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阵儿悉悉索索的响动过后,吴风看到了师父从自己的身边一晃而过,径直走到了旁边的木板□□,躺了上去,一股浓烈的烧酒味扑鼻而来,看来师父喝了不少酒,过不多时,鼾声四起,师父仿佛是眨眼的功夫便睡着了。
吴风心中一阵窃笑,师父这睡觉的能耐真是不一般,倒下就能睡着。
又是一阵沉闷的响声在耳边响起,吴风装作睡熟了的样子翻转身子,偷眼朝老刘头瞄去,只见他缓步走到了那口红木棺材旁边,伸出了一只枯槁的手臂,稍一用力,便把厚重的棺材盖推到了一边,紧接着双腿弹射而起,一下子蹦到了棺材里面。
老刘头缓缓的坐下,眼睛却向吴风这边看来,他似乎觉察出了吴风在看着他,竟然还对着他诡异的一笑,这个笑容在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荡漾开来,又被这屋子里红色暗淡的灯光一照,说不出的恐怖诡异,吴风竟被吓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赶忙闭起了眼睛。
这老刘头果真古怪的很,手脚上的功夫也不一般,应该和师父旗鼓相当才是,只是他做事的手段有些诡异,长的也像个老僵尸一般,阴森森的,吴风心里想着,赶忙转过去了身子,不敢再看他。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吴风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难忍,浑身就像是散了架一般,他下了床,找到了自己的鞋子穿上,朝旁边的木板床看去,却发现早已经没了师父的踪影,吴风心中纳闷,又大着胆子朝那个红木棺材走了过去,棺材盖是打开的,里面却空空如也……
惨白的脸
师父和老刘头竟然都不见了,他们能去哪呢?
吴风茫然四顾,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更不知道师父他们是什么时候起身的,看来是自己睡的太死了。
不过还好,墙边那整齐的排着一排尸体,看来师父并没有丢下自己。
吴风这样安慰自己。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脑袋逐渐清醒了一些,从肩膀处也紧跟着传来了一阵刺痛,抬起胳膊瞅了一眼,当下就是一惊,这胳膊肿胀的都鼓了起来,伤口处都有些发黑了,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层油亮亮的光彩。
没想到就睡了这么半天的功夫,胳膊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这尸毒未免也太厉害了吧。
吴风看着胳膊上的伤有些着急,想着师父跟自己说过变成僵尸的情形,冷汗都差点冒了出来。
师父,你到底跑哪去了?
吴风在心里郁闷的想着,用手触碰了一下伤口,一碰之下,从伤口处竟流出了一些黑色的血水,但是却不怎么疼,试着活动了一下,却是活动自如,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变成僵尸的前兆。
吴风叹了一口气,索性也不在去想了,径直朝门口走去。
义庄的大门再次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被吴风打开了,他闪身出了义庄的大门。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夜色漆黑如墨,一轮毛绒绒的毛月亮悬于天际,散发出一片惨淡的光辉,与昨日那般明朗的月色大相径庭。
不知怎的,吴风的心里竟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惶恐感,这种感觉是从来未有过的,或许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远门的缘故,也或许是师父不在身边的缘故,总之,这种感觉让他很是不安,总觉得好像是要出什么事情。
事实证明,他的这种预感是正确的,今晚他也差一点让他丢了性命,然而这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吴风在门口处站了一会儿,有风吹来,竟有些冷了,他忽然想起师父早晨跟自己说的话,说是要去镇上买糯米的事情,现在师父应该是去买糯米了,只是天色都这般晚了,他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吴风有些担忧的想到。
又站门口转悠了一会儿,顿觉索然无趣,吴风决定还是去屋里等着,只是自己一个人在这个阴森森的义庄里,又独自面对这么多的尸体和棺材,不觉有些胆怯。
但是一想起师父说自己胆小时不悦的脸色,吴风不觉又给自己打了打气,绝对不能让师父小看了自己。
这样想着,吴风又推开了义庄的大门,一闪身走了进去。
可能是这一开门的缘故,从门外吹进来了一阵阴风,撩起了那些尸体额头上的镇尸符,顿时一张张惨白的脸展现在了他的面前,吴风吓的打了一个冷战,赶紧关上了大门,低下了头不敢再看,脚步匆匆的走向了那张睡过的木板床,坐了下来。
刚坐下来没多久,吴风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不多时便到了义庄的大门处……
阴气入体
吴风又紧张的坐了起来,怔怔的朝门口看去。
义庄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一个佝偻的身影一闪身子走了进来,原来是老刘头。
吴风的心放了下来,打招呼道:“刘伯,您过来了,见我师父去哪里了吗?”
那老刘头干咳了几声,缓步朝吴风走了过去,看了看吴风臂膀上的伤口,随手把一包吃食放到了吴风的床前,漫不经心的说道:“小伙子,你身上的尸毒可是不轻啊,若是不赶快用糯米敷上,明天就有可能变成僵尸喽……”
吴风吃了一惊,当下更加确定眼前的这个老头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问道:“刘伯,您……您怎么知道我中了尸毒?”
老刘头嘿嘿一笑,淡然道:“你以为你师父不跟我说,我老头子就看不出来啊?老刘头我在这个义庄干了十几年了,什么样的尸体没见过,就你这点小九九,老夫我还看不出来?这大半辈子算是白活了……”
吴风尴尬的一笑,像根木头桩子矗在那里,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刘头指了指床前的吃食,对吴风说道:“你这一觉整整睡了一整天,现在应该饿了吧?你师父清风道长说是去镇上办点要紧的事,他下午出去的,镇子离这里比较远,估计过一会儿才能回来,你先吃点东西,在这等着吧,别到处乱跑。”
“嗯,谢谢刘伯”吴风应了一声,随即说道:“我师父走的时候也没有知会我一声,他老人家有没有跟我留下什么话?”
老刘头看了一眼吴风,想了想说道:“你师父走之前也没跟我说什么,就是让你在这等着,看好这些尸体,千万不要到处乱跑。”
老刘头说着,径直走到了那口红木棺材前,伸手到里面摸索了一阵儿,竟摸出了一个酒瓶子,嘿嘿笑道:“这个义庄里面阴气太重,老夫我常年住在这里,每天必须多喝点酒,要不然阴气入体,我这老身板可扛不住……”
他拿着那酒瓶子朝吴风晃了晃,又说道:“小伙子,你要不要喝点酒?整天跟这些尸体打交道,不喝酒是不行的……”
吴风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忙说道:“谢谢刘伯,我太小,还不能喝酒……”
那老刘头也没有强求,拿起酒瓶,对着嘴巴猛喝了一口,大呼道:“好酒……好酒……”然后又转过头来打量了吴风两眼,笑着问道:“小伙子,你是第一次出来跟你师父赶尸吧?”
这下吴风就更吃惊了,讶异道:“刘伯,这你都知道?难道是我师父告诉你的?”
老刘头摇了摇头,笑道:“你师父不告诉我也能看出来,你现在就是个愣头青,什么都不懂,跟你师父出来历练一番也好,你小子算是跟对了人,清风道长的修为可是不低,拜在他的门下算是你小子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吴风呵呵的傻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师父对我和大师兄确实挺好的,我跟他老人家学了不少东西……”
两个人正聊着,就听到义庄的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顿时喊杀声四起……
黑风寨的土匪
老刘头和吴风听到外边的动静之后,不禁都怔了一下,都像是被电了一下一样,“噌”的一下站起了身子。
“刘伯,外面怎么这么大的动静?听马蹄声好像来了很多人,不会是长毛子或者官府的人吧?”吴风惶恐的问道。
老刘头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摇着头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你先在这等着,看好这些尸体,哪都不要去,老夫我先出去看看动静,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老刘头就把酒瓶子往棺材一放,三两步就到了义庄的门口,刚要打开大门,就听到吴风在身后喊了一声。
“刘伯,您要小心,快点回来……”
老刘头转过头来,看着吴风笑着说道:“怎么着小子?你害怕了?”
吴风茫然的摇头道:“我没有怕,我只是担心……”
“你小子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这群乌合之众还奈何我不了我!”吴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刘头给打断了,他又看了一眼吴风,紧接着身形一闪,就出了义庄的大门,临走是还把大门给小心的关严实了。
此刻,又剩下吴风一个人呆在这阴森森的义庄里。
外面的马蹄声愈加的清晰,过了一会儿,吴风甚至能够听到有马嘶鸣着从门口呼啸而过,还有许多人快速跑动时的脚步声。
又过了一会儿,这些人和马渐渐远去,紧接着不远处的村子里又传过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有大人的惨叫声,有小孩的哭闹声,整个村子里的狗几乎在同一时刻都愤怒的吠叫了起来,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纠结在一起,震撼着吴风的耳膜和心神。
吴风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尽管他很想出去看看,但是一想起师父给自己留下的话,又不敢妄自丢下这些尸体不管,一时急的直在屋里不停的走来走去……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村子里的吵闹声更加的剧烈,还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天际,吴风觉得这声音就像是在自己耳边响起的一样,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吴风叹了一口气,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
我就在门口处看上一眼,不离开这些尸体就是了,师父应该不是责怪我的。吴风心里这样想着,慢慢的朝门口走了过去。
正犹豫着要不要打开门的时候,那大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给撞开了。
幸好吴风眼疾手快,赶忙往后退了一步,要不然被这厚重的大门照脑门拍上一下,非晕过去不可。
一个人迅速的闪进了屋里,赶紧关上了大门。此时正是老刘头,他一脸惶恐的看了一眼吴风,沉声说道:“村子里出大事情了,黑风寨的土匪到村子里打家劫舍,现在已经杀了不少人了,现在你哪都不要去,老老实实的呆在屋子里,他们这些人怕染上晦气,一般不会进义庄的大门,咱这里也没有啥值钱的东西……”
(注解;长毛子:太平天国部队的人被叫做长毛子,因为太平天国规定不剃额发,不扎辫散着头发。而清朝规定男子必须剃掉额发,续辫。太平天国的人因此被清政府称为长毛子。)
杀人不眨眼
吴风先是一愣,然后就是愤怒,义愤填膺的说道:“刘伯,既然土匪来村子里作恶,作为习武修道之人,理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们怎么能躲在屋子里坐视不管呢?”
老刘头被吴风这句话说的也是一愣,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随即抬起手来朝着吴风的脑袋瓜子狠拍了一下,厉声道:“你个臭小子,不要命了!?你拔刀相助也要分什么时候?你知道黑风寨这次来了多少人吗?足足有上百人!他们经常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