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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默不作声,却在此时,站起身来说道:“他不可能留在这一界。肯定是想跑路到别的世界去,我们这一局还没输,还没到七天的时间,还有三天,只要把这家伙追回来,我们就还来的及。立刻通知沈阳整个灵异圈子,谁敢帮叶东偷渡,我万林和我们妖脉,对其不客气!”
夜晚,八点,沈阳很冷,天上开始飘下致密的雪花,空气里飘荡着寒气,说话的时候会有大量的白烟往外冒。
叶东穿着厚厚的棉袄站在沈阳远郊的一处工地旁边,晚上的工地没什么人,这是一幢烂尾楼,还没造好后续的资金就跟不上了,心腹从远处跑了过来,急忙说道:“头领,已经搞定了,就是贵了点,偷渡一次要一百多万。”
“没事,这点钱是小事。”
叶东挥挥手说道。
接着跟着心腹向前走,却看见前方还站着几个人,有一些看起来是有钱人,应该是一家三口,行李也特别多,因为什么事情要跑路暂时还不知道,还有三个是圈子里的修士,算上叶东和他的幸心腹,一共是八个人。
一个穿着厚实皮衣,叼着烟的光头站在不远处,看见叶东后很客气地走了上来,发了根烟,随后说道:“没想到是叶头领,真是久仰久仰。小的王虎宝,是沈阳当地人,和您手下的栓子是老同学。”
叶东点点头,毕竟是“刀子”在东北的负责人,叶东在道上的威名还是很高的,看了看前面几个人问道:“这都是些什么人?”
“哦,那一家子,老爹是个不大不小的官,贪了不少钱,逃不出去外国,就想趁机混到别的世界去。所以卷着家当就来了。那边三个是走私货的贩子散客,也是挺有钱的家伙。”
王虎宝笑呵呵地说道。
叶东会意地点点头,问:“那个穿越的裂口在哪里?”
“您看见那面旗子了吗?”
顺着王虎宝手指的方向看去,远处有一面旗子插在地上,旁边站着几个大汉,后面是一道暗门,看起来这暗门还挺新的样子,和四周有些粗糙的墙壁格格不入。
“就在那个旗子后面的门里,一次过一个,过去之后,要想回来,还得交钱,不过看您的样子,是过去了好一段时间不准备回来了吧。”
王虎宝笑着说道。
叶东没有答话,看了看时间,王虎宝拍了拍手说道:“大家围过来,围过来啊!”
八个人走了过去,站在了旗子前面,王虎宝开口喊道:“在过去之前,有几点我要说清楚,这裂口什么时候被封,什么时候被查咱们都不知道,所以我不保证你们过去了,还想回来的时候就一定能回的来。另外,穿越是有一定风险的,在穿越的过程中一旦发生任何危险,我们不负责。最后,关于这个裂口的事情千万不要说出去,要不然,我们可是会找上门来的。好了,如果不想回来的,最后看一眼这片世界吧,穿过去后,就是另一个世界了。”
叶东回过头,看着沈阳天空中洋洋洒洒飘下的雪花,微微低下头,这一次走,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
虽然是了无牵挂,自小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但是毕竟自己是生在这个世界,怎么能说没感情呢?
虽然穿越到了那个世界,可能会遇见一样的沈阳,然而,那种故乡的情感谁能说的清楚?
“好了,诸位,一个个排队进入,小朋友,你就拉着你爸爸的手,可别松开啊。进去吧!”
王虎宝招呼了一声,让众人进入。
叶东排在最后,前面的人一个又一个走进去,当小朋友拉着父亲的手走进去前忽然问道:“父亲,为什么我们要离开呢?”
“乖,宝贝,我们就是去旅游,以后还会回来的。”
面前的父亲用这样的语言来哄骗孩子,孩子点点头,背着自己好看的粉色背包一边笑一边往里面走。
“我答应给二虎带好玩的呢,还有妞妞,我答应给她买点那个世界好吃的。他们都听说我要去另一个世界,好羡慕我呢!”
孩子笑呵呵地跟着其父亲走入了门中,随后消失在了黑暗内。
“走吧。”
叶东叹了口气,紧了紧背包,走到了门前,向里面走去,黑暗一点点地从眼前掠过,他感觉在走一条特别安静,特别长的道路,四周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前面的一点光,一开始很远,可是感觉他走的很快,道路飞速地变短,慢慢地靠近了光点,那就是另一个世界。
穿过时间的壁垒,到达另一个不熟悉但是却又相近的世界,走出光点的一刻,迎面吹来一阵冷风这里也是沈阳也是冬天,也是夜晚也一样的寒冷。
他在门口等待心腹到来,却在此时,突然身后亮起了大灯,他吃惊地回过头,看见黑暗中已经站着数十个人,他下意识地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开口喊道:“什么人!”
我从灯光中走出来,穿着黑色的风衣,站在漫天的飞雪下看着叶东,冷冷说道:“我等你很久了!”
第二十四章,为自己活不可耻,为他人死是光荣!
空房子内,叶东默默无言地坐着,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低着头不说话。
我倒了杯热水放在他的面前,随后说道:“我理解你为什么想跑,因为会死。是吗?”
他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开口。
“我一直认为做你们这一行的人应该是不会怕死的,因为毕竟你们是杀手,你们应该在第一次夺取别人性命的时候就做好了要被别人杀死的准备,但是你还是逃走了,反而让我有些吃惊。”
我继续说道,他依然默不作声。
沉默着,伸出手握住了水杯,好一会儿后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因为帮你们偷渡的人,先把消息告诉了我们。我同意让他赚了你这一百万的钱,然后再出手抓你。所以。你以为你跑的了?”
我轻蔑地说道。
“那你想干什么?杀了我吗?”
他紧紧握着水杯,终于问道了这个问题。
“在我眼中,无论是什么行业都是存在善与恶的,天下间是没有对错,只有善恶,杀人的,抢劫的,偷盗的。法律规定了人们的生活,让世界变的有序起来,而我们这些游走于法律之外,天天打打杀杀的人,却没有任何可以约束我们的规则。强大者便是强大,弱小者便是弱小,弱肉强食,如同森林一般可怕。但是。狮子亦有狮子的威严,孤狼也有孤狼的气节,我想,即便是杀手,也应该知道什么该杀,什么不该杀。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十岁入行,十三岁杀的第一个人,二十五岁的时候已经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十二年,三十岁加入‘刀子’,如今四十多岁,正值壮年。很多人都说你将来是一定会进入杀手组织的高层。我原本觉得,这样一个人应该是如同孤狼或者狮子一般威严的,但是很可惜,你没有,这一点,让我失望。”
我低声说道。
“我只是想活下去,有什么错?别人的生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低着头忽然喊了起来。
看着他,我竟然有一瞬间的愣神,仿佛看见了一直以来的自己。宏亚阵血。
天下与我何干?我只是想活下去,我为活下去杀人,我为活下去拼命。世人都说不喜欢我,是因为他们在我身上看见了他们最不憧憬甚至可以说是最厌恶的生活方式,如同蛆虫,如同老鼠一般地苟且着。
在我心中,没有大义,在我看来,如果人死了,那还谈什么大义?你今天为了大义死去。邪恶却还是不会终结,只有活着,只有活下去,不断变强,不断地苟且着,才能希冀着成为有朝一日的霸主。
想活下去,这句话有什么错呢?
我仿佛看见了曾经的我,他活了四十年,我只算这一世的话,活了二十载,虽然还是十八岁的身体,除掉在木棺中过去的百年,二十载我却终于明白了一些课本上,老师口中,大人嘴里不断对我们说的话。
人不能为自己活着!
小时候,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中国人喜欢讲气节这个词,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甘愿为了别人牺牲。
很多人嘴里说很多的道理,可是真正到了自己身上,又有多少人真正能做到呢?
活了大半辈子,听了无数道理,却依然浑浑噩噩的人多不胜数。
“叶东,你说的没错。”
我开口道。
他一怔,惊讶地抬起头看着我,我想了想后说道:“你说的没有错,我们都该为了自己而活着,但是,如果我们可以拯救更多的人,那么牺牲这条性命又算什么呢?为了自己活着这一点不可耻,但是,如果为了别人的生命而死去,那便是光荣。人这一生,终将一死,但是如果带着这份光荣死去,那便是无憾。你是个杀手,我是个刽子手,我们手上都沾满了鲜血,我们都是罪人,我们用了几十年时间为了自己活着而去杀人,现在,哪怕只有一点机会,能让我们的生命带上荣光,我觉得都是值得的。你说呢?”
叶东看着我,过了好久都没说话。
“你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来思考,我本来是想用死来逼迫你说出实情,但是现在我不想这么做,无论你说还是不说,你都能活着。我不会杀你,现在,说的权力在你手上。”
我走出了房子,站在夜空下,仰起头看着白雪,轻声说道:“当我们走完一生,到了生命终点的时候,忽然发现,原来我们这一生都是错误的,那,也许才会更悲伤吧。”
这一夜,叶东始终没有出过门,我在门外的车子里等了一个晚上,清晨黎明,日光照射在大地上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叶东从里面走了出来,拖着疲惫的身躯,以及一张苍白的脸,我摇下车窗看着他,他走过来开口说道:“我告诉你。”
老沈阳城,中心庙附近,一块地方被清了场,泥土被挖开,我站在隔离带后面,听见身边的小囧说道:“毒纱的确是很难对付,还好及时被发现,如果破开,里面的毒沙随风吹散,只要一粒就可能置人于死地,而且所带的毒素成分都不知道,是相当难对付的。”
我点点头,回头看着身后车子里的叶东,他将信封中的内容告诉了我,被毛舜埋在沈阳的第一个事物就是毒沙,此毒沙罐子四周设有法阵,到了时间,罐子会自动破碎,随后法阵会启动,以大风钻开地面,将毒沙弥漫在老沈阳城内,死亡数量会急剧攀升,我们的确是避免了一场灾难。
“取出来了!”
下方猫仔高喊道,几个命师小心翼翼地将一个罐子举了起来,大约有五十多厘米高,圆筒状,我走了过去,让他们把罐子放下后快速退后,魔火燃起,点在了罐子上,火焰燃烧在罐子的表面,很快阵法被破坏,毒沙从中漏了出来,被魔火烧毁。
“现在,第一轮我们算是赢!”
我露出一丝笑容。
叶东乘坐的轿车发动,远远驶离,我则等待着毛舜的电话。
夜里,叶东回到自己的住处,空无一人的家里供奉着死去的老父亲的遗像,他走过去,在遗像前跪下,轻轻说道:“爹,当年我抱着您的遗像闯天下,记住的只有您说过的一句话,堂堂正正做人。您儿子,当年没办法做了杀手。如今,终于有机会翻身了,老爹,我这一次应该是作对了吧!”
他连磕了三个响头,最后却将额头贴在了地面上,哭泣起来。
一个身影却轻轻地落在了其背后,叶东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头,看见一只手化作一道白光劈下,接着眼中看见的却只是一片血光。
脑袋在地上滚落,鲜血染红了地面。
我是凌晨的时候被叫醒的,接着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