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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下一看,这洞穴有点熟悉,好像就是刚刚那些骷髅跳舞的地方,我一开始以为是仙境,念了凝神决以后看清了真相,我忽然想起那个骷髅在我临走前说的那句话,有些事不只是梦,只是现在的我已经忘了,莫非以前的我记得?难道说的是夏懿空?
我胡思乱想着,跟在秦淮的后面往前走,这里是个七转八弯的回廊,走廊比较宽敞,一开始还没什么,走了没几步却发现前面的走廊的墙上好像镶嵌着什么东西,我定眼一看,好像是什么动物的头,我只在电视剧里见过,西方的一些城堡之中喜欢挂动物的头,起到一种辟邪镇灾的作用,难道这里也是?
我迫不及待的冲到前面想一探究竟,秦淮立马拽住我,瞪了我一眼,我撇撇嘴,只要老老实实的跟在他后面,待走进了以后,我这才惊奇的发现,这墙面之上哪是什么动物的头,而是人头,并且都是双头人,那些双头人的头从墙面里伸出来,根本就不是挂在墙上的,他们不再同一个高度,只是每隔几米就会出现一个,这些双头人皮肤灰白,闭着眼睛,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大气都不敢喘,就怕他们突然睁开眼睛从墙壁里爬出来。
我往远方望去,这回廊七拐八弯很长,不知道要走多久,秦淮和我刻意放轻了脚步,并且用了闭息之力,为什么方壶古国的人都是双头人,难道他们本身就如此?我有点难以置信,只是眼前的场面实在让我觉得毛骨悚然,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双头人在墙面分布的越来越稀疏,等我们走到石廊的尽头,我立马觉得面前这个双头人怎么有点熟悉,仔细一看,那不正是公输吗?在他第二个头出现的时候,他即使用一块黑布蒙在了脸上,我一直不知道他本来的面目。
此刻他整个脸都是灰白色的,用黑布遮着两个头,我顿时一阵诧异,公输不是让秦淮杀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除了公输,我并没有看见其他人,难道这墙面里的人都是中了诅咒并且已经死了的?
秦淮连看都没看公输一眼,注意力全部被前面的柱子所吸引,我凑过去一看,前面红色的柱子之上有一些凌乱的刀痕,刀痕很新,而且错落交织在一起,一看就是高柏铭手中的蛇刀造成的。
第218章 吹埙人的真面目
这有钟的房间屋顶是漏的,怪不得刚刚一进去就觉得一阵强烈的光刺进眼睛里,这巨形的大钟上刻着满是密密麻麻的文字,而且在上面还有一个像日冕的东西,右边悬挂着敲钟的锤子,我一看,这锤子怎么雕刻成了一个躺着的人形,要不是知道那是锤子,我以为挂了一句尸体在那里,雕工和彩绘都做的非常好,而且那鼓槌上的人是个老太太,头朝着大钟,老人眯着眼睛,表情似笑非笑,看起来非常诡异。
秦淮看了一眼,带着赞美的语气说:“这个钟用日冕指示时间,上面是个极其精密复杂的机关,用水来控制钟锤的倾斜度,都过了万年竟然还能精准的报出时间,真是难能可贵。”
我哦了一声,我刚刚以为这钟是被人敲响的,原来是自己响的,“可是好好的,为什么要在悬空寺上建一个钟呢?”我本来没什么话说了,随口问了一句,不说话实在太安静。
秦淮扫了一圈解释道:“这钟用了特殊的材质,又叫音名瑟,是音门独有的材料,以此建造成钟,在配合上面的一些符咒,在整点之时敲响,就会引来周围的羽蛇,让它们建立起与铜雀台之间的联系,所以每个整点都可以从这里经过,紧贴这崖壁围绕山势建造宫殿本就不是易事,在万年前,想在距离如此宽阔之地建造桥梁基本是天方夜谭,方壶古国的人借助天然之力,竟然想出了这样一个用钟声引来羽蛇建造羽蛇巧,简直是巧夺天工。”
秦淮所说的音门,在行里是属于比较隐秘的门派,传人很少,但各个都是高手,以器乐之力来作为攻击的武器,比如我们几次遇见的吹埙人,他应该就是音门的传人,音声几乎无孔不入,令人防不胜防。
不过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转向秦淮问道:“师傅,你说每个整点都可以过去,那现在高柏铭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他竟然比咱们早了一个小时?好像不至于吧,这小子长了飞毛腿吗?”我诧异的问道。
秦淮冷笑了一声,“你现在终于变的聪明一些了,不是他比我们早了一个小时,而是有人在那边帮着他敲响了钟,这钟只要响了就会召集羽蛇,正常是整点的,但是如果人为敲响也会如此,高柏铭应该也在诧异到底是谁在帮他,结果却发现那根本就是一场噩梦。”
我被秦淮说的稀里糊涂的,但是我知道在这里的一定不只高柏铭一个人,而且那个人也未必不是我们的敌人,跟秦淮穿过这个地方,继续往前走,映在面前的是一个像嘴一样巨大的门,这门是按照嘴型上下开的,而且伸出的舌头制作成了拱桥的样子,那舌头桥简直太逼真了,红色的桥身不说,连舌头上一颗颗味蕾都体现出来了。
我当时疑心病就犯了,“师傅,这么诡异的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就像祝由师家的地宫那个血灵桥似的。”我转向秦淮问道。
秦淮在桥前绕了一圈,说:“没有任何的阵法,但是我怎么觉得这个舌头像是真的?”秦淮狐疑的说道,我觉得他比我还搞笑,什么东西能长这么大的舌头?
我们顺着桥走到了嘴型的门前,秦淮叹了口气说:“这里面应该就是悬空寺的主殿了,若是真有天机残卷应该就会在这里,一会进去好好照顾自己,我也许会无暇分身,千万别鲁莽。”我恩了一声,心里默念了几遍凝神决,手里紧紧握着天孽。
秦淮打开那上下开合的嘴形门,我们两个人走了进去,我突然觉得周围好像有很多只眼睛在盯着我们,仔细一看,通往这大殿里面有两排攻台,在供台之上整齐的坐了好多人,两供攻台的人两两对齐,面对着面坐着,只留着中间一条过道让我们行走。
秦淮走的极慢,试探着往里面走了几步,才稍稍的加快了脚步,我朝着左右扫了一圈,在供台上坐着的人跟我们在刚刚椅子上看到的人一样,盘腿坐在供台上,手里抱着一颗头,这两颗头长的都一样,而且无论是长的,还是抱着的那颗都已经化成骷髅,只是一个还好,两侧的供台上都是,还整齐的坐着,我觉得气氛有点诡异,总有种他们马上就会坐起来的错觉。
秦淮朝着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我立马便懂了,赶紧闭息,放轻步伐往前走,我们走了几分钟,便来到这主殿的中央,一个人背对着我们站着,冷笑了一声:“秦七爷,我就知道前面那机关根本挡不住你,只不过比我想象的要快了不少。”那油腻腻的声音响起,高柏铭带着阴郁的脸转向我们。
秦淮哼了一声,“既然来了,怎么不把天机残卷带走?你是不是发现自己根本就拿不走?”秦淮说的时候轻笑了两声。
高柏铭动了动嘴,脸色不大好看,“我是拿不走,你未必就能拿得走。”
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我看到面前有一把水晶椅子,那椅子晶莹剔透,就如同冰雕一般,水晶椅子上坐着一个人,这个人穿着华丽的金色锦服,看穿着应该是个女人,这女人也是两个头,都完好的长在了脑袋上,不同是这两个头也是水晶打造,看上去圆润光滑,长在身上没有任何的违和感,让我有一种就好像人类的头骨本来就是如此清澈透明的,在那两个头骨之后中好像还密封着什么,每个头里面有一个卷在一起的羊皮纸一样的东西,应该就是传说的天机残卷下半卷,只是怎么两个头里都有?难道下半卷也是两本?
在这水晶椅子周围还有好多人的白骨,不过这些人就正常了,没有长两个头,秦淮看了一眼地上的白骨,道:“既然周副局长你拿不到天机残卷,不如趁早死了心转头回去吧,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若是留在这里不舍得残卷,无止境的徘徊不走,下场就跟这些白骨一样,只不过你别忘了,你这身子是借的,借了就要还的,还的时候还要付出同等的代价。”我从没见过秦淮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听起来好像是忠告,却句句都带着威胁。
高柏铭假装没有听懂秦淮话里话外的意思,说:“秦七爷,你们拿天机残卷的时候可好看了哪个是,不然就会变成夏懿空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切记啊——”
秦淮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在周围转了一圈,突然说:“既然来了,就出来吧,你们也该真正的见一次面了,总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想过这辈子还能见到高柏铭?”秦淮说话的时候,盯着那个水晶头,我定时一阵诧异,到底在跟谁说话?
抬头朝着周围望去,这才发现,在我们刚刚来的那条路上缓缓的走来一个黑影,定眼仔细看去,那黑影穿着一袭我们去鬼市才会穿的黑袍,手里拿着一个埙,他就是我经常见到的吹埙人。
高柏铭满头大汗,连连后退,“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跟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淮大笑了一声,“没想到聪明如你高柏铭,竟然能问出这么低智商的问题,你当初欠的债,自然今天要自己还。”秦淮说的时候语气极为狠毒。
第219章 真假天机残卷
我当时以为自己看错了,马上又揉了揉眼睛,再一次看去,绝对不会有错,这个人就是高柏铭,我记得我曾经说过,高柏铭现在是借着我弟弟的身体,之前他用人皮以山铜为模具打造了一个跟他生前一模一样的血衣,穿上之后我们才见到了高柏铭生前的真面目,而眼前这个吹埙人就跟高柏铭生前的样子相同,并不是跟我弟弟周曦长的一样,这一点大家不要混淆。
我当时就傻了,眼前这个神秘的黑袍人曾经用埙帮助我们很多次,我曾一度猜测过很多次关于他的身份,甚至有次还觉得这人没准就是应老,在怎么也应该是个世外高人,没想到竟然是我最讨厌的高柏铭的那张脸,怎么会有两个高柏铭,我现在已经搞不清楚了。
秦淮似乎早就看穿了一切一般,歪着头,有点坐上观虎斗的味道,说:“今天这方壶古国的大殿之中还真是蓬荜生辉,冥昱教左右两位使者都齐聚在这里了。”我顿时噗的喷了出来,这什么情况?高柏铭不是左使吗?那这个吹埙人是右使了,怎么右使也是高柏铭?什么跟什么啊?难道眼前这个人是高柏铭的分身?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飘过好多想法。
吹埙人恭敬的朝着作了一个揖,说:“秦七爷,久仰大名,只是一直未找到合适的机会相见,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宣传,所有的事情只怕都已经尽收七爷眼底了吧。”
秦淮皮笑肉不笑的回道:“高承锴先生,道不同不相与谋,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交集。”
高承锴?又是什么鬼?我当时在心里泛着嘀咕,这吹埙人的声音稍稍有些沙哑,跟高柏铭油腻腻的声音有明显的区别,看来他们真的是两个人。
秦淮见我一头雾水,便随口解释道:“这位高承锴先生,是高柏铭的孪生弟弟,冥昱教右使,可惜差点没被哥哥拿来害死,这位伟大的哥哥为了自己复活可真是费劲心机了。”我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两人长的几乎一模一样,原来是孪生的兄弟,而且他们两个都会吹埙,我在鬼屋的时候也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