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易龙会找不到?你以为他在茅山脚下生活了几十年都是白混的?”
大烟枪道:“是啊,老七说的有道理,可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竟然就相信了张易龙的鬼话。”吴老六听我这么一说,也蔫了下来,低着头喃喃道:“也对,他妈的,那老狐狸肯定是骗人的。”
我心里暗想,什么鬼迷心窍,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大烟枪分明是财迷心窍,被那批盐帮宝藏迷住了而已。
大烟枪又继续道:“我一问,张易龙点了点头,然后又开门看了看,显得极为小心谨慎,再一次确定附近无人后,才又走回来坐下道:‘父亲将这张地图留给我后,我曾经研究了很久,甚至按照地图上的标示去茅山寻了几次,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直到蒙先生数日之前经过我这,我请他给我看了一下,才发现其中的猫腻。’羊皮刚才我也看过了,根本没发现什么问题,那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猫腻呢?我看着张易龙,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张易龙指着中间那片羊皮对我道:‘猫腻就在这里,当时蒙先生一见就笑了,说是这四块全是山羊皮,而且韧性极佳,应该是老山羊皮,而中间这片毛孔细致,皮块略薄不说,韧性也远不如其他四块,一看就知道是小山羊皮,而且应该是不足两个月的小山羊皮。’我一听就明白了,所谓藏宝图,一般都应该在整块羊皮上先描绘下来,然后在分成若干块保管,皮质不同,那就说明中间那片羊皮不是原件了,是别人后画了以后,冒充了原先那块。而宝藏隐藏之地,不用说也是异常隐秘的地方,这样一来,只要在那张冒充的羊皮上稍微动点手脚,当年的盐帮四龙找不到宝藏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张易龙见我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又说道:‘只要线路标示画偏一点,藏宝点就绝对找不到了,再从宝藏中取出一部分,放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在事先安排好的地点,比如一瓣玉莲花,就很容易让大家相信,那个假藏宝点,就是原先藏宝的地方了。’我点头称是,这张易龙有的时候,脑子确实聪明。”
“接着张易龙告诉我,蒙先生带着他在茅山又走了趟,从另外四块羊皮上的地图,加上地形的走向,已经推断出真正的藏宝点在哪里,这几天正在准备工具,大约两天之后,就可以动身进山寻宝了。只是他觉得这盐帮宝藏,本就应该属于盐帮,而四龙之后,能找到的,只剩下他、马正刚和我了,而马四弟又无意于此,所以特意通知了我,让我也掺一脚,到时候找出宝藏,蒙先生、他和我平均分了。”
“我一听大喜,这分明是天上掉馅饼,真要能找到盐帮藏宝,那我就可一跃而成富豪,再也不用过道上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了。再说了,就算找不到宝藏,对我也丝毫无损,就当游玩了一趟。”
“当天下午,张易龙带我回了家,见到了蒙先生,蒙先生长得是慈眉善目,鼻正口方,三缕黑须,面如银盘,端的是有几分仙风道骨,不过他那徒弟倒是十分凶恶,膀大腰圆,短发如戟,狮鼻阔口,凶眉吊睛,如同凶神恶煞一般。”
“晚上少不了一顿狂饮猛灌,席间蒙先生所谈甚多,天文地理,奇物异事,风土人情,民俗趣闻,当真是学问渊博,见多识广,让我大开眼界。关于十二阴煞之地的见闻,就是那次从蒙先生那听来的。”
吴老六大嘴一咧道:“这有什么好牛的,这些东西哥们也会,只要一台电脑一根网线即可,百度一搜,要嘛有嘛!”
我走过去伸手就给了老六一个爆栗子,骂道:“你丫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老六跳起来就要反抗,我几步退到一边,摆好摔跤的架势,嘿嘿奸笑不已,老六想了想,大概觉得摔跤从来就没赢过我,又坐了下去,挠挠头道:“我知道玩不过你,哥们不上你当,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计较。”
大烟枪看了看我们俩,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欢愉的笑容,仅仅是一瞬间,又僵化在脸上,缓缓说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有过一个朋友,和你们的感情一样好,可惜,后来被我杀了。”
“为什么?”我和老六同时问道,互相看了一眼,我忽然浑身一激灵,要是哪天我必须把老六杀了或者老六必须把我杀了,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一想到这个念头,我赶紧摇了摇脑袋,不敢再想下去。
大烟枪看了看我手中的烟盒子,舔了舔嘴唇,我看他实在熬的难受,就抽出三支来,一人丢了一支给他们,自己也点了一支,狠狠地抽一口。
大烟枪一接到烟,马上在拇指甲上磕了磕,拿起放到鼻子底下使劲嗅了嗅,才拿出打火机点着,美美地抽上两口,吐出一连串的烟圈,舒服的长长出了一口气,那表情,绝对不比电影电视里那些吸食毒品的家伙好看到哪去。
我看着好笑,随口问道:“我说宋大哥,你怎么就这么大烟瘾?”大烟枪又抽了两口,一根烟下去半截了,才说道:“还不是这七眼阴毒害的,中了七眼阴毒后,每年发作一次,每一次发作,身上都会长出一个脓包来,长的位置不尽相同,比如我长在后背上,张易龙却是长在胸口。当脓包里的脓血被挤出后,就会形成一个疖子,就像我身上的这样,当生出第三个疖子的时候,就会散发出一种恶臭,我试过用香水等各种方法,都掩盖不了,最后发现了烟臭味可以掩盖这种臭味,就开始烟不离手了。”
“对了,你那个莲花底座,到底是怎么得到的?为什么又要送给我?”提起七眼阴毒,我又想起来大烟枪的事还没说完,就又追问了起来。
大烟枪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接着说道:“第三天,张易龙和我、蒙先生,还有蒙先生的徒弟,就是那个长的像蛮牛名字也叫蛮牛的家伙,一行四人带好了工具,进了茅山。进茅山后,蒙先生不走主脉尽钻山岭,顺着山凹阴的地方一路到了一个叫野狍子岭的小山峰,才挥手示意我们休息一会,指着野狍子岭告诉我们,说宝藏就在那道不起眼的山沟沟里。”
“我们几个对蒙先生的话深信不疑,休息片刻后,四人进了野狍子岭,没一会,就遇到一只鳞鼠,不过就一只,袭击我们几次后,被我们合力打死了,也就是因为那次在茅山看到过一回,所以在这谷口的时候,我才认出了是鳞鼠做怪。”
我惊讶地问道:“茅山也有鳞鼠?那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谁家的畜牲遭过殃,茅山脚下可住了不少人家呢!可不是没有人烟的地方。”大烟枪望了我一眼道:“这个你大可放心,这鳞鼠在人气旺盛的地方呆不长久,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在茅山那只遇到一只的原因吧!现在又过去了六年,大概早死绝了。”
老六翻了翻我,喊道:“你丫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丫的,这话是我刚才数落他的,现在原封不动的还给我了。
大烟枪又继续说道:“蒙先生带我们在野狍子岭转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洞穴,洞穴内早就物去财空,只剩下一些乱七八糟的腐朽木板,用蒙先生的话说,就是被别人在几十年前就摸空了。几人一肚子懊恼的往回走,我却忽然肚子疼了起来,就蹲在草丛中就地解决,谁知道却让我无意中发现了玉莲花的底座。”
“我也是盐帮四龙的后人,自是知道玉莲花的传说。当时就起了贪心,偷偷藏了起来,从茅山回到淮阴后,日夜对着莲花底座研究,三个月后,开始觉得后背奇痒,去医院一看,说是起了个脓包,我也没有在意,谁知道结疤之后就成了这样。一直等到再次遇到蒙先生,才得知我这是中了七眼阴毒,必须要用火蚁红、鳞鼠草、天蓝叶、碧云针、黑蔓藤、蛇焰果等几样罕有植物再加上马钱子才能根治,我不相信,又去了医院检查几次,医院认为只是普通的疖子,开了一堆药膏,却一点用没有,等到第二年又起一个脓包的时候,我才无可奈何的确定了自己中了七眼阴毒的现实。”
“到了第三年,第三个疖子出现的时候,身上开始散发出一阵阵的恶臭,我妻子忍受不了,和我那个最好的朋友发生了超友谊关系,我察觉之后,一怒之下杀了两人,也无法在家乡呆了,只好跑到张易龙这边躲了起来。”
“这期间,为了解去身上毒素,我特地邀请了蒙先生带我寻找那几种药材,所以这里确实是来过一次,不过那次这里并没有鳞鼠,也没有火蚁,当然也没找到火蚁红和鳞鼠草,但对这里的路形,我倒是记了点下来。”
“至于为什么要将莲花底座送给你,话说开了你可别生气,我无意间听到了张易龙和李光荣的谈话,得知玉莲花瓣到了你的手里,送你莲花底座,只不过想借你的手将玉莲花复原,然后顺着藤蔓好摸瓜罢了。毕竟你在盐帮四龙的后人之中,是最弱的一个,所以大家都不提防你,而且我寄宿在张易龙家中,带着莲花底座很不方便,反而不如送给你,什么时候想要了再取回来就是了。”
大烟枪的话一说完,我心里顿时一阵不得劲,敢情这几个孙子都把哥们玩手里了,等哪天有机会了,哥得好好给他们上一课。可又一想,也不能怪他们,盐帮四龙的后人之中,确实就数我最为差劲,和大烟枪、马四哥和张易龙比,我也就嘴比他们厉害点。
我看了看大烟枪,觉得此人虽然长的不是很顺眼,歪瓜裂枣似的,好在这家伙还算实诚,难看就难看点吧,总比张易龙好。
又抽出两支烟,丢给老六一支,随手将剩下的半包烟都丢给了大烟枪,大烟枪美的一脸褶子都开花了,露着又黄又黑的大板牙一个劲的乐。我很是怀疑这家伙为了抽烟会不会连老婆都能卖了,不过又一想也不对,他老婆已经被他杀了,想卖也没得卖了。
走过去和老六坐在一起,两人靠在石壁上抽着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反正也出不去,裂缝里那队大蜥蜴还在那耗着呢。
聊着聊着,老六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这下可不得了,引起了共鸣,我和大烟枪的肚皮跟上就响,还一个比一个声大,敢情肚子里除了大便,就没剩啥玩意了。
我看了看吴老六说:“老六,我现在特怀念大学的食堂,那时候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嫌这嫌那的,整天糟蹋粮食,现在再将我丢到大学食堂去,估计能将食堂老板吃穷了。”
吴老六翻了翻眼道:“你拉倒吧!食堂那饭是人吃的吗?包子,第一口还没吃到陷,第二口已经咬过了。豆腐,第一次吃过后,以后每次打架前总到食堂偷几块当板砖用。稀饭能洗澡,米饭能打鸟,馒头飞向台湾岛。这都不算,食堂是一个永远可以给我们带来惊喜的地方,今天,你以为你吃到了世界上最难以下咽的伙食,可到了明天,你总能发现自己错了。”
我苦笑着指指肚子说:“你以为现在我们还有资格计较那些吗?现在谁能给我一顿吃的,让我跪下磕三头都行!”
吴老六“啧啧”两声,一脸鄙视地道:“你看你那点出息,君子不受嗟来之食,你有点骨气好不好?”接着话锋一转道,“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谁让我磕八个响头给我顿饭吃我也磕,别说三个了。”
我本来被他前半段说得有点面红耳燥,结果一听后半段,再次被雷得愣住了,和这家伙在一起,永远不要以正常人的思维去推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