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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明了蒙战原来在这边肯定和警察有一手,而这些关系现在都被林五通继承了,所以林五通才能利用关系让这些警察在这里设了路障。”
“而我们本来是准备直接回江南,是黄裕文一个劲地鼓捣我们来米林的,现在到了这里,他下车直接钻警车里去了,丢下我们被十几把冲锋枪围着。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黄裕文早就和林五通勾结好了,这分明是要借警察的手除了咱们。”
我一摇头道:“不会,老六你别乱说话,黄大哥和我们一路扶持到现在,不会这么做的,再说了,他如果真的把我们卖了,也不会把赫连大哥丢在车上,赫连大哥可是盛世的一员大将。”
赫连百病冷哼一声道:“要说你出卖了我们,我倒有可能会相信,但说黄大哥出卖了我们,我坚决不信。”说完话扭过头,不再搭理老六。
叶红衣也冷冷地说道:“不会!”随即就闭上了嘴,再也不愿意多说一个字,这是他一如既往的风格,惜字如金。
小辣椒也道:“老六你就会瞎想,就算黄大哥想和林五通勾结,出卖我们,也没有机会啊!我们从雪山上一路到这里,黄大哥从来没有和我们分开过,亏你想得出来。”
老六依旧不服,一梗脖子道:“谁说没有机会的,在日喀则停车加油的时候,他不是去打了个电话吗?准是那个时候勾搭上的。”
我怒道:“你闭嘴,少说两句没人拿你当哑巴,就你聪明,就你想象力好,也没见你成侦探。”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我听说黄裕文曾经打过一个电话,心里却是莫名地一惊,自从我被拉入这浑水之中后,说实话我越来越不敢相信别人了。
老六翻了我一眼道:“得!你们都不相信,等会我们被打成筛子的时候就知道我才是正确的了,不过到那时可就晚了,想剩一口气都不可能。”
苏色桃在老六胡扯八道的时候,一直都没说话,现在可能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讥讽道:“哦?你的意思是现在你还有办法逃出去?你倒是说说看,现在怎么做才能安全地逃出去?”
老六本就是信口胡扯的,他哪里有什么办法,被苏色桃这么一问,顿时就被问住了,张口结舌了好一会,也没说出个道道来,正好一眼看见那警车门打开了,黄裕文从车里钻了出来,赶忙岔开话题道:“看,快看,黄裕文出来了。”
黄裕文一下车,就向我们这边走来,跟他一起下车的还有一个中年人,对那些武警一挥手,那些武警纷纷撤离到公路两边,不再将枪口对着我们了,同时那三个交警也让到了一边。
大家等黄裕文一上车,就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黄裕文却铁青着脸一声不吭,将手一挥道:“走!先走,路上再说。”赫连百病将车子发动起来,向前方驶去。
等逐渐看不见那些警察了,黄裕文才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恨声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孙子原来是我们盛世的人,也是借我们盛世的力量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我昨天打电话找他帮忙,当时也没说什么,今天竟然带着一帮警察来吓唬老子,说是以后和盛世划清界限,分明是过河拆桥。”
我们都不是傻子,他这一说,就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敢情从警车里出来的那中年人,是盛世栽培出来的,现在混好了,却不愿意再和盛世混了。所以昨天黄裕文打电话找他帮忙,他今天就带兵来玩了这出,其实就是来跟黄裕文摆明态度的,他现在有权有势了,以后不跟盛世玩了。
其实这个我倒可以理解,毕竟人家现在当了官了,看样子这官当得还不小,不然也不可能调得动武警。这年头谁都不是二傻子,官当这么大,谁还跟你盛世鬼混个什么劲。
盛世说好听点是民间组织,说白了就是黑社会性质,就算那人以前受过盛世的恩惠,现在也犯不着跟着盛世蹚浑水。说难听点,能放我们走,还算是人家给了盛世的面子!
黄裕文一说完,气得直喘粗气,赫连百病也怒道:“这般不讲义气的家伙,留他何用,等这事完了,我定回来取了他的性命。”
大家七嘴八舌地劝将起来,要知道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盛世再厉害,也还是个民间组织,而我们目前都是跟盛世站同一阵线的,这要真闹起来,吃亏的肯定是我们。
劝了好一会,黄裕文才消了点气,用手一指前方道:“速度快点,我们要尽快到达米林,我昨天就通知了我们的内应,现在应该已经准备好了。”赫连百病应了一声,一脚油门踩到了底,越野车再度在公路上咆哮起来。
藏地宽阔,公路上也极少能看见车辆,这个速度一放开来,真如同飞的一般,个把小时之后,就到了米林,蒙先生那大宅子又特别显眼,远远地我们就看见了。
在黄裕文的指挥下,车子一直开到那大宅子门前,我们原先看到的那几个民国装扮的仆人,正站在宅子门前守候,一见黄裕文下了车,其中一个抢先几步迎了上来,对黄裕文一抱拳,哑声道:“二当家的,照您的吩咐,我已经将这宅子里里外外的人,全都换成了我们自己的人,现在这里已经完全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了。”
黄裕文应了一声,边往里走边说道:“赵五,弄点吃的喝的,找个外伤医生来,再准备几张床铺,我们需要好好休整一下,在我们没离开之前,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更不能有丝毫松懈,一定要小心戒备着。”
那赵五连声答应,指挥手下将越野车开走藏好,将我们带入了大宅子,不一会送来了吃喝之物。八人一狼早就饿坏了,哪里还顾得上吃相,个个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般,不一会就将一大桌饭菜吃了个干净。赫连百病和马四哥、叶红衣三人,还喝了蒙先生原先收藏的三瓶好酒。
吃喝完毕之后,医生也到了,一见我们这几人除我之外个个带伤,急忙放下小药箱子忙活开来,所幸大家都是外伤,只是上了点药,包扎一下,倒也不费什么时间。
不一会包扎完毕,赵五又将我们带入内堂客房休息,大家这一路来精神一直高度紧张,个个疲倦不堪,都是一直硬撑着,除了我在车上睡了一天一夜,其余人等都是在车上轮流打了个盹,这一松懈下来,哪有不困的,往床上一躺,鼾声就响成了一片。
他们都酣然入梦了,可我却是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晨才醒,现在也不过刚过中午,哪里睡得着。但又无人说话,只好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起来,谁知这一想,却又让我升起几丝疑惑来。
从目前情况来看,盛世确实是早就对蒙先生的势力觊觎已久,这从他们安插在蒙先生内部的盛世十二死士和这些看似仆人的暗钉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但蒙先生又是何等样人?这些人混进他的势力,他能一点察觉都没有?
就算蒙先生没有察觉到这些暗钉,但这毕竟是蒙先生的势力范围,蒙先生的人马一定比这些暗钉多出数倍甚至数十倍,虽说蒙先生死后,被林五通所接管,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这大宅子还是蒙先生生前的势力范围总部,按道理说,盛世的人想接管这宅子,不是这么容易的事,多少会发生一些流血事件才对,怎么这里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看出来呢?
刚想到这里,忽然腹中一阵胀痛,想来是刚才吃喝过猛,现在想要上厕所了,急忙翻身下床,出了内堂,找了个人询问了厕所所在,疾奔而去。
可能是因为这大宅子里住的人不少,所以这厕所是公用的,用木板隔成数个格子,地面贴的白色瓷砖,门口有洗手池子,倒也还算干净。我早忍耐不住了,赶紧推开一个格门,松开皮带蹲下,一泻千里,痛快淋漓。
不一会清仓完毕,刚提起裤子,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一个低哑的声音传来:“林老大怎么说?晚上能到吗?估计这伙人一睡醒就要离开,我最多只能将他们拖到晚上。”
我顿时一惊,急忙停止了动作,这声音我识得,是那个叫赵五的声音,这厮声音特别低哑,辨识度很高,所以我听过一遍,就记了下来。他口中的林老大,想来就是林五通,他自必要拖住我们,只怕是已经背叛了盛世,归顺林五通了。
另一个声音道:“林老大追错了路,等接到你电话的时候,已经距离米林好远了,晚上肯定是赶不到了。”同时传来了一阵“哗哗”水响,想来是小便的声音。
赵五急道:“这可怎么办?人手大部分都被林老板带走了,枪支还都被蒙战上回带去了珠峰,这一时半会的也弄不到,如果来硬的,只怕我们留不住这些人。别人不说,赫连百病一人就有万夫不当之勇,看其余几个的架势,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另一人道:“五哥莫急,林老大已经吩咐我怎么做了,将留守在米林的所有人手调集了过来,暗中潜伏在这宅子周围了。等那伙人睡醒了,天色也应该快晚了,你尽量拖延时间,如果实在拖不住了,也要让他们吃顿饭再走。”
说到这里,那人一顿道:“到时候,你就把这迷药下在酒菜里,只要他们一吃下酒菜,你以手电三闪为暗号,我就带人冲进来,到那时他们就算不立刻昏迷,也会神志不清,骨酥筋软,任他英雄好汉,也毫无反抗之力,哪里还能敌得住我们兄弟,到时一刀一个,全部宰了,你我也正好立一大功。”
我听到这里,心头猛颤,幸亏我来了趟厕所,要不然这回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伙人真是太歹毒了,竟然要给我们下迷药,硬的不行就来阴的啊!怪不得我们没发现这里有打斗的痕迹呢,敢情赵五这家伙早就将我们给卖了。
当下我更加不敢出声,我一介书生,本就对玩命厮杀的事情一窍不通,苍狼刚才也被我留在了房间内,对方可是两个亡命之徒,万一发现了我,肯定会一刀结果了,我自己性命不保不说,兄弟们的性命估计也都悬了。
赵五道:“好!就这么定了,我尽量拖延,实在不行,就再浪费一桌酒菜,黄老怪一向信任我,想来也不会发现,等事情成了,在林老板面前,还请王二哥多多美言几句。”
那人应道:“好说,好说,都是自家兄弟了,不必客气,不必客气。”边说边向外面走去。我静待两人走远,急忙系上皮带,飞奔出厕所,直向内堂客房奔去。
我急匆匆地奔进客房,刚巧从客房内走出来一人,我一个收势不及,两人迎面撞在了一起,一下撞得我头昏目眩,眼冒金星,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却是那赵五,这小子竟然抢先一步来了客房。
赵五被这一下撞得也不好受,他比我高有半个头,我额头正好撞在他的脸上,半边脸都红了起来。赵五揉了揉脸道:“七爷哪里去了?这般急匆匆地有什么急事吗?”
“没事,没事,我昨天在车里睡了一觉,现在睡不着了,刚才吃喝又猛,觉得胃子有点胀,就出去转了转。”我一边随口敷衍了一句,一边在心里暗暗叫苦,我刚才出去寻厕所可是有人知道的,定是被这赵五得知了,所以才会抢先在客房内等我,现在只要我一有异动,说不定马上就会激起巨变。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赵五阴笑道:“原来七爷是睡不着,既然这样,我就领七爷转转。”说罢不由分说,上前一步拉住我的手,想将我带出客房。
我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