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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要继续问下去,突然传来一阵急促敲门声,声音很大,好像要把门敲碎一般,我爸撇了一眼墙上的表正好是十二点,他赶紧点亮那灯笼,递到我手上,冲着我大喊一声,“没时间解释了,快走……”
我不知所措的接过灯笼,根本不知道该去哪,一抬头发现在灯笼的照射下,内室墙面上出现了一个小门,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隐隐的却能感受到阵阵阴风,之前进来的时候墙面上还什么都没有,这门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现在想不了那么多,我爸使劲往那门里推了我一把,等我再回头,身后已经是一片漆黑,我不知道自己置身在什么地方,只能提着灯笼,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我周围似乎弥漫着一片黑雾,蜡烛微弱的光根本照不透这些黑雾,我的意识渐渐的开始模糊不清,浑浑噩噩的只知道一直往前走,突然,我听到似乎有人在背后喊我的名字,隐隐的觉得有一双手拍在我肩膀上,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刚要回头,霎时想起了我爸的告诫,无论听到看到什么都不能回头,我吓的一激灵,冒了一身冷汗,这才清醒过来,这蜡烛燃烧的很慢,只能照亮我到脚下的路,我低头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地面上好像有人脸,我赶紧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旁边出现了一个茅草屋,门紧闭着,我鼓足勇气上前敲了敲门,从屋里传来缓慢的脚步声,我顿时屏住呼吸,门缓缓的开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站在门口,她穿着一袭黑衣,头上戴着一个奇怪的帽子,她紧闭双眼,却似乎上下不停的打量着我,“人皮灯笼……似乎很多年没见了……”老人用低沉的声音自言自语了一句,我刚要说话,她把门大敞开,“进来吧……”说完她转身往屋里走去。
我犹豫了片刻,跟她进了屋,一股刺鼻的腥臭味传来,熏的我一阵反胃,老人一句话不说,坐在桌子旁不停的在一张白布上穿针引线,她一直闭着眼睛,屋子里漆黑一片,她却缝的游刃有余。
我不敢多言,提着灯笼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墙上挂了很多锈品,大小不一,但都是用白布为底,上面的图案都是一张一张的人脸,绣的栩栩如生,只是离远看每张脸都是惨白色,煞是诡异。
我顿时觉得这白布有点眼熟,我随手上去摸了摸好像是某种皮,跟我这灯笼上糊的是一种材料,我顿时想起那老人刚才的话,人皮灯笼,难道这墙上的都是人皮?我立马觉得一阵恶心,身上起了一层白毛汗,我看向那老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刚才没注意看,她的眼睛居然是用线缝在了一起,等回过神来,我赶紧往门口走,那老人突然开口了,“你要干什么去,在这里你不可以乱走,出了这屋子你就没命了,除非你也想被挂在墙上。”
我顿时心里一惊,“这……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你是谁?”
老人哼了一声,“你就在这里住下,记住,不要乱跑。”
我没听老人的话,刚准备提着灯笼往外跑,突然门自己开了,老人迅速转向我,大声说:“把灯笼举过头顶。”我当时懵了,不过还是照做了,我诧异的盯着门的方向,一个全身血淋淋的人走了进来,他故意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脸。
“你在跟谁说话?”那人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并且四处的看,他的目光扫过我的时候,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脸血肉模糊并且已经腐烂,根本分辨不出五官,身上沾满了黄沙,奇怪的是,他似乎看不到我。
老人镇定自若,“自己跟自己说话,逗个趣儿而已。”
那人点点头,“我的脸绣好了吗?”
老人恩了一声,指着墙角一张人皮说:“在那里,自己去看吧。”老人仍然继续手中的活没有停下来。
那人顺着老人指的方向,凑过去看了看,摘下墙上的人皮,小心翼翼的贴在自己的脸上,朝着墙上的镜子照了照,不禁夸赞道:“跟我之前简直一模一样。”
他转向我的时候,我用左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生怕我大吼出来,这个人,这张脸,我都再熟悉不过,不是别人,正是我二叔,此刻的他面无表情,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睛无神,就如同两个空洞一般。
我刚要张嘴说话,老人似乎看穿了我的动向,朝我使了一个阴郁的表情,我二叔留下了一块玉似的东西,歪歪扭扭的便出了门消失在黑暗中。
“刚才那人是我二叔,他到底怎么了?”我急忙问道。
老人歪着嘴笑了一声,“能来这里的,都不会再是活人了……”
我全身打了一个寒颤,没敢再继续问,老人拿起那块玉,不停用手上针刻画着什么。
就这样,我不知道在这茅屋里呆了多久,一有人来买人皮,我就用人皮灯笼照着自己,他们无一例外都没发现过我的存在,我每天吃的都是些干瘪的果子,老人很少跟我说话,而从那天起,我再没见过二叔。
灯笼里的蜡烛燃烧的很慢,但一点一点再减小,突然有一天,老人对我说:“蜡烛要尽了,你可以走了,把这个带上。”她扔给我一块玉佩,正是二叔当时仍在这换人皮的,她似乎又在玉佩上刻了一些文字。
我恩了一声,心里很想念我爸跟我弟,我的危险终于过去了,估计那两个恶鬼不会再找我了。
第3章 重见天日
等我在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山上一棵树旁边,久违了的阳光让我觉得刺眼,不知道是不是在黑暗呆久的原因,我眼睛酸酸涩涩的,不停的流眼泪。
适应了半天,我才慢慢睁开,一眼就认出这是我们村子后面的密林,村子就在不远处,我不知道在那个卖人皮的老人那呆了多久,我心心念念着我爸,一路往家狂奔,我脑子里有太多的谜团想问问我爸,等我走到村口的地方,我顿时傻了,本来应该是村子的地方变成了一片平地,似乎村子从来没再这里存在过,连一幢房子都没剩下,一瞬间蒸发了一般,我走了一圈,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当时脑袋嗡的一下,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好好的村子会凭空消失?
我在空地上转了一圈,除了若隐若现的地基能看出这里曾经有房子存在过之外,没有一丝头绪,我往不远的邻村走了过去,那边的老吴头跟我爸交情不错,说起老吴头,他没儿没女,一脸的伤疤,长相很凶,临老了住进了我们村子,也不大跟村里人来往,不过跟我爸似乎早就认识,我一直觉得老吴头不是个简单的人,自从考古队在山上开始挖墓,老吴头就搬去了邻村,他本来没什么朋友,大家也都没在意。
我凭着记忆来到邻村,找到老吴头的家,老吴头没什么变化,依然是一脸的凶相,见到我也没惊讶,只是淡淡的说一句,“你终于回来了。”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我顿时一愣,也没在意,急忙问道,“吴叔,我们村子怎么没了,我爸呢?我弟呢?”
老吴头没有马上回答我,示意让我进屋,他拿了一些水果和糕点给我,我在老人那每天就是吃点干巴巴的果子,早就味同爵蜡了,看见糕点顿时直流口水,也顾不上别的,赶紧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老吴头面无表情的扫了我一眼,说:“你知道现在是哪一年了吗?”我摇摇头,心里纳闷他怎么问了这么一句。
“现在已经是2015年了,你在那边呆了整整五年。”老吴头随口说道,我当时正在喝水,一口喷了出来。虽然也感觉跟那老人呆了很久,也不至于有五年吧。
“吴叔,我爸现在在哪?”我直截了当的问。
老吴头叹了一口气,“被抓了,现在在镇里的精神病院养着。”
我心里一惊,赶紧问:“什么?吴叔,这几年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你快告诉我。”
老吴头撇了我一眼,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那就得问你了,你到底是谁?”
我皱起眉头,不耐烦的说:“吴叔,都这时候了还开什么玩笑,我是周曦啊。”
老吴头干笑了一声,拿了一个满是灰尘的镜子照在我面前,我不屑的扫了一眼,顿时瞠目结舌,镜子的人眼睛变成了碧绿色,而那个人正是我,我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
老吴头放下镜子,缓了片刻,道:“你走的那天晚上,你爸自己杀了两个奢比尸,被人当成杀人犯抓走了,你弟也在那天失踪了,自从盘龙的龙头被破坏以后,村子里风水大变,接二连三发生奇怪的事,总有人无缘无故的离奇失踪或者死亡,所以大家渐渐的都搬走了,村子也就消失了。”
“奢比尸是什么?为什么会找上我爸?”我不解的问道。
“道上的行话,以后再跟你细说,你爸被当成杀人犯被抓了,后来说他精神有问题,判了几年现在精神病院住着,你弟弟应该被他们抓走了,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先引你将两个恶鬼的人头缝错,使得恶鬼缠上你,你爸为了保护你,必然会出此下策。”
“他们是谁?这么做目的又是什么?”我听的一头雾水。
老吴头睁大了眼睛,贴近我说:“那就要问你了,你是谁,二十多年前,你爸将你从那沉沙墓的旁边抱了回来,你跟那沉沙墓一定有某种联系,这沉沙墓邪性的很,传说辽金当时在那里打过一场仗,那场仗没有胜负,因为所有的士兵全都消失了,没有人知道沉沙墓里到底有什么,也不知道它是谁的墓,只听说里面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你应该看到你爸内室里供着的那个神像,当时就在包裹你的布里放着,我猜沉沙墓里一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而你应该就是那个东西的关键。”
老吴头这些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我几乎无法形容当时自己震惊的心情,老吴头口中的沉沙墓就是考古队挖的那座坟墓,我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甚至想仰天大笑,我是谁?我爸乃至全村的灾祸都是我带来的吗?
震惊之后,我清醒过来,“吴叔,我怎么能救我爸出来?”
老吴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给我一个地址,“你先去看看你爸吧,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咱们再从长计议,我相信你爸没疯,只怕是有人刻意将他放在此处疗养,等着你们的见面。”老吴头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我点点头,拿着地址便往镇里赶,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已经是下午了,老吴头给了我一副太阳镜,我这双眼睛连自己都吓到了,我到了医院,很顺利的见到了我爸,一切顺利的让人觉得可疑。
我爸坐在轮椅上,他的脸看上去沧桑了很多,白头发也多不少,一双呆滞的眼睛盯着墙面,眼睛浑浊红肿,我心疼的扑到我爸怀里,我爸却毫无反应,依然直勾勾的盯着前面,我喊了他几声,我爸依然没有反应。
我当时鼻子酸酸的,我看了一圈这病房,墙上贴的都是书法宣纸,上面的字鬼画符一般,根本就是天书,我当时心里泛起一阵嘀咕,我爸身后的护士笑盈盈的解释道,“你也别太担心了,这位病人病情现在控制很多了,至少没有刚进来时候的暴力倾向,好的时候就在纸上写这些东西,而且写完必须让我们贴起来,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不过医生也说顺着他,这样有助于他病情的康复。”
我恩了一声,我爸清闲的时候,也确实喜欢舞文弄墨,但墙上这些是什么我完全看不懂,有的像拉丁字母,有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