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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之前我还特意看了看,发现不是虫子才放心吃下去。到了嘴里,只觉得一股花香混合药味,十分清凉,便问她这是怎么做成的。
米朗月说道:“很有效的解毒丸,只是为了更好地抵抗蛊毒,我加了分量很足的郁金水。”
我听得似懂非懂,也没仔细追问。
吃了解毒丸后,大家都放心许多。而那群盗墓贼也都戴上自己带来的防毒面具。
但是单看这些花草,却着实迷人的很。姹紫嫣红开得十分妖媚。
米朗月一一介绍过花名草名,虽然我记不住,但是却觉得这些花长得跟我平时见到的一些花草很类似,比如铃兰和毒毛旋花、毒箭木、木薯、远志、桔梗、皂荚等等。相似是相似,色泽却更鲜艳更斑斓,花朵的形状也跟普通所见不尽相同,好像是什么变异品种。
“这些花草好像是集合了墓中的阴气所生,剧毒无比,千万不要碰。”柳娘也跟着嘱咐道。
只是她刚说完,就见她那俩苗人同伴,目光贪婪地去扯那开在石台下的大朵的红花。
柳娘的脸色当即变了,刚想去阻止,却见那俩人的脸色也跟着变化了。
只见两人的面色突然变成酱紫色,眼睛充满血丝,张牙舞爪地向我们扑来。我吓了一跳,向旁边一躲,而柳娘却是手起刀落,利索地将两人的头颅都砍了下来!
这一下真给我吓到了。我此时才注意到原来她是随身带着一把弯刀的。就像镰刀,却比镰刀更酷。这把刀上还染着血,而那俩人的人头已经滚落到我身旁。
我吃惊地看着她。柳娘定了定神儿,才冷冷说道:“刚才那种花叫做幻世佛陀,会使人产生幻觉。如果心中对什么东西怀有强烈渴望的话,那这花会引导你将它想象成那种东西,引诱你去采摘,继而中毒癫狂致死。我刚进门的时候就瞥见了,所以一直不敢看。还没来及提醒,他们俩竟然就中招了。”
“你,那你也不能杀人啊?!”我震惊道:“这你的伙伴不是吗?!”
九爷此时在一旁冷然道:“这种毒花我知道,一旦中毒无药可解。他们癫狂不要紧,万一伤到其它人,我们都得跟着死。”
我看了一眼九爷,心中暗想道:别以为我不明白,你这老东西一定是想着分赃的人越少越好,现在死一个算一个。
这俩人死后,其它人更不敢看那幻世佛陀。我忍不住瞥了两眼,见那花跟彼岸花差不多的外形。静静看一眼,便觉眼花昏眩,于是赶紧收回了目光。
我想可能是色泽或者是香气,让人会产生一种幻觉,刺激感官。
但是连看都不能看,更不能靠近去拔掉。
于是我们几个看着米朗月,看她有什么法子。
米朗月说道:“有倒是有,但是略恶心。你们得忍住了。”
慕南冰说道:“能保命就是好,喝点猫尿应该也没问题。”
米朗月啐道:“你才喝猫尿!”
说着,她取出几片枯黄的叶子来,放在嘴里咀嚼了下,之后吐出来,念道:“秦德公作伏祠,磔狗邑四门,以御蛊灾。”念叨完毕,才将那沾染了唾沫的草药叶子分成几份递给我们,让我们放在舌头下,含住。
我刚要评价一下她的恶心做法,却听九爷说道:“我们进来这么久,似乎没见你们那位朋友啊?’
九爷这一说,我才想起早就应该进门的宫澈。
此时,成翔也说道:“师父,那棺材也不算大,真的藏有那么多财宝么?”
九爷想了想,摇头道:“不对,这是虚冢假墓,不是真的湘女慕。”
我有点愕然:“那真的湘女墓呢?”
九爷一指那石台,说道:“就在那下面。”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那石台上去。
第九章 湘女墓的秘密 上
那是一方普通的石台,没什么装饰,不过就是一整块石头而已。关键是旁边的幻世佛陀不能靠近,这样的话,也便无从对那石台下手。
“在这个地方点火点不着,也没法把这玩意给烧了,”九爷有点伤脑筋地叹道:“之前了解了许多湘西蛊术,也见识过八大蛊毒的厉害。没想到那八大蛊术放在这些东西面前,根本就不算什么。”
我不禁赞叹湘西放蛊人的顽强不屈。曾记得古来就有针对放蛊人施行的刑罚,比如,以前壮族地区的“峒官”抓到施蛊妇女后,会将其身体埋在地下,只露出头部在外,再在蛊妇头上浇上蜡汁点火焚烧,直到将其活活烧死为止。
米朗月说道:“既然没别的法子,也只能用蛊毒试试看了。”
说着,她从随身的布包中掏出一只小巧的瓷瓶。扭开木塞,将一只蚕金色的小虫子放了出来。柳娘一看那蛊虫,顿时脸色骤变,皱眉道:“金蚕蛊?”
米朗月点了点头:“是,金蚕蛊。”
柳娘瞥了她几眼,说道:“养金蚕蛊很容易被反噬,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米朗月满不在意地笑道:“虽然说我们养蛊的,有善蛊和恶蛊之说,说什么金蚕蛊是恶蛊。但我觉得,蛊毒的善恶,在于运用的手法和目的。”
虽然我很佩服也很赞同米朗月的说法,但是金蚕蛊的危害连我这种不了解蛊毒的人也有所耳闻。金蚕蛊种蛊表皮是蚕金色,养蛊的话每天需要喂它锦锻四寸,把它解出的粪便放在食物里,吞服了的人就会生病,胸腹如刀绞般疼痛,肿胀如瓮,七日流血而死。传说这一种蛊会使养它的人暴富,也会使养它的人横死街头,因而不能得罪它。如果无意继续供养它,要准备一只小箱子,放些金银锦绸,把金蚕蛊放在路旁,听凭别人把箱子携走,叫做嫁金蚕蛊。金蚕蛊对于人体的危害很大,它像人死后尸体上生长出的尸虫一样,侵入人的肚子后,会吃完人的肠胃。它的抵抗力很强,水淹不死,火烧不死,刀也砍不死,是蛊毒中的小强。
此时,米朗月接连倒出三只金蚕蛊,丢向那幻世佛陀。
我凝神细看,心想这金蚕蛊不过也就是个毒虫,幻世佛陀也是毒花,谁会怕谁?
但没想到,那金蚕蛊接触到幻世佛陀之后,那原本娇艳无比的花朵顿时委顿不堪,继而枯萎下去。我顿时傻了:难道是金蚕蛊毒性更大一些么?
米朗月解释道:“阴气是金蚕蛊的上好‘补药’,幻世佛陀花采集者古墓的阴气而生,金蚕蛊自然是喜欢的。”
米朗月这厢说着,那边幻世佛陀花已经尽数败了。九爷凑上去,在那石台前观摩半晌。我也跟着走了过去,见那石台边缘上也是有镂空的花纹的。只是不知道那花纹代表了什么东西。但在这方面,九爷却是内行,只见他观摩半晌后,两手伸出,扭住那石台一拧,只听呼呼啦啦一阵响,那石台转动了一圈,石台上的假棺木突然裂开,现出石台下一道入口。
九爷看了看我们,说道:“可以下了。林浦,你先下去看看。”
林浦答应了,从入口中走了下去。半晌后,我们在上面听到他传来一声惊呼。九爷神色一凛,忙喊道:“林浦,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林浦的声音才传来:“九爷,我看到刚才跟我们进来的那个人,也在下面!”
“刚才跟我们进来的那个人”,这句话难道指的是宫澈?我心思一转,暗想道。
但林浦的反应让我们确信下面应该暂时没什么危险,便纷纷跟着九爷下到真正的湘女墓中。
这真正的湘女墓依然很简陋。只有中央有口孤零零的楠木棺材,看上去光亮如新,异常厚重。在这坟墓的角落里放着好几口巨大的铁箱,上着锁,锁上已经生了铁锈,看来是藏着宝藏的箱子。
这间墓室只有这些东西,但是四壁却不是什么光滑的青石板化石蛊,而是普通的石壁。那石壁上似乎原本挂着两柄宝剑。现在只剩下一柄。而另一把宝剑,现在正抓在宫澈手中。
而宫澈竟然坐在角落的箱子前,手执那把宝剑。剑上沾染着鲜血,他的手臂上也正有一道伤口,正在向外留着血。
看样子好像宫澈是自己把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道伤口出来,而且竟然不管那伤口,让它一直流血不止。宫澈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坐在地上闭目调息。
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他才睁开眼睛来,看了看我们,并未做声。
我皱眉看着他的脸色,觉得这货的气色着实不大好,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自残?自杀?殉情?你要跟湘女殉情,可真晚了,晚了好几百年。人家早死了。”
本来我说这话也只是顺口一说而已,却没想到宫澈竟然点了点头道:“是,我差点儿就殉情了。”
我抽了抽唇角,问道:“你说什么?”
此时,慕南冰的目光落到他的胳膊上,顿时脸色一变,问道:“你的身上怎么回事?”
我顺着慕南冰的目光看过去,却见宫澈的胳膊上有一大块青色的痕迹。但随着鲜血的流淌,好像那青色痕迹越来越淡了。感觉应该是一朵花的形状,像是莲花之类的东西。
“这是情蛊,”宫澈见那莲花的痕迹彻底消失后,才从包里扯了一卷纱布来包扎起来。
他回答完后,我以为我听错了,于是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情蛊?”
宫澈抬头看了看我,说道:“是啊,情蛊。”
“谁下的?”我诧异地问道。按理说,情蛊这东西应该是一个女人为了防止男人变心,或者被他抛弃,而用蛊牵制住男人,让他不敢去拈花惹草。但据我回忆,当年宫澈跟我一起搭档的时候,女朋友和情人也都交了不少,也没见他的情蛊发作。如果他真中了这东西,早应该死了不下七八遍了。
宫澈看出我的疑问,淡然笑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必瞒着你们。我祖籍是湘西土家族的一个分支。这个分支的存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守护湘女墓。”
“守护湘女墓?可你看上去连湘女墓在哪里都不知道。”冯小泠冷冷打断他的话。
宫澈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说道:“我确实不知道湘女墓的具体所在,只是知道在这附近而已。”
“那你怎么守护?”我奇怪地问道:“又为了什么而守护?”
宫澈苦笑道:“守护这一说,其实是被逼无奈的。我们这一族的后人是没有办法而为之,因为我们既受了湘女的恩惠,也受了湘女的诅咒。”
“湘女的诅咒?”听到关于湘女墓的传说,九爷也来了兴致。虽然面前放着好几个盛满金银财宝的大箱子,但他大概也怕这其中依旧包含着什么蛊术,不敢轻举妄动。
宫澈此时的脸色才渐渐恢复了些。他看了看手中的宝剑,笑了笑,在空中挥动了几下。我这才注意到他手中的那把剑。宫澈手中的剑也是古代常见的款式,只是剑刃比我的莫邪剑短了许多,也宽出许多。而且中间竟然有一道凹下去的血槽一样的东西,里面沾满了干涸的血迹,看样子不是宫澈的。宫澈的血只沾染在剑刃一侧,尚未干涸,而且带着一点微微发青的颜色。
“莲花,”我突然想起刚才宫澈胳膊上的莲花印记,不禁叫道:“我记得你身上以前有个莲花纹身,你告诉我是并蒂莲,原来,却是一个情蛊的印记么?!”
“没错,”宫澈笑道:“以前懒得解释,你说是纹身也就是纹身吧。其实我身上原本的那朵莲花的确是情蛊的印记。花开并蒂,心心相连。这是一个流传几百年的诅咒。”
我听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