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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小巷子看起来并不长,前方似乎是一个大院子,在淮海路经常会有一些看起来像是老式办公大楼的地方,所以并不怎么惹人注意。
只是,眼前的小巷子内光线暗淡,许是阴天的关系,光线并不好,四周有一些淡淡的阴气往外飘散。缓缓在我的面前流动。
我笑着没说话,一步跨了进去,当我走进小巷子内的一刻,当我踏进阴影内的时候,眼前一阵漆黑,猫仔不由地打了几个喷嚏,嘟囔道:“怪冷的啊。”
“上海虽然是国际化的大都市,可并非是绝对干净的,也有好几处地方是阴地,乃是受到地里风水所影响。我来这里是为了寻一位故人,我要给李三儿带去一点见面利。”
我缓步往里走,光芒越来越暗,眼前的大院子渐渐变了模样,转眼间就化作了破败,残缺的样子,原本从外面看进去巨大青葱的树木却转眼间变成了枯木,铁门也变的锈迹斑斑,墙壁上露出一个个窟窿,车棚内散了一地的碎石。
阴风不断地从我耳边吹过,我走到大树边上,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镇魂符,随后挥手一甩,镇魂符上的金光在空中微微一闪。
“找我来有什么事?”
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我看见一个男子缓缓从铁门后方走了出来,微胖的脸,稍稍有些臃肿的身材,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穿着一身漆黑的大衣。
我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道:“五年没见,开口也不寒暄一下,好像不是你的风格吧,董三炮。”
这就是我找的人,五年前就是他先和荣国华接触,并且想利用李风给荣国华的儿子换命,但是最终没想到却暗地里被李三儿给摆了一道。
“我们是没见过面,不过这五年来你的名字在圈子里可是响当当的,我也没想到五年后的你会有如今的地位,妖脉苦毒婆婆的干儿子,妖巫三炼的获胜者,奇山大会上大出风头发疯的天才命师,你好像还杀了蛇爷,真是够狠的。”
董三炮声音里透出一丝丝怪怪的味道,比起五年前,其实董三炮是瘦了一大圈,眼圈也是发黑,脸色很不好看,就像是长期没有休息好一般。
“好了,不说这些场面话了,是我让妖脉的命师约你见面,约在这块阴地也是为了避人耳目,你做的挺好,在阴地之外布置了幻阵,我差一点就没识破。这一次我回上海的目的,你不用多猜也应该知道吧?”
听见我的话,对面的董三炮微微点了点头道:“当年害死你二叔的一共有三个人,蛇爷已经被你在奇山大会上杀了,李三儿如今也已经露了头,不过却成了国字号第五组的红人,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对付李三儿吧,我可没那么大的的能耐。”
董三炮不笨,相反他很聪明,我一开口他就知道了我意思。
“我明说吧,找你来有两件事,第一,我想知道荣国华的下落,说到底如果不是这个富商想给自己的孩子换命我二叔也不会死,第二,我想送李三儿一份见面礼,好好地‘慰问慰问’他。”
我话里有话,董三炮冷笑一下,摇了摇头道:“我现在也是江湖散客,你和李三儿之间的矛盾和我无关,我也不想搀和进去,你还是找别人吧,我没兴趣。”女来吐扛。
说话间他就想往后退,可是才退了一步,巨武便一步踏了出来,魁梧的身体直接挡住了董三炮的退路,董三炮脸色有些变了,站定之后回头说道:“万林,我知道你现在本事不赖,可老话说的好,留人三分情,可积七分德,行走江湖可不是有了本事就能够欺负人的。”
我坐在破旧的花坛边上,翘起腿,低声笑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事儿不是这么做的,中国的江湖有中国江湖的规矩,可我知道一条自古以来的真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在我们灵异圈中,可没有所谓的法律。李三儿就算身居国字号第五组上海分部的部长,可也不过是个江湖人,我弄死他之后,也自然会想好后路。而你只要帮我一个小忙,那李三儿死后,上海的灵异圈中肯定有你董三炮立足之地,这是我万林给你的承诺。”
董三炮眼睛微微眯了眯,沉默了下来,片刻后才问道:“你要我帮什么忙?”
我笑着说道:“上海靠海,近海之地少熊豹,多蛇蛟,我想给李三儿一份见面礼,你能替我找条蛇精来吗?”
董三炮一愣,我本以为他会拒绝,毕竟在上海这样一个人口密集的城市里要找蛇精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出乎我的意料,董三炮居然点了点头答应了!
“明天我给你消息,至于你前面问的荣国华,我只能告诉你,他回到香港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露面,而且根据我从道上收到的风声,荣国华的儿子可能已经死了……”
我点了点头,所谓报应不爽便是这个情况吧。
“记住你的承诺。”
董三炮重复了一遍后转头向外面走去。
待他离开小巷子之后,我身上的猫仔奇怪地问了一句:“你找蛇精干什么?”
我笑着说道:“梦中有蛇,吉凶难料,我要让李三儿无暇利用我的朋友要挟我!”
第三百三十五章,寻蛇记(1)
董三炮办事的速度很快,当天接近傍晚他就给我打来了电话,约我到靠近太仓的一个小镇上见面。
驱车赶到的时候,董三炮正等在路边的小餐馆外。天色已经接近傍晚了,太阳开始徐徐下降,天边的云朵显露出了如同火焰一般的颜色,火烧云无论什么时候看都特别的美。
我们靠边停车后,董三炮冲我招了招手,我下车之后看见他身边站着两个人,年纪大约都在五十岁左右,从粗糙的手掌和满是褶皱的脸上能够大致分辨出他们应该是当地的农民。
“万林,这两位是这附近村镇里的农民,这个戴蓝帽子的是老杨,这个穿着灰外套的是老张,他们都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根据他们的说法。这附近有个老宅子,里面一直住着一条白蛇。具体的就让他们和你说吧。”
董三炮的确有门路,其实我一直很佩服诸如董三炮这样的人,他们没有很高深的本事,可是却有着很丰富的经验,混迹在江湖中要么有本事,要么有门路,前者靠机遇,后者靠努力,所以我对于董三炮还是挺佩服的。
我对着两个当地的农民点了点头,他们看起来挺老实的,走过来后互相看了一眼,扭捏了一阵后还是老杨开口说道:“还是我来说吧。小同志,你是要找我们镇子里的白蛇是吗?”
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道:“您别紧张,说说情况。”
老杨点点头道:“我们村子是靠近太仓这边的,其实也算是上海的远郊,我小时候,差不多是新中国刚成立那会儿,也就是53年。54年的样子,那老宅子就在了。那时候我们村子里的老人都说,那老宅子是清朝的时候,太仓一个乡绅建的,小同志,你乡绅知道啥意思吗?就是有点文化的土财主!”
他说话的样子很认真,不过就是有点琐碎,我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您说重点。”
老杨尴尬地笑了笑道:“别怪我啰嗦,这个老宅子一直到今天还在,一直没有拆掉,我记得小时候就听老人说这老宅子不能靠近,里面有妖怪。可是那时候还小,家里也没有电视机,连收音机都没的,所以我们几个小兄弟就在田里玩,爬树。钓龙虾和小鱼什么的,有一回,我们中间一个就说去那老宅子看看。大家就好奇,于是就往老宅子跑,那一天应该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现在到处都是电灯,还有路上也有车子开来开去,挺热闹的。我们小时候到了晚上六点多就很黑了,七点多村子里都睡觉了,静悄悄的。我们去的时候,老宅子门是坏的,站在门口大家就打赌,说谁胆子最大,谁第一个进去就是胆子最大的。后来,带我们去老宅子的那个人就第一个走了进去。可是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声响,我们就很好奇,就跑到这旁边的窗口往里面看,你猜猜我们看到了什么?”
我估摸着这个老杨是想吓一吓我,我却很淡定地说道:“看见白蛇了?”
老杨摇摇头道:“没有,当时没有看见白蛇,但是看见了地上有很多散碎的鳞片,大部分是白色的,不过有几片上闪烁着金光。我们一群人就特别兴奋,还以为是宝贝,就冲进了房子内,谁也没想到,我们刚一进去,迎面就吹来一阵大风,这风来的特别怪,呼的一下就把我们给吹倒了。我们吓了个半死,就往后跑。我跑在最后面,听见后面有声音,好像是那种不断扭动,来回扭曲的声音,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我看见从门缝里露出了一截金白色的好像是蛇的身体,估计得有这么粗,我吓坏了,就跑的更快了,再后来,就没人敢接近那个老宅子了。”
说话间,他伸手比划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夸张还是真的,他比划的时候是将双臂展开,如同合抱树木一般的动作,直径得有一米,一条直径有一米的大蛇,那得多长?
“那这之后你们就没见过那条大蛇了?”
我继续追问道,如果他说的话属实,这也许就是我要找的白蛇。
“哪能呢,要是那之后没见过了我也不会告诉董先生了。这都五十年过去了,村子也变了,可是那座老宅子还在的,而且我儿子,我外甥,还有老张家里的小孩小时候都调皮,有好几个也见过那条白蛇的,就是没看见过蛇头。不过老张家的小子捡到了几片蛇鳞,老张,拿给小同志看看。”
老杨挥了挥手,老张赶忙走了过来,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黑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几片白色的鳞片,鳞片还不小,得有大拇指的指甲盖差不多大,我摸了摸,质地的确是蛇鳞的质地。
“行,你们给我带个路,对了,你们村子里养的家禽就没遭过殃?”
我顺口问了一声。
“没啊,不过我们每年要是遇到好几天不下雨的时候,就会请东边庙里的和尚来做法,每次还真的都下雨的。不过去年村东边在附近河里圈了一块做鱼塘,可是没几天鱼塘里的鱼苗就被吃光了,我估计就是白蛇做的。”
他说的有模有样,好像亲眼所见一般,我脸上微微一笑,无论是不是真的,还是让我眼见为实的好。
跟着老杨和老张从小村子后面绕了过去,2000年的时候上海的动迁力度还没那么大,莫说是这样的远郊,就算是上海很多比较靠近市区的郊区都还有农田,太仓附近那时候还有很多清澈的河流,有些河流最宽可以达到十来米,深度可达到5,6米深,且因为没有开发商来买,所以基本上就是村里人来钓钓鱼,或者是洗洗菜。
而且这些河流都是通往入海口,所以,在这样的地方藏着一条白蛇精,一点都不奇怪。
蛇,是可以化作蛟的,而蛟是可以化龙的,所以这蛇精栖水而生,占据老宅也不足为奇。
我们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此时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董三炮倒是细心,带来了聚光手电筒,打开之后光亮还算不错。
“前面就是了,后面是一片芦苇荡,那老宅子到如今都没人敢靠近。”
老张和老杨停下脚步,指着前面说道。
我放眼看去,在我们的正前方,矗立着一座很有规模的宅子,会建在这里倒是不稀奇,毕竟清朝的时候很多乡绅有占地的习惯,只是我的眼睛往四周敲了敲,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因为我看见在老宅子左边就是一块坟地。
“这老宅子附近是坟地?这坟地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