么危险,我们还是等到明日再去吧。
于是我们就在附近找了个落脚的地方,歇了一夜,翌日一早继续赶路。
赶到差不多临近中午时分的时候,来到了黑沼泽。
好家伙!
看见黑沼泽我们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娘的!
这哪里是什么沼泽?
简直就是一片死气沉沉的黑海!
四周环绕着高山,中间地势低陷就是黑沼泽,放眼望去,无边无际,就像一片黑色海洋。
沼泽里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生机。
不像湛蓝色的大海,时时刻刻都充满着勃勃生机,给人生命和希望的感觉。
这个黑沼泽给人强烈的感觉就是压抑和死亡,还有深深的绝望。
沼泽里同样生长着很多参天大树,那些大树就像郁郁葱葱的伞盖,把整片沼泽遮掩得严严实实,阳光很难透射下来,只是偶尔有阳光穿过枝桠的缝隙,像利箭一样倒插进沼泽里面,留下点点光斑,给整片沼泽平添了一种诡秘的氛围。
虽然这是大白天,但是黑沼泽里安静异常,甚至连飞鸟都没有一只。
黑气沉沉的沼泽就像一湖死水,平静的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沼泽里散发出的浓郁之气无法挥发,在密林里面形成一股股黑色煞气。
正如小果果所说,这里已经成为了动物的坟场。
沼泽附近随处可见动物的尸体,而且这些尸体基本上都已经腐烂成白骨,所以我们看见的其实是一副副白森森的动物骨架,凌乱地铺满了沼泽边缘。这些白色骸骨有大有小,小到可能是松鼠的骸骨,大到可能是豹子山之类的猛兽骸骨,总之一具骨架压着一具骨架,密密麻麻,也不知道这片黑沼泽从古至今,究竟埋葬了多少生命?
我们站在沼泽边上唏嘘感叹了一会儿,要想穿越这片黑沼泽,还得做个竹排划过去。
说到这里得讲一讲,面前的这个黑沼泽是那种含水非常多的沼泽,也就是说,只要不落入水下面是不会被沼泽吞噬的,我们可以利用竹排漂浮过去。如果是那种含泥沙量很多的泥沼,那就是连木头都漂不起来,就像黑洞一样,什么东西都能吞噬和吸进去。
为了尽量减轻承重量,我们每人都给自己打造了一个竹排。一个竹排上面只站一个人,而且都是那种小竹排,最大程度地降低了承重量。如果我们这么多人挤在一个竹排上面的话,很有可能因为压强太重而沉下去,毕竟沼泽地里的浮力可没水上那么大。
做好竹排之后,我们相继将竹排推入黑沼泽,然后跳了上去,每人手中握着一根用来撑船的长长竹篙,在岸边的树干上使劲一点,竹排划开波澜不惊的死水,载着我们缓缓驶入密林。
算上小果果,我们总共有七个人,七个竹排在黑沼泽里小心翼翼前行。
竹排划开波浪,发出哗哗的水声,在这寂静无声的地方显得格外清晰。
沼泽地里的水汽很重,闷热难耐,热气在密林里面集聚,却又排不出去,空气里都有一股湿漉漉的味道,不过这气味并不好闻,因为气味中还夹杂着一股腐臭味,所以我们都不敢张大嘴巴呼吸。
阳光的斑痕在沼泽水面上轻轻晃荡着,偶尔可以见水蜘蛛或者花脚大蚊子浮在水面上,施展出水上漂的轻功,从水面上唰唰唰地跑过去。时而还有红眼大蜻蜓飞过来,尾端在水面上轻轻一点,产下卵之后迅速飞走。有些树木倒在沼泽里,挡住了去路,树干上面由于潮湿水汽的长期侵蚀,爬满了黑绿色的苔藓,有些树干上还长出了灰白色的蘑菇。
我们在沼泽地行进的速度并不快,据小果果推测,按照我们这个速度行进,估计要傍晚时分才能穿越这片黑沼泽。
透过枝桠缝隙看见外面的天空,我就幻想自己为什么不是一只鸟,这样就能立马飞到古枚笛的身边了。
就在我仰头幻想的时候,身下的竹排突然轻轻晃动了一下。
刚开始我也没有在意,谁知道竹排一晃动起来就停不下来了,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晃动的幅度渐渐变大,都快把我甩入沼泽了。
我心中一惊,微感不妙,慌忙低头一看。
这一看,就看见一团奇怪的黑影潜伏在水面下。
那团黑影跟沼泽融为一体,要不是正好有个光斑落在水面上,还真是不容易发现。
我用竹篙戳了一下那团黑影,软绵绵的,没想到那团黑影一下子就像蛇一样翻卷起来,唰地卷住了我的竹篙,并且沿着竹篙迅速上爬。
我定睛一看,草!竹篙上面竟然挂着一只体型巨大的水蛭。阵布系血。
其实水蛭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蚂蝗,一提起蚂蝗谁都知道,长得跟蚯蚓差不多,软绵绵的,很恶心,嗜好吸血,而且喜欢居住在泥塘或者农田水渠之中,反正哪里肮脏它就生长在哪里。
农村里的人们对蚂蝗更加不会陌生,在田里干完农活回来,经常腿上都会被叮上蚂蝗。蚂蝗的嘴里有尖锐的倒钩,身上有吸盘,能够紧紧地吸附在腿上,扯都扯不下来。所以通常人们会使劲拍打小腿,将蚂蝗震落下来。实在不行的话,就用烟熏,蚂蝗自然就会掉下来麻烦的就是蚂蝗钻入血管,那就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但是,我们平时见到的水蛭还没小手指大呢,而生长在黑沼泽里的水蛭就像变异了一样,个头是普通水蛭的数十倍甚至数百倍,巨大无比,与成年人的手臂还要粗还要长,就像一条黑色的大香肠。
我手中的竹篙大约有五米多长,以这个长度来衡量这条水蛭,体长至少在一米五到两米之间,非常可怕,而且行动迅速,一伸一蠕,恶心无比。
那水蛭来得好快,我使劲挥舞竹篙,但那水蛭在竹篙上竟然也能紧紧吸附着,怎么甩都甩不掉。就这么一耽搁,水蛭已经来到我的手背附近。
我靠!
我吓了一跳,不得已只能赶紧丢掉竹篙,那条水蛭重新落入水中。
这黑沼泽里的水蛭大概经常嗜血的缘故,性情十分凶残,那条水蛭在水中一窜,竟然吸附在竹排边缘,还蠕动着想要爬上来。
狗日的!
我只好抽出天邪枪,双枪合并变成长枪,距离长点安全系数也就高点。
我暗骂了一声,一枪就贯穿了这条水蛭,枪尖从水蛭的头部插入,一直从尾部穿透出来。
我将这条水蛭挑了起来,哟,好家伙,少说也有十几二十斤重呢!
殷红的鲜血顺着水蛭的身体流出来,还混合着带着恶臭的黏液。
我抡起手臂,将这条水蛭甩飞五米远,啪地摔在一棵树干上面,五脏六腑都爆了出来,飞溅了满树干的血水,然后贴着树干叽咕叽咕地滑入沼泽。
这条水蛭的尸体一落入沼泽,四周的水面上突然沸腾起来,咕噜噜地翻着泡泡。
我们惊讶地看见,数条黑影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那些黑影在水下争先恐后地游弋着,正是那些巨型水蛭,少说也有十多条。一闻到血腥味这些水蛭都跟疯了一样,竟然钻进自己同伴的尸体里面,大口吸食血肉。很快,那条水蛭的尸体就被其他水蛭分食得干干净净,水面上连半点血迹都没有留下,都被那些水蛭给吸光了。
看见这幅恶心的场景,我差点没把早上吃进肚子里的干粮吐出来。
众人纷纷撑开竹排,准备避开那些水蛭。
我也四处搜寻着附近的树干,准备折断一根树枝来撑船。
然而,那些水蛭仿佛受到了血腥味的刺激,这点血肉根本不够它们享用,于是竟然分批朝着我们游了过来。
我定睛一看,至少有七八条水蛭游过来,将我团团包围住了。
这七八条水蛭紧紧吸附在竹排边缘使劲晃动着,巨型水蛭的力量还是很大的,七八条水蛭加起来还是有接近百斤的重量,撼动我脚下的竹排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现在又失去了竹篙,一时间也无法划动竹排离开。
妈的!
区区水蛭也敢挡我去路吗?
我怒从心头起,扬起天邪枪,一枪一个,一枪一个,枪尖噗嗤没入水蛭体内,又迅速拔出来,旋转着没入第二条水蛭体内。不一会儿,七八条水蛭缓缓滑入水中,溢出的鲜血染红了竹排附近的水面。
血腥味肯定会吸引大批的水蛭围拢上来,我赶紧抡起天邪枪,削断了一根树枝,慌忙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