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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辛听他提到贝贝,终于还是没忍住,“你还记得你有个儿子,我以为你早就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真稀奇了。”
“我前段时间忙,没顾得上管他。现在才有点空闲。”刘治江说的时候眼睛明显不敢看她。
杨辛心里明白着,前些日子无非是汪霞盯着紧,不敢开溜。现在估计是尘埃已定,说不定结婚证都领好了,只等着婚礼。”杨辛也懒得揭穿他的谎言,想答应他,又不想那么快如他的意。
她故作思索状,然后是沉默。
刘治江急了。
前段时间没去看儿子,的确是汪霞看得紧,他不敢造次。心里其实是想念儿子的,当然还有些愧疚。现在大事已定,决定去看儿子,没想到杨辛却不乐意了。她心里一定是有恨的,想到此,说话的语调都降下了。
“小辛,其实我对贝贝,对你………”
话未说完,杨辛就听不下去了,“这事我回家和贝贝说说。你打算哪天接,提前给我打好电话。还有就是,没事就别和我联系。你马上就要结婚,我也有男朋友了,避点嫌好。”
刘治江看着她进去,面上的神情很复杂,有留恋,不舍,还有怨念。
杨辛的余光瞟到他的表情,心里觉得可笑之极。又暗自庆幸,还好,分开了。当初自己怎么会对这样的人心心念念,果然,陷入爱情的女人是盲目的。
出了酒店,杨辛的手机铃声响了。
她按下绿键,“喂,哪位?”
“我是梁之郴。”他的声音有点暗沉,“你在哪里,一个人吗?”
“嗯。我在回家的路上,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没事,就这样了。”
杨辛看着手机发呆,这算什么回事?没头没脑地打来一通电话,就说了两句,就挂了。人说女人的心思难猜,她感觉男人的心思更难猜。
她摇头,管他什么心情,与她无关,也不是她该操心的。她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要贷下那笔款子,担保人的问题折磨了她好几天。幸好,那天她接到了孙斌的电话。
人间无情亦有情。她知道一定是章露说的,孙斌禁不起枕头风,所以才答应的。
她没有爱情,可还有友情,更有血脉相连的亲情。
想到这,她浑身充满了力量,明天得请行长吃饭,和银行打交道,不处理好关系,那可是寸步难行的。
晚上,她给金娜娜打了电话。
“金科长,明天能帮忙约鲁行长出来吗?”
“明天?你挺会挑时间的。明天是周末。”
“金科长,我估量明天周末,行里事应该比较少。再说周末来了,领导也得放松不是。”
金娜娜轻笑,“你打算约行长去哪儿呀?”
“锦色春城怎么样?”
“就光吃饭?”
杨辛头次办这样的事,心里嘀咕,不吃饭,那还要干什么呀?
“那行长还有什么爱好,您帮忙提点提点。”
“这男人的心头好,不就是打打牌,要不就是和美女调调情,这也需要我说白?”
杨辛稳住心绪,“那约几个牌搭子去包个包间,你看怎么样?”
“你准备输多少钱?行长一晚下来少则是五位数的进账,多则六位数。”金娜娜停顿下,“我听说,你手头并不宽裕。”
“可是去娱乐城,我们女人有点不方便。”
“又不是要你卖身,这点胆量都没有,还出来做什么事。”
杨辛差点就要说那就别请了,作为一名良家妇女,娱乐城是她很不待见的地方,更何况是去消费。
“如果你很勉强,那就算了。”金娜娜在电话那头嗤笑。
杨辛仅仅挣扎了几秒,还是决定去,既然打算在商海沉浮,有些东西就不得不去适应。
“行,你约行长,还有是不是还要约男人,就我们两个女的,不是很别扭。”
“这个我会安排。”
挂掉电话,杨辛躺在被窝,心里很是憋屈。
怎么办点事就这么难?明明和银行间是买卖的关系,凭什么他一个卖方尾巴就翘上天了?自己去银行贷款,等于是送钱给他赚。按道理,他应该感谢自己才对。结果反了,倒成了自己要去抱他的大腿。
晚上睡觉的时候,杨辛怎么也睡不安稳。
只不过第二天晚上出现在好年华的时候,谁也看不出她精神不好。
临出门时,杨辛挑了一身比较正统的春秋套装,长衣长裤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穿严实点,免得别人动手动脚的。
她下午电话预订了一个包间,晚上一行人在锦色春城吃完饭,就直奔好年华。
同行的除了金娜娜,鲁行长,还有一名他的朋友,估计是来混吃混喝的。
进了包间,服务生送来酒水。
鲁行长笑眯眯地对跪在地上的女孩说:“小姑娘,多大了?”
“哥哥,人家今年正好二十岁了。”女孩长得清秀,嘴巴也甜。
杨辛坐在另一张沙发,肚里笑得发酸,还哥哥,那鲁行长至少有四十岁了,肥头大耳的,肚子像是吹起的气球qǐsǔü,整一个营养过剩的典型。
这姑娘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也太强了。
“瞧你那小嘴甜的。” 金娜娜笑着说。
“看起来是不错,要吃起来才知道甜不甜。”另名三十多岁的瘦男子也调笑。
鲁行长发出哈哈的大笑声。
“哎呦,哥哥可真会说笑。等下我们这里的头牌月月姑娘来了,那才是真正的人靓嘴甜。我可是个人笨嘴拙的人。”
“哎呦,久等了。”随着一声娇柔的女声,两个婀娜多姿的女子走进包间。
为首的红发女子约莫二十出头,穿着紧身的超短裙,一双白嫩嫩的大腿就露在外面。
尾随的金发女子年纪相当,穿着更为大胆,虽说裙子很长,可上面的领子开得很低,浑圆的半球露出大半,相当吸引人的眼球。
红发女子坐在鲁行长的身边,倒了杯酒,递给他,“哥哥,你怎么好久没来了?”
原来是老相好,杨辛总算是明白,金娜娜为什么让她在这请客了。
金娜娜示意她去敬酒,杨辛硬着头皮倒好酒,举起杯,“鲁行长,我敬你一杯。”
鲁行长手里拿着酒杯,并没有举起。
身旁的竹竿男接嘴,“美女,你也太见外了。什么场合,就这么行长行长的叫,太生疏了。”
鲁行长只是拿着酒杯,脸上的表情倒是笑的。
“鲁大哥,小妹我敬你一杯。”杨辛一说完,浑身起鸡皮疙瘩。
“哥哥,你就喝了。我看那位姐姐挺诚心的。”红发女子倚在他身旁,手则放在他大腿上画圈。
鲁行长的笑容变味了,手趁势捏下女子的脸蛋,酒杯倒是举到了嘴边。
杨辛紧绷的脸总算是松弛了,她连忙一饮而净。
没多久,竹竿男又敬了大家一杯,一来二往,杨辛已经几杯酒下肚了。她酒量并不大,没多久,就有些微醺。
这时,一位妈妈桑走进包间,“月月,你这里好了吗?外面有客人点名找你。”
此时,那位红发女子正躺在鲁胖子的身上,呼吸微喘。
听到妈妈桑的话,鲁行长停止了动作,只是神色完全就不对了。
“你这里算怎么回事?人是我们叫的,怎么能说走就走。”竹竿男开口了。
“哎呦,对不起。我看月月也来了这么久,你们也没说带她出场。这店里来了客人,都是上帝,我们谁也不能得罪不是。”妈妈桑笑着解释,“要不我们这新来了名兰兰的,人长得可是鲜嫩多汁,给你们尝尝鲜,这么样?”
鲁行长笑着问,“到底是什么客人,你非得把月月带走?”
“唉,这人的身份我也不知,不过来头不小。是我们老板亲自接待的。您就别为难我了。”
鲁行长笑,“行了,人你带走。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就好了。”
妈妈桑千恩万谢地带着月月走了。不多久,又进来一名身材劲爆的女子,坐在鲁行长身边。
杨辛人虽有些朦朦胧胧,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还奇怪,这鲁行长也太好说话了。
鲁笑着举起杯,“来,大家继续喝。”
杨辛只得又灌下一杯,头更晕了。
竹竿男纳闷,“大哥,你怎么这么好说话?我们付了钱叫的人,干吗让给别人?”
鲁拍着他的肩膀,“你呀,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点?人在江湖走,就得少树敌。刚才来的客人显然来头很大,要不然,老板不会安排手下的人做这样的事。一个出来卖的女人而已,再好,也不值得为了她,影响自己的前程。”
“大哥英明。”竹竿男竖起手指。
两个小姐脸色倒是愤愤不平,可又不敢说什么。
金娜娜看杨辛面色潮红,怕是喝高了,让她先去结账,要不然,到时不知谁当冤大头。
杨辛迈着不稳的步子走到柜台前,“麻烦给我算一下103房间的帐。”
“小姐出台吗?”
“出。”她含糊地说。
“总共是八千三百元整。”
杨辛从包里掏出信封,白天她从银行取了一万元,当时还想是不是取多了。现在一看,也就刚好。
她试图抽出多余的十七张,只是手有些不稳,刚抽出后,就散落在地上。
杨辛刚想蹲下身,可头晕眼花,根本就没法下蹲。
她手扶在额头,浑身恶心的难受。停顿下,正打算捡钱。
那十七张钞票已经捏在一张男人的手里,顺着手掌,杨辛看到那双深沉的眼眸,眼睛不由多眨几下,怎么在哪都会遇见他?
“你一个女人没事跑这种地方干吗?”梁之郴的语气显见是不悦的。
“谈事情。”杨辛有些大舌头。
“还喝得醉醺醺,别人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卖去哪儿?”杨辛神情有些憨憨的。
梁之郴满腔的怒火,就在她的笑颜中消失大半,仅余的余怒中还夹杂些许心疼。
“走,我送你回去。”
“还没和他们打招呼呢?”杨辛还留有一丝清明。
梁之郴几乎是搂着她来到103,里面的男男女女都已起身了,显然是打算走了。
见杨辛被一个男人搂着进来,都大感诧异。
不过感受到那个男人巨大的气场,都不敢质问。
只有鲁行长打着哈哈问:“阁下是哪位?”
“我是她男朋友,你们的单已经结了。”梁之郴说话的语气很是客气,骨子里透着的却是一股疏离。
房间的三个女人的表情竟然是一样的,呈花痴状,可能都想不通,她杨辛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优质的男人。
梁之郴几乎是半抱着杨辛走出娱乐城的,直到将杨辛安置在前座坐好了,才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李秘书,我已经结帐了。因临时有点急事,先走了,你帮我给大家解释一下。”
今天招待的是几个市里的人大委员,按理他不该先行离开,可是看见杨辛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他就顾不得了。
好在,大局已定。
车子往杨辛家的方向行驶,只是走到十字路口时,梁之郴突然就拐弯了,竟然往他家的方向驶去。
正文 醉酒
梁之郴开得很平稳,任谁也看不出他内心*波动。
杨辛坐在他旁边,则一反常态,她靠在靠椅上,嘴里还哼着歌。
梁之郴仔细一听,竟然是读书时,琅琅上口*一首儿歌。
“ 池塘边*榕树上,知了在深深地叫着夏天。草丛边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粉笔,还在拼命唧唧喳喳写个不停…”
唱着唱着,声音渐渐小了,到最后消失,只是那余音似乎还在他耳边萦绕。他从没有听过杨辛唱歌,原来她*声音那么轻柔,似猫儿*爪子在他心头挠啊挠。
他嘴角*弧度也分外*柔和。多日来,心头*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