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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为何你们自己不将这些尸体烧掉,反而引我们前来帮忙?”
老狐仙摇了摇头说道:“实不相瞒,炼制行尸的那位道士在每个棺中都喷了祭酒,这祭酒里加了雄黄和朱砂,无色无味,却是厉害之极,专门降阴用的!所以鬼妖不能近前,只有活人才可以翻动棺材……”
“原来如此!”白世宝点了点头。
老狐仙又补充道:“另外那条花纹大蟒一直在追捕我全家,我无奈才躲在这封门村里,没想到这一躲就是十几年,幸而今日遇到了两位兄弟,终于帮我灭了花蟒天敌!”
燕子飞心想这老狐仙还真是狡猾,不但利用我们除掉了它的天敌,如今又来替它还人情,为封门村焚尸。估计刚才它早就算到我们会和村中的这些阴魂斗上一场,所以刚才它故意不肯出来,如今在尴尬的时候,它这才跳出来解了围,还在冯老头面前充了好人……
老狐仙像是猜到了燕子飞的心思,眯着眼睛笑道:“如今两位兄弟身上的银子也不多,自然不会让两位兄弟白白辛苦,我藏有真金白银送上作为报酬,算是两位兄弟北上的盘缠!”
白世宝还能说什么?
这老狐仙连他们身上有几块大洋都看的一清二楚,自己和燕子飞这点事早就被它看的通透了。
这边燕子飞咬着白世宝的耳朵,悄声低语了一番,见白世宝点了点头,燕子飞便向老狐仙问道:“我们北上的确需要盘缠,不过你那些银子要是‘不义之财’或是‘墓中之宝’,我们可不要!”
老狐仙摇了摇头说道:“几年前我遇到一个女子的阴魂,她向我托梦说,她是押花会输光了上吊死的,并告诉我几个花名,叫我明天去押,而且要狠下注,把那开会局的钱赢的光光的,来帮她出口气,赢得的钱财尽数归我,只帮她修建一座小庙便可!
次日我便带了二百两银子,全部押了女子说的花名,一下子赚了三千多两,我就给她修建了一个小祠堂,又将剩下的银两藏在祠堂里!我告诉两位兄弟地址,你们可以前去取用……”
老狐仙说罢后,用尾巴在地上一扫,平地里生出几个斗大的字来,燕子飞走上前去念了几句,将地址牢牢记在心里。
这时,白世宝拱手问道:“敢问狐兄拜得那座山,修的哪个洞?”
老狐仙笑道:“在下住崂山东麓的黄山村,洞命叫做‘狐仙洞’,道号:胡三太爷!”
“胡三太爷?”
白世宝一愣,这和当初在蛟龙山遇到的那位黄皮子,他的道号是“黄二大爷”,同这只老狐仙的“胡三太爷”如出一辙,难道它也是马魁元的弟子?
老狐仙见白世宝略有所思,便笑道:“兄弟不要有所顾虑,在下曾经的确是那驱魔龙族马魁元的弟子!不过如今‘打了窍儿’,自己单设了‘堂口’,早已脱离了驱魔龙族的道派!”
白世宝听后点了点头,难怪当时向冯老头谎说自己叫马魁元的时候,它没有跳出来揭穿,原来早已经择洞挂旗,单立了门户!
白世宝刚想问到关于驱魔龙族马魁元的事情,却见冯老头走上前来说道:“眼瞧着天色快要亮了,太阳烈时,这浓雾要是一散开,我们就得到村子南头的祠寺里去藏身了;希望两位能够尽快帮忙,将村中所有带面具的尸身尽数焚掉!”
白世宝对燕子飞说道:“嗯!这事的确要抓紧,免得被那边魁发觉,否则到时免不了一场恶战,现在我们人手过少,他们还有枪支,恐怕不是对手……”
燕子飞点了点头,说道:“兄弟你去拾柴,我去将全村的尸身都抬到这里,然后我们放把火烧个干净!”
老狐仙插话提醒道:“两位兄弟搬尸时,切莫弄掉尸体上的鞋,这些行尸鞋中有道‘镇尸符’,若是弄掉了,尸体可就活了……”
白世宝和燕子飞点头称是,然后根据分工,分头行事。
老狐仙在原地转了个圈,又变回中年男子的模样,耸了耸肩膀子,撸着袖子去帮白世宝拾干柴。众村民的阴魂站在屋中看着他们忙乎着,竟然兴奋地哭了出来……
顷刻间,“呜呜嗯嗯”的鬼哭哀嚎声在这封门村子里回荡开来!
约有两个时辰,燕子飞将所有尸身都堆放在一处,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白世宝叹道:“足足一百多具尸身,估计是那边魁的全部家当!”
燕子飞擦着汗笑道:“这回不光是他,估计袁大头都要睡不着觉了……”
这时,老狐仙将拾来的干柴铺在尸堆的四周。
燕子飞打碎了村中尘封的老坛酒,端着酒坛在尸身上洒了一通,最后将坛子摔碎在地上,大声叫道:“副官兄弟!各位兄弟,为了不让你们的尸身被奸人利用,我们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望你们一路走好,早日还阳投胎……到那时大事已成,天下太平!”
白世宝没有说话,端来一个火把递给燕子飞,向他轻轻点了点头。
燕子飞接过火把在手,大声喊道:“兄弟们!上路了!”说罢,将火把朝尸身上一丢,顿时熊熊火焰呼呼地燃烧起来……
第076章 怪钱马五爷
物之所造,天之所生,包宏无形,化气而成,莫见其形,莫知其名;其猫之寿,九命通达,乃为狐家一脉;可窥阴事,通晓阴阳之道;游走九命不死,却怕落入水中;猫成妖者,九命化为灵气,若要降之,可沸水煮杀;此名曰:煮猫。——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
白世宝和燕子飞焚尸后,告别了封门村,沿着旧路一直走到傍晚才搭上一辆顺路的马车。车把式为人很好,没有向他们要钱,不过临走时,燕子飞还是将身上的几块大洋硬揣进他的怀里,算是酬谢。
白世宝接连施展法术,身体早已经吃不消了,再加上马车的连日颠簸,身子像是泥胎受了雨淋,高烧不退,没有半点力气。
燕子飞在小镇上包了间房,将白世宝扶上楼去,临时休息。自己转身下楼去买了药,又向药房讨了个偏方,用银签子扎进了白世宝的人中,狠狠捻了几捻。白世宝“哇”的一声吐出一口痰来,燕子飞这才舒了一口气。
“兄弟擦擦脸,眼瞧着这里离天津卫不远了!你再坚持一下!”
燕子飞拿个拧干的毛巾递给白世宝。
白世宝感觉头晕嗓干,也确实累了,一边用毛巾擦着脸,一边抬头见燕子飞绑了裤腿,便问道:“兄弟这是要哪里去?”
燕子飞笑道:“这住店的银子咱们可赊着呢!我要是不去弄点银子拿什么交店钱?”
白世宝追问道:“兄弟要去盗财?”
燕子飞摇头笑道:“兄弟你忘了?那老狐仙不是赠送了我们一些银子么,我打听了,就在这镇子西北十里的一座小祠堂里,你在床上歇息着,我去去就回!”
说罢燕子飞抖了抖腿,推门而出。
白世宝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未过多久,听见推门声响,睁眼一瞧,看见燕子飞挎着一件蓝布包裹回来了。
“那老狐仙果真没有骗我们,兄弟你瞧!”
燕子飞将包裹在床前摊开,里面明闪闪的都是雪花白银。燕子飞笑道:“我只包了三百两回来,剩的那些还在祠堂里藏着,算是我们的储备金,日后有用时,我们去取便好!”
白世宝点了点头说道:“这些盘缠足够挑费了!”
燕子飞又说道:“刚才我见镇子外吹吹打打的挤满了好多人,我嘴勤,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镇子里在搞募捐,我善心一来,捐了一百两银子……”
白世宝问道:“募捐?”
“这座镇子在当年抵抗八国联军时出了力气,这一带的军民老幼齐上阵,足足宰了三十多名德国兵,不过……鬼子后来进了城,在这镇子里血洗了三天,如今马上要到中元节了,镇子里的村民每户捐了一升米,为死去的义士超度;连和尚也发愿白作法事,不领布施,我性子一来便捐了一百两银子!”
“燕子兄弟果然仗义疏财,有仁有义!”
白世宝说罢后,想了想,又追问道:“你刚才说中元节?今个是几号?”
燕子飞说道:“七月四!”
白世宝惊道:“还有十天,不就到了七月十四号!”
七月十四号!
这日子是白世宝在阴曹时,和“茅山宗师”林九约定的日期。
如今还差十天。
白世宝说道:“兄弟,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否则恐怕要误了时辰!”
燕子飞见白世宝脸色依旧有些难看,便问道:“兄弟病还没好,不在这里精养两天怎么行?”
白世宝咬着牙强坐了起来回道:“与人约定就要守信,万万不能误了期约!刚才吃过药了,现在身子还撑得住!”
燕子飞无奈地点了点头。
二人在店中吃了些东西,下楼交付了店钱。
燕子飞又在镇中买了一辆马车,顺便置办了一些路上用的干粮,还特意挑了个竹箱子,将银子藏在里面。
燕子飞赶着马车,载着白世宝连夜急行,一路上无话。
三日后正午,终于到了天津卫。
天津东临渤海,北依燕山,海河在城中蜿蜒而过。天津自古是因漕运而兴起,现在是袁世凯的“发迹”之地,他在这里开展了洋务运动,更有数百计的下野官僚和旧清朝遗老在这里居住,称为政治经济的枢纽地带,如今袁世凯要图谋复辟,这座城市作为他的“良田”,更是发展的了不得。
城中热闹非凡,单说“三不管”这一带,往来的人群五花八门,各岗各业算是一应俱全。这边是抬轿的、赶脚的,唱皮影的,拉洋片的,扛大幡的;那边是耍猴的,变戏法的,吹糖人的,还有富商大贾、名优红妓,可谓是鱼龙混杂。
白世宝和燕子飞走在大街上,看着拥挤的人群,热闹非凡。街道两旁被摊贩们挤的慢慢的,卖香烛纸马的,卖瓜果蔬菜的、卖衣衫袍子的、卖日杂小货的、应有尽有。甚至有人单开个摊子,挂的满是蝈蝈笼子,笼子里没有虫儿,卖的就是这份手艺!
白世宝看到街道上有卖孔明灯的,心想今日已经是七月七,前瞧着就到了中元节的会期。
年历上凡是和亡灵有关的祭日,各地都会请有斋僧拜佛,来解亡魂倒悬之苦,阳世自应普天同庆。所以一到这些节日都沾着那么点喜庆。人们关心的是节日欢愉,而非拜祭鬼魂,来这里看各种法事的人,无非是来讨个乐趣。
白世宝和燕子飞下了马车,费了好大劲才从人流中钻出来,却又被卷到了另一伙人群中。
这伙人群再看一位光头和尚在空地上练着飞钹。只见这和尚在锣鼓的伴奏下,将飞钹舞的上下翻飞,金光四射,高兴时还打出手,“嚓”的一声将飞钹扔在天上,背身接在手上,来个“苏秦背剑”!
观众中有人扯着嗓子喊道:“哎!我觉得介玩意被他耍地这么高雅……”
更有人问道:“介‘脑袋光’是嘛人?”
有人回道:“你还是天津人嘛?云罩寺里的慧空和尚,是个练家子,掌得一手铙钹,能上天打鸟儿!”
……
这时,燕子飞手上的竹皮箱被挤掉了地上,正要弯腰去捡,却被一只穿着黑面布鞋的大脚踩住了!
燕子飞愣了下,抬头一瞧,面前正站在三个愣头青的家伙,正歪着脑袋端着下巴打量着他。这时白世宝也转头过来,瞧着这三人的身份恐怕是地痞无赖。
燕子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