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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我就住了下来,一边教孩子们识字算数,一边静养身体,每天村民们都会提来山鸡野兔,生活虽然艰苦,却也有一番别样的惬意。”
“有一天,村上一老汉家的大水牛忽然不见了,一头大水牛,对那里的村民来说,那就是一家人的主要劳动力,水牛一不见了,把那老汉急得五内如焚。”
“村里人朴实,根本不会是被人偷去,当时老汉认为我是有文化的人,肯定会有办法,就来找我求助。我也是出于可怜这些贫苦村民,认真地帮老汉分析了一下。”
“老汉说当时因为天气太热,就把水牛拉到村外的大水潭中消暑,过了半个小时,老汉再次经过那大水潭时,就发现自家的大水牛凭空消失了,而且附近的人没有一个曾看见过老汉的大水牛经过。”
“听老汉说完,我也觉得奇怪,要知道一头水牛可不是小物件,藏着掖着就能给偷跑了,当下就隐隐觉得问题是出在那水潭之中,可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跑去观察了一下。”
“水潭面积不大,只有五六米方圆,潭水清幽,潭边还有几棵老柳树,确实是个消热避暑的好地方。”
“在我的要求之下,那老汉喊来一些村民,愣是把那水潭中的水刮干了,果然在水潭底下,找到了他家大水牛的半截尾巴和四个蹄子,还有一对牛角,其余再也没有发现什么,连骨头都没有剩下一点。”
“我心中很是纳闷,这么大一条水牛,竟然在短短的半个小时之内,就只剩下这么点东西,这应该是一个体形很大的东西才能办到的事。但这水潭中的水被刮干之后,却没有发现任何有生命的东西,包括水草都没有一根,这东西能藏到哪里去呢?”
“那老汉一见他家的大水牛就剩那么点零碎了,坐在地上眼泪哗哗地往下淌,我见他的样子实在不忍,就又不死心地去仔细找了一遍,想找出这东西来弄死,也好让老汉心里稍微宽慰一点。”
“经过一番仔细寻找,终于让我在水潭凹檐下的一个小水洼中,发现了这白眼青乌,但那条更小,只有这几条白眼青乌的二分之一大小。说实话我起初也没怀疑是这条小鱼搞的鬼,只是因为那白眼青乌是水潭中唯一的生物,而且长相又甚是凶恶,这才引起了我的注意。”
老六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心中好奇,插口问道:“那你后来是怎么发现的?”
苏色桃转头看了看老六,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这个白眼青乌有这么厉害,但因为那条鱼是那个水潭里唯一的生物,我就要求把它带回家去。以我在那个山村里受尊敬的地位,要一条鱼儿当然不会有人反对,于是我就找村民要了个瓦罐子,那它带回了家。”
“回到家后,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一条大水牛在半个小时里就会只剩下那么点零碎了呢?却并没有把那鱼儿太当回事,随手放在门口的一个水缸里,要知道那里没有自来水,吃水都是村民替我挑去的,就放在门口,缸上还盖了个薄薄的盖子用来遮灰尘。”
“当天晚上并没有什么事儿发生,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我正准备去教那些孩子识字,却发现水缸上的盖子被掀翻在地上,一只大黑猫正蹲在水缸边上盯着水缸里看,并不时地用爪子去撩水缸里的那条鱼儿。”
“我觉得有趣,也想看看这鱼儿究竟是不是有什么厉害之处,就没有去惊动那猫,站在门口去看到底会发生什么情况。谁知道那鱼儿滑溜异常,猫用爪子撩了几下没有抓到那鱼儿,反而几次差点栽进缸里。”
“我看到这里,也以为那鱼儿没什么本事,只不过是长相凶恶了一点,游动得比较灵敏一点而已。谁知道就在这时,却忽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那鱼儿忽然自水缸中跃了出来,一口咬住了那猫的鼻子,咬得又准又狠,分毫不差。”
“那猫一惊,慌乱之中落入水缸,我就看见那水缸里血水瞬间翻滚了起来,等我跑到水缸边的时候,那只猫只剩下一些皮毛漂在水面上了。这下我惊骇莫名,我从门口到水缸,也就十几步的距离,最多不到一分钟,这只猫就被吃了个干净,这个速度未免有点太快了,我也总算明白了那老汉的大水牛哪里去了。”
“我伤好之后,回到城市,寻了一水生物种专家询问,才得知这种鱼儿叫白眼青乌,是一种凶残无比、极度噬血的肉食性水生物种。只是这种生物繁殖量极少,而且同类相残得厉害,所以存世量极少,没想到在这里一出现就是好几条。更为糟糕的是,只要这东西在水中,就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办法可以对付。”
几人听了苏色桃这番话,再看看水潭中的那些鱼儿,都不由得打了几个冷战。没想到这些丑陋的小鱼,竟然有如此惊人的进食速度,一分钟的时间就算是人吃东西,估计也吃不下一只猫大小体积的食物。
这时水潭之中忽然又起了变化,那些鱼儿大概原先都是被分开关的,已经很久没有食物吃了。也难怪,以这样的进食速度,又能有多少东西够它们吃的呢?所以一见到有活的东西,马上兴奋起来,虽然是同类,但也顾不上许多了。
一开始那些鱼儿只是互相围着对方打转,大概都摸不清对方的实力,都不敢轻易下口,游了一会儿,其中一条体积较大的,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向一条身形比较小一点的白眼青乌冲了过去。
那条小白眼青乌也不甘心就这样被吞食了,张开大嘴露出利齿,面对那条来袭者,准备拼个你死我活,却不防后面的尾巴被旁边的一条白眼青乌忽然袭击一口咬住,血水“呼”的一下冒了上来。
其余几条白眼青乌一见了血,顿时全都疯狂撕咬,那条受伤的白眼青乌还没来得及反抗,已经被其余几条一拥而上,眨眼间就吃了个精光,只剩下一片血水泛在潭中。
但这些家伙胃口奇大,一条白眼青乌哪里能满足它们?何况现在血腥味弥漫在水中,更加刺激了这些家伙,它们开始疯狂地互相吞食起来。片刻又有两条体积较小的白眼青乌受了伤,血液迅速地把水潭中的水染红了。它们这一受伤不要紧,原本互相缠咬的其他几条也把目标转移了过去,都围了上去,眨眼间又被吞食了个干净。
水潭中不一会儿就仅仅剩下三条体形较大势均力敌的白眼青乌,大概都知道对方不好惹,三条白眼青乌一边警惕地游动着,一边继续寻找可以吃的东西,都不敢率先发起攻击了。
不一会,水潭中的残骸也被三条白眼青乌吞噬干净,实在没什么可吃的了,竟然一齐向我们所站的水潭边游了过来。我们几人在水潭边早就看得心惊肉跳,这些鱼儿之间的互相蚕食,用凶残两字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一见那三条白眼青乌向我们游来,吓得齐刷刷地后退三步,离水潭边远远的。
唯独老六,这个家伙一向胆子不大,今天却出奇的镇定,不但没有随大家后退,反而指着已经游到潭边的那三条白眼青乌道:“这么大一点的小东西,竟然能吃下一头牛,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不过,我刚才听苏大美女说,这玩意好像极度噬血是不是?换句话说,也就是只要这三条小鱼还在这水潭中,我们就不可能从水潭中游过去,以这些小鱼的吞噬速度,我们如果下水的话,很有可能没游两米远就已经尸骨无存了。这样一来,问题也就来了,我们怎么过去?”
并没有回答老六这个问题,估计也回答不出来,我喊道:“老六,你先退回来,怎么过去大家慢慢商量,可你要是万一失足落下去,可不是好玩的。”
老六回头对我笑笑,用手一指自己的鼻子道:“看把你们吓得,我是谁?知识广博、足智多谋、神勇无敌的吴六爷啊!就这几条小鱼还想吃我?都过来点看着,看看六爷是怎么收拾这几条小鱼儿的。”
大家又是一愣,老六这是发的哪门子疯,但看老六一本正经的模样,也不像是随口胡扯的,不由得都好奇了起来,缓缓向前移动了两步,围在老六身边细看。但看归看,没有一个不是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和水潭的距离。
老六却一屁股坐了下去,伸手把脚上的鞋子给脱了下来,我一愣,以为老六是想跳下水潭舍身喂鱼,好给我们争取时间,急忙一把按住老六的肩头道:“老六,你这是干什么?这个办法是行不通的,你下去也是白白牺牲,以这些鱼儿的吞噬速度,根本争取不到我们游过去的时间。”
谁料老六两眼一翻,鄙视地看了我一眼道:“你脑子被门挤了啊?你以为六爷会为了你们舍身喂鱼?你看六爷我像是那么高尚的人吗?赶紧地,给我闪一边去,别耽误六爷做事。”
我一想也是,老六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高尚的思想呢!我也太杞人忧天了,也太看得起他了,如果老六都能有这么高尚的想法,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世界末日了,反正他也买不起船票,怎么都得死;二就是老六傻了。
老六甩开我的手,又脱去另一只鞋子,将两只鞋子的鞋带都解了下来,接在一起,拉了拉,量了下长度,转头坏笑着对几人说道:“各位英雄大哥,有谁不怕疼的,麻烦借点血来。”
他这一说,大家顿时明白了过来,这小子是想用鞋带钓鱼啊!这想法比姜太公还高,姜太公钓鱼不用鱼饵,起码人家还有鱼钩,老六用两根鞋带就想钓鱼,这想法未免有点太异想天开了。
可偏偏这么乱来的办法,却得到了大家的响应,赫连百病一明白了老六的意图,二话不说,伸手取出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刀,顿时流出血来。
赫连百病丝毫不在乎手指疼痛,接过老六手中的鞋带,用血将鞋带的一端染红,伸手又还给了老六,才撕下一片衣服,胡乱缠了一下。
我狐疑道:“老六,你这招有用吗?这连个钩都没有,就算这鱼儿咬了鞋带,一松口不就又跑了吗?这不是害赫连大哥白挨一刀嘛!”
老六“啧”了一下嘴道:“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刚才苏大美女也说了,这些鱼儿极度噬血,凡是这种极其凶残的生物,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一旦咬住某种物体,绝不松口,别说它不松口,只要它松口慢一点,我就能把它拖上来,鱼儿再厉害,也还是鱼,我就不信它们离开了水还能凶得起来。”边说话,边接过鞋带,将没染血的那一端捏在手中,染血的那一端丢进了水潭之中。
说实话,我虽然对老六这个办法很是不以为然,但心里还是很希望老六能成功的,毕竟这关系到我们这一帮人的安危。
谁知道老六手里的鞋带刚往水里一放,那三条鱼儿就争先恐后地扑了过来,其中一条抢得最快,咬得最狠,一到近前,一口就咬住了鞋带,拼命拉扯,再也不松口了。
这一下正中了老六的心意,老六手腕一带力,将手一提,鞋带带着那条白眼青乌就出来了,“啪”的一声甩到背后地面上,那白眼青乌都离水了,嘴巴仍旧不肯松开鞋带,还在翻腾着身子撕咬呢!
但鱼儿再厉害,它也只不过是一条鱼,在水里有它的威风,到了岸上哪里还能数得着它,刚蹦跶两下,就被赫连百病一脚踩住,脚下一使劲,就成了鱼饼儿。
赫连百病一脚将那白眼青乌踩死,将尸体踢入水中,另外两条迅速地扑了上去,片刻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