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连三声响,天邪枪从第一只人体蜈蚣的口中射入进去,贯穿整个身体,从尾部飞射出来。其势不减,继续射入第二只人体蜈蚣的口中,然后再次穿透第二只人体蜈蚣,没入第三只人体蜈蚣的体内后射穿了第三只人体蜈蚣,铮的一声钉在远处的墙壁上。
但听嗤啦声响,以枪尖为中心,墙面上赫然出现了一张蛛网状的裂痕,足见劲道之威猛。枪身依然不停地战栗抖动着,发出嗡嗡颤音。
由于天邪枪出手的速度实在太快,直到枪身没入墙壁,才听见啵啵啵三声爆响。三只人体蜈蚣突然间爆裂起三团浓浓的血雾,腥臭扑鼻。
“来吧!你们这些畜生,统统围上来吧!”我双目赤红,厉声怒斥。
那些人体蜈蚣争先恐后地冲上来,将我团团围在垓心。
我扫了一眼四周,时机差不多成熟了!
我腾出双手,翻转手掌,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左手虎口握着右手掌心,捏了个法诀,口中厉声大呼:“挟天地之威,灭妖魔之魄……”
我的瞳孔里泛起紫红色光芒,白色头发无风飞扬。
我高举右手,身上的衣衫也全都鼓了起来。
瞳孔里唰地闪过一道紫色闪电,我的灵力在这一刻达到极致:“天雷诀!咄!”
轰隆隆!轰隆隆!
干爽的夜空竟然传来滚滚闷雷之声,震得整幢东方明珠都在微微颤抖。
电光闪烁中,我脸上的神情冷峻无比,那些不知死活的人体蜈蚣竟然合力围攻上来。
就在人体蜈蚣发起疯狂攻击的一刹那,半空中传来噼啪一声猛烈的爆响,一道紫红色闪电自我的指尖飞射而出。
之前在黄皮子岭对付妖血蜈蚣的时候,我曾用过一次天雷诀,那次天雷诀几乎搞得我虚脱。这之后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我的灵力也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尤其是体内龙血苏醒燃烧,我的灵力起码是以前的一倍不止。所以今日使出的天雷诀,跟第一次使出的天雷诀相比,杀伤力更加强大,雷暴的威力也更加猛烈。
噼啪啪!
在那声猛烈的爆响过后,紧接着连续响起数声。
那道紫红色的闪电凌空分裂成枝桠的形状,就像从天幕里伸出的鬼爪,每一根爪子,分别抓向一只人体蜈蚣!
我故意将人体蜈蚣吸引到我的四周,然后释放出天雷诀,这样能大范围地杀伤他们。
围拢在我身旁的十多只人体蜈蚣,瞬间被天雷击中,变成十多颗熊熊燃烧的大火球,继而变成了一堆堆黑漆抹黑的焦炭,缕缕往外冒着青烟,散发出浓烈的焦臭味。
一颗汗珠顺着我的鼻尖滴落,我长长地喘了口粗气。
天雷诀一出手,扫平了接近一半人体蜈蚣,虽然只剩下一半数量的人体蜈蚣,可是高级法术极耗灵力。之前在外滩已经消耗了很多灵力,再加上后来施展的水龙破,以及现在的天雷诀,一番激战之后还连放两个大招,确实有些吃不消了,再让我放一个天雷诀出来,我实在是有些吃力。
那些人体蜈蚣在短暂的惶恐过后,开始重新聚拢上来,渐渐地又形成一个包围圈。
我叹了口气,摸了摸鬼王戒,对不住了两个兄弟,这次恐怕要拜托你们出来帮我挡一挡了!
我正准备放出两个将魂助阵,天空中再次响起滚滚闷雷之声。
我心中一惊,怎么又有雷声响起?我不是没有施展天雷诀吗?
轰隆隆!
雷声大作,听见雷声,那些人体蜈蚣的脸上不由自主流露出惧怕之色。
噼啪!噼啪!噼啪!噼啪!噼啪!
五道刺目的闪电凌空劈落,连续五记惊雷响彻夜空,震得天地都在嗡嗡作响。
那五道闪电就像五只爪子,疯狂地插入蜈蚣群中。
那十多只人体蜈蚣被五记惊雷命中,有的直接被轰成焦炭,有的被闪电劈成碎块,还有的被轰成齑粉,连一点灰都没有留下。
四周的地面瞬间被清扫干净,我怔怔地看着那些人体蜈蚣的尸体,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
是谁?!
是谁替我解了围?!
我霍地抬起头来,只见一个身穿黄袍,道士装束的人出现在凌霄步道上面,他的手中举着一把长剑,剑尖之上还有雷电滋滋闪烁,很明显,刚才的天雷就是此人施展出来的。
我心中一喜,来人不正是黄袍道人崔易吗?
这次的求救信号就是崔易发出来的,我们来上海一方面为了解决虫人事件,一方面就是为了寻找崔易他们,没想到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崔易犹如神兵天降,竟然凭空里冒出来替我解了围。
“拓跋孤,没事吧?幸好我来得及时!”崔易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水。
“总部派了我们来支援精英小组,你……怎么会在这里?其他人呢?”我满脸欣喜地问。能在这种时候看见同门兄弟,心中自然是非常高兴的。
“哎!”崔易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次的虫人事件非同小可,我们不小心着了虫姬的道儿,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在一个地方藏着呢!只有我尚且还能走动,我见今晚外滩有大型活动,害怕虫姬趁机作乱,所以前来看看。没想到外滩的情况那么糟糕。后来我在人群中看见了你,于是一路跟了过来,我还好奇你来东方明珠做什么,原来是中了虫姬的圈套!”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是呀!我还是有些经验不足,居然被虫姬给算计了!”
我和崔易乘坐电梯下楼,我问崔易:“你也会天雷诀吗?”
“我刚施展的是五雷轰顶法术!”崔易说。
“你跟陈启聪都是道教的人?”我问。
崔易摇摇头:“陈启聪属于传统道教,而我是属于太平道!”
“太平道?!”我皱了皱眉头,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见过。
“太平道的教主是张角,我们称为张天师,是我们整个太平道的精神领袖!”崔易说。
“张角?!”我怔了怔,随即恍然,“太平道”是张角当年传道立教取得名字,而关于张角相信很多人不会陌生,他是东汉末年黄巾起义的领袖人物,以太平道立教,吸收教徒数十万之众,也算是乱世中的一代枭雄。
走出东方明珠大门,古枚笛和小果果正好前来,看见崔易的出现,两人也是又惊又喜。
我询问了一下外滩那边的情况,她们说外滩那边的局面基本上已经控制了,老杨他们都在现场处理事情。
既然找到了六扇门的同伴,我只好暂时跟老杨他们作别,跟随崔易去往他们的藏身地点。
第三百八十九章叛徒
穿过两条大街,又拐进一条后巷。
我心里琢磨着,崔易他们到底藏身在哪里呢?是后巷的小旅馆当中吗?
在前面带路的崔易停下脚步,在一道斑驳的破墙站定:“到了!”
“到了?!”我疑惑地看了看四周,这里只有一条散发着霉味的小巷子,巷子里也没有后门什么的,可是崔易却说到了,这里鬼都藏不了一个,怎么会藏着人呢?莫非他们藏在地下不成?
我也只是这样随意一想,岂料崔易真的对我说:“我们的人就藏在地下!”
“啊?!”我微微张了张嘴巴,尼玛,还真是藏在地下呀!
崔易蹲下身来,从地面上掀开一个井盖,当先钻了下去。
我们也跟在崔易后面,钻了进去,我走在最后,随手拉过井盖,将井盖轻轻合上。
井盖下面是城市的下水排污道,这些下水道四通八达,犹如一张巨大的蛛网,遍布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很多时候,下水道真的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里面住着老鼠、蟑螂、乞丐、流浪人员、外来务工人员,他们是繁华大都市下面,最卑微的族群。
城市的七彩霓虹永远也无法照射进这种阴暗的角落,温暖的阳光也穿透不了冰冷的石头森林。无论骄傲与倔强,无论自卑与懦弱,我们都在冰冷冷的城市里艰难地活着。
滋!
前面亮起了火光,火光中映出崔易的面庞。
他的手中夹着一支老式的火折子,轻轻一吹,火光忽明忽暗,我们的身影投射在拱形墙面上,变幻出奇怪的形态。
中间是哗啦啦流淌的污水,我们沿着污水渠两边的过道往里走。
这里的污水都变成了绿颜色的,水面上漂浮着泡沫,偶尔还会看见一两只死老鼠在水面上沉浮,顺水漂流。死老鼠的尸体被泡得肿胀如球,小手指粗的白色大蛆在老鼠的尸体里面翻来涌起,白花花的一片,覆盖了老鼠的身体。一只死老鼠从我们脚边漂过去的时候,一条大蛆虫还从老鼠的眼窟窿里面钻出来,骄傲地昂起半截肥嘟嘟的身体。
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阵恶臭,令人闻之作呕。
我问崔易:“你们怎么会躲在这种地方?”
崔易的回答很简洁:“安全!”
小果果捏着鼻子,抱怨道:“上海这么大,你们还真是会选地方!换做是我,宁愿选择住在桥洞下面,也不会住在这里,至少桥洞下面通风透气嘛!”
古枚笛冲小果果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抱怨了,崔易他们藏身在这里,肯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想到我们堂堂六扇门人,竟然被九黎族逼得走投无路,藏身于城市的下水道,如同恍然的老鼠,我心中的火焰又一次燃烧起来,六扇门一定会跟九黎族死磕到底,再苦再累我们也不会放弃。
转过两个弯角,前面的火光骤然熄灭了。
“崔易!”古枚笛轻轻唤了一声,前面没有人回应。
我又喊了一嗓子,只有自己空荡荡的回音,却听不见崔易的任何回应。
我的心中微微打了个突,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我急忙摸出一张火龙符,夹在两指之间,轻轻晃了晃,火龙符滋的燃烧起来,变成一团火光,重新照亮了四周的环境。
此时此刻,我们竟然站在一个十字路口。东南西北各有一条下水道,四条下水道里面都是黑黢黢的,没有一丝光亮,如同四张怪兽的嘴巴,嗖嗖地往外窜着凉气,不时飘荡出阵阵腐臭的气息。
崔易不见了!
是的,崔易不见了!
阴风从四条下水道里倒灌出来,崔易怎么会不见了呢?
小果果跺脚道:“靠!那家伙到底走进哪条下水道去了?也不知道等等我们吗?”
古枚笛背负着双手,默然半晌,突然说道:“我看不像是走丢了,倒像是崔易故意把我们甩掉了!”
“不是吧?”小果果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困惑地说:“我们可是来营救他们的,崔易为何要故意甩掉我们?而且我们都是同门兄弟,这……这说不过去呀!”
古枚笛说:“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我总觉得不太对劲!你们想,如果他不是有心甩掉我们,他会听不见我们的叫喊声吗?这摆明是故意不回答我们。还有,黄符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熄灭了?就算黄符熄灭了,他为什么不再点一张呢?”
小果果张了张嘴巴:“可是……可是他干嘛要甩掉我们?他把我们带到下水道来,接着又甩掉我们,他有病吧!”
“他不是有病!他的脑子精着呢!”刚才我一直沉默着,此时终于开口说话了。
古枚笛刚刚那番话突然点醒了,让我意识到整件事情很不对劲。
崔易真的在外滩看见我了,然后跟着我去了东方明珠?
战斗结束的时候,古枚笛和小果果也在刚刚赶到,可他崔易却能够在关键时刻及时现身?
这一切会不会太巧合了?
之前很多问题都没有细细琢磨,现在回想起很多问题都显得很不自然,这接连发生的事情好像全都是安排好的一样。一件事情连着一件事情,看上去顺理成章,其实根本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