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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自己像是被卖了呢!
护士也走了,关上门,并咔哒上了锁,隔着门口的小窗,让我有事按床头的按钮,她会过来。
我四处看了看,房间里并没有监控,跟普通病房差不多,设备相对齐全,还有书架,略显家居。
我坐在床上,对面的老头正撸着白花花的胡子瞅我。
“老先生,怎么称呼?”我问。
“吴正道!”
“张无忌。”我点了点头。
“张老哥你好啊!”
“……你好。”我黑着脸伸手过去,估计我在他眼里,也是个老头。
寒暄过后,老吴头问我会不会下象棋,我说会一点,反正不让出去,闲着也是闲着。
老头神秘兮兮地枕头底下拿出一副扑克牌来,散开在桌上,黑、红各16张牌,让我执红先行。
神经病人的玩法儿果然高端,非但没有棋盘,我还得记住每张牌代表的是什么棋子,幸亏有萧雅辅助,我才能跟得上老头的节奏,第一局手生,输了,第二局扳回一城,第三局下成和棋,老头非常高兴,说已经很多年没有棋逢对手了!
我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建议睡觉,因为那个精神病药的药劲儿有点上头,搞得脑袋混浆浆的,要不以我和萧雅联手的实力,也不至于输给老头。
老吴头说好,先去洗漱,老头洗完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嘴里还念念有词“将军”、“用炮换我马,你是不是傻!”
我摇了摇头,简单洗漱,关灯上床,大概二十分钟之后,老头打起了呼噜,我起身,穿上拖鞋来到门口,门锁结构很简单,就是普通的锁,只不过把手装在了外面,我用老头的扑克牌,慢慢撬开门锁出来,走廊里灯光很暗,偶尔有几个房间的灯亮着,有坐在床上奋笔疾书的,有俩人在哪儿对对联的,还有画素描的、研究二胡的,不认真听、认真去看的话,可能会以为他们是文艺工作者。
神经病房间是男女分开的,女病人的房间在后面那排平房,我悄然走到走廊尽头,这里有个护士站,就是之前送我来病房的那个小护士值班的地方,她正坐在椅子里玩手机,我直接走了过去,她也没发现我,出门,身上只穿着薄薄的病号服,有点凉,我先来到侧面的医生值班室,那个值班医生已经睡着了,我开门进去,从墙上摘下他的白大褂和白帽子,又拿了听诊器,溜出房间,来到后排女舍,门关着,但旁边的窗户开着,我从窗户爬进去,这边也有值夜的护士站,不过没有护士,我只看见一架瓶底的眼镜放在桌上,我往病房里走,到一扇门口的时候,右手边的弹簧门突然打开,一个小护士从里面出来,跟我撞了个满怀!
给我吓坏了,因为不想伤人!
“对不起,周大夫,这么晚还查房啊!”小护士向我鞠躬道歉,眼睛眯成缝,原来是个高度近视。
“嗯。”我压低声音,模仿那个值班大夫。
“需要我帮忙吗?”小护士又问。
“不用,你去睡吧,熬夜对皮肤不好,该不漂亮了!”我拍了拍小护士的肩膀,说话的不是我,是萧雅,我怎么可能冒风险说这么一大堆话。
“好的。”小护士娇羞点头,绕开我,快步走向值班室,差点撞在墙上。
“笨手笨脚的好可爱啊!”萧雅在我脑海里说。
“要不你挑她得了。”
“切,赶紧查房吧!”
我整理了一下白大褂,挨个房间扫过去,女寝这边没睡觉的人更多,很多房间不用进去,直接从小窗口看就可以,已经熄灯的,我怕错过美女,拧开把手进去,打开灯,看看脸就关灯,有问的,我就说查房,然后退出关门,他们倒是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反抗,只不过有两个大姐低声骂我是流氓。
很可惜,看见的大部分都是中老年妇女,一脸幽怨的样子,比较失望,直走到218房间,我突然听见里面有人说话:“你来了啊!”
声音跟电视里的女鬼似得,给我吓屁了!
转头看,房间里关着灯,说实话,要不是萧雅给我壮胆,我还真未必敢进去,拧开把手,打开墙壁上的灯,一个女病人就站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双手垂着,头发凌乱遮挡着脸,跟贞子似得,而且房间里只有她一个病人,另一张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
“你来了啊。”女病人又幽怨地说了一句。
“嗯。”我镇定情绪,“怎么还不睡?”
“等你啊。”女病人微微抬起头,从头发缝隙中露出一只明媚的眼睛,嘴角邪笑,从下巴来看,脸型很正,应该不会丑到哪儿去。
“把头发撩起来,我看看你脸色怎么样。”我背着手说,女病人左右晃了晃头发,依旧垂着头,不过面容很清楚了,我不觉心里一惊,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呢,一时又想不起来,但肯定见过!
“哎,这个美女不错啊,我挺喜欢的!”萧雅有点激动,一着急,直接操控着我的发声系统说了。
“是啊,为了等你嘛。”美女病人接茬,“我今天特意用香皂洗了脸呢!”
确实很漂亮,不过不是北方姑娘那种落落大方的漂亮,更似江南美女那种婉约之美,有点像梁静如。
“啊!我想起来了!”我一拍大腿,“你是不是叫沈静冰?”
“对啊。”美女病人莞尔一笑,“林峯同学,你才想起来吗?”
卧槽!我不由得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她居然知道我是林峯!
萧雅也蒙圈了,我明显感觉她的思维短路了一下!
没道理啊,这是我的一个大学同班同学,当时的班花,我还跟她一起在食堂吃过饭呢(不单是我俩,还有另一个女生),不过我记得她大一结束后就没来上学,听同学说是生病请假,休学了,后来就一直没再见过她,敢情是得了精神病。
这倒是没什么的,可我现在化装成这样,声音也变了,连跟我朝夕相处的林岚、林溪都认不出,沈静冰怎么会认出我呢?
难道这是神经病人的特异功能,还是……我特么又掉人家陷阱里来了?
第345章 旧爱
我回头瞅了一眼,确定走廊里没人,便关上了门,坐在那张空床上,凝视着沈静冰:“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林峯,我叫张无忌。”
“对啊。”沈静冰自然地说,“我知道你叫张无忌,我是你的小敏敏啊!”
“小敏敏是谁?”我问萧雅。
“赵敏郡主啊,你个猪,我都看过。”
“那我要是林峯,你又是谁?”我换了个问法,神经病人思路广,不能采用常规方式。
“可你是张无忌啊!”沈静冰歪着头,满脸疑惑,“无忌哥哥,你知不知道我想的你好苦,暗恋你半年了,可你眼里只有你的姐姐,连看都不拿正眼看我,人家好忧伤,好失落……”
“张无忌的姐姐又是谁?”萧雅问。
“林岚。”
“……我凌乱了。”
“咱们先走,明天再来。”我起身,对沈静冰说,“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会来看你的。”
“真的吗?”沈静冰脸上浮现出欣喜之色。
“真的。”
“拉钩!”沈静冰伸出小手指,我跟她拉了一下,好凉的手。
离开沈静冰的房间后,我问萧雅是否还要去看别人,萧雅说不用了,这个就挺好,等明天确认一下她的病情,看是否可以硬上。
门口护士站那个可爱小美护已经戴上眼镜,正坐在椅子上,紧张兮兮地玩着自己的手指,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我只好猫腰从窗户下面钻过,原路返回,归还了大夫的服装,回到自己寝室,跟萧雅合体睡觉。
次日早上醒来,老吴头穿戴整齐,站在双床之间的过道上打太极拳。
我去洗漱,六点四十的时候,护士过来,给了我一套餐具,告诉我7点去食堂吃饭,我的手机并未被没收,林瑶打电话过来,问情况怎么样,我躲到洗手间,跟她简单汇报了一下,林瑶说知道了,马上帮我调查那个沈静冰的家庭资料。
7点钟,走廊铃声响,我怕拥挤,等了三分钟,才拎着餐具出病房,去侧面的食堂吃饭,睡觉男女分开,吃饭并不分开,但大部分神经病人都性格内向,基本还是男人和男人坐一起,女人和女人坐一起。
我排队的时候,很多女病人都好奇地打量我,并非是我长得帅的缘故,而是因为昨晚我伪装医生查房的时候,没有戴口罩,脸是暴露的,但并没有人指证我,或许在这里一切不正常的事情都是很正常的。
沈静冰也打完了饭坐在座位上,可她只是无神地看了我一眼,就继续低头用小嘴抿着馒头。
她是坐在角落里,跟她的病房一样,只有一个人。
“要不要过去跟她坐一起?”萧雅问。
“不好吧,没有男女坐一起的。”
“你别跟他们比啊,他们是神经病,你又不是,你别管了,我去跟她说——哥给我多盛点酸黄瓜,我挺爱吃的。”
我盛了一小碗酸黄瓜咸菜,哼,齁死你!
端着餐具,在众神经病人讶异的视线中,我走向角落,坐在沈静冰的对面,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并未显出任何惊讶之色,低头继续吃馒头,她的盘子里,只有馒头,连粥都没盛。
“怎么吃这么素?”萧雅没话找话道。
“习惯了。”沈静冰抬头,莞尔一笑,淡淡地说,无论语气和表情,都和正常人差不多。
“身体缺盐的话,会造成体内含钠量过低,发生食欲不振,四肢无力,眩晕等现象,严重时还会出现厌食、恶心、呕吐、肌肉痉挛、视力模糊、反射减弱等症状。身体中盐的含量较低甚至会引发癌症的萌芽,缺盐是骨质疏松症的起因之一,血液中必须保证有一定量的盐分,如果盐分不足,就会从骨骼中汲取,到时候身体抽巴可就麻烦了哟!”萧雅说了一大堆。
沈静冰皱眉:“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咯,盐是生活必需品,所以从古至今国家都严格控制盐这种商品的流通,保证老百姓吃的起,吃的健康嘛!”萧雅说着,将我的馒头小心地横着掰开一条缝,往里面塞了几片酸黄瓜,递给沈静冰,“给,尝尝,三明治吃法!”
“啊,不用了……”沈静冰放下自己的馒头,连连摆手,脸红了,虽然“我”的表现很娘,但毕竟外形上是个男人。
“吃吧,吃吧!”萧雅硬是把酸黄瓜三明治递到沈静冰嘴边,沈静冰躲了一下,到底还是架不住萧雅的热情,张开樱桃小嘴,咬了馒头一口,咬到酸黄瓜的时候,呲的一声,不多的汁液顺着沈静冰的嘴角往下流淌,萧雅掰下一小块馒头帮她蘸了蘸,妈的居然塞进了我的嘴里!
沈静冰惊讶地看着我,眨了眨大眼睛,脸羞得更红了,萧雅撩女孩子果然有一套,我猜多半是从林瑶那里学来的。
周围好几个病人在看我,都小声嘀咕,有个三十多岁的大哥很逗,向我竖起大拇指:“老弟你真行,我要是有你这两下子,媳妇也就不会跟那个收破烂的跑掉了。”
“大哥节哀顺变。”萧雅冲大哥抛了个媚眼,大哥立马吓得一激灵,其他病人也都把视线收回。
“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沈静冰接过萧雅手里的酸黄瓜三明治,矜持地问。
“昨晚不是告诉你了么。”萧雅小声说。
“嗯?”沈静冰皱眉,“咱俩不是第一次见面么?”
“我叫林峯。”我抢过了话头,不知沈静冰是因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