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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转念,他似乎想到了张王现在已遭不测,又无趣的将话咽了下去。
回到老宅,紫衣正在收拾行李,小邪正坐在床上玩拨浪鼓,这小家伙现在口齿越来越清晰了。可爱之余,小心眼也多不少,见了紫衣就撒娇,见了我,就装可怜。
见我走了进来,紫衣喜道:“无伤,有线索了吗?”
我摇了摇头,“甭提了,那家伙被人杀了,死的很惨。”说到这,我端起茶杯,咕噜灌了两口,问他:“紫衣,你说黑子最近是不是有些古怪,像是吃了火药,专门找咱俩的茬。”
紫衣笑着用手指在我眉心轻轻的点了点,哀怨的感叹道:“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你没听说过吗?”
我本就是个粗人,对于感情向来一根筋,“我说姑奶奶,你就直说吧。”
紫衣走到我身后,给我揉着肩膀,边嗔道:“你可真是块木头,赵黑子之所以恼怒你,多半是因为白灵,他喜欢白灵,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噗!
我一激动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惊讶道:“不会吧!”
在我印象中,赵黑子对白灵就没笑过,他怎么会喜欢上丫头呢。但仔细一想却也有道理,若非如此,他为何这般痛恨紫衣,甚至以为是她逼走了白灵。
紫衣笑了笑,“我是女人,心思自然是比你要细腻些,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不一定会当面表达出来。”
我拍了拍额头,天啦,先是杀父之仇,如果再因为白灵的夺情之恨,我和赵黑子怕真的如七叔所说,迟早得反目成仇。
“我怀疑昨天晚上的那人,很可能就是赵黑子。”紫衣凑在我耳边,轻声道。
我连忙一把捂住她的嘴,义正言辞道:“此话只可藏在心里,以后再不可说出来,说到底,他仍是我的兄弟。没有绝度的证据,休要再提。”
紫衣温顺的点了点头,收拾完衣物,七叔催我们出发了。
“无伤,你们这次去金家堡,一路少不了艰难险阻,切记,凡事多留个心眼。”七叔嘱托道,我知道这话是对我说的。
七叔会在后面押阵,他只告诉我一人,我琢磨着他除了暗中保护我们之外,也想趁机观察赵黑子是否真在修习杀术。
七叔就是这样的人,没有绝对的把握,绝不会妄下判断,他对紫衣也是如此,从不看她身份、来历,在他眼中没有正与邪,只有是与非。
想到这,我心里暖融融的,七叔对我还是那么信任、关爱,只是我却无法再像从前,像对待父亲一样信任他。这点他心知肚明,却并没有丝毫的责怪我,对我一如既往。
我们三人乘车到了云岭,按照地图,在莽莽深山中,转了好几天,才找到了秦镇。
秦镇原本是金家堡的一个谷口,后来自从金家堡主绝世高手金太保辅助阎君、张王平定天下后,金家堡重建,修建了此镇。
据说此镇是为了纪念阎君而建,这倒是让我有些纳闷了,难不成阎君也跟我一样,都是姓秦?
此镇虽然藏于深山之中,却是别具一格,远远望去,亭台楼阁,小桥林池,隐约就是一派江南之景,潜藏于雄伟云岭之中,自有一番雅致、清幽之感,犹若世外桃源一般。
“阎君乃是南方人,此地也以江南格调为主,看来这金家堡主对阎君真是兄弟情深啊。”我感叹道。
紫衣抱着小邪也是欣喜的紧,在山里钻了这么多天,我们浑身脏兮兮的,俨如乞丐一般,此刻只想痛痛快快的冲个凉,好好睡一觉。
走到镇子口,我们三人停住了脚步,心中不自觉的涌起一股森寒的惧意。
这镇子,太古怪了!如同走进了鬼镇一般,镇里镇外,别有洞天。
镇子呈东西向铺开,中间宽阔的青石板大街道上荒芜一人,店铺门前悬挂的牌匾在阴风中,咚咚作响。
第八十章 血狗头
偌大的镇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这里太不寻常了吧,我们忐忑的走进镇子,镇子口立着一尊雕像是带着夜叉面具的阎君。看不清楚面貌,但那潇洒的身形倒是与阴司五神碑所雕有几分神似。
金家堡地处云岭的深山谷底,秦镇完全就是在一片谷地峭壁、悬崖中建立的,也不知道花费了多少物力、人力。
“我听师尊说过,金家堡曾经辉煌的时候,秦镇日夜不息,也不知为何如今荒废成了这样。”紫衣有些不解的说道。
我张目四顾了一番。秦镇里面虽然荒凉,但却没有死气,这说明这地方应该是有活人的,若这里真的是遭遇了瘟疫或者其他变故,人都死绝了,定是死气丛生。
突然,我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随着修为的提高,我的感觉越来越灵敏,只见一扇小窗户内,两只小眼珠子正好奇的盯着我们。
我一看,是个可爱的小丫头,见我发现了她,小女孩连忙关上了窗户。
我微微一笑,往那家走了去。奇怪的是,这家的门上居然刻了一个血淋淋的狗头,看起来很是邪门。
敲了半天的门,一个中年妇女才开了门,打了一条缝。有些不耐烦的驱赶道:“你们是外乡人吧,快走吧,晚了,怕是连命都没了。”
我这人向来好奇心就重,趁着说话之际,往屋里一瞅,却见挂着白幡,俨然是这家有新丧之人。
“大姐,我们要赶往金家堡,路过镇子就是想讨口水喝。”我憨厚的挠了挠头,笑道。
那妇女一听我是赶往金家堡,更是面有惧色,“你们快走吧。”说着,就要关门。我一只脚伸进门缝,半边身子挤了进去,妇女是个慈善之人,生怕伤着我,只能无奈的打开了门,“那你们进来吧。”
我冲紫衣、黑子招了招手,走了进去。
里面点着白蜡烛。挂着白幡,奇怪的是,却没有棺材。妇女边给我倒水,边抹眼泪,我正要问缘由,一个穿着红色小花衣的小女孩从里面跑了出来,眨巴着眼睛小声的问:“妈妈,他们是不是来找爸爸的呀。”
妇女厉声将小女孩往那屋里赶,又小声道:“让你们见笑了,这金家堡是非之地,不比从前,几位喝了水,从哪来,回哪去吧。”
我喝了水,一抹嘴巴,手指轻轻一捏,杯子化为粉碎:“大姐,你有什么事说出来,也许我还能帮帮你。”
见我露了这么一手,妇女脸上惊讶之余又有了喜色,只是想了想又摇头黯然道:“没用的。”
在我的再三询问,妇女才垂泪把秦镇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们。
秦镇以前确实繁荣,然而一年前,突然来了一个妖怪,每月的十五那天都会来镇上大开杀戒。这妖怪专吃小女孩,而且对这镇子很熟悉,谁家有小孩清楚的很。但凡被他看上的,就会在门上刻上这么一个血狗头。
秦镇本来就偏僻,多是原本跟随金家的老人,一辈子没出过秦岭,根本无处可逃,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妖怪吸髓喝血。
那妖怪还特别喜欢红色,是以被刻了血狗头的,家里必须将童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穿上小红衣。
说到这,妇女抱着自己的女儿呜咽的哭了起来,抚摸着她的头发,“闺女,母亲也舍不得白发送黑发人,只是实在没法啊。”
那小丫头年纪不大。虽然不甚明白,见自己母亲哭泣,也跟着嚎啕大哭了起来。
听完了妇女的哭诉,我不解问,“这里属于金家堡管辖,难道金家就不闻不问吗?”
关于金家堡,我曾听七叔提过那么一嘴,那夫妇二人都是平定阴阳有功之人。尤其是那金家堡主,一身神通,勇武无敌。乃是盖世雄才,就连下三天的阴神见了他都得避让三分。
有这么一位威震天下的堡主镇守,还能发生这样的惨事,当真是让人不得其解。
妇女打住了哭声,抹泪道:“堡主夫妇原本都是不错的。平日对镇上多有关照,唯独这事不闻不问,孩子的父亲,前日就去堡中求援,现在还没回来。”
我心想。金家堡堡主与阎君交好,秦镇为纪念阎君而造,他断然不会就这么拱手糟践,想必是这其中必有隐情。
想到这,我拍了拍胸口道:“大姐,我们兄妹三人专事抓鬼驱邪,不若在这留上一晚,今晚给你抓妖除魔。”
去了一趟阴司,我对这世上的妖魔鬼怪,也没有那么的害怕了。无论是妖、还是鬼,都不过是唬人罢了,说到底还是论修为高低,我倒要看看这妖怪到底什么来头,连金家堡堡主都不放在眼里。
妇人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为了自己的女儿。也只得同意了。
紫衣对留下来倒是毫不介意,只是赵黑子嫌我麻烦,多管闲事,耽误了去金家堡取金甲的时日。我不愿意与他发生口角,与紫衣留了下来。打发他先行去了金家堡。
夜晚,谷底的山风呼呼作响,气温陡然而降,我和紫衣窝在衣柜里瑟瑟发抖,紫衣紧紧的贴在我的身上。轻声问:“无伤,你说黑子为什么这么着急?”
我也很纳闷,去金家堡早一天晚一天也没多大区别,那绝世金甲难道还能飞走了不成?
“我怀疑他有问题。”紫衣幽幽道。
我想了想道:“不会吧,这可是金家堡的地盘,他能有什么问题,再说了黑子是七叔派来的,你总不能说七叔也有问题吧。”
紫衣轻轻的掐了我一把,七叔当然没问题,但你想想。赵黑子在江东呆的好好的,他出现的时机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我问。
紫衣说,他与赶尸人前后出现在江东,现在又陪你来到了金家堡。这两件事不都挺凑巧的吗?
我笑了笑说,那是七叔把他叫回来的,你别多想了。
正说话间,房间的内蜡烛摇曳了起来,门吱嘎一声,轻轻开了。
我打开衣柜,屏住气息,眯着一条缝隙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血红袍子的年青人像风一般,无声无息轻轻的走了进来。
这人身材高大。相貌威武,仪表堂堂,无论从气质还是穿着,都像是一个富家公子。
只是他的脸上泛着灰白的邪气,双目血红。嘴里喘着浓白的气息,喉咙间咯吱咯吱的怪响,看起来极其的诡异。
他慢慢的走近床边,看着床上的小女孩,全身兴奋的直发抖。
我见他不像是妖怪,倒有几分像是神经病。
“小妹妹,穿红衣,真可爱,快陪哥哥来玩!”说着,公子哥像孩子一样躺在了小女孩的旁边,轻轻的搂着小女孩,看起来很是亲切。
小女孩原本睡的很熟,被他这么一闹,顿时吓醒了,当即吓的哇哇大哭,尖叫了起来,一个劲的喊妈妈。
“妹妹别哭,吃糖糖,很甜的,吃了哥哥带你去外面玩。”公子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糖果递给熟睡的小女孩。
小女孩毕竟不懂事,见了糖果,又见这公子哥痴痴呆呆的,甚为亲切,也穿着大红衣,两人还真在床上玩闹了起来。
我和紫衣面面相觑,这公子哥来去无声,修为绝对不在我俩之下,虽然身附邪气,但绝非什么妖魔鬼怪。
此刻,从他的表情来看,也不像是做作,他正认真的与小女孩玩拍手掌,似乎玩的不亦乐乎,有点像是个小顽童。
我静静的躲在衣柜里,右手的天罗血网法咒已经准备在即,一旦有变,立即出手。
第八十一章 死而复生
约莫玩了半个时辰,小女孩也有些累了,那公子哥却依然玩的兴起,非得拉着小女孩继续陪他玩。
小女孩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