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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好。”
杨辛冲着她红扑扑的脸狠命地亲,“乖妞妞,我要有这样一个女儿就好了。”
贝贝此时跑来,听到后,不高兴地拉着她的衣袖,“妈,女的哪有男的好。”
杨辛牵着他的手,“都好,以后妈妈再给你生个小妹妹好吗?”
“不要,我要小弟弟。”贝贝故意说。
章露瞪大眼看着她,“你难道有了?”
杨辛嗔笑,“没那么快。”
“杨辛,咱们今天带小孩去玩,等下去外面吃饭,免得天天在家闷死了。”
“你大女儿不管了?”
“她也有九岁了,家里有保姆做饭,偶尔为之,没关系的。”
其实带着两个小毛孩,也没什么可去的地方,最后还是来到了麦当劳,尽管俩大人不喜欢,可孩子喜欢,当然得以他们为优先。
两小孩吃了块面包就去滑梯那玩去了。
杨辛趁着空隙先是给母亲打个电话,接着又拨给梁之郴,“喂,之郴,我和贝贝在麦当劳,晚点回家。”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
杨辛眉眼含笑,低声道:“知道了。”
挂了电话,章露一脸笑笑地看着她,“浓情蜜意的,想羡慕死人呀!”
杨辛脸上的笑容还没有退散,“别说我,你和孙斌刚结婚时,打电话约你上个街都说没时间。”
“你还知道是刚结婚时,都八九年前的事了。”章露喝口可乐。
“孙斌人不错,又顾家,你就别挑剔了。”
“人是不错,家用也给得多,就是俩人在家一天也聊不上几句。以前哪会这样。”
“他有什么爱好,你多关心关心,话题不就来了。”
“那我有什么爱好,他为什么就不关心呢?”
杨辛喝口咖啡,“夫妻俩就别计较那么多,感情又不是商品,哪能用秤去称?”
章露端起杯子一口喝光,苦笑,“你说的都对,只是心里不平。老想着以前他对我,说真的,比你家梁之郴也不会差到哪去。怎么时间长了,就变了。”
“别说你,我也想不明白。刘治江以前对我也不差,刚离婚那会,我总觉得是场梦,等梦醒了,他就回家了。可梦醒了,他还是没回来。”杨辛抿口咖啡,觉得还是有点苦。
“那你说世上到底有没有男人会始终如一,我有时老琢磨这个。每天报纸上就是没完没了的出轨,小三,离婚。要不就是婚内暴力,冷漠,坏消息满天飞,让人看得心灰意冷的。”
“别问我这么深奥的问题,人还是简单点好。就算是梁之郴,我也不能保证几十年后,他还会对我这么好,就算几年后,我也不能保证。一切,只有时间才能证明。就算是明天,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呢?”
章露吃了苹果派,馅酸酸甜甜的,“嗯,哲学家,吃吧,东西都凉了。”
杨辛低头咬口三明治,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现在倒真有几分老学究的样子了。
贝贝跑过来,大喊:“我饿了。”
杨辛递给他一个汉堡包,见他额头还冒汗,连忙用纸巾擦去。
妞妞干脆坐在章露的腿上,大喝奶昔。
杨辛,章露相视而笑,再多的感叹,也不如此刻来得真实。
回到家,杨辛先是安置贝贝洗脸睡觉,等他脱了外衣,才发现他的内衣竟然全湿了。于是赶紧找了套干净的给他换上,见他换好后,躺下去,杨辛才安心地离开。
回到房间,杨辛躺在床上,翻了几页书,看不下去了,于是下楼去找梁之郴。
走到书房门口,就听见他的声音,“王峻,这事是他们自己要往里面钻的,你只是透露了下消息,别不禁吓。再说,政策又不是你能左右的,你往政府身上推好了。”
他的声音很严肃,是她从未听过的。
尽管她走得很轻,梁之郴还是注意到了,“好了,明天见面再细谈。”
“之郴,出什么事了吗?”杨辛已站至他面前。
他紧绷的脸稍微松弛,“都是些小事,你别担心。”
杨辛面色含忧,就这么看着他。
梁之郴握住她的手,笑着,“你还不相信你老公,在我这能有什么难事?”
杨辛扑进他怀里,安心地搂着他的腰,低喃一声,“那就好。”
第二天一大早,杨辛起床后,就去贝贝的房间,往常这时,他一般都在穿衣服,可今天还在赖床。
她走过去,坐在床沿,手轻拍着被子“小懒虫,该起床了。”
“妈,我还想睡。”贝贝嘴里嘀咕。
杨辛伸手进去,钻进他衣服里面,刚想桡他,触之确是一片滚烫,她吓得缩手,抚上他的额头,依旧滚烫。
心里一惊,发烧了。
她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体温计,塞到贝贝的腋下,过了五分钟,她拿出来,举起一看,三十九度七。
她慌忙扶贝贝坐起,给他套上外衣,长裤,然后让他刷牙,洗脸。
自己则急冲冲地跑到卧室,见梁之郴正在打领带,拉住他的袖子,“之郴,贝贝发烧了。”
梁之郴手停顿一下,注视她,“别慌,我们马上去医院。”
三人一起下的楼,李秀芬已经将早点准备好了,招呼他们吃。
“妈,我们赶时间,不吃了。”杨辛边走边说。
“说什么话,再赶也得吃东西,总不能唱空城计去做事。”
梁之郴快步走到餐桌前,找了个薄膜袋,将包子装了几个进去,又拿了三包牛奶,“妈,贝贝病了,得去医院。”
李秀芬一听也急了,“那赶紧去,别耽搁了。”
杨辛抱着贝贝,软软的身子,让她忆起三年前的一幕,她独自一人抱着他,打车去医院,当时满心惶恐,可此刻多了一个人陪她。
车子停好后,梁之郴接过贝贝,对她说:“别挂号,我去上面找个主任给看看。”
“不用了,他的病一直是燕杰看的,还是找他。”
“那别多说了,赶紧去。”
杨辛打了电话给燕杰,他正在坐诊,俩人就直奔三楼。
燕杰见贝贝满脸通红,先是给他量体温,接着又开了好几张单子,步骤和以前一模一样。
“就是感冒发烧,没别的吧?”杨辛看似问话,其实确实肯定的语气。
燕杰看着贝贝,“等单子结果出来了,就知道了。
说完,招呼一名护士带着杨辛去交费,梁之郴抱着贝贝坐在旁边。
“梁市长,你要是有事就先走,贝贝交给我就行了。”
梁之郴摸着贝贝的脸颊,“儿子病了,做爸爸的怎么能走开呢?”
贝贝往他怀里蹭蹭,声音很软弱,“爸爸,我不想住院。”
“贝贝,不一定要住院,可万一要住院,也不怕。贝贝是什么人呀,你不是长大要当将军吗?还怕住院?”
贝贝一听,又来精神了,“我才不怕,从小到大,我来医院多少回了,住院有什么了不起的?”
梁之郴摸摸他的头,也心疼这孩子。
约莫一个多小时,杨辛和护士回来了。
燕杰接过单子,一张张仔细地看。
杨辛站在一旁,屏住呼吸,终于忍不住问了,“没什么大事吧?”
正文 同心
燕杰面色平静地看着她,“先住院,观察几天再说。”
“真的要住院吗?”杨辛声音微颤。
梁之郴腾出一只手,搂住她的肩膀,“辛辛,听大夫的。”
燕杰又安排了护士陪着她去办住院手续,一路上倒是畅通无阻,很快就办好了。
以杨辛现在的经济,她理所当然地给儿子办了单间房,有卫生间,干净卫生,空气好,对身体也有利。
梁之郴抱着贝贝进的病房,“贝贝,要听妈妈的话,做个勇敢的男子汉。”
贝贝搂着他的脖子,“爸爸放心,我不会给男人丢脸的。”
“你也耽误了一上午,快去上班。”杨辛眼角湿润,心想,如果贝贝是他的亲生儿子该多好啊!
贝贝倒也乖,也不要他抱了,自己爬上床上睡觉去了。
杨辛送他到门口。
梁之郴伸手捋她额前的刘海,叮嘱她,“你也别太担心,晚上我再来。”
“我好着了,不就是感冒发烧。”杨辛强自笑,“你快走吧!”
梁之郴见她笑得比哭还难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低声道:“真不放心你。”杨辛忍不住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前,那么温暖,那么舒适,真舍不得放开。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杨辛才转身回到房间。
她坐在贝贝的床前,贝贝已经睡着了,细细的液体顺着针管,流入他纤细的血管,也像是流进了她的身体。刚才护士扎针的时候,可能是个实习护士,并不熟练,先是扎了一次,没有对准,又□,当时贝贝发出倒抽气的声音,她忍不住问他疼不疼。贝贝冲她笑,毫不在乎地说,这算什么,女人就是胆小。当时她恨不得紧紧抱住儿子,才六岁的他,已经是个真正的小男子汉了。
她伸手抚摸贝贝的额头,温度已退了不少,可还是有些热。
心里暗自思量,刚才燕杰说得轻描淡写,实际情况怕是没那么好。如果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根本就不可能住院。
心里七上八下的,儿子的病反复折腾,何时是个头?不过,这次,她不是一个人奋战,想到梁之郴,心里如有暖流淌过,悬着的心又落回实处了。
燕杰进来的时候,就见她忽喜忽忧,神情不定的样子。
“吃点东西。”燕杰递给她一盒饭。
杨辛才想到中午了,可肚子一点饿的意思也没有,反而胀胀得难受。她接过,放在柜子上,摇摇头。
“杨辛,你是妈妈,你得坚强。贝贝他会学你的,你要给他做个榜样。”燕杰的话语虽然温和,却很有力量。
想到儿子,杨辛还是打开了饭盒,吃了几口,菜都是她喜欢的,重口味的,可现在味蕾失灵了,辨不出滋味。不过,她还是拼命往肚里塞,燕杰不敢看她吃饭的样子,那哪里是吃饭,分明就是在拼命。
“你要实在吃不下,就吃半碗好了。”他忍不住说。
杨辛嘴里塞满饭菜,只是摇头。不久,饭菜被她吃光了。
杨辛放下饭盒,擦干嘴,坐得端端正正,看着他,“燕杰,告诉我实话,贝贝的病到底怎么了?”
“化验单上的数据不好,他得化疗几天。就算是缓解了,我也建议你,给他做骨髓移植。”
“骨髓移植,那是大手术,会有风险吗?”她急切地问。
燕杰的目光回到她身上,“小辛,以前我一直没有建议给贝贝做手术,是考虑到你们家当时的经济状况。依目前的状况,你想晚点做,也不是不可以,但我的建议是越早做越好。至于风险,肯定是有的,没有一个医生会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成功的概率应该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杨辛点头,觉得他说得都有道理,可脑袋还是混乱不堪。
燕杰见她忧虑的模样,声音愈发温和,“你别心急,和梁市长商量一下。”
杨辛点头,才想起问他,“你吃过了吗?”
“你不说我倒忘了,我的饭还在办公室,我先走了。”
杨辛送燕杰到门口,见外面站着一人,正是何畅,她手里拎着一袋水果,冲杨辛笑,“姐,我来看看贝贝。”
然后望着燕杰,没有作声。
燕杰朝她点头,“我去上班了。”
走进房间,杨辛招呼她坐,俩人都坐在靠窗口的沙发。
“畅畅,我这几天在医院,公司就不去了,有什么重要的事,你给我打电话,小事你做主就可以了。”杨辛握着她的手说。
何畅点头,“姐,是燕杰负责治疗贝贝的病吗?”
“现在是他,就不知以后是谁?”杨辛想到燕杰要出国,有些忧心。
“
姐,你知道他要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