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前一下出现的是梁之郴沾满血痕的背脊,一下又是他强吻她的画面,她手指摩挲在嘴唇,那里比平常肿大许多。这家伙,哪里是亲吻,简直是要吃了她,可心里倒不是真生气,反而有些难以述说的感觉。
在床上躺了会,她还是起身了,推开门,直奔西面的房间。门没有锁,是虚掩的,她随手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他赤/裸的布满血痕的背脊,红色痕纹与麦色肌肤相映,冲级她的视线,头再度发晕。
“别杵在那,把门关上。”梁之郴正用毛巾擦拭头发。
杨辛走到他身边,稳住声音,“有药箱吗?”
梁之郴抬头,“这点小伤也要擦药,小时候我有次和小朋友打架,把别人的手搞骨折了。回来,也是被我爷爷用鞭子狠狠地抽了一顿,伤可比现在严重多了,过段时间,自然好了。”
杨辛安静地看着他,固执地问:“有药箱吗?”
梁之郴无奈指指对面的床头柜,然后继续擦拭头发。
她走过去,蹲下身,翻出一个蓝色药箱,里面瓶瓶罐罐不少,找出一瓶药膏,以前章露给过她,是一种昂贵的药,功能是清理伤口的。
她拿着药膏走过去,打开盖子,用棉签沾上白色的药膏,轻柔地涂在伤口上,然后小心地吹口气。
梁之郴原本擦拭头发的动作停止了,极其轻微地倒吸口气。
“很疼吗?”杨辛停住了。
痛?那哪里是简单的痛,伤口是痛的,药膏涂上后,是淡淡的清凉,而她吹的那口气,却是致命的吸引力,顺着伤口渗透到肌肤内里,然后随着血液,流入心脏,原本平静的心就不安地跳跃,他只能极力压抑。
可杨辛哪里知道他的情况,以为他没听清,反而俯下身,嘴对着他耳朵,“之郴,你还好吧?”
温热的气息,混着她独有的体香,还有身上残留的香樟树清新的气味,一起随着空气就这么一丝一缕地钻进他裸/露在外的面颊,然后顺着神经末梢,慢慢递延全身。
梁之郴绷紧身体,声音暗哑地说:“我很好,不过麻烦你站好。”
杨辛怔楞半会,见他的耳垂泛着奇怪的红晕,心里明白了七八分,身子慢慢站好,脸不由地也红了。
她依旧在擦拭药膏,而他依旧在擦拭头发,房间里安静极了,没有任何的声音。
窗户是紧闭的,空气的流动也变缓慢了,一种难以述说的暧昧在生成,越来越沉,越来越厚,梁之郴感到从未有过的燥热,就这么布满全身,他的手紧紧得捏住,唯恐控制不住自己。
就在此时,门被推开,方刚尴尬地站在门口,清咳声,“之郴,大家都来了,去外面吃晚饭。”
等俩人来到餐厅,桌上已经坐满了人。餐桌是圆形的红木桌,中间坐着梁之郴的爷爷奶奶,沿着爷爷奶奶的下手依次坐着两对对夫妻,还有一双年轻的男女。
“爷爷,奶奶,爸,妈,叔叔,婶婶。”梁之郴挨着顺序叫。
“大哥,堂哥。”女子和男子打着招呼。
果然是中秋之夜,一家团聚。看着众多的人,杨辛硬着头皮随着他喊,“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叫完一通后,心里还是不自在的。
梁爷爷扫了他俩一眼,放下手里的筷子,“我有说叫他们吃饭吗?”
方刚则站在旁边解释,“首长,今天是中秋节,您看今天的月亮很圆,该是一家团聚的日子。看在之郴千里迢迢来看您的孝心上,什么气都等吃完饭再发吧!”
梁爷爷扫了眼桌子,“开饭。”
此时梁母笑着对儿子说:“之郴,坐下来吃。”
梁之郴也就厚着脸皮坐下来,杨辛同时讪讪地坐下来,心里还在回味梁母说话的声音,温柔可人,哪里像是五十多岁的妇人,说是她的姐妹也不为过。面部的肌肤更是保养得当,没有一丝皱纹。而且人家坐在那,自有一种娴静高贵的气质,一看就是出自名门世家,就连吃饭的举止也文雅之极。
杨辛总算是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名门贵族,那绝不是个简单的称呼,也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养成的。
她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瞅着梁母,满心尽是羡慕,做女人能做成这般,才不枉费生为女儿身。
直到梁之郴夹了块桂花年糕给她碗里,她才记得该吃东西了。桂花糕入口,软绵清甜,还有粘稠感,总之是回味无穷。
不过这么一大家人坐在一起,竟没有人说话,倒是真奇怪。杨辛平常在家,最喜欢吃饭的时候和母亲闲聊,边说边吃,胃口也好。
良久,梁爷爷发话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今天吃完饭,把家规定定,做不到的,以后就别说是我梁家人。”
大家都闷声不吭气,一餐饭是吃的悄无声息。
饭毕,一大家人围坐在那,当然正中央的绝对是一家之主梁爷爷。
他清清嗓子,“今天是中秋节,本来不想说扫兴的话,可有些话不吐不快,非逼的我今天说了。我先总结一下,大家近段时间的表现。老大在安西省主持工作,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至少没人在我面前打他的小报告,不像去年,还有些做的不尽人意的地方,别人反应他没顾及到部分群众的利益。
老二在公安部主持工作,只能说是差强人意,今年出了几个大案,在全国造成了很坏的影响,虽说后面及时侦破了,可以后还是得加强公安队伍的建设,防患于未然。
至于小辈,之桦考上了博士,女孩子能读书读到这,是给我们家挣面子了。之从在国外经商,据说挣了不少,反正能独当一面,我也很安慰。
最后要说说之郴,你是家里的长子长孙,全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你,你现在是当了个副市长,按照家里给你设计的路线,规规矩矩走下来,应该会是强过你父辈的,也许能超过我也不一定。
可是你要明白一条,男子汉要立业得先安家,安家是基础,你基础不打好,怎么能立业?你听爷爷的话,和党妮结婚,保你一辈子顺顺利利。至于你带来的姑娘,对不住,不是你不好,只是你不适合之尘郴。”
梁爷爷每说一句话,杨辛的心就跳得更快了。省长,部长,市长,那梁爷爷得多大的官,他们家到底是什么组合?她简直难以想象。只是身体的温度却不停地下降,手心脚底直冒冷汗。
就在她恍神的时候,手已被梁之郴牢牢地握住,他的手温热干燥,那适宜的体温就慢慢地传递到她全身,心渐渐也安稳了。
“爷爷,我记得小时候,您跟我讲过许多伟人的故事。不管是秦始皇,还是唐太宗,还有咱们的开国领袖毛主席。他们哪一个不是白手起家,哪一个是倚靠一段姻缘来成就事业的?
我当然没有资格和他们相提并论,只是他们让我从小明白一个道理,男人要成就事业靠的是自身的实力,而不是裙带关系。你从小的教导我都记在心中,做为梁家的子孙,我要听从您的话。可做为一个男人,我要捍卫自己的婚姻权,我更不能让自己爱的女人失望。”
说到这,梁之郴忽然就跪倒地上,对着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爷爷,请原谅我,在婚姻大事上不能接受您的安排。”
杨辛心里升起滚滚的热浪,她也跪下去,和他并肩,仿佛如此才能表明他不是孤立的,还有她会支持他。
老人盯着他许久,半晌才说:“你走吧,从此不要说是我梁尚铭的孙子。”
正文 你负责
梁之郴拉着杨辛就起身,“爷爷,请原谅孙子不孝。”转身就欲离开。
“小郴。”一声轻柔的女声传来。
是梁母的声音,杨辛停住了脚步。不想,梁之郴拽着她就往大门走去。
走到大街,夜暮暗沉,月亮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亮。
十月的夜晚,本应是最凉爽舒适的,可杨辛穿的是中袖套裙,裸/露在外的手臂,就不由地泛起小粒的疙瘩,风顺着毛孔钻进体内,寒意渐生,她将双臂环抱于胸前。
梁之郴刚给朋友打好电话,见状不动声色地将她环抱,手搭在她的胳膊上。
“我们去哪?”杨辛忍不住问。
梁之郴停下脚步,很认真地看她,“把你卖了。”
“不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她嘴巴微嘟。
“我早就想闹家庭革命了,今天正好成全了我。”他嘴角泛着笑容。
杨辛抬头盯着他,“你就睁眼说瞎话,反正也没人揭穿你。”
梁之郴看着前方,“说起来没人会相信。人人都以为我是含着金勺出生的,好命的不得了。可谁也不知,十八岁以前的我,是多么想生长在一个普通的家庭。早上,母亲做好早餐,招呼一家吃,然后送我们到门口,叮嘱我过马路的时候小心点。晚上回到家,吃完饭,一家人坐在沙发上聊聊一天发生的事情。周末的时候,父亲能带着我去打篮球。
可这只是我的一个美好的梦。
小时候,父亲在临江市工作,那时他的仕途刚起步,每天奔波在外,几乎很少在家吃饭。母亲本身也要上班,加上身子弱,常年往医院跑,家里请了保姆做饭,下课的时候司机会接。可每天和父母见面的时间是极其少的。
那时候我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坐在房间的窗口,看着天空的飞鸟,什么时候也能像它们一样飞翔在蓝空中就好了。”
“那现在呢?”杨辛追问。
梁之郴沉默了会,看着不远处,“车来了。”
一辆银色的兰博基尼跑车停在路边,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招手,“大哥,大嫂,快上。”
梁之郴拉着杨辛上车,“张力,又换车了。”
“大哥,谁像你一样,常年的奥迪,你开的不腻味,我看着倒腻味了。”张力吹起口哨,“车子就好比女人,你说是年轻的带劲还是人老珠黄的带劲,那肯定是年轻的。”
说完,才想起那位大嫂也不像是小姑娘,忙嘿嘿笑,“当然像大嫂这般的人物那是历久弥新,比新的还好。”
杨辛起初听到那番缪论,心里很是冒火,什么人呀,把女人当成什么了?玩具还是宠物?
当时眼睛就狠狠瞪着梁之郴,意指都交些什么朋友?
梁之郴反应也快,手立即抓住她的手,渐渐十指相扣,后来感觉到手心的薄茧,又用大拇指不停地摩挲,那么轻那么柔,像是温暖的春风,吹散了她的怒气。
车子开在近郊停下,那是一片高档别墅区,其中有一栋屋前有个大型的游泳池,围墙的四周则栽种了许多蓝色,紫色的不知名的花朵,看上气质高雅,闻起来淡雅芬芳。
“大哥,我走了。你可别辜负美景良辰啊!”张力吹了响哨,汽车消失在夜色中。
“什么人呀。”杨辛挣脱了他的手往客厅走去。
梁之郴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直到杨辛停下脚步。
他取出个小小的钥匙扣之类的,对着大门按下,门缓缓地就打开了。
杨辛呆站在客厅,很大,很开阔,很精致,还很干净。
“这是谁的房子呀?”
“我的。”
她抬头望着他,想问,你哪里那么多钱,还是没有问出口。似乎太少私密了,俩人的关系还没到那地步。
他带着杨辛上了二楼,走到房门口停住脚步,“你睡这间,我在隔壁,有什么事就叫我。如果冲凉不要洗头,太晚了,家里没有吹风机。”
杨辛点头,就进房间。房间很大,相当于她家的三倍大,推开落地玻璃窗,是个大型的露台,可看见房子的后院,种了大片的高大树木,郁郁葱葱,墙角则栽满了不知名的花,晚风出来,树木的清新混合花的暗香,丝丝缕缕钻进她面部的每个毛孔。
她伸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