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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汉浩摇摇头:“我都说了,他们是在窃窃私语嘛,我听不清楚他们交谈的内容,我只听见什么‘拜见圣使’之类的话!”
拜见圣使?!
这是什么意思?
谁是圣使?
他们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我突然遍体生寒,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古枚笛,她的真实身份竟然扑朔迷离。她好像一直站在迷涡,我怎么都看不清楚真实的她。
在这个萧瑟的凉夜,我又想起了当初老河工所说的话,他要我小心古枚笛,难道古枚笛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见我低着头半晌没有说话,刘汉浩说:“我知道你跟古枚笛之间感情匪浅,不过万一她真的是叛徒,我想你……”
“我知道怎么做,不用你教我!”我不耐烦地打断了刘汉浩的话茬,此时此刻我的心里极度烦闷,又得不到宣泄和解脱,这种情绪转变成了一股无名的怒火,直接转移到刘汉浩的身上。因为我不愿意相信刘汉浩所说的事情,所以我对他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怨恨,谁让他告诉我这档子破事的。
刘汉浩怔了怔,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对他发火,他沉着脸说:“你最好能够自己处理,我可不想动手帮你处理!”
刘汉浩甩给我一个不好的脸色,冷冰冰走出帐篷。
刚走一会儿,古枚笛回来了。
看着面前的古枚笛,我突然感觉有些陌生,有种不敢靠近她的感觉。
“一个人么?”古枚笛问。
我点点头,暗地里深吸两口气,尽量平缓心情,装作没事人一样地问她:“你去哪里了?”
古枚笛拢了拢马尾,回答的很随意:“刚才吃的太饱,所以去林子里转一转。叶教授也在林子里散步呢,就你懒惰,在帐篷里养猪!”
“真的只是散步而已?”内心一股无名火在跳跃,我不想被人当做傻子一样玩弄,所以这话的口气充满了怒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古枚笛听出了我话语中的异样。
“你刚才是不是去找江语生和徐博去了?”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截了当地质问起来,不管怎么样,我想求一个答案,哪怕是我最不想知道的答案。
古枚笛微微一怔:“你在说什么呢?我去找他们做什么?”
“够了!你跟我说句实话吧,我不想再被人蒙在鼓中!”我粗哑着嗓子吼叫起来,被人当猴耍的感觉让我窝火至极。
“你听谁说的?”古枚笛眨巴着眼睛问我,一脸无辜的样子。
“刘汉浩!你跟江语生和徐博碰头的事情,全被刘汉浩看见了!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也是万峻成的人?你是不是也是……叛徒?”说出叛徒两个字的时候,我感觉很心伤,面带痛苦之色看着古枚笛。
“呵呵!”古枚笛突然笑了起来:“拓跋孤,你脑子坏掉了吧?我是万峻成的人?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讨厌那个老王八蛋吗?我时时刻刻守护你,我倒还成叛徒了?”
古枚笛一连串的反问让我哑口无言,我嗫嚅着:“可是,刘汉浩他……”
“拓跋孤,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宁愿相信刘汉浩都不愿意相信我吗?”古枚笛满脸心伤,咬着嘴唇盯着我。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看见古枚笛这副委屈的模样,我突然有些愧疚,后悔自己不该怀疑她,更不该质问她。
“刚才我也看见江语生和徐博了,不过他们是和韩静在一起,不信的话你自己把脑袋伸出去看看吧!”古枚笛冷冰冰地转过背去,她有些生气了,不再搭理我。
我扒拉开帐篷的透气窗口,探头往外瞟了一眼,正好看见江语生和徐博从林子里走出来,他们的身边果然跟着韩静!
第一百零一章地狗妖
这……这……
此时此刻,我倒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我回头看了古枚笛一眼,她给我留下了一个冰冷的背影。
我突然就特别后悔和内疚,我刚刚是失心疯了吗,怎么会怀疑古枚笛呢?这一路上,古枚笛救我的次数还少了吗?她要真是叛徒,她需要豁出自己的性命来救我吗?还有……还有我跟她之间那些朦朦胧胧的情愫,难道都是假的吗?
妈蛋!
我真想狠狠扇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看见了吗?”古枚笛冷冰冰地问。
“看……看见了……”我不好意思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现在还怀疑我吗?”古枚笛问。
“呵呵!我怀疑谁都不会怀疑你呀,哪能呢,呵呵,哪能呢!”我尴尬地笑了笑,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心中把刘汉浩骂了个狗血淋头。
和古枚笛相处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跟她的感情一直在持续升温中,这下可好,就是刘汉浩这厮在中间撺掇一下,我和古枚笛的感情只怕要下降不少,以后想要补回来都很难了。不过也怪我自己一时糊涂,轻易就听信了刘汉浩所说的话,也许是这段时间的心理压力太大,所以有些疑心病吧。
那么,回头想想,刘汉浩为什么要跟我说那番话呢?
三种可能:
其一,刘汉浩也许是看错了,把韩静看成了古枚笛,她们两个女人高矮胖瘦都差不多,加上傍晚林子里光线昏暗,以及荒草树木的阻挡,认错人也是很有可能的。
其二,刘汉浩在说谎,他在挑拨我和古枚笛之间的关系,也许他才是真正的叛徒。
其三,刘汉浩说的都是事实,整件事情是古枚笛在说谎。
到底谁说的是真话,谁又说的是假话呢?
说实话,我真心不知道。
但是要我选择,我还是愿意相信古枚笛,我偏执地认为,这件事情一定是刘汉浩眼花认错人了。
没过多久,叶教授散步回来了,刘汉浩也回来了,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古枚笛一眼,什么也没说,自顾自地闷头大睡。
古枚笛也不怎么搭理我,我和叶教授闲聊了几句,也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简单洗漱之后,又是无聊地赶路,不停地赶路。
路上休息的时候,万峻成拿出人皮地图对照了一下地形:“我们很快就会进入草海了!”
草海其实不是海,而是一片没有边际的大草原,确切地说,是一片宽广无边的湿地草原。放眼望去,碧波荡漾,一层又一层的青草如同海浪般翻滚涌动,一直涌向天边。
越野车驶入草海,我们仿佛置身在了一个绿色的世界里面,阴郁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
草海里面有各种珍奇的保护动物,也有无数叫不出名字的花草植物,微风一吹,草长莺飞,格外地姹紫嫣红,景色无比美丽。
突然,行驶在最前面的那辆越野车停了下来,整支车队也跟着停了下来。
万峻成从中间那辆越野车走出来,喝问道:“你们干嘛停下来了?”
一个黑衣壮汉打开车门:“大哥,我们的车好像出问题了!”
既然车队暂时走不了,大家也就纷纷打开车门下来放风。
万峻成走过去:“出了什么问题?”
黑衣壮汉满脸疑惑地说:“不知道!车轮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一下子就动不了了!”
“赶紧检查检查!”万峻成不耐烦地挥挥手。
黑衣壮汉应了一声,趴在地上,仔细检查车底。
不一会儿,黑衣壮汉爬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满脸惊疑之色:“他娘的,真是奇了怪了,车轮下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万峻成皱了皱眉头:“你再发动汽车试试?”
黑衣壮汉重新钻进越野车,点火启动,就听发动机的轰鸣,越野车的屁股喷出股股黑烟。不管黑衣壮汉怎么踩踏油门,越野车都停止不前,就像有一堵无形的墙壁横亘在车头前面。我们能够看见越野车的两个后轮胎在泥土里急速转动,飞扬起滚滚黄土,但是越野车的前面两个轮胎却连转都没有转动一下,这可真是一件怪事儿。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撞邪了?”
“不太对劲,退后一点!”古枚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悄悄拉了我一把。
我回头冲她笑了一下,心中的芥蒂一下子就消除了,暖暖的,很舒服。
“嘿,还真是奇怪了!”黑衣壮汉重新跳下车,取出一支狼眼,慢慢爬进车底想要查看个究竟,剩下大半截身子露在外面。
“啊——”
趴在车底的黑衣壮汉突然尖声叫喊起来,声音中带着莫名的恐惧。
我们猛然一惊,正想问他看见什么了,黑衣壮汉的身体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
“快!快把他拖出来!”万峻成见状不妙,立刻让旁边的两个手下上前帮忙。
两个汉子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抓住黑衣壮汉的脚踝,拼命往外面拖。
这两人都是海拔超过一百八的壮汉,力气自然不小,但是他们用尽全力,也把同伴的身体拖不出来,车底下面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跟他们进行着拔河比赛,而那个黑衣壮汉就是拔河比赛中那根悲催的绳子。
嗤啦!
车底下面传来皮肉撕裂的恐怖声音。
两个汉子突然失去重心,后退两步之后摔倒在地上。
然而,他们的手中只剩下两条血淋淋的——人腿!
黑衣壮汉的上半截身子全都不见了,整个人竟然莫名其妙被分成了两半。
两个汉子脸色大变,触电般扔掉了手中血水喷溅的人腿,面露惊骇之色。
他们清楚地知道,车底下面一定潜伏着不同寻常的东西。
“妈的!”万峻成面色一沉,当下掏出手枪。
他手下的那些黑衣人也纷纷取出武器,将第一辆越野车团团围住,枪口全部朝下,对准车底下,仿佛车底下会有什么怪物钻出来。
“什么东西?给我滚出来!”万峻成失声厉喝,看得出来,他也有些紧张。
没有动静。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依然,没有动静。
万峻成做了一个手势,所有人慢慢蹲了下来。
两个黑衣人举起狼眼,白色的光束射进车底,原以为车底会窜出什么妖怪猛兽。
谁知道,车底竟然空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万峻成揉了揉眼睛,车底确实没有任何东西,只留下一滩腥红的血迹,就连黑衣壮汉的上半截身子都不见了,难道那半截身子被吸入地下了?
众人面面相觑,感到非常困惑。
就在我们大惑不解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脚下的地面一下子就变得松软了,我重心往下一沉,猛然发力,跳到边上。回头看去,地面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我惊魂未定,大声叫嚷起来:“地底下有东西!”
话音未落,一个黑衣人又突然惨叫一声,整个人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扯着,不断往泥土里陷入下去,很快就有血水涌出地面,而这个黑衣人的叫声愈发凄惨。
哒哒哒!哒哒哒!
黑衣人疯狂地嚎叫着,端起突击步枪,连连对着脚下的地面开枪射击。
子弹嗖嗖嗖如同密集的雨点,不断射入泥土下面,在地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孔洞。
很快,黑衣人的身体没有继续下沉。
但是却有丝丝缕缕的黑色血液从孔洞里涌出来。
我们蓦然一惊,地下果真有东西,但不知道是什么妖兽。
“可能是地狗妖,快把他拉出来,估计他的双腿已经废了!”叶教授说。
“你!还有你!去把他拉出来!”万峻成拿枪指着我和刘汉浩,他知道那片地下有危险,所以要我们去当探雷器。
我和刘汉浩对望一眼,没有办法,迫于万峻成的淫威,我俩只有硬着头皮走过去。
那个黑衣人就像电线杆子一样杵在泥土里,满脸冷汗,脸色白得吓人。
“快!动手吧!”刘汉浩对我说。
我俩一人架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