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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就是那里,到了那里咱师徒俩要好好歇歇脚了,养养伤,晚上还要继续赶路。”清风道长沉声道。
吴风从高处走了下来,转身朝来时的路看去,见那些猴子全都围在林子的出口处,还没有散去,尤其是那一大一小两只猴子,离着它只有十来米的距离,一幅恋恋不舍的样子。
“你们回去吧,等有时间我还会来看你们的,到时候再给你们带肉夹馍吃。”吴风朝着那些猴子挥挥手,大声说道。
那群猴子听到吴风话,又是一阵“吱吱”的乱叫,算是回应。
吴风也有些不舍的最后看了它们一眼,转身跟上了师父的脚步,朝不远处的那个村子走去。
师徒两人赶着这些尸体,总算是在太阳出来之前到了吴风刚才在高处所看的那个村子,村子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双桥村,吴风刚才在进村的时候,在村口的牌坊上看了一眼,上面刻着村子的名字和由来,因此记得特别清楚。
铜锣开道
在进入村子之前,清风道长便拿出了铜锣,敲出了赶尸人固有的敲锣音律,这是为了提醒村子里早起的人进行回避,尤其是猫狗之类的动物都要藏起来,以免惊吓到人,或者避免让那些动物碰到尸体引发尸变。
铜锣声一响,声音绵延不绝,在这即将黎明的时刻,似乎有一种让人胆战心惊的魔力,别说这时候村子里没人,即便是有人,听到这般声响,必定会吓的跑回屋里,用被子蒙住头,趴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赶尸的道长来了,他带领着一群蹦跳着的恐怖尸体进入了他们的村子,看到这些尸体的人都会沾染上晦气,而且还会倒霉很久,自然没人敢看,唯恐避之不及。
至于看到赶尸的人会不会沾染上晦气,甚至倒霉很久,吴风曾经向师父请教过,师父是这样回答他的;之所以这样跟别人说,是为了让别人对我们赶尸人产生恐惧之感,避而远之,一是为了怕惊吓到人,二是怕惊扰了尸体,引发尸变,曾经就有走夜路的撞到了我们赶尸人,被当场吓死的先例,所以祖师爷就列下了规矩,赶尸的时候,必要铜锣开道,警示众人回避。又散播出遇到赶尸人沾染晦气的话,久而久之,这就成了众人皆知的事情。
其实,以前赶尸的祖师说这番话也不是并无道理,赶尸人一般都是带着很多尸体赶夜路,那些尸体在夜晚的时候,又显得异常阴森恐怖,诡异莫名,若是走夜路的人碰到,必然会受到一番惊吓,回到家之后,还有可能因为惊吓而生出病来,招惹出诸多是非,因此,说是沾染上晦气也并不为过。
铜锣声响了几下之后,远远的,吴风看到一个干瘦的身影,挑着一个红色的灯笼,慢慢的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不多时,那干瘦的身影越走越近,吴风看清了他的模样,原来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他佝偻着身子,头发和胡子都已经花白,臂窝里还夹着一个比师父手里小上许多的铜锣,看打扮应该是一个打更的更夫。
那老头微笑着越走越近,径直到了清风道长面前,很熟络的打招呼道:“原来是清风道长过来了,咱哥俩可有日子没见了,最近可好?”
清风道长很客气的跟那老头行了一礼,笑道:“贫道路径贵宝地,多有打扰,还请老哥多担待,不知道村子里的义庄可是空闲着的?贫道和徒儿要借住一日。”
那老头打着灯笼仔细看了清风道长和吴风两眼,见他们两人衣衫破损,还沾染了不少的血迹,蓦的一惊,问道:“清风道长,你们这是受伤了?看样子伤的还不轻,不知是遇到了什么变故?”
清风道长呵呵一笑,随意撒了个谎,道:“不打紧的,就是在路上遇到了一只豹子,被那畜生伤到了一点,万幸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无大碍。”
与死尸做伴
那老头活了这一大把年纪,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虽然看出了清风道长说的是假话,也不好点破,只是点点头说道:“这荒野山林之间,遇到些山禽猛兽也不足为奇,道长这一路过来辛苦了,村头的义庄现在是空着的,老夫我这就领你们过去。”
清风道长道了声谢,跟随在那老头身后,赶着那些尸体朝义庄的方向走去,吴风好奇的朝村子里打量着,缓步跟随在师父身后。
天已经有些蒙蒙亮,等几个人到了义庄之后,清风道长先是把那些尸体安置在义庄的大门之后,又逐一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才放下心来。
义庄坐落在双桥村的村东头,确切的说是村子东边靠北的位置,寻常的房屋建造都是坐北朝南,便于得到更多的阳光照射,而义庄却恰恰相反,它的格局是坐南朝北,为的是避免有阳光照进屋子,甚至连个窗户都没有,只有朝北的一扇大门,大多的时候都是关着的,因此,屋子里阴暗潮湿,总显得鬼气森森,一走进这间屋子,便觉得寒气逼人,透体发凉。
义庄的门槛很高,大约到成人的膝盖部位,这是为了避免尸变之后的尸体跳出门外,一般的尸体尸变之后都会变成僵尸,僵尸的身体僵硬,膝盖不能打弯,这样高的门槛,它们一般也跳不出去。
屋子里不仅阴暗潮湿,而且十分的空旷,只有在屋子正中间的位置摆放着几个棺材,这几个棺材里都是双桥村最近死的人,有些是等候吉时下葬的,有些是横死的路人,当时那个年代,兵荒马乱的,死人是常有的事。
接清风道长和吴风到义庄的那个老头姓刘,独自一人活了大半辈子,无儿无女,以在这个村子里打更为生,按月到里长那里收些银两过活。所谓里长,相当于现在的村长,负责掌管户口、赋役之事。
这老头平时为人和蔼,村子里的人都称呼他为老刘头,村子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的,也没有人关心此事,只知道他胆子大的出奇,就住在那个阴森森的义庄里面,每日与死尸做伴,常于夜半出没,整个人也显得有些鬼里鬼气的。
老刘头将这师徒两人领进了义庄之后,就把手里灯笼放在了一个棺材上面,红色的灯笼将屋子里照的恍恍惚惚,似乎罩上了一层血色,更显的阴森可怖。
此时,清风道长刚刚将那些尸体安放妥当,老刘头不声不响的走到了清风道长的面前,客气道:“清风道长,你们这一路过来肯定也没吃东西吧?现在外面天都亮了,我出去给你们买点酒还有吃的东西……”
清风道长微笑道:“那就有劳老人家了……”说着,便从自己的背囊里摸出了一些散碎的银子交给了老刘头,那老刘头也不推迟,点点头,接过了银子,便出了义庄,走之前又将义庄的大门给关上了。
睡在棺材里
这义庄的大门十分厚实,关上的时候发出一阵“吱呀”的声音,很是刺耳。
吴风不禁被这声刺耳的响动吓了一跳,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清风道长,说道:“师父,徒儿怎么觉得这刘伯有些怪怪的,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清风道长转身看了一眼吴风,淡淡的说道:“这老刘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为师我以前来过几回这个村子,认识他差不多快十年了,他一点没变,你小子就放心吧,一会儿等他来了,咱师徒俩先吃点东西,然后再睡上一觉,等下午的时候,为师我还要去镇上买些糯米,咱师徒两个身上的尸毒一天两天的也好不利索,要慢慢的拔出来。”
吴风应了一声,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了几步,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这义庄里只在靠西北角的地方有两张单薄的木板床,打扫的倒也整齐干净,只是他和师父在这两张木板□□休息的话,那老刘头又该睡在哪里?
想到这里,吴风犹豫着问道:“师父,刘伯打更应该也是一夜未睡,可是这里只有两张床,难道还有一人没有地方睡觉不成?”
清风道长转过了身子,看着吴风,笑道:“谁说没有地方睡,那两张床是为我们准备的,老刘头没有睡床的习惯,他睡在那里。”
清风道长指着不远处一口红色的大棺材说道。
“啊?”吴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的看着那口棺材说道,“不是吧,师父,难道他睡在棺材里?”
“那你以为他睡在哪里?”清风道长不答反问道。
吴风还是吃惊的张大了嘴巴,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人喜欢睡棺材的,他越来越觉得这老刘头古怪的很了,甚至说有些鬼里鬼气的。
“你别小瞧了这老刘头,他也不是个简单的人,别看他佝偻着身子,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子,走路却轻飘飘的,明眼人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只是为师我也不曾与他深交,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底细,在江湖上行走的人,最忌讳的就是摸人家老底,以后你也会四处游走,这些也是必须要知道的。”
清风道长在原地踱着步子说道。
“知道了,师父。徒儿这次跟您出来学了不少东西,我一定会跟您好好学的。”
清风道长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门口处传来了一阵儿细微的脚步声,若是不仔细听,一般人真不会觉察出来,不过吴风和清风道长都是习武之人,一些细微的动静便可察觉,便想到是那老刘头买早餐回来了。
果不出所料,义庄的大门打开了一小块,随即便被关上了,一个干瘦的身影立即闪身走了进来,身法虽然故意装作很笨拙的样子,只是那一闪身的速度却将他暴露无疑。
“来来来……清风道长,还有那个小伙子,老夫赶的巧,第一锅刚出笼的包子就被我给买上了,还热着呢,你们乘热吃。这里还有一壶好酒,两斤牛肉……”老刘头一边把东西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一边热情的招呼着。
像个老僵尸
清风道长又是很客气的跟那老刘头寒暄了几句,便招呼吴风一起落座。
吃饭的这段时间,清风道长和老刘头总是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客套话,一点重点都没有,吴风听了一会儿,索性不再听了,只顾低下了头,一顿风卷残云。
两个人一直在说话喝酒,吴风吃饱了饭之后,便觉得困意十足,脑袋昏昏沉沉的,和师父知会了一声,晃晃悠悠的走到了一张木板床边,倒了下去。
躺下之后,虽然又困又累,吴风一时还有些睡不着,只觉得两只臂膀上有些火烧火燎的疼痛感,看来尸毒未清,现下有些发作了,可是身上带的糯米已经用完,看来只能等师父去镇上买来才能继续拔尸毒了。
这一会儿,吴风的脑子里尽是写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开始是那只少了一只眼睛的男尸,而后便是那具美艳的子母凶尸赵怜心,后来就是那一大一小两只猴子,也不知道它们现在怎么样了,一想起那只小猴子,吴风的心里忽然有一种温暖的感觉,那小家伙绝对是聪明伶俐的很呐。
就这样想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师父和老刘头都已经喝完了酒,两个人又胡乱闲扯了几句,便要休息了。
吴风装作睡熟的样子,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还在想着师父前不久说的话,他说老刘头是睡在棺材里的,而他却始终不信,他倒要看看这老刘头是不是真的要睡在棺材里。
一阵儿悉悉索索的响动过后,吴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