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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哥,你在哪儿?”
蝶衣的声音从空地那边传来,我慢慢的走过去,心中的失落和遗憾无法言表。
“我没找到。”我小声说。
“你猜,我找到什么了?”
蝶衣好像没有发现我沮丧的样子,她的一双手背在身后,眼里全是欣喜的神色。
那只黑猫已经被我找到,所以她就算找到别的什么东西,那跟猫诅都没有关系。
“浩哥,你猜,我找到了什么?”
“不会是黑猫吧?”我说,“可是,那只猫已经被我找到了。”
“不会吧?你找到了,那我找到的是什么?”蝶衣说着,从身后把手伸过来,那手上赫然是两颗白花花的眼珠子!
“这是……这是黑猫的眼珠子?”我不敢相信。
她自豪极了:“是啊!黑猫被挂在树上,那两只眼睛竟然没有闭上,就跟死不瞑目一样,我一眼就看见了。”
蝶衣兴奋的说着话,她的手上确实是两个眼珠子,却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黑猫眼珠子。
要是是的话,加我看见的那只黑猫,这个森林里就有两只黑猫。
猫诅的时候明明只要一只黑猫,难道是为了加深诅咒,特意用到两只?
不可能的。林强能挖掉其中一只的眼睛,为什么不把两只的都挖掉?他的心思那么缜密,不会想不到,他是不会给我留后路的。
“浩哥,我们快些从这里出去,我帮你把这个猫眼睛里的东西给你敷上,让你快点好起来。”蝶衣着急的说道,“毕竟时间越早越好。”
她扶着我走出去几步,又回转身去把木桩上的五芒星给摘了下来。
“你拿走这个干什么?”我不解的问。
“被诅咒用过的法器,上面沾满了阴气和怨气,以后说不定能用上。”蝶衣回答。
“这么恶毒的诅咒术,我们以后不要给别人用。”我说,“因为这种痛苦太折磨人了。”
“嗯,我不会用来给别人下诅咒,我有别的用处。”
我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十分悲凉的在想,要是我被猫诅弄死,以后蝶衣要保护自己,就算她用的手段会毒辣一点,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发现,要想存活,只要善良是不行的!
我们之所以不停受伤,就是因为我们太善良和顾忌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我说:“蝶衣,这一次我要是好起来,我就会活不一样的自己。”
“怎么说?”
“心狠手辣一点,只有自己强大,威风八面,别人才不会欺负你。”
她幽怨的看着我:“你总算是懂了,可是——何必要差点付出生命的时候才懂?”
我们走出森林,就在大路上,蝶衣坚持要给我抹猫眼睛。
“你确定是黑猫的眼睛?”我忍不住的问道,“我在森林的北边,也找到了一只黑猫,还被挖了眼睛的。”
“你那只可能是野猫。”蝶衣说,“因为我找到的这一只,脖子是被掐断的,眼睛充血严重,一看就是被掐致死的。你那一只呢?”
我没仔细看,不过想想,我看见的这一只脖子上有血有伤口,不是被掐死的。
蝶衣的手指从我的背部划过,一股温凉的感觉蔓延开,如同镇痛剂一样,背上的疼痛瞬间就消失了。
“愈合了吗?”我迫不及待的问。
“你以为是神药?”蝶衣笑着说,“不是说七天过后吗?”
疼痛感消退之后,我惦记着风子玄一个人在院子里守着灵堂,那些族人们不知道有没有爬上台阶。
“你现在想着回去?”蝶衣说,“你忘了你自己被活剖了一刀?你满身都是血,回去之后他们会扑过来撕了你。”
“差点忘了。”我说,“但是我不放心风子玄……”
“她?她自然有穆戎飞保护着。我发现穆戎飞就在附近,所以你放心好了,自己都这个样子,还惦记着风子玄。”蝶衣有些酸酸的说,“我问你,你是不是还喜欢风子玄?”“什么叫还喜欢?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好不好?”我说,“但是对她,我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我和她可以天天吵架打架,虽然口上十分恶毒的想要对方死,但是心底却希望对方能好好的。平时不需要互相帮
助,但是在对方遇到困难的时候,恨不得马上去帮她……”
蝶衣说:“我理解你这种感情。就是哥们儿之间的情谊吧。浩哥,我突然……突然想……”
她吞吞吐吐的,但是我明白了。
从白渡灵溪里出来,蝶衣还没有去见过倚翠阁的人。
“你想倚翠阁了。”我说,“找个时间,你去看看他们吧。”
“你不介意了?”
“当然不介意。”
“那么还是等你好起来之后,我们一起去看看。”
我悄悄的摸了摸自己的背,我的心凉了一大截。
我的背部裂开了,那个口子足足有两指宽,我好像摸到了自己的脊椎骨头。
“我……放心你,所以你还是自己去吧。我等你。”我想,天亮之后,我可能没办法正常的出入了。
此时是黑夜和黎明的交替,我们所在的位置那么巧的就是一个十字路口。
在这个十字路口,我们可以看见许多行色匆匆的人,他们在这个关口,这个时间段,在阴阳两界穿梭着。
就像站在一个城市的制高点,俯瞰这个城市,一切尽收眼底。
来来往往的人里,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这个人影是从阴间回来的。
他好像没有发现我和蝶衣,他径直就往易家四合院走去。等他走出不久,我和蝶衣悄悄的跟了上去……
正文 第312章 晨光魅影
那个人走到易家四合院的门口,影子一闪,进去了。
我和蝶衣没有立刻进去,我们在外面等天色破晓,因为听四合院的动静,并没有的什么异常,风子玄还时不时的在咳嗽,那声音听起来很清醒,只是难为她守了这一夜。
“刚才那是易远志,还是易远方?”蝶衣问我。
我也有同样的迷惑,因为易远志和易远方两兄弟,长得十分相像,身材和脸庞几乎是一样的,如同双胞胎。
两人的区别之处是在右边脸颊上,易远志的右边脸颊上有一颗大黑痣。可是在晚上,根本就看不见那个大黑痣。我说:“不管是他们兄弟俩中的谁,我都觉得很蹊跷的。他为什么要去阴间?易远志知道易远洋死得蹊跷,易远方执意要停丧几天,我觉得他们两人在江离这件事情上,都是有干系的,不是知情者,就是参
与者。”
蝶衣不解的说:“都是自家人,他们为什么要藏着掖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没涉入过社会,你不知道人心的险恶。扬帆集团是一个势力很强大的集团,财力当然也强大。你想想,如果易远洋一家都死光,那家族总有人会从中得利。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亲生
兄弟之间都可能会兵刃相见的。”
“嘘!你别说了,你看那是谁来了?”蝶衣小声说着,指向大路边的小路。
我一看,那可不是易远洋?
他不是死了吗?白灵说已经把他送到了该去的地方,怎么又回来了?
今天可不是还魂夜。
他走路的姿势慢吞吞的,行动不便的样子,越走越近,我看见了他脖子上的伤口,以及满身的鲜血。
他还是我在医院见到的样子,看着这个样子我, 心里酸酸的,易远洋没有得到安息,他这个惨状下去也不会得到善待。
天就要亮了,他从阴间回来干啥?
刚才前面走过了他的兄弟,难道他是被偷出来的?
他的身体已经被损坏了,如今他回来将无处安身。
我赶紧走出去,这个时候必须拦着他,不让他进四合院。
“浩哥,你不能过去。”蝶衣紧张的一把拉着我,“那些族人还在里面,马上就要天亮了,你再等会儿。”
“可是不能让易远洋进去。”
“他可能只是回来看看……”
蝶衣的话音一落,四合院周围传来了一阵嘹亮的鸡鸣声。
一声鸡鸣,就跟号角一样,把周围的鸡都叫醒了,一时间,鸡鸣声此起彼伏,天空也被叫醒,天边出现了一抹朝霞。
天亮了。
易远洋消失不见,不知道被那一声鸡鸣吓得回去了阴间,还是去了四合院,在我和蝶衣说话的时候,他就不见了。
天色亮了,我们进去四合院。
一进门,到处都是“啪啪啪”的声音。
那些族人就跟醉汉一样,跌跌撞撞的没有方向感,在晨光中相继跌倒。
“快些!把他们都扶进没有光线的屋里!”我大叫着,可是院子里就我们三个人,我还是个不能使大劲的“废人”,于是搬运族人的重活,就落到了两个女人的身上。
“现在只有一点晨光,他们就这么弱,要是被大太阳一晒,说不定就被蛊毒攻心而死,所以把他们放进没有光线的屋里,赶紧想办法驱了身体里的毒,我来给我师父打电话,辛苦你们动作快点。”风子玄扶着一个男人走到我面前,连着人给我撞了过来,我伸手扶住,感觉身体差点就垮掉了,她气呼呼的说道:“我眼睛一眨不眨的守了一个晚上,你们跑出去谈恋爱,现在重活又让我做,你这个大男人
就偷懒?”
好不容易不疼的背部,被这大力一撞我一使劲,我好像听到了自己后背被撕裂开的声音。
“嘶……”
蝶衣惊慌的跑过来,将我身上歪着的男人推开,一把扶着我,怒怼风子玄:“你疯了?你是要弄死他吗?你毛手毛脚的,还是不是个女人?亏他把你当哥们,你却要他的命!”
风子玄一副莫名其妙的神色:“蓝蝶衣你现在这么护着男人了?这是粗活重活,你心甘心愿的干,却让你男人抱着抄手玩耍,你上辈子是不是奴才命?女人不是应该被宠得像公主吗?”
“怎么了,风子玄,这是我愿意的!”蝶衣说,“你也不看看,他现在成了什么样了!”
“别吵了……”我憋出三个字,还没有来得及阻拦,蝶衣就撩起了我的后背。
“风子玄,你看看!”蝶衣带着哭腔,“你看看他的伤口!”
风子玄凑了过来,她惊呼:“哑巴,你是遇到了画皮师?”
我就知道风子玄会认为是我遇到了画皮师剥人皮,她祖上就是干这一行的,她对这种伤口的判断,自然是觉得我是中了画皮师的刀子。
“哑巴,你疼不疼?”风子玄一下子就没有刚才的气焰了,伸出手来摸索了一下我的伤口,她凑得很近,眼睛几乎贴在了我的后背上。
“你给好好看看,风子玄。”蝶衣说,“你说你刚才是不是差点把他撞死了。”“对不起。我哪儿知道他受伤了呢?”风子玄说,“这个伤口十分齐整,从上到下一气呵成,中途没有停留半秒,十分漂亮的手法……哦,对不起,我是按照画皮师的眼光来看的,哑巴,你是怎么受了这么重
的伤?目前来说,像这么厉害的画皮师,已经没有了……”
“你有没有药?”蝶衣问。
“药?”风子玄想了想说道,“这种伤还能活着,也是一个奇迹。至于药,我以前听我我爷爷说过,好像有,但是……我记不太清楚了。”
蝶衣着急的说:“你再好好想想。慢慢想,你记性不错的。”
“好像,好像我爷爷的工具箱里,有一本他的书,书上写了吧。”风子玄一边想一边说道,“是了!那个工具箱就放在我老家