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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眼下生活是惬意的,出有人接,回有人送;工作上更加有人帮忙,当真是情场职场双得意。交往没多久,奶奶发觉了周慕景的存在,老人家居然还念叨着陪她说话的裴墨。
据左浩只言片语的转述,裴墨出院后受到警队嘉奖,破格提升为一级警司。当然,这种快速晋级除了他的功劳也有他父亲裴正的影响在。连升三级的待遇,不是谁都能有福享受的。
所以说,投胎是门技术活。
若以瑾慎这种投胎方式,那命运就是截然不同了。瑾慎的父亲是早期的大学生,毕业后包分配进了国营大厂做技术人员。经人结束认识了同厂做财务的瑾慎母亲,两人年头认识,年尾结婚,第二年年尾生下瑾慎。在当年也算是闪婚一族。
生下瑾慎后不久,正赶上改革开放的大浪潮,苏母怂恿苏父辞职。以苏父的学识涵养,自然不肯走这种投机取巧的方式。
由此揭开了苏父苏母不睦的由头,随着瑾慎一天天长大,急性子的苏母和慢性子的苏父之间的嫌隙也越来越大。瑾慎记得自己小时候,父母还为她到底应不应该上兴趣班争得脸红脖子粗。其后不管是什么缘故,苏母都能和苏父吵起来,到最后出个门到底先跨左脚还是右脚都成了两人争执的焦点。
瑾慎的壁虎情结也是在父母这种日复一日的争吵中培养起来的,反正说什么都没用,还不如淡然处置。
敌不动,我亦不动。
最后,苏父苏母决定就离婚征询她的意见,年少的瑾慎毫不迟疑的投了赞成票。她自懂事起一直是跟着奶奶住的,所以父母离婚对平常的生活并没有太多实际影响。
倒是那时候的班主任,害怕她的情绪受此影响,特意连着一个星期做她的思想工作,连带的左浩也围着她念叨:“苏瑾慎啊,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闻言,她答道:“我知道。你存了这么多年的压岁钱有多少来着,人走了,总要留些东西给我做念想。”
左浩抽搐着嘴角看着她,“你的念想还真是奢侈。”
曹操大人肯定很闲,闲的满世界乱逛。因为刚刚想到,瑾慎就接到了左浩的来电,“瑾慎你是不是RH阴性?”
“啊?!”
“行了,你就是。别多说了,立刻穿好衣服下来,我在来你家的路上,还有两分钟到。人命关天,快点!”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左浩已经自问自答并且发布了一连串指令。
晚间九点,正常时间段她应该准备洗洗睡了。
不明所以的看着电话半晌,直到左浩第二次打来电话,瑾慎才一头雾水的往楼下走。
“到底什么人命关天啊?!”直到上了车,她依然没有任何头绪。左浩一脸肃穆,没有半点嬉笑之态的告知:“徐非同,就是祁萱家那个小外甥。今天过马路的时候被车子撞了,大出血。现在躺在手术台上,要RH阴AB型血。”
“你当我移动血库啊!”瑾慎捂住了手臂,坚定的摇头。
大一那年班上有个同学得了白血病,班主任就号召大家都去查验骨髓,以期奇迹出现。最后配型肯定是指望不上的,奇迹这东西就和大家闺秀一样,喜欢藏着掖着。不到RP爆发是绝对不会轻易出来曝光的。瑾慎倒是因此知悉了自己的血型是极为罕见的RH阴性AB型。
理论上讲一百个AB型血的人里应该有3~4个人拥有该种血型,但是就实际而言,一百个人中恐怕都找不出十个AB型血的,如此一来,该种血型自然就成了极为珍贵的熊猫血。
那对龙凤胎虽然都是RH阴性AB型,但是根本不可能从一个孩子身上抽血给另一个用。眼看祁萱急的直哭,二十四孝老公左浩同志就二话不说、当机立断、面不改色的出卖了同血型的瑾慎。
虽然对所谓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没有太大的兴趣,瑾慎还是架不住司徒莎莎和祁萱的眼泪攻势,勉强同意了献血。她刚点头,早准备好的医生护士如狼似虎一拥而上,压住了她的左手,简单测验血型后,护士手持针筒准备取血,她不自觉的扭头用唯一自由的右手揪紧了身边人的衣角。
瑾慎觉得自己听到了针头刺破血管的细微声响,不知是不是紧张的缘故,她眼前随即变得一片灰白。虽然护士一再交代拳头要作握紧、放松动作直至采血完毕,但瑾慎已经全身僵硬,动弹不得,血液流动自然迟缓,采血不畅。
此时,揪在掌中的衣角被一只大手取代,掌心温暖而干燥,似是溺水之人唯一的希望,瑾慎反手握紧了它。
“慢慢放松!”在护士的引导下,她开始尝试着张握采血的那只手,鲜血终于顺着透明的软管流入专门的血液收集袋里,200CC血量顺利取满被送去手术室。
采血完毕,瑾慎才发觉自己一直握着的竟然是裴墨的手。她忙不迭撒开,裴墨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环顾一圈,考虑到就近原则,瑾慎认识到自己一开始揪的,应该也是人家的衣服。估计又是临时从警局出来的,还没来得及换下制服。肩头的三花一杠闪着冷厉的锋芒,瑾慎有些不自在的别过眼。
此时,送血过去的小护士又慌慌张张跑进来,说了一句话令她厥倒的话,“医生说不够,最好再来400CC。”
真当是自来水啊,说来就来,再说,自来水也不是自来的啊。
众人面面相觑,司徒玉华和随后过来的院长商量了几句,院长以专业人士过来准备说服她:“苏小姐,理论上来说……”
“行,我献!”瑾慎制止了他未完的理论,很合作的伸出手臂。司徒玉华感激的望向瑾慎:“苏小姐,你别担心,不会有事。”
不是她躺在这里,的确不用担心。站着说话不腰疼,瑾慎撇了撇嘴,没吱声。
护士推着器具过来,一只手血管抽过还未回复,只能再扎一只。看起来,她今天横竖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可怜她还没来得及和周慕景道别。思及此,瑾慎忿忿瞪了左浩一眼,他双手合十,遥遥向她一拜。
瑾慎负气扭头,撞上裴墨来不及撤回的视线。
他眼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逝,此时针头刺痛又传入瑾慎的中枢神经,她禁不住眼泛泪花。好人果然不易做啊,流血又流泪。
这一次,裴墨主动握住了她垂放在身侧的手。短暂的错愕过后,她不客气的捏紧了,反正也是为了他家人受的痛,没道理像个包子一样闷不吭声。
在采血的二十分钟之内,瑾慎从简单的捏发展到了拧,抠,掐等多种方式来转嫁自己的痛苦,惨遭蹂躏的裴墨依然面不改色。
采血完毕,瑾慎只觉得全身发冷,头晕目眩。半睡半醒着任医生给她挂上了葡萄糖补充体力。
再次从春梦中惊醒时,已过午夜,呆了半天,瑾慎才想起自己是在医院。独立病房里开着暖气,四周安静的只有空《奇》调运作的嗡嗡声。床头右侧有《书》一盏小灯,微暖的光晕边缘《网》有绒毛状光点析出。瑾慎盯着那团朦胧的光线看了许久,撑着床榻想坐起来,
“别动!”左侧伸出一双手压住了她。
对上裴墨的眼睛,瑾慎不由大惊失色:“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醒来这么久,她一直以为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我一直都在这里,你在打点滴,走不开人。” 裴墨白皙的肌肤在床头小灯的光线中近似透明,瑾慎顺着他的视线落到自己还打着吊针的左手上。
静了一会,他盯着头顶的盐水袋,问道:“感觉怎么样?”
“还好!”
“非同没事了,谢谢你。”
“哦!”
灯光只亮在两人周身的一个小圈内,四周都是模糊不清的暗影。裴墨突然抬起了她的下巴,“苏瑾慎,你到底真的假的!?”
“你电影看多了,我不是克隆人。”被他强制对视的感觉不好受,瑾慎想要挣开。现实情况表明武力对抗是无果的,她决定晓之以理:“裴墨你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
裴墨微微眯起眼,并未答话,大拇指轻缓的摩擦过她的唇,引起的刺痒感觉似乎一路蔓延到了心底。于是,瑾慎就生出些类似做梦的茫然感觉,任由裴墨慢慢靠近。
陌生的男性气息缓缓包围了她,温热的呼吸扑在脸侧,他的唇近在咫尺……
“咔嚓!”房门开启的声音打断了一室的魔咒,瑾慎拉开了和裴墨的距离,蒙着被子躺回床上。
“阿墨。”进来的是司徒莎莎,鼻音颇重,感觉的出来,刚刚哭过。
裴墨起身扶着她坐下:“非同醒了?!”
“嗯,麻醉过去,醒了,哭了一会,医生又给打了一针,睡着了。妈和阿姨都守着呢。她醒了吗?”
问题的女主角蒙在被子里微微有些发抖,裴墨作为一个吃皇粮的国家公务人员,居然公然挑戏自己,此举实在有伤风败俗之嫌。而她刚刚居然被美色所惑,差点做出对不起周慕景的事,也有违人伦道德。
所以说,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呐。
无事不登三宝殿
司徒莎莎坐下后,就催着裴墨回家。因为第二天还要执勤,他没多坚持就离开了。
临走之前不知出于什么心态,裴墨千叮万嘱得告诉司徒莎莎,瑾慎刚刚“睡着”,不能吵她。
于是,为了等到自然“醒”,瑾慎憋着尿意直到输液快完成才敢睁眼。拔下针头后,她二话没说就往洗手间冲去,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良好的身体状况。
但是为了感谢她的献血义举,司徒玉华还是派司机将她送回家休息;司徒老板体恤下属,也很大方的给了她三天假。
这期间,正赶上周慕景参加升职培训出差外市。
于是第四天上班,没有专车接送的瑾慎免不了的情绪低落,挤公交一路颠到公司。越近年尾,海关查验也严格起来,虽然有周慕景那层关系,多少也有些棘手。忙了一天单据表格,到晚上下班,她已经筋疲力尽。
出门之际,迎头撞上老板,他表示要请瑾慎吃饭。无事不登三宝殿,老板也不会钱多到随便请员工吃饭。而作为一个还要继续在他手下混饭吃的员工,她只有惴惴不安的上车。
冬日的夜晚,天幕格外暗沉,在沿途街灯的辉映下,当空的星月都失去了锋芒,遥遥嵌在天穹之上。像是晦旧的玻璃镜面,黯淡无光。
穿过大半个城市,老板将车驶入一地下停车场。停妥之后招呼瑾慎下车,两人往旁侧的电梯走去。盯着电梯面板上跳动的数字符号,她想起第一份工作中那个人面兽心的经理,也是如此这般借口带她去应酬客户,最后提出非分的要求。
未婚女青年苏瑾慎不免紧张起来。
幸好,电梯停靠的那层不是什么酒吧KTV,是正经的饭店大堂。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大厅音响内放着一曲悠扬的小提琴音乐。
老板打了个招呼,有经理模样的人迎上来,谦恭道:“司徒夫人订了112号包厢。”
走进112包厢,瑾慎看到了端坐其中的司徒玉华。她扬着一丝温婉的笑,亲自起身招呼:“瑾慎,过来坐!”
略微怔愣之后,瑾慎依言坐下,不忘客套:“谢谢阿姨!”
“不客气。”司徒玉华亲昵的拍着瑾慎的手,“阿姨叫你瑾慎不介意吧。”
介意我也不能咬你啊,她心口不一的表示:“没关系。”
“这几天有没有不舒服?!”司徒玉华不放心的追问。
“没有。”她还不至于这么精贵,失了些血三天都补不回来。
司徒玉华上下打量了一番,像是放下心来。
此时,服务生送上了清茶,司徒老板示意经理,“可以上菜了。”
经理退出,没几分钟,先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