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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墨不语,突然靠上来,瑾慎心慌意乱下像是鸵鸟一般,想闭了眼当没事发生。
结果,失去视觉后全身的感知细胞变得益发敏感。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热热的呼吸扑在脸侧,犹似点水掠过池塘的蜻蜓,震颤着轻灵的翅膀,掀起满池的涟漪,层层叠叠得撞上她的心。
“……”瑾慎紧闭双眼等了好一会不见裴墨的动静,不由大着胆子微微睁眼。只见他已经穿回了警服,闲适的坐在对面的办公桌上笑看着自己,见她睁眼,他戏谑道:“苏瑾慎,你气血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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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慎只觉得全身血液犹如煮沸的火锅汤水,哗啦啦的全聚到了头顶,原本红润的小脸生生憋成了暗紫色。
左浩说的对,裴墨的确对她特别上心,千方百计得要看她出丑。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神经病啊?
晚上和周慕景约在餐厅吃饭的时候,离下午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瑾慎还没有消气,拍着桌子讨伐裴墨的人面兽心。
待她发泄完,周慕景递了杯水过来。瑾慎喝到一半,听到他问:“你怎么认识的他?”
想到左浩当日的惨状,本着家丑不能外扬的心态,她选择性跳过了初见的那幕,直接快进到祁萱的婚礼,“他是左浩的伴郎。”
周慕景眼里浮起一抹异色,“左浩和他是什么关系?”
“祁萱是他表姐。你说一样有司徒家的基因,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毕竟,基因是一半一半的。”周慕景执起手边的水晶高脚杯,轻晃杯中醇酒。迎着头顶的水晶吊灯,杯身泛起星星点点的波光,在他眼底忽明忽暗的闪烁。
不知是不是因为光线的原因,瑾慎恍惚觉得,在他眼中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戾气。
周慕景将车子停在瑾慎家单元楼下,在她开门下车之际,他道:“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你奶奶。”
“捡日不如撞日啊!”她颇为豁达。
周慕景轻笑着伸手拧她的脸,“第一次上门怎么能这样唐突。”
瑾慎皱了皱眉,“你好迂腐。”
他单手支在车窗上,淡道:“你又怎么认为自己比我开明?”
瑾慎歪头思忖了一番,突然凑上去。周慕景下意识的侧头,于是,她温热的唇堪堪擦过他的脸侧。
“唉,你躲什么啊?”偷袭不成功,瑾慎很不满。
周慕景有些无奈的笑:“下次能先打个招呼吗?”
“所以说你迂腐,你比我大不了几岁吧。” 再没了玩闹的心态,瑾慎拉妥身上的外套拉链,开门下车。
“瑾慎!”他追下车,扳着她的肩膀将人转过来。在瑾慎怔然的瞪视中,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冷冽的北风中,凭空响起了喷嚏声,地上两道亲密相依的身影由此分开,周慕景微笑的目送瑾慎消失在楼道中的身影。
直到进了家门,她狂跳的心脏还未有平复的迹象。
周慕景亲她了,他竟然主动亲了她。
“乖囡,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奶奶经过客厅,看到孙女满脸猥琐的靠抵着大门傻笑,上前关切了一句。
“奶奶,我没事!”她摇头,尚未达到乐不思蜀的阶段,还记得自己姓啥。
第二天上班,和自己一同去警局做笔录的同事极三八的迎上来,“亲爱的,我走以后你和那警察帅哥相谈到几点,有没有留电话以作后续。”
提到裴墨,瑾慎不自觉的拧了眉,“如果可能,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
可惜,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一贯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以苏瑾慎的身体状况,近五十年内都不会有歇业打烊的情况出现,所以,事情并没有往她期盼的方向发展。
司徒莎莎和沈薇合作的公司,主要接的都是大公司的装修设计,以及一些平面广告的策划构成。司徒老板这种印制宣传单的小案子一般是不在考虑范围内,但是本着亲戚关系,司徒莎莎还是接下了这单生意。
最近都没什么事忙的瑾慎就全权负责了宣传单的跟进工作。和自家公司小气的鸽子间相比,在司徒莎莎手下做事的人均面积要富余许多。到底是做设计的,内部的分割和陈列也极具画面感。
瑾慎第一次去,沈薇不在陪着她四处走了一圈。隔着全透明的落地玻璃,她看到穿着一袭暗色套装容色艳丽的司徒莎莎面色震怒,对面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则一脸惶恐。
因为隔音效果不错,基本听不太清里面的说话声。
“他们是这次新工程的工头,拖了工期,莎莎姐正和他们谈判。”沈薇主动的向她解释。
阳光正好,从全副落地窗外斜斜洒进来,铺满了目所能及的每一处。暖气充足的办公室里,和初见的华服浓妆不同,今天的沈薇只穿了件红黑格的衬衫,一条简单的牛仔裤,脚上踩了双UGG的雪地靴。长发松松绾了个髻,鼻梁上架了副黑框眼镜。
如此简单随意的装扮,没有消弭她的美丽,反倒增添了清新可人的气质。
虽然瑾慎并不认同左浩关于裴墨对自己有意的说词,但是面对这样的沈薇,多少还是会生出几许尴尬。
在茶水间,注意到她若有所思的神色,沈薇偏头递了杯咖啡给她,“怎么了?”
“我在想,裴墨是不是个瞎子?”这样的大美女倒追,他居然能泰然处之。瑾慎接过咖啡,喝了一大口,下一秒,吐着舌头狂吼:“好烫!”
见状,站在身侧的沈薇忙不迭接过她手里的纸杯,内疚道:“抱歉,抱歉,我忘了提醒你,这是刚泡的。”
被烫的说不出话,瑾慎苦着脸没有作声。
公事谈完,为了感激瑾慎为自家儿子流的那些血,司徒莎莎特意留了她一道晚餐。知道司徒家一贯喜欢恩怨两清,瑾慎没有多加推辞。
“苏小姐,你喜欢泰国菜吗?”一边开车,司徒莎莎一边征询她的意见。今天的司徒莎莎,没有祁萱婚礼喝醉那日的肆意之态,也没有徐非同受伤那天的憔悴焦虑。言行举止间充满了气场,十足十的职场女强人。
“司徒经理决定就好,我不挑。”瑾慎摇头。
闻言,同车而行的沈薇拍板:“那么就去吃印度菜吧,我喜欢那里的卷心菜咖喱。”
司徒莎莎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打趣道:“吃这么重,不怕口气?”
“不怕。”沈薇脸上有少女的娇憨。
“裴墨来也不怕?!”她轻笑。
一个名字,让后座两个人同时僵住。
惨无人道的真相
沿途的霓虹光影交相辉映,一路在车窗玻璃上映出大团绚烂的色块。汇聚成朦胧的光影,在眼前盛放成荼蘼妖艳的花束。
“如果裴墨也去呢?”
带着午夜梦回的仓惶,瑾慎转头看向出声的司徒莎莎。
“他去干什么?”沈薇先一步表达不满情绪。
这就是由爱生恨的典型啊,瑾慎叹息。
“你也有意见?”司徒莎莎和裴墨不愧是姐弟,有着一样敏锐的洞察力。
瑾慎摇头,“没有。”
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女不逞嘴上勇,其实是不敢。
司徒莎莎满意颔首,在红灯前停下车子,转头看了沈薇一眼:“不然,我叫他马上走,你去看着非同小可。”
徐非同和徐小可之前在家里一直被父亲武力镇压,现阶段司徒莎莎带了孩子住回娘家,外公外婆都宠着供着,家里的保姆也惟两孩子马首是瞻。没人管着,她们的顽劣程度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也就裴墨,沉下脸来勉强能叫得住。
沈薇深知其中厉害,自然缄默不语。
裴墨就这样被姐姐当成了保姆拖出来。
沈薇说的那家印度餐厅地处闹市区,司徒莎莎在附近转了许久才找到停车位。走进热带氛围十足的餐厅,瑾慎看到带位的服务生头顶硕大的红头巾,不禁担心他会由于头重脚轻而摔倒。因为全神贯注在他人的安危上,她不防转角处出现的一根立柱。
结果,人家头重脚轻的印度三哥没有摔倒,身无重物的瑾慎倒是撞得够呛。捂着酸痛的鼻子蹲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阿姨,你撞疼了吗?”脆生生的童音在耳边响起,瑾慎回头,看到徐非同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一场车祸大手术之后,孩子看起来消瘦了不少,但是那张小脸依旧俊秀。看着他眼底的关切,瑾慎不由暗自感动,看来自己那些血没白流,这孩子终于开始懂事明理了。
思及此,她抹去眼角的泪花,认真道:“没事,阿姨不痛。”
“真的吗?”徐小可蹲在旁边,齐眉的刘海下,露出一双水晶般通透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叫声道:“但是阿姨你流鼻血了。”
“呃……这是自然现象,这里太热了。”看到两个孩子这么关心自己,瑾慎益发感动,禁不住伸手去摸他们的头。
“阿姨,你确定真的不痛吗?”徐非同又问了她一次,眼中闪着急切的光芒。
瑾慎再次摇头。
下一秒,徐小可突然朝徐非同伸出手去,“哥哥,你输了!我就说她不会痛的,东西拿来。”
“切,不就是棒棒糖嘛。”徐非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枝糖果,不甘不愿递给妹妹。
这场反转剧目彻底将苏瑾慎震惊了。很明显,这对龙凤胎之所以这么关心自己,和明理懂事之类的压根八杆子打不着,她们是拿她的反应当赌注了。惨无人道的真相暴露后,看着两孩子相携而去的背影,瑾慎觉得悲从中来。
白眼狼,今天算见到活的了。
因为撞了鼻子,瑾慎的狼狈可想而知。看到她走进包间的时候,裴墨的神色明显一滞。走在前面的司徒莎莎转身也吓了一跳:“苏小姐,你鼻子怎么了?”
“……撞了。”她恨不能遁地无形。
“怎么撞得?!”沈薇跟在司徒莎莎身后,也没留神。
“忘了。”瑾慎渴望失忆。
输了赌注的徐非同难掩鄙夷的看了她一眼,“难怪舅舅说你记性差,你真的记性很差。”
“徐非同,你皮又在痒了是不是?!”坐在角落的裴墨沉声喝止。
徐非同闻言,皱了皱鼻子,跑到母亲身边装乖。司徒莎莎也跟着责备了几句,随后她朝瑾慎歉疚道:“苏小姐,很抱歉,我们对这孩子都太宠了,宠的他这样无法无天,不知好歹,希望你别介意。这次非同能没事真的多亏有你,对此我们全家都很感激。作为一个母亲,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表达我的谢意。所以……”
说着,司徒莎莎又递了个盒子过来。
瑾慎看着那上头印满双G的花色包装纸,忙不迭摇头,“不行,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苏小姐,我知道你救非同不是因为这些,但是请原谅,我只能用这个表达我的谢意。”司徒莎莎一脸坚决,将小盒子往瑾慎手上塞。
争执间,不慎又撞到了鼻子,瑾慎再一次的涕泪横流。泪光闪烁间,她瞥到裴墨的脸。
每次有他出现的地方不是流血就是流泪,倒真有点柯南那种,我走到哪人就给我死到哪的气势。但是的但是,柯南君那死的都是日本人;反观裴墨周遭,伤的都是我天朝子民。
因为身心俱伤,就是龙肉瑾慎也味如嚼蜡。晚餐结束,一行人离开时,侍立的服务生帮忙拉门,礼貌道别:“欢迎下次光临!”
没有下次了,以后打死她都不会再来这家饭店了。
瑾慎顶着红肿的鼻子恨恨的想着。
站着等司徒莎莎取车的功夫,瑾慎发现徐非同晃荡到身边。
“干嘛?”她吸了吸依旧隐隐作痛的鼻子,没什么好气。
“……”徐非同咬唇看了她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