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帝库阁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黄河古道-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和他相互鼓励着,两个人战战兢兢走了一程,终于到了悬尸下。我走在晃晃悠悠的古栈道上,越想走快,腿脚越迈不开步子,我想着上面就是一具具惨不忍睹的悬尸,禁不住要往下看。到了这里,黄河水已经趋近平缓,呈现出一派黄褐色,水上漂着一丛丛的水草,顺着河水缓缓流着。
  金子寒这时候回过头说了声:“别看水里。”
  我一愣,收回眼神,紧赶了几步,走了过去。
  走过去一看,大脑壳竟然在摇摇欲坠的古栈道上停了下来,惊恐地看着水下,浑身颤抖,身子一歪,眼看着就要从古栈道上坠下去了。
  金子寒一个箭步跳过去,一把拽住他,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轻松就背起了他,三两下就走过了栈道,将大脑壳放下了。
  大脑壳依旧眼神迷茫,看看水里,又看看金子寒,露出一股不可置信的眼神,他叫道:“咋?这……这水底下有水倒!”
  金子寒冷冷说道:“你再往下看,下一个水倒就是你。”
  大脑壳的脸一下子白了,再不敢说什么。
  我拉着大脑壳紧跟着金子寒的步子走,想着不管怎么样,先过了这个邪门的悬尸栈道再说。
  又走了一会儿,栈道越来越陡,我偷眼看了一下上面,上面的悬崖仿佛是一线天,树上吊着的干尸在随风摇晃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我不敢再看,强迫自己收回心思,只跟着金子寒疾走。
  这时,前面的金子寒突然停下了。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急忙停下,差点和后面的大脑壳撞在一起。
  金子寒低头看着黄河水,看不到他的表情。
  这是怎么了?
  我看看黄河水,黄河水像一匹黄褐色的缎子,缓缓流着,水上漂着些树枝、水草,河水异常平静,甚至连个水泡都没有,他为何那么紧张?
  大脑壳看了看水,神色大变,在我耳边神神道道地说:“水……水底下有东西。”
  我问:“什么东西,我怎么看不到?”
  大脑壳说:“你……你看,看水上的东西。”
  我看了看,水上漂着树枝、水草,这有什么问题呢?
  大脑壳说:“这……这些东西在逆着水走!”
  我的头嗡的一声大了,往水里仔细一看,水上漂着的东西竟然像长了腿脚一般,缓缓向着上游漂过去。
  这事情就邪门了。
  这里本是深山峡谷,两座大山中间裂开了一条口子,供黄河奔腾流过,而且水面落差很大,绝不会出现黄河倒流现象,这些水上之物为何能逆水行走呢?
  难道真像大脑壳所说的一样,这水下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水下之物又会是什么呢?
  这时,平静的水面上突然冒出一串气泡,又是一串,紧接着一嘟噜、一嘟噜大水泡一起涌了出来。整段黄河就像开了锅一般,咕嘟咕嘟响。
  我紧张得要命,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水下会突然冒出来什么邪乎物件。
  我偷眼看了一下,发现浑浊的黄河水下,隐隐有什么东西在动。我仔细看了看,漂在水上的是一些黑色的水草,也在逆着水往上走。
  我总觉得这水草有些古怪,转念一想,哪有黑色的水草。等我揉了揉眼再看,那些水草却隐入了浑浊的黄河水中,再也看不见了。
  我正奇怪,这时突然吹过来一阵大风,悬崖上的沙石纷纷滚落,啪啦啪啦落在地上。我怕被山上掉下来的石头砸着,也学着大脑壳蹲下身子,双手护着脑袋。只听见扑通扑通几声响,我偷眼一看,却是那山崖上的悬尸被风吹落,跌入水中。我赶紧站起来,把身子紧紧贴住山崖,想着祖宗保佑,宁可淹死在黄河里,也不愿让悬尸把我砸死。
  随着悬尸落到水里,半空中突然卷起了一股黑雾。黑雾四散开来,又慢慢聚拢,重新回到了山崖上。我仔细一看,发现那些黑雾竟是成百上千只大蝙蝠。原来山崖上挂了好多具悬尸,招来了好多蝙蝠,蝙蝠好吃腐肉,平时就以悬尸为食,这些蝙蝠被惊得飞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一片黑雾。好在这时候刚开春,天还较冷,蝙蝠还没从冬眠中完全醒过来,不然就这些铺天盖地的蝙蝠,我们都够呛能过去古栈道。
  我看着这些蝙蝠,想着悬崖上不知道挂了多少具悬尸,才能养活那么多蝙蝠。心中也冒出了一个古怪的想法:这些悬尸会不会是被人专门安置在山崖上,用来饲养这些大蝙蝠的呢?
  正想着,就觉得脚脖子一阵发痒,我挠了挠,觉得有些不对,低头一看,发现脚腕上缠了一束黑色的水草。我使劲拽开水草,发现水草很坚韧,拽了几下才拽断。刚想往前走,大脑壳也叫起来,原来他脚上也缠上了这种古怪水草,吓得他嗷嗷直叫。
  这时悬崖上的干尸还在不断往下落,古怪的水草也源源不断从水中蔓延出来,直往我们脚上缠。我见大脑壳傻在那里,想是吓住了,忙大声叫着他,两人捡了河滩上的碎石割水草。可那水草韧性十足,怎么也割不断。这时金子寒转回身来,手一抖,手中多了把金灿灿的短刀,他用金刀一挑,缠在一起的水草齐刷刷被切断,他拉着我和大脑壳往前急走。
  我走在后面,看得真切,这些古怪的水草只朝我和大脑壳缠过来,并不往金子寒身上缠,金子寒待在我们身边,水草也老老实实伏在水边,一动也不动。我怀疑金子寒身上戴了什么辟邪的物件,这些古怪水草才会怕他。
  我和大脑壳终于摆脱掉这些古怪的水草,也顾不得害怕,撒腿就往前跑。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冲过了老裤衩湾,才松了一口气。大脑壳手搭凉棚四下里看了一遍,说古桑园就在这附近了,翻过前面那道山梁就是。
  这时已是半下午,三人又累又饿,坐在地上休息。大脑壳刚坐下就蹦了起来,惊叫道:“糟了,糟了,刚才跑得太慌,咱们带的吃的都掉在路上了!”他站起身就要回去找,我一把拽住他,说:“不就一点吃的吗,你小子舍命不舍吃呀,回去要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大脑壳从小饿怕了,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安慰大脑壳,三个大活人,饿不死,总有办法。但肚子这时也不听话的咕咕叫。
  金子寒看着远处的山梁一直不说话,我用胳膊碰一下他,意思让他拿个主意。
  金子寒看了我一眼低声说:“保持体力。”
  大脑壳一听从地上跃起来,我不赔你们去送死了,说着往前方的河滩跑去。
  我怕大脑壳出事,他可是我们中唯一知道路的人,便匆忙对金子寒说了句,你等我们回来,就朝大脑壳跑的方向追去。
  大脑壳越跑越快,像有意甩开我,很快就在我眼前消失了。
  这时已经拐过了好几个河湾,我前不见大脑壳,后面也望不到金子寒,如果这是一个阴谋怎么办?我心里突然一阵发凉。为什么老支书派这个人来带路,我们会一点怀疑都没有?就因为他年纪小?我心里越想越怕,决定还是追上去看看,但愿金子寒那边别出什么事。
  刚跑过一个弯,迎面吹来一股冷风,在一片阔大的沙滩前,我看到了大脑壳。
  大脑壳正朝沙滩里走,能明显看出他的身体在慢慢往沙子里陷,可是他像被什么东西牵着一样继续往沙滩中央走。
  我大喊一声“大脑壳你停下!”大脑壳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继续往前走。
  我急忙猛跑几步,冲进了沙堆,想拉住大脑壳。大脑壳回头朝我嘘了一声,指着沙堆里的一个碗大的黑洞,黑洞周围的沙子上都堆着烂草、淤泥,黑洞周围几米内的沙子却很松软、白细、干干净净,像被人专门打扫过一般。
  大脑壳走到洞旁,我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一根胳膊粗细的棍子,蹲下身就开始呼啦呼啦扒开沙子。我想阻止,但见他那么从容,也觉得不会有什么危险,便看着他往下掏。
  一会儿,大脑壳从沙子里挖出了一层黑糊糊的东西,这东西怎么看起来像是烧过的煤渣一样,而且越挖越多。
  大脑壳哼哧哼哧挖了半天,也不说让我帮忙,不一会就挖了个半米深的大坑,招手让我上去看,我上前一看,发现坑底有一堆蛋。那些蛋有十多个,一个个洁白浑圆,不过却是大得惊人,差不多有小排球那么大,满满堆在坑底下。
  大脑壳脸上掠过一丝笑,脱下衣服铺在地上就把坑里的蛋一个一个往衣服上放。他要吃这些蛋。
  我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在北京见过鸵鸟蛋,还没它那么大,不管这个是什么动物产的蛋,以刚才过老裤叉的邪乎劲,我怕碰这些蛋会引来不好的东西。
  我问大脑壳:“你知道这是什么蛋吗?”
  大脑壳只顾装蛋,摇摇头说:“不知道,反正肯定能吃。”
  我说:“你以前吃过?”
  大脑壳看我一眼:“俺没有。反正不吃也会饿死。”
  我一把拦住大脑壳:“你没吃过就放下,我们再到别的地方找。这黑煤渣里埋的东西,也不知道埋了多长时间,是什么东西,我们还是别动了。”
  大脑壳看着我,似乎也有些犹豫,我说:“埋上吧。谁知道这会惹出什么事来。”
  大脑壳极不情愿地看我一眼:“那你保证能找到吃的?”
  我说:“我保证不了。可这个蛋太奇怪了,我们还是别动为好。”
  大脑壳热着眼看了一会儿,恋恋不舍地重新用沙子把这些蛋埋上了。
  天渐渐要黑了,大脑壳还要往前找,我拉着他往回走。
  我说:“金子寒也许有办法。”
  提起金子寒,大脑壳来了点精神,他说:“嗯,和你一起的这个小哥,倒真有些能耐,水倒头发用柴刀都砍不断,只能用拌了香灰的牛油灯才能烧断,或者用抹上黑狗血的古剑才能斩断,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就拔出来一把刀,咔嚓咔嚓,俺当时眼睛一晃,那头发茬子都被齐刷刷割断了!”
  我问:“你说什么水倒头发?”
  大脑壳盯住我:“就刚才缠住我们脚下那个。”
  “那不是水草么?”我说。
  大脑壳费劲地说:“是……是人头发!”
  我大吃一惊,这才回想起来,那些黑色的水草还真像是人的头发,不过这人头发又怎么能跑到水底下去,还能逆水行走,甚至上来缠住我们?
  我让大脑壳仔细给我讲讲,大脑壳神秘兮兮地对我说,他听老辈们讲过,因为水底下有死人,死人头发漂到水面上,看起来就像水草一样。
  我问他:“不对呀,这死人不都要浮上来吗,怎么只有头发漂上来?”
  大脑壳说:“这你就不懂了,黄河里的死人吧,好多沉在水底下,尸体也不会浮上来。就像活人一样,还是直挺挺地站在水中,甚至还能看见他在水底下走路,有时候是顺着水漂着走,有时候是逆着水走。”
  他接着说:“俺听挖河的人说过,每年挖河时,挖到河中央,都能看到水中间有一行行脚印,顺着河道走。俺跟你说,这些都是在黄河里冤死的人,怨气太大,不肯去黄河大王那报到,就在水底下等着害人!这些在黄河里的活死人,也叫水倒,据说这些水倒能在晚上爬上船抓人,还会用头发缠住岸上的人,一般捞尸人都不敢动它,得请专业的水鬼才能降住它。”
  大脑壳说得太邪乎,让我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虽然我以前也听爷爷说过类似的故事,但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