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精怪无一例外,鼻子都忒灵敏,起码比人类灵敏百倍,我们要过去了,身上的气味留在那,非把精怪惊到不可,何况还不知道是什么精怪。
风吹的更大,我们冷的直哆嗦,二狗裹紧棉衣,脑袋缩到衣裳里:“有什么办法能把身上的气味盖住?”
“牛粪。”我望其他人家的牛棚,大冬天的,牛吃喝都在牛棚里,里头粪便很多。
大仙和二狗一脸为难:“牛牛牛牛牛个毛粪啊……”
“算了,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先看看情况再说。”我瞄着张坡家。
又守了几个小时,已是正午,太阳高挂,依然没有丝毫暖意,四周干冷干冷,风一吹,身子里就跟被灌了冰水一样。
大仙和二狗首先受不了,这时候张坡正好喊吃饭:“吃了饭再说吧。”
叶老头也不知道从哪里晃荡了过来,我看他脸色似乎有些问题。
我们跑到张坡家门口,他却讪讪笑着说:“不是这儿,在这边。”
二狗一愣:“这不是你家啊?”
“还有一个……”张坡看上去有些窘迫,把我们引到了一个二层的水泥房。
这房子比刚才的土砖房干净多了,张坡老婆容慧也在,我们喊了声阿姨。
二狗说:“三胖子怎么办?”
叶老头插嘴:“哦,你们说三胖?我刚才看到他在村长家。”
这狗日的,我们齐声骂,差点都忘了三胖子是叶家村村长儿子,认识张家村村长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容慧做了一桌子菜,喊我们吃。
我们三狼吞虎咽,吃完道了谢便赶快往外头走。
我注意到张坡家的这个水泥房很干净,而且许多东西都带了锁,这让我有种诡异的感觉。
“三胖子这狗日的认识村长不早说,张坡家的事情别人不敢说,村长肯定敢说。”我骂。
二狗呸一声:“成事不足!”
“村长家的东西肯定好吃!”大仙义愤填膺。
我和二狗齐齐鄙视他。
那时候我心里突然生起一个疑问:老太太卧病在床,没有自理能力,容慧和张坡两人都在水泥房中,那么吃饭的时候是谁照顾老太太?老太太那副模样,显然一刻都离不开人,而且老太太中午吃什么。
“这两人难道这么不孝?”我在心里给二人下了个定义。
到了村长家,只见到三胖子这货正一手拿着一个大鸡腿啃着,鸡腿上还淋着红色的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
三胖子老远看到我们,含糊不清喊:“泥门也来吃啊!”
大仙和我一马当先,冲上去一人夺下一只鸡腿,啃起来,刚咬一口,心里就直叫好,这鸡腿炸的太赞了,而且上面淋的是番茄汁,这玩意我那时候还当真没吃过,别说没吃过,连知道都不知道还有这种吃法……
二狗跑的慢,晚了一步,眼巴巴看着我们,三胖子不慌不忙又不知从哪摸出两只鸡腿,一只递给二狗,一只自己啃了起来。
这时候从屋里走出来一个糟老头,我知道这肯定就是村长。
老头咪咪笑着问:“这三位就是你刚才说的朋友?”
三胖子连连点头:“就是他们。”
我抹了抹嘴巴,跑上去问:“叔叔,您知道张坡家的事吗?”
男人想了片刻:“他家啊,你这小家伙,大人的事情少问,不过老太太是个好人。来来来,进来吃饭。”男人说道老太太的时候,一脸惋惜。
我还想问,就被迎进了屋子。
大仙和二狗这两个革命叛徒,看到屋子中一桌子菜,把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全忘了。
又在村长家吃了一顿,我们四人往回走。
期间我一直在想,村长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情是什么?
村长说是大人的事情,那么其中一定有龌蹉,但有什么事情是小孩子不应该知道的?
快到张坡家那件土砖房的时候,大仙突然伸手拦住:“等等,等等,他大爷的,你们快看!”
我们抬头瞅了瞅,齐声骂:“看个大西瓜?”
大仙个头高,以我们的角度,只能看到张坡家那个土砖房的半个身子。
大仙摸了摸脑袋:“是我太高了……”说着拉起我们往前跑。
才跑两步,眼尖的我就瞄到了一个黄色的影子,半立着身子在土屋后头的破洞前,仰着脖子四下张望,然后嗖一下钻进洞。
“这是……”我们面面相觑。
“不会是黄鼠狼吧……”二狗吞了吞口水。
那时候的农村已经很少见到这种玩意,我们都不认识。
“可能吧,反正不是兔子精……”我脚在打哆嗦,鬼怪我不怕,毕竟我身体里有十世鬼胎,还有师傅给的那个护身符,但精怪的话……不知道这两个东西能不能防。
“反正也不是狐狸精……”大仙补充了一句,十里八乡的,就没人见过狐狸。
“狐狸精好不好吃?”三胖子问。
……
我们小心走到土屋附近,大仙打头,我看到他一手心的汗:“他大爷的,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管里头的是什么,我们几个小孩子强行去捉的话,肯定会受伤。
“去喊张坡他们来吧?”二狗提议,这小子平时看起来淡定,到了关键时候,脸都吓白了。
我摇头说不必,心中隐约觉得有蹊跷。
“先看看再说。”我小心摸到土屋边上,大气不敢出。
这间破旧土屋大门关了,里头除了老太太应该一个人都没有,容慧跟张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现在还没过来照顾下自己老娘。
土屋虽然破旧,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老太太那间房的窗户也开的高,我够不着。
三胖子敦实,他把我拖起来,窗子是关的,但窗户纸就是一张破旧报纸,一捅就破,我凑上去看,里头黑漆漆的啥都看不清,只看到一个影子,在老太太床上上蹿下跳的不知道干什么,老太太时不时在里头发出,“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的叫声。
老太太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反正我从中听不出任何疼痛的味道,就跟两人聊天,随口说出今天太阳好大一样。
“大仙,你快去喊张坡他们过来。”我压低声音说,顺手从包里摸出桃木剑,这是师傅特意给我准备的,上头刻了几个聚阳阵。
大仙拔腿就跑。
“二狗,三胖子,你们快去堵住后头那个洞口,用稻草堵住就行了!”我紧张说。
二狗、三胖子立刻绕道屋后。
我拿着桃木剑,心里默念了几句道德经,轻手轻脚推开土屋大门,深吸一口气,啊呀一声踹开老太太房门!
这是师傅教的,没有本事,就要拿气势唬人!
一只毛皮枯黄的黄鼠狼,趴在老太太身上撕咬着,老太太则面无表情的喊着‘好疼啊,好疼啊’……
第二十七章 黄大仙
我发誓,这是我今生见过的最古怪的一幕。
黄鼠狼掀开老太太的被子,嘴巴在她身上拱着,老太太身上几个可怖伤口!伤口上的肉被挖出,深可见骨,里头黄色的浓不断流出。
我头皮发麻,爆吼一声:“快滚!”
黄鼠狼却依然把嘴巴往伤口里凑,我一怒,见不得老人这样受苦,拿着桃木剑猛刺过去。
这不刺还好,一刺黄鼠狼立马跳起来,站在老太太身上,弓背做龇牙咧嘴状,紧接着闻到一股臭气。
下一刻,人便恍惚起来,回过神的时候老太太身上的被子已经盖好,门外传来张坡的喊叫声:“怎么了?!”
我眼尖,瞄到一个黄色的影子正往洞口蹿。想都不想,快步上前,拦在洞口。
连我自己都没想到,速度竟然能快过这只黄鼠狼。事后回味才知晓,不是我快了,而是黄鼠狼慢了。
被我拦住去路,这畜生一下立起身子,双手合起作稽,眼睛里飙出泪花。
我心一软,但生活在乡下的人都知道,这是黄鼠狼的本性。
这样近距离观看,我才发现这畜生的皮毛十分黯淡,身上有几块还秃了,是被火烧过的样子。
它见没效,嗖一下蹿起老高,准备从房顶逃跑,跳一半又掉下来。
我拎着桃木剑不敢大意,见到逃不掉,这畜生通了人性似的,一个劲的叩首,眼眶里还真掉出了两滴泪。它一面叩首,还时不时回头瞄老太太两眼。
张坡的声音越来越大,这畜生总算急了,一下子跑到老太太身边,把被子掀开了让我看。
我看到老太太腰身上碗口大的缺口,还有里头不断流出的脓,心里气不过,但又不敢上前,免得这畜生跑了就糟糕了。
结果下一刻,黄鼠狼就把嘴巴凑到老太太伤口处,我怒不可抑,刚准备上去拼命,这畜生转过头,往边上的马桶里吐出一口黄色的脓。
“这……”看到这里,我犹豫了一会。
“发生什么了?!”张坡已经迈进大门。
我脑子一热,让出了洞口,让黄鼠狼从洞口蹿出去,在逃出洞口的时候,它还给我做了个稽。
“怎么回事?”张坡跑进来。
“啊!妈妈妈妈妈妈吗吗啊!”这时候我听到二狗和三胖子在屋后尖叫。
我这才想起来,事先让二狗他们堵住了后面的洞口,不过既然他们这样叫了,显然是洞口没有堵死。
大仙这时候跑进来,看到老太太身上的伤口,哇一声跑出去狂吐。
这伤口的确太恐怖,连我都忍受不住。
“没事,让那只畜生跑了,你把后头这个洞口封住吧,封住应该就没事了。”我严肃说,心里却想的另外一件事。
张坡还想说什么,我转头跑了出去,喊来二狗还有三胖子问:“你们把后头堵住了?”
二狗吓的不轻:“堵住了……但堵严实,被那东西跑了。”
大仙吐干净,也跑过来:“老太太是怎么回事……”
我懒得解释,拉他们往村子里头走,张坡在后头喊,我理都不想理。
三胖子问我干什么去,我心事重重,哪里想说一句话。
到了村里,问清楚卫生所的位置,拍马杀到那。
卫生所的医生是个中年人,带着小眼镜,看一份报纸。
“叔叔您好,我想请教您一些事情。”我礼貌说。
中年人抬头,看我们一眼,疑惑问:“你们……不是村子里头的吧?”
二狗把三胖子推出来:“这是叶家村村长儿子,咱们今天来有点事想请教您。”这人精,估计遗传的他老爸,干什么都跟做生意似的,而且说话比我还得体。
中年人瞄三胖子半响,大仙刚才吐的不像话,现在四下找水喝。
“哦,是叶村长的儿子?我是说看着眼熟。”他盯了一阵呵呵笑了起来,“行,有什么问题问吧。”
“张坡家的那个老奶奶是不是受了什么伤?”我问,然后把老太太身上的伤口形容了一下。
他琢磨了一会,说:“哦,你们说那个啊,那哪是伤,那是褥疮。”似乎是怕我们不懂,他又详细解释了一遍。
原来褥疮是长期卧床不起的患者,由于躯体的重压与摩擦而引起的,以局限性浅表皮肤破损,疮口经久不愈为主要表现的慢性疮疡类疾病。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运动功能丧失,无力变换卧位造成的。
也就是说,老太太瘫痪在床,长期没人给他翻身,才形成的。(褥疮真的很可怕,千万别百度。)
“操他大爷的!”我瞬间想通,操起桃木剑往回跑。
跑一半,觉得桃木剑分量不够,收了剑,在路边捡了块砖头。
二狗、三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