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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现在的修为有限,就如同一个三岁的孩子,守着金山银山,却无知如何所用。
黄泉刀法至今只能使出第一招。根本难以发挥出黄泉刀法与张王传承的神威。
龙乃天地灵物,有着至高无上的尊严,刀身上的黑龙魂气受到刘文生传承的残余之龙之气影响,狂性大发,血龙气势更加磅礴。很快就将真龙之气压制,将开血盆大嘴,生生将刘文生的龙气吞噬。
龙气一消,双股剑就成了废铁,哐当一声,应声而断。
强猛的刀势顺延,狠狠的劈在刘文生的胸口之上。
嗡!
刘文生的身上再次爆发出强烈的光泽,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树上,狂吐了一口血。身上的衣衫尽裂,里面的铠甲露了出来,裂成两半掉在了地上。
这是一件黝黑的铠甲,薄如蝉翼,上面雕刻着各种密密麻麻的符文。与龙形图案。
应该是刘家传下来的天子护身铠甲,想那刘备在夷陵被陆逊火烧连营八百里,大军毁于一旦,但仍能从东吴数万兵士的包围中逃生,除了本身修为高绝,更是有护身法宝,这才幸免于难。
我暗叫糟糕,又犯了同样的错误,但凡世家子弟,谁没个护身法宝。
此时。脑后的凤剑又返身飞了回来,往我刺了后脑勺刺了过来。
我眼看不妙,强吸一口气,“血影重重”化作三道分身,往兵士堆里冲撞了过去。
凤剑嗖的一声。瞬间刺破了我的分身,回到了刘文生的手中。
刘文生拾起地上的两片铠甲,吐掉嘴里的血水,狰狞愤怒大叫道:“诛杀恶贼,戮其首者,赏万金!”
我跳入一个骑着冥马的士兵背上,将他击落马下,勒紧缰绳,狂催马闯入阵中。
黄泉刀左劈右砍,冲杀了不到数十米,张十一手持长矛自阵中杀将而出。
“恶贼休走!”
我面目一沉,大喝道:“好你个张十一,我念在你是阴司恩神翼德之后,与江东关神有旧,不忍杀你,你却如此不知好歹,如此莫怪我刀下无情。”
“张某只奉刘公子号令,贼将受死!”
张十一如雷霆一般,大喝一声,我此刻血气几近空无,险些被他震落马下。张十一凶神恶煞般冲至我的身前,长毛疾刺而来,我扬刀一别。
哐当一声,两人一交锋,我只觉双眼一黑,身子也发起飘来。
我现在的伤情远远比我自己想象的要严重,凤剑洞穿了我的腰腹一侧,血水沿着我的脚踝直流,长时间的流血,以及血气的耗空,刚刚冲阵已经快到了强弩之末。
第二百零四章 羽少破阵
看着面前黑压压的兵士,一种无奈的绝望涌上我的心头。
血气、气力、身体尽皆已经完全失去了再战之力。
由于双方一交锋,我和张十一变幻了位置,我背对着下山的道路,更是死路一条。
万幸的是,刘文生被我这一刀劈的也是重伤,靠着大树,冷冷的观战,无力再杀我,否则此刻他再御凤剑。我怕是人头不保。
我现在连一个普通的兵士怕也不如,只是强行坐在马上,咬牙硬撑罢了。因为是阵中单挑,四周的兵士只是围如铁桶,并未急着对我下手。
张十一一招下来,已经知道我不行了,当下狂笑一声,“恶贼,敢伤刘公子,看张某取你项上人头。”
我咬牙催马,勉力持刀,再与他冲杀而去,要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
由于血气的衰竭,黄泉刀血光越来越微弱,几近消亡。
张十一扬起长矛往我脖子削来。我拼尽气力一挡,却发现长矛只是虚势并无气力,耳际传来张十一的微声:“秦王,张某这就助你杀出去。”
说完,他与我并骑而驱。两人叮叮咚咚一通你来我往,同时往兵阵冲杀而去,四周兵士有一大半是张十一的阆中军,连忙给他让开。
眼看着就要搏杀出圈,刘文生夺过一匹马,手持凤剑掠入阵中,“十一,我来助你诛贼。”
我暗叫糟糕,这刘文生当真是眼毒至极,他怕是感觉到张十一要放我的水。
因为我黄泉刀一使,稍微有点见识的玄门中人都知道我就是秦无伤,张王传人。张十一的先祖张翼德与关羽是结拜弟兄,关神现在依然还活着,又是阎君、张王一系的恩神,张十一这种恩神后人,最敬重先祖义气,若杀我,岂不是与伯祖关神为敌。
刘文生则不同了,他乃刘备皇室之后,张十一等人投他乃是理所当然。但现在冒出我这个秦王,因为背靠张王阎君一系,川中不少豪杰都与阎、张一系势力有关系,我若振臂一呼,刘文生未必能盖住我的风头。
所以,他从慕容雪处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这才不惜在长街刺杀我,刺杀不成,又以此毒计,摆阵诛杀我。
张十一见刘文生杀出,也是极为惊讶,刘文生此刻虽受重伤,却比我情况要好,我这时候全身乏力冰凉,眼皮子沉的都睁不开了,与张十一相对,也只是本能的挥动黄泉刀。
疲惫的晕沉感如同浪潮一般,一波一波的向我侵袭而来,刘文生杀来,我已是再无反抗之力,幸得张十一表面上与我相搏,暗中却替我挡了几剑。
但是如此,也不济于事,刘文生更看出张十一护我之心,下手更毒辣,而张十一又不敢明着与他对杀,也是极为难堪。
我心中暗叹,难道今天真要折在这小人手中吗?
这时候,林子中陡然传出一声恐惧的狼嚎,堵在官道的骑兵阵,冥马纷纷扬啼嘶鸣,为狼嚎所摄。
只见两匹冥马,在夜色下,四蹄如火,风驰电掣的般冲上了山头。
领头之人口中不断发出狼啸之声,引的铁桶阵一阵大乱,隔了十丈远,那人已从马上腾空而起,手中一把圆月似的弯道,在空中画了一道圆弧。“狼烟四起!”
顿时,十几道黑气从地表陡然穿射而起,突突作响,四周黑色气劲森森。
那人一手捞在我的腰上,背着身子飞身而退,半空中又是一刀,“天狼战野!”
顿时十几道狼形气劲往大阵中嘶吼而去,瞬间将追兵逼退。
从出手到救人,此人只用了不到十秒钟的时间,犹如野狼一般迅捷、凶猛。势不可挡,当真是让人胆寒。
那人发出一声冷笑声,将我托于马背,立在马首,大喝一声:“驾!”
冥马一路疾驰。很快甩脱追兵,待到云都城外的一处偏僻民宅处,才停了下来。
马背上之人,从马首上跳了下来,将迷迷糊糊的我搀扶了下来。
“秦王。秦王……”
另一人连呼了我几声,我一看,是文凯,当即深吸了一口气,咳出了口中的血块,幽幽问道:“文凯,是你救了我。”
文凯焦急的扶着我靠着墙根坐了下来,从腰间拿出酒壶给我灌了几口,“秦王,我一大早就接到了陆尘风在拈花寺诛杀秦王的旨意,但不曾想这王八蛋临阵换帅,让杀手工会出马。我原本想救秦王,却发现外围被刘文生的人马围了个水泄不通。万幸,羽公子及时赶到,否则……”
救我那人摘下面纱。可不正是慕容羽,难怪有如此身手。
慕容羽显然早知道我的身份,没有丝毫的惊奇,只是愧然道:“我太大意了,没想到小妹也知道了秦王的身份。她对大哥情深意重,我早该提醒你的。”
显然慕容羽对这个妹妹也无可奈何,说到这,他又道:“还好文凯义士冒险通报,我赶来的及时。不然怕是要误了西川大事。”
“公子,此地不宜久留,赶紧带秦王回府治疗吧。”文凯有些焦急道。
慕容羽并没有急着带我回世子府显然是有顾虑的,一旦我回去,所有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他连我的杀兄之仇都可以不计,正是因为他是个顾全大局的人。
“好!”慕容羽想了想道。
这倒让我挺意外的,至少慕容羽并非完全无情无义之辈,为了大事不折手段,他这么爽快的做这个决定,显然是放弃了计划。而选择了救我。
“不用,回世子府我这伤就白受了,你们赶紧离开,我会自行回去的。”我咬了咬牙撑道。
慕容羽与文凯叹了口气,齐声道:“秦王保重。”
我趴在马伤往东街方向而去。那里有一个慕容雄的据点,表面上是一家小面馆,实则里面的老板是慕容雄的心腹。
我现在倒不担心刘文生会再来追杀我,慕容羽故意露了这两手,就是在以自己的身份警醒刘文生。只是还不愿意撕破面纱,为了我明火执仗罢了。
再者,刘文生自己也深受重伤,现在怕也是早已回去歇养了。
我趴在马背之上,喝着文凯留给我的酒水,支撑着疲惫的身躯慢慢的往小面馆走去。
当支撑到面馆的时候。看着门口的昏光,我的意志再也坚持不了,重重的从马上跌落了下来,晕死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慕容雄给我的府邸大床上。全身弥漫着浓郁的药味,陈美芝正在用棉布往我的伤口蘸药。
她穿的裙子,胸口开的很低,倾着身子,风光毕现,我忙闭上眼睛,却也是气血一阵翻腾。
她站起身,媚笑道:“醒来了,就被装了,难道还没看够吗?”
我睁开眼,只觉全身凉飕飕的,再一看,我身上光光的,一丝不挂。
“这,能帮我把被子盖上吗?”我有些尴尬的问道。
陈姬拉起被子盖在我身上,笑道:“你干嘛这么紧张,本姬一生男人见过不少,放心吧,我不会对一个伤兵有企图的。”
我缓缓吸了几口气,也不知道她给我用的是何灵药,我此刻伤口已然完全愈合,只是略微有些疼痛罢了。
我靠着船坐了起来,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陈美芝走到桌子边,盛了一碗汤,在床边坐了下来,“张嘴。”
我本想自己动手,才发现全身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乏力的厉害。又觉腹中空空如也,饥饿的厉害,也不知道她给我喂的是啥汤药,当下张开嘴,喝了起来。
陈姬若要害我,根本用不着在汤药里下毒。
第二百零五章 密谋
不得不说陈姬是个美丽妖娆至极的女人,她的表情极为的温婉,让人心生温暖。
也许每个蛇蝎女人,也有温柔、温暖的一面,只是她们不愿意表现出来罢了。
喝完了汤药,她用手绢替我擦了擦嘴,嫣然笑道:“我不跟你说过了吗?按照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姑姑,我又岂能眼看故人弟子见死不救,所以在西川,你能依赖、合作的也只有我,懂了吗?”
她这话是在提醒我。我苦笑了一声,佯作不知道她这次安排的祸心,故作推测道:“也不知道你是救我还是害我,你早知道慕容雪、陆尘风要在拈花寺杀我,却还故意差我去上香,还真是好姑姑啊。”
她站起身在桌子边坐了下来,倒了口茶,喝了一口,“是的,你若是连这都躲不过,也就不叫秦无伤了。而且,经过这一次,我相信你是真心投靠雄府。”
我自嘲的笑道:“夫人好狠毒的心,若我今日身死在拈花寺,恐怕夫人也不会真有半分悲伤之情吧。”
这出戏演到这,我已经算是圆满的完成了任务,慕容雪与陆尘风乃是慕容羽一系的主力,得罪了他们。我自然不可能再与慕容羽一系合作。
没过多久,就听到门外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慕容雄如同一头雄狮般,手中提着两壶酒,大步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